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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都成了混乱复杂的。
我记性变得很差。
常常不记得事情。
司宴在经过了我的同意之后又带着我回到了A市。
我大概率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女人。
我总想着不给司宴添麻烦,不成为他的负担,可到头来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增加负担,成为他的累赘。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跟他回A市的。
或许是他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秘密”拿出来,摊开放在我面前,他落下的那些眼泪打动了我。
可我都这样糟糕了。
司宴说:“温眠,如果要烂,我们就一起烂吧,彻底烂到底。”
“你可以丢下我不要我,但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眼神坚定,言语恳切。
那一刻,我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甩不开他了。
“司宴,怎么办,我要做你一辈子的拖油瓶了。”
他说:“那就一起一辈子。”
我的情况太糟糕,顾锦程做为我的主治医生,简单的给我做了测试检查之后,建议让我住院。
可我神志不清,我隐约感觉到自己意识不受控,我像是要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了。
“我好怕……”
医院的病床上,我紧紧抓住了司宴的手。
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在这一刻化为泡影,我表露自己的脆弱,哭的不能自己。
“司宴,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彻底的忘了你,当你再次站在我面前时,我认不出你是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怎么办?”
司宴说:“没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以全新的方式站在你面前,让你重新认识我。”
“温眠,我们的每一天都会是热恋。”
他温柔的替我擦去满脸泪水。
“可我……可我到时候,如果喜欢上了别人,不再喜欢你了,那你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站在背后偷偷祝福……”
“不会。”司宴将我揽入怀里。
他宽厚温暖的大掌轻抚我颤抖的身躯。
“这种经历已经有过一次了,温眠,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情况,那我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会赶在所有人前面,紧紧抓着你的手永不放开。”
我这次情绪反扑,情况实在太差。
吃药久不见好,顾锦程就提出电休克治疗。
以前我妈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罪,如今一个个的都轮到了我头上。
这种治疗是我妈曾经都没尝试过的……
据说副作用很大。
但……没办法,我如今这个情况只能这样。
我在住院期间,司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宋晚瑜也守在我床头。
她一开始知道我被司宴带回了A市,整个人喜出望外,丢下手头上的工作就跑来找我。
我和宋晚瑜相处了太久,我知道她的性子。
我这次做的事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她见到我一定是要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的,可谁知她原本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我面前,却在看到我这副模样时,整个人眼眶一红,泪水就泛滥成灾。
我和她之间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都汇聚成了泪水……
在一系列的检查下,我最终接受了电休克治疗。
或许,当电流击穿我脑海中的意识,当我彻底忘却前程的时候,我才能放下执念好起来一些吧。
那些司宴说未曾发生过,可是却宛如魔障,将我一把拉进深渊的事情也能就此揭过。
可……
我再一次从充满刺鼻消毒水的气味中缓缓睁开双眼。
只是,那时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意识混乱,我看着眼前一张张充满关切的脸庞,却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也回忆不起自己是谁。
没关系。
我身边还有这几个一直关心着我的人。
“温眠,别怕,你只是生病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彻底的好起来,再将我们所有人都记起来。”
这是一个女孩儿说的话。
她的声音很熟悉,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我一双眼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脸庞,在脑海中努力的搜寻着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了。
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起来她是谁,我感到抱歉,可是却又那么的轻松,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点点头。
她说:“我叫宋晚瑜。”
我微微皱眉,眼神下意识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长的可真好看,他身上只是简单的穿着白T恤牛仔裤,可依旧惊艳的叫人挪不开目光。
尤其是他那双眼,深沉又纯澈,微挑的眼尾勾着几分冷和傲。
他说:“你好温眠,我是司宴。”
司宴……
我唇瓣蠕动,无声的念这个名字。
我原本是想喊出他的名字,可肌肉记忆像是深刻……
“你好,司医生。”
男人古井无波的眸底突然间闪过一抹惊诧,他像是有些意外。
“你记得我?”
我诚实的摇头,真是非常抱歉,要让他失望了,我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只是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个称呼。
“抱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男人冲着我伸出手……
“没事,忘了也好,算是重新开始,那就重新认识一回。”
他说:“我是司宴。”
我和他握了握手。
“我是顾锦程,你的……好朋友。”
“我是陈梨。”
“我是陈野!”
……
我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意。
我病房门口是还站着一个人吗?
我认识那个人吗?
为什么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
我疑惑不解的皱眉,想再次仔细的看去,对方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也许是因为刚醒不久的原因,我对时间没有多少概念。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记得好几次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伴着晚霞余晖吃饭,最后在漫天星月中睡下。
我卧床的这几天一直都是那个叫司宴的男人照顾着我。
后来也是他接我回家。
家……
我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包括这个家,只是步子刚迈进门槛的那一刻,内心还是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我看向司宴。
他说:“这里就是你家,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一点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