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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找到了!”
陈通兴冲冲的跑到贺州城面前,然后做贼似的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照片给他看。
“资料带不出来,只能这么将就着看了。”
贺州城接过手机,依次往后翻看。
陈通拍下来的这些照片是陈欣怡当年的调查记录,里面有她本人的供述,以及其他人证的供词。
当时作为人证被采纳了证言的人足足有十几个,全是陈欣怡的同事,其中有两个人的名字熟悉至极。
纪中和、张永……
“毕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电子档案里录入的内容很少,这些是我去仓库翻的纸质档案,找的我眼睛都花了。”陈通嘀嘀咕咕的抱怨,“还真被师父你给猜中了,陈欣怡、张永、纪中和,这三个人一早就是认识的。”
从之前的案子不难看出陈欣怡和张永,陈欣怡和纪中和之间互相认识,但张永和纪中和的联系倒是一直被忽略了过去。
“所以,陈欣怡现在是在复仇吗?报复当年那些指认了她的人?”陈通猜测完,发现贺州城正盯着手机眉头紧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欣怡从始至终都没认罪。”
陈通:“这很正常啊,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多了去了,她当时那个案子铁证如山,就算她没认罪,最后不也还是判了?”
贺州城没吭声,只是反复看着陈欣怡当时的供词。
——“这家公司最初是纪中和推荐给我的,我在调查后做出了评估并进行了投资,但我,以及我的父母都没有买过这家公司的股票。”
——“我和纪中和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也跟我回家见过父母了,与其在这里盘问我,你们不如去查一查纪中和。”
——“我不知道我父母名下的账户,为什么会有这些流水,我也根本没有拿到过这些钱,你们可以去清查我名下所有的账户。”
贺州城闭眼回想了一下:“你记不记得我们去陈欣怡老家的时候,老五说,陈欣怡父母的身份证找不到了,就连陈欣怡最后去给她父母注销户籍,也不是通过身份证,而是通过各种手续拿到的死亡证明,这是不是说明,她父母的身份证,至今都是遗失状态?”
贺州城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手机屏幕。
“还有,在第一次登门拜访不欢而散之后,纪中和还独自去找了陈欣怡的父母一次,事后陈欣怡的母亲跟村里人说,纪中和要给陈欣怡在城里买房。”
这些证词陈通在拍照时就大概看过一遍了,闻言不由一怔:“师父,你的意思是……?”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贺州城脑中成形,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整理一下相关线索而已。”
陈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问下去,心里却想着,虽然贺州城说他没别的意思,但一句‘相关线索’已经足够说明,他心里的怀疑了。
贺州城滑动屏幕,翻到下一页,是张永的证词。
——“嗯,确实感觉她有点不对劲,但陈欣怡很厉害,只论专业水平的话,我们整个公司都没几个人能跟她比。这样的人,就算耍了手段,我们也抓不住马脚啊,只是有所猜测罢了。她还是研究员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了不少股票的参考资料,我们也没怀疑,我让手下的客户买了,王总作为基金经理也买了一些,谁知道那些票,或多或少都出了点纰漏。”
再下一页,是个名叫王洪春的人的证词,看记录,这人在当时应该是陈欣怡的直属上司。
——“欣怡啊,哎,是个很努力的姑娘,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之前就有人给我匿名举报过,但我也没深究,要是当时我多查一查,也许她就不会胆大妄为到铸成大错了。”
——“匿名举报的内容?就是些业务上的事。”
——“一定要说吗?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毕竟没深入调查过,但我接到的举报内容是……她收了某些公司的好处,然后在调研时,刻意夸大这些公司的业绩、未来,评分也给的虚高。”
……
最后,贺州城的指尖停顿在陈欣怡当时对这两人指控的反馈上。
——“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你们去查张永和王洪春吧,我才是那个被栽赃嫁祸的人。”
陈通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师父,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陈欣怡的目的真是报仇的话,那她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这个王洪春了。”
陈通大惊:“那我们要去找这个人吗?提前给他通个气什么的?”
“不急,陈欣怡这女人很谨慎,她就算真要对王洪春做什么,也不会明火执仗的上,我们还有调查的时间。”贺州城把手机还给陈通,“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份证词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陈通抓了抓后脑勺:“陈欣怡监狱都蹲完了,肯定是证据确凿的啊,这还用求证吗?”
贺州城噙着笑反问:“那你猜为什么电子档案里,这些证词都没有记录进去?”
“……”
看似玩笑的一个问题,直接让陈通从头顶麻到了脚后跟,整个人都被惊得打了个哆嗦。
“行了,先把你脑子里的那些阴谋论收起来。”贺州城在陈通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走吧。”
陈通被拍了个趔趄,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先阴谋论的啊,吓死我了。”
“这么点胆子还当什么警察?”贺州城两手抄在裤兜里,脚步轻盈的往外走,“咱们办案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在真正拿到证据前,假设就只能是假设,不要让臆测影响到你的判断。”
“知道了。”陈通小跑着跟上,“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去陈欣怡当年工作的那家基金公司看看。”
说是去看看,但也不能真随便看。
两人出示证件后,从人事部门那边拿到了该公司在职员工的档案,筛选出在职时长十二年以上的。
这家基金公司在业内十分出名,员工人数符合规定,没有超出200人的上限,再刨去入职不到12年的,最后剩下的人也不到十个。
除了已死的张永之外,还有三个出现在了陈欣怡案件的人证记录档案里。
分别是王洪春、许何芳,以及这家公司的副总刘明达。
“师父,我们先去找谁?”按陈通的想法,他一定先去找王洪春,但在心里先存有疑虑的情况下,他又有点拿不定主意。
贺州城:“先去找这位刘副总。”
陈通不解:“为什么?”
正常情况下,越是想查清楚一件事,就越要从底层查起,因为高层管理在回答警方的问题时,多少都会考虑到企业形象或者名誉问题,在描述时难免会进行隐瞒或者美-化。
“因为他唯一一个,没有在口供里通过明示或者暗示,捅出陈欣怡身上其他罪名的人。”
“那许何芳不也没有吗?”
“她虽然没有,但她的口供,却从侧面证实了张永和王洪春对陈欣怡的指控。”贺州城解释道,“如果说张永和王洪春,给当时的警方提供了调查的方向,那许何芳的口供,则是给这两人的说法加深了可信度。”
贺州城和陈通的运气还行,刘明达今天正好就在公司,通过前台说明来意后,两人就坐电梯上了28楼。
刘明达今年63岁,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目前还在工作是属于退而不休的范围。
上了年纪的人,无论身处什么地位,大概都会多上几分亲和,刘明达也不例外,一身宽松便装,头发花白,笑容可亲。
“两位警官请坐。”刘明达亲自给两人倒了水,然后才坐下问道,“还不知道二位的来意?”
“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陈欣怡的情况。”
刘明达一愣:“陈欣怡?”
显然是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
贺州城提醒:“十二年前,你们公司的一位基金经理,因为操作老鼠仓入狱。”
刘明达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姑娘现在应该已经出狱了吧?”
“是。”
刘明达皱了皱眉:“那你们是想知道什么呢?这案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只是想请您回忆一下,当年那个案子的始末。”
刘明达叹了口气:“我跟陈欣怡其实没什么接触,对她也不了解,那个案子当时对公司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他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公司在老鼠仓事件后,为了挽回名声花费了多少功夫。
“太多人来闹了,那阵子公司门口从早到晚都有人拉横幅闹事,但公司也没办法啊!硬说起来,其实公司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贺州城置若罔闻,只是问道:“如果你和陈欣怡不熟,也不了解她,那当年为什么会请你去录口供?”
刘明达回想了一下:“……当时公司有传言,说我是陈欣怡的靠山,警方在查访的时候,听说了这个传言,就找我过去问话。”
“那你是吗?”
刘明达摆手:“我真不是,无亲无故的,哪能随便给人当靠山?”
“那你和陈欣怡有过接触吗?”
“有过,非公事上的,就一回吧。”刘明达想了想,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过手机,“我儿子结婚的时候,她来参加了婚礼。”
刘明达点开相册,翻出几张照片给贺州城看。
“喏,这几张照片就是陈欣怡帮忙拍的,因为确实拍得好,又有纪念意义,我就留了好些年。”
贺州城挑了挑眉:“你儿子或者儿媳认识陈欣怡?”
“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会去参加婚礼?你儿子结婚请了全公司?”
这话问的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刘明达却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哪能啊?这事说起来还有点丢人。”
他叹了口气:“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我怕忙不过来,就从公司借了点人手,陈欣怡……根据我们的事后追查,她当时是跟着一个保洁混进去的。”
“混进去干什么?”贺州城瞥了眼手机上的照片,“给你们一家子拍照片?”
刘明达尴尬一笑:“还真就是去给我们一家拍照片的。”
“仔细说说?”
“……这事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陈欣怡家境一般,跟同事之间的关系也处的不算好,她通过拍得这些照片,加了我们一家子人的好友,没事就在朋友圈里点点赞,也不评论。”刘明达表情略微复杂,“我是她靠山的那个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当时帮陈欣怡混进去的那个保洁呢?”
刘明达:“早退休了。”
“正常退休?不是被辞退的?”
“正常退休。”刘明达笑了笑,“那个保洁也是被蒙蔽了,她对陈欣怡犯得事毫不知情,当时也只是想着带陈欣怡去婚礼上搭把手,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个,去追究一个保洁的责任。”
贺州城点了点头:“还能找到这个保洁吗?”
“……这你恐怕得去人事那边找一找了,说不定能翻到以前的登记资料,不过能不能找着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从刘明达办公室出来去人事部的路上,陈通咋舌道:“这陈欣怡厉害啊!没靠山都能整出这种虚晃一招的操作。”
贺州城斜眼睨他:“你今天才知道她厉害?”
想到之前几次与陈欣怡的言语交锋,陈通沉默了。
人事部那边的资料保存的还算完整,拿到当年那个保洁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后,师徒二人就离开了基金公司。
陈通掏出手机试着拨号:“师父,空号。”
“不奇怪,应该是换号码了,回局里查一下地址对不对,直接上门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