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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陈欣怡刚从事务所出来,就接到了许何芳的电话。
“陈小姐,王洪春又跟我打听宋教授的事了,我按你教的说法敷衍过去了。”
陈欣怡没急着答话,直到上了车之后才道:“嗯,如果之后他再问,你就说你其实是带陈升参加了一个脑医学保密项目,许升算是志愿者,参加这个项目需要签免责声明,实验过程中发生任何意外,项目组都不用负责,志愿者生死自负。”
顿了顿,又道:“把死亡率说高一点。”
许何芳咽了下口水:“那小升他……”
“只是糊弄王洪春的说辞罢了,宋姨从来不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更不会做非法研究,她给许升安排的治疗方案很保守,就算到最后治不好,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放心吧。”
许何芳干笑:“我没有怀疑你和宋教授的意思,小升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我很感激。”
“你安安分分的听话,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我明白。”许何芳的语气略显局促,“还有我工作上的事……”
“把相关资料发给我,明天早上之前,我把整理好的计划书给你。”
挂断电话,陈欣怡正准备驱车离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却突然扑到了车玻璃上。
陈欣怡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看清女人的脸后长长叹了口气,摇下车窗:“刘女士,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开事务所是为了做生意,不是为了做慈善。”
如果贺州城和陈通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他们之前在欣欣事务所见过的那位。
只是这位刘女士上次看起来还只是憔悴,现在看着却带了点穷途末路后的癫狂感。
“陈老板,你就帮帮我吧!我打听过了,你们事务所真的很厉害,你们接手的单子,就没一个办不成的。”
陈欣怡嗤笑:“我们再厉害也不是你想空手套白狼的理由啊。”
“……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
“离婚之后不就有了吗?”陈欣怡屈指敲了敲方向盘,“离婚,从你丈夫手里拿钱给我不就行了?”
刘女士的眼里全是红血丝:“我不想离婚!我凭什么离婚?!我只想让那个小三滚出我的生活,离我老公远远的!”
“刘雯。”陈欣怡转头看向她,“你凭什么认为撵走这个,就不会有下一个?苍蝇这种东西,出现了第一只就会有第二只,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刘雯拼命摇头:“不是的,我老公只是被那个女人骗了,只要让他看清她的真面目,他就会吃一堑长一智,就会回归家庭,回到我和孩子身边!一定会的!”
“是吗?那你自己加油。”
陈欣怡哂然一笑,发动车子。
可下一秒,刘雯的手就伸进了车窗,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大的惊人,陈欣怡险些以为她是想直接捏碎她的手骨。
“松开!”
刘雯抓得更紧:“我给你钱!我可以去借,去贷款,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个贱女人赶走!”
陈欣怡皱眉:“那就等你筹到钱再说。”
刘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是在黑暗中独行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了曙光:“你等着,等我几天,我一定会筹到钱的。”
陈欣怡觉得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她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刘雯的手指:“刘女士,我最后劝一次,拿着你丈夫出轨的证据去离婚,是你最好的选择,真要去借贷,我怕你以后还不起,也不值得。”
说完,陈欣怡将刘雯推离,升起车窗,驱车离开。
两天后。
做完工作报告的许何芳,刚出会议室就被王洪春拦住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你又想干什么?”
“怎么这么怕我?”王洪春笑道,“这里可是公司,我能干什么?”
许何芳别过头:“没事的话就让开,我还有工作要忙。”
“别急,只是想问你点事。”王洪春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你这次最好实话实说,不然……公司应该不需要一个名声臭掉的基金经理吧?你要是失业,你儿子该怎么办呢?”
“王洪春,你是不是有病?”
“对,我脑子有病,现在就需要一个脑科专家治病。”王洪春微笑道,“病入膏肓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说服宋教授帮你儿子治病的吗?”
“我签了保密协议。”
王洪春:“无所谓吧?你还在乎这点小事?”
许何芳打量他片刻,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你真生病了?”
“对,前几天才去医院检查过,好歹情人一场,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不是单纯的治病。”许何芳压低声音,“是宋教授正在进行的一个保密项目,我送小升去做了志愿者。项目存在危险性,还有意外死亡的可能,要参加就必须提前签免责书。”
她哽咽了一下,语气也带上了善意的劝告:“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我建议你不要去……跟小升一起去的几个志愿者,已经有两个因为排异反应去世了。”
“一共几个志愿者?”
许何芳:“八个。”
“这么高的死亡率?”王洪春眯了眯眼,“你竟然舍得让许升死?”
“我没有办法了!小升在托管中心被排斥,走到哪都要被人嘲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他!”许何芳几乎崩溃,“医生说他的智商这辈子就这样了!现在我还能照顾他,以后呢?我已经不年轻了,还能照看他几年?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你明白吗?!”
她抓着头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以为我想冒这么大的险吗?从把小升送去做志愿者开始,我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我怕得要死!可我更怕他以后没人照顾,更怕他一辈子都是个遭人耻笑的傻子!”
“别哭了,不就是问你几句话吗?怎么这么激动?”王洪春动作温柔的帮她抚去眼泪,“对了,还得跟你说件事。”
他弯起唇角,轻声道:“我没生病,刚刚都是逗你玩的。”
男人的手掌轻浮的拍打许何芳的脸颊:“看你哭成这样,我心里舒服多了。”
说完,王洪春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何芳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王洪春的身影彻底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后,许何芳抬手抹去眼泪,脸上掠过诡异的笑容。
*
下午六点。
王洪春提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蔬菜,一边换鞋一边笑着冲屋里喊道:“囡囡,爸爸回来了,买了你最喜欢的小黄鱼哦,今天咱们吃香煎小黄鱼好不好?”
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儿童频道的主持人动作夸张的扮演着小公鸡,一边跳舞一边咯咯叫着。
小女孩的笑声和主持人的咯咯声重叠在一起,仿佛压根没有听到王洪春的喊声。
王洪春拎着菜往厨房走,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自然接话:“嗯,就知道你最爱吃这个了,今天爸爸就给你大显身手,保证做得香香的。”
经过客厅时,电视机前的小女孩撩起裙子蹲了下去。
下一秒,腥臊的液体在木质地板上蜿蜒开来。
王洪春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脚步没有丝毫偏移的迈进厨房。
洗菜、切菜、处理小黄鱼,他有条不紊的在厨房里忙碌着,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如同每一个爱女如命的慈父。
看得出他的厨艺很好,也经常做饭,三菜一汤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端上了餐桌。
王洪春拖开椅子坐下,把香煎小黄鱼的盘子拨到手边,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的剔着又细又软的鱼刺,最后再把剔好的鱼肉和汤拌进饭里。
“囡囡,来吃饭了。”
电视机前的小女孩撅起屁股,学着主持人的动作一抻一抻的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光着的小脚踩过还没清理的肮脏尿液,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小脚印。
每一个脚印看起来都是胖胖软软的,可爱极了,就和小女孩此时脸上的笑容一样可爱。
王洪春盯着那串脚印看了一会儿,一双阴鸷的眼里波涛翻涌,嘴角却还是上扬着。
半晌,他端着粉色的小碗起身,走到小女孩面前,然后——
把碗放在了她的脚边。
“吃饭。”
小女孩歪了歪头:“咯咯哒。”
王洪春蹲下身,把碗又往前推了一点:“囡囡,该吃饭了,快闻闻香不香?”
小女孩像是终于能听到他说话了,她在小粉碗前面蹲下,伸出手从里面抓了一把拌好的饭塞进了嘴里。
“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用手抓饭吃吗?”
王洪春一动不动的蹲着:“这样不卫生的,要用勺子,明白吗?”
小女孩吃饭用了半个小时,王洪春也这么在她面前蹲了半个小时。
他一直耐心的在告诉她,这样不可以,那样做是不对的。
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勺子放进女儿手里,也没有帮她把碗端起来过一次。
晚上九点。
客厅里的污迹被清理干净,玩累了的小姑娘趴在王洪春腿上,已经睡着了。
王洪春的手虚虚放在女儿的脑袋上,手指轻轻的帮她顺着头发。
“囡囡,爸爸一定会治好你的。”
许何芳崩溃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脑海,王洪春笑了一下。
“才不会像那些没本事的父母一样,送你去当什么志愿者。”
“你会康复,你会变成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爸爸向你保证。”
王洪春抱起小女孩走进装饰精美的儿童房,动作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小被子。
在对着沉沉睡去的孩子低声讲了半小时童话故事后,王洪春走出房间,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