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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郊区租房。
陈欣怡打开房子,开了灯,整面墙的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上大部分主角都是周慧箐,在小小的角落里,有一张张永的照片。
陈欣怡走上前,将张永的照片撕下,想了半天,又贴了回去。
半晌,陈欣怡坐在房间的正中央,入神地看着照片,看着看着,目光越来越模糊。
模糊的视线里,她仿佛回到了11年前。
穿着囚服的她,在狱警的带领下,进入女子监狱。
狱警将她安排在八人间,刚进去的时候,其他七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狱警走后,她还没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和衣物,就被这几个人推到卫生间。
两个人负责钳制她的手脚,另外一个人把她的头往浴盆里摁,每次等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对方会将她拉出来。
冰冷的水,在她的鼻子和嘴巴里来回灌,从嘴巴里进去的水,撑得她胃部剧痛,从鼻子里的钻进去的水,犹如一道闪电,冲的脑壳撕裂般的疼、眼睛发胀,仿佛下一秒眼球就能爆开。
反反复复几次后,陈欣怡感觉整个人都是软的,身体好似都不属于自己了。她就是一块放在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别人拿捏和宰割。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狱警来看她才结束。
狱警问她为什么浑身是水,没等她回话,七个人就替她回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吃饭的时候,这些人不是把她的饭砸在地上,就是把她的饭扣在脸上。
睡觉的时候,这些人把她揪起来堵在厕所里殴打。冬天来了,她们往床铺上泼冷水,她没办法睡在上面,只能蜷缩在没湿透的地方眯一会儿,她不敢熟睡,怕被冻死。每到半个小时,她就会忍着困意,在监舍来回走。走的时候,她很小心,生怕闹出了声响。有一次,她不小心撞翻了热水杯,被吵醒了她们足足打了她一整夜。
劳动改造的时候,这些人会破坏她的“业绩”。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加班,来完成个人任务。
入狱的前两年,除了脸,她身上每天都挂彩,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起初她会觉得很疼,疼到整晚都睡不着觉。疼久了,也就习惯了。
习惯就着伤口躺在床上,习惯冬天睡在冰冷的床铺上,也习惯了不把自己当人看。
这六年来,她记不清自己遭受过多少次殴打,受过多少欺凌。出狱后,每次午夜梦回时,她还能切身的感受到,那窒息的寒意和恶意。
她曾问过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从未伤害过她们!
她们说,她们是替人办事。
替人办事?替谁办事?
那些将她送进牢里的人吗?
持续做了几个小时的噩梦后,陈欣怡在一声声急促的电话铃声中睁开眼睛。她摸了一下发冷的手臂,在冰冷的地面上撑起了身体。
四月里,凌晨五点的天还未有亮光。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里,来电人是贺州城。
“抓到人了?”
贺州城语气不善:“我们和当地人,组成了百人队伍,搜了一天一夜。山里根本没人,也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
陈欣怡的手一顿,呼吸开始不再均匀。
这不可能!
她明明和王栩探查过,仔细确认后没有片刻停留,就回来了。按理说,他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就算得到消息,也没那么快离开。
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几乎是同一时刻,陈欣怡的手机,收到了好几条短信和彩信。
“陈欣怡,你什么意思?虚假报案、浪费警力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电话那边的贺州城絮絮叨叨的指责,而陈欣怡已经无心听取,她翻看短信和彩信,脸色又冷又黑,恰如此刻的天色和地板的温度。
短信是张永发来的,对方威胁她不许报警,否则就撕票。而彩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刘亦真和王栩各自被绑在椅子上,眼睛和嘴巴都被死死地密封着。
陈欣怡认识这里的环境,那是她租住的地方,用来监视刘亦真和王栩的。
来不及细想,陈欣怡挂断了贺州城的电话,切换到微信的界面上,她点开和贺州城的聊天框,开启了了位置共享信息后,便将手机调整成静音模式。
另一边,被挂断了电话的贺州城气不打一处来。
他正在回去的路上,肚子里正窝着一股子气。来这里之前,上级领导要求绝对准确的信息和消息来源,在派遣上犹犹豫豫,各种程序问题怎么也谈不下来。贺州城怕人跑了,私自带队前往张永的老家抓人,到了当地还动员了警民合作。
结果呢……
这会儿回去,他还不知道怎么交代,而陈欣怡又消极应对。
贺州城拨了一次又一次的电话,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贺州城只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到达了顶峰,他恨不得立刻见到陈欣怡,将她抓进牢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他再次翻看手机,点开了微信界面,也看到了陈欣怡发来的实时定位共享。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陈欣怡不断移动的位置,贺州城把手机放在中控台的支架上,并对主驾驶室的陈通吩咐道:“跟着导航走。”
*
钥匙轻轻一转,门锁“咔哒”一声旋开。
陈欣怡推开门,阳台上的落地窗被窗帘遮住,外面的灯光照不进来,客厅黑黢黢的,陈欣怡隐约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待她看清时,就见刘亦真和王栩被绑在椅子上。
王栩晕死过去,半天没反应。而刘亦真还在努力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只是这些声音都被密封的胶带阻隔。
倏然,一个闷棍从侧面袭来,猝不及防的陈欣怡来不及躲闪,被敲了一棍子,陈欣怡瘫倒在地,半天都没起身。
很快,满脸横肉的脸,倒悬着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张永似乎将满腔的怒火,都集中在了拳头和脚上,他对着倒在地上的陈欣怡拳打脚踢,确定她没有力气后才罢手。
“这房子租的好,完美的视角……”张永揪着陈欣怡的头发,把她往阳台的方向拖。
张永拉开窗帘,外面的灯火流泻而入,将室内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
“在这里犯罪,我就是把你活剐了,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张永抬头看着室内闪烁的红光,“忘了,这里面有监控,会记下我的犯罪记录。”
张永狞笑着,他拿起晾衣架,将整个房间的监控全部捣碎。
陈欣怡环顾四周,仔细查看着周围:“你是怎么做到隐匿深山里的生活痕迹?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知道啊?”张永将晾衣杆扔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去地府找阎王问。”
张永三两步上前,对着陈欣怡刺了下去。
陈欣怡抬起手,毫不畏惧地抓住了利刃,鲜血顺着陈欣怡的手掌流到了手腕。
张永将手里的利刃使劲旋转和拖拽,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陈欣怡幽幽地看着他,眼神没有半分的苦痛之色,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冷然。此刻,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知死活。”气急败坏之下,张永猛地踢了陈欣怡一脚。
陈欣怡松开手,张永再次掌握了利刃的主动权。
“张永,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陈欣怡平静地问,“你确定不给自己一条活路?”
“死到临头,你还关心我?不如想想你吧。”张永志得意满,他用刀指着陈欣怡和刘亦真,“杀了你和这个贱人——拿了钱,我就可以远走高飞。”
陈欣怡不屑一顾:“就凭你?”
“到现在,你还敢嚣张?”张永拿着刀比划着,“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跟我斗?”
陈欣怡坐直身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张永啊——比业绩,我压根就没把当对手看过。比脑子,你这辈子都比不过我,下辈子也是。”
陈欣怡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张永,他抡起刀子,又一次袭了上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