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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重华轻咳一声,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林三郎正侧头听着屋外的动静,他一进来,还有点吃惊。
卫重华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人,也吃了一惊。
但他面上仍旧镇定,解释了一句:“宝月让我进来等,假装是她哥哥的朋友。”
林三郎瞬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了,卫重华有些不自在,就负了手转身,面对着门。
林三郎瞧着好笑,艰难发声:“坐。”
卫重华道:“多谢。”
然后他眼神一扫,就在室中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了,双手扶着膝盖,目视前方。
这个椅子是平时给林三郎喂饭时坐的,就放在床边,林三郎便问他:“贵姓?”
卫重华道:“姓……”他迟疑了一下:“柳。”
林三郎轻轻嗯了声,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迟疑。
卫重华绝非话多的人,但两人这么近对坐着,不说话有些尴尬,他便道:“你是宝月的三哥?你们长得太像了,尤其是眼睛。只是你白一点,宝月黑一点。”
林三郎轻笑道:“不要说月儿黑,她会不高兴……”
他顿了一下:“你与月儿,是,如何认识的?”
卫重华轻咳,好半晌才道:“你还是问她吧。”
而此时,屋外。
果然,大家吃魔竽也没耽误吃瓜,一见卫重华进去,纷纷问道:“这是哪里的客?”
林宝月笑道:“这一位是柳公子,是三哥的朋友,以前也来看望过三哥的,你们忘了?”
旁人纷纷道:“还真想不起来了。”
林宝月一本正经地道:“就是今年刚过年那会儿。”
“哎!”立刻就有人凑趣道:“我模糊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好个模样的!”
林宝月笑着点头:“对对,婶儿好记性。”
本来已经敷衍过去了,结果叶婆子道:“我咋也没想起来呢?哪天来的?”
林宝月:“……”
她便岔开话题:“豆宝,别吃了,这一小盆给老族长送去,端得动不?”
最早尝的那后生便道:“族长,我来我来,我正好回家,就捎过去了,豆宝这点小人,可别半道儿给磕了。”
林宝月笑着谢了他,就把盆子给了他,之后又给亲近的族爷爷和族人,分了几小盆,余下的还有不少。
林宝月笑道:“反正就这么个做法,大家散了吧,总之,从明儿开始,大家就可以挖了死人伞……不,以后咱不叫死人伞了,就叫……”
她假装想了想:“长得像个大竽头,又这么大,还得切了磨了才能吃,那就叫磨竽好了。”
吃的东西用魔字不好听也不好解释,而魔竽又叫磨竽,主要是林宝月怕一不小心说漏嘴,就起了个差不多的名字。
她续道:“总之我家明天开始收魔竽,三文钱一斤,大家刨了削完皮就可以送过来,一定一定要戴手套!但是呢,因为这东西放不住,所以我家暂时一天只收五十斤,谁来的早收谁的。大家别急着刨,也别急着去皮,咱慢慢来。”
三文钱一斤听着不贵,但魔竽长得大,在后世一个几十斤都有可能,这种野生的没人管,一般一个也就七八斤到十斤左右重,三文钱一斤,刨一次,怎么也能刨一筐,就是削皮费些事儿,但一趟能卖个二三百文,大家都觉得划算。
而一斤魔竽,大约能出三四斤魔竽豆腐,林宝月想着先试试水,暂时只做魔竽条这一种,所以起先不会多收,等卖两天,找找酒楼餐馆什么的,销量就能上来。
但就算销量上来了,这小县城,一天也就能消耗三百斤,所以到那时候,就可以执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林宝月安抚了大家几句,又交待林福:“福叔你们几个,每天中午之后来上工,我们处理魔竽。”
大家纷纷应声,各自散了。
林宝月又盛了一碗,准备端给三哥尝尝,一边又跟周氏道:“大嫂,你明儿别上山了,在家试试把这些魔竽条,多调几个味儿,咱们尝尝哪一种最好吃。”
周氏连忙应下了。
林宝月又道:“娘亲二嫂也别上山了,没准儿有赶早去挖的,你们在家等着收,也别忘了戴手套,除了收魔竽也可以收些柴禾。我明儿一早,跟四哥去趟县城。”
大家纷纷应声,林宝月就端着那一碗去了三哥屋里,看卫重华杵在床前的椅子上,就道:“大人,你坐那边。”
卫重华连忙起身,来回一看,也不知道那边是哪边,林宝月拍了拍床,卫重华这才在床边坐下。
林宝月就端着魔竽喂三哥吃,一边问:“大人,你找我啥事儿?”
卫重华一个迟疑。
林宝月笑道:“我三哥嘴很严的,大人尽管说便是。”
卫重华低声说了一遍。
林宝月不由沉吟,半晌,才轻声道:“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新生儿要如何长大?养大很多个婴儿,这整个过程,需要什么?”
其实,胡家先购买贫家女婴,用秘技调整她们的相貌,把她们养大谋利……这不就是养瘦马?
以落婴坡为例,都是新生女婴,要把她们养大,还得养好,必然得有伺候的人,尤其,必然有奶娘。
因为大中华人是不习惯用羊奶养孩子的,尤其又是需要出卖身体的,普遍认为吃羊奶长大的孩子体味不好。
嗯,等这些孩子长大一些,要教她们琴棋书画、歌舞吟唱,这又是一个动静大的事情。
有可能大的小的,不在同一个地方,但目前来说,应该先找到养小女婴的地方。
林宝月就道:“大人,其实我真的不懂这个,我也不知大人为何要来问我……但你既然问我了,那么,我认为,马平成和张光宗,都属于撞大运那种,出奇若能制胜当然好,但不能胜也是情理之中,大人自己,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胡家对应的,肯定不止一个落婴坡,肯定还有别处,好多小孩儿养在一起,需要什么?譬如奶娘肯定需要、大夫肯定需要。就算大夫一个半个不好查,但奶娘肯定不少,应该能查到的。还有日常所需,我听闻大户人家,奶娘的吃食都很有讲究,总得有处买,若要小孩儿皮肤好,似乎也需要单独的香膏……总之,就是这些日常用的,我觉得都可以查一查的。”
卫重华一边听着,缓缓点头,林宝月道:“请大人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然,我担心胡家得到消息,会狗急跳墙,处理掉这些孩子。”
卫重华应了一声:“放心。”
林宝月道:“但有一点我想不通……就是,落婴坡扔孩子的风俗,好像在我小时候就有,总有十来年了,但大人说坡下没有尸骨,那么,这事儿不管是胡家还是什么人在做,起码也有十来年了吧……既然这已经是一个,怎么说呢,成熟的产业了,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掳走你所说的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呢?掳走一个牵扯极大的七八岁男孩,放在他们这个地方,这不就等于引人来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