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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方寸山,身后已是烟雾弥漫,不辨来时路。赵源知道这是须菩提祖师的神通,表示自己与方寸山的缘分尽了。
在山中有年,须菩提祖师对自己不错,尊师重道是该有的态度,赵源对着浓雾弥漫的方寸山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方才离开。
初学五行遁法,赵源颇感新奇,土遁、木遁、水遁,一一尝试,仿佛孩童得到了新玩具。景物在眼前迅速掠过,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令人陶醉。
一刻钟后,赵源在树林中现出身形,感觉到体内灵气所剩无几。五行遁法的速度虽快,却需充足的灵气提供支持,以他刚踏入筑基不久的修为,最多能支撑两刻钟。
赵源心中暗自警醒,术法虽妙,但终究依赖于自身的境界,将来修行应以提升境界为主,切不可沉迷于术法之中。
要论术法精妙,天罡三十六变肯定要超过地煞七十二变,但猪悟能打不过孙悟空,但是境界不如的典型例子。
缓步走向大道,赵源思索着须菩提祖师讲过的话,修仙境界分为凡境和仙境两种,凡境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凡境修士即便修至元婴,仍不能超脱三界外,受困于五行,若不能成仙,终需六道轮回。
能蜕去凡体得道成仙者万中无一,仙境又有地仙、金仙、太乙仙、大罗仙以及太虚至道之分。
普通修仙之人踏入地仙之境后,还要渡雷、火、风等劫,积无数年苦功才有望踏入金仙之境。
但由凡入仙后并非都从地仙做起,赵源知道悟空学成之后便直接踏入太乙仙的境界。
能踏足太乙境的仙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有太乙金仙、太乙玄仙之别,所谓太乙散仙是没有得到天庭认可的仙人,孙悟空学成便是太乙散仙,但论起战力孙悟空可是打得众多太乙金仙、太乙玄仙四散奔逃。
至于能入大罗境的仙人寥寥无几,都是些称祖道圣的人物。须菩提祖师点评天下大罗境仙人,首称五庄观镇元子为地仙之祖,其实力已至大罗金仙之境。
能与镇元子齐肩有佛门诸佛、三菩萨、孔雀大明王以用封神战后的阐教剩余的八个弟子等人,而燃灯佛、乌巢禅师(大日明王、陆压)、如来佛祖等人又比他们高出一筹,是大罗至仙。
至仙之上还有混元至极大罗仙,三教教主、接引、准提、女娲等人处于这个阶层,他们的根行、修为高深至极,是万劫不磨之体,不死不灭之身,真正与天齐寿、仙福永享。
太虚至道仅有一人-鸿钧,须菩提祖师神情有些恍惚,连称“天道不可说”。
有弟子询问须菩提祖师是太乙仙还是大罗仙,祖师捋须微笑不语,赵源看到他一副自得的神情,越发笃定他便是准提道人化身,混元至极大罗仙。
除仙之外,妖魔鬼怪亦能修行,须菩提祖师只是几句带过,并未深谈。从下山历练的师兄口中,赵源知道人间妖魔鬼怪不在少数,师兄们修至金丹后会奉师命下山斩妖除魔,积攒功德以助修行。
…………
傍晚时分,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气息,离海边不远了。
安滩镇位于西海边,因为是出海口,停靠着数百艘海船,帆樯如云、船只往来不绝。码头上堆放着大量货物,劳力如蚁将货物运上送下,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安滩镇热闹非凡,商铺酒楼、赌坊青楼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西牛贺洲是佛门昌盛之地,礼佛信教的人很多。赵源看到不少光头托钵拄锡杖的僧侣、散发戴箍挂念珠的头陀,不时有行人向僧侣合什行礼。
久在山间修道,乍见人间繁华,赵源还是有些兴奋。他学过望气之术,凝神向迎面而来的一个带着沙弥的老僧望去,只见金光闪动,双眼刺痛。
那老僧发觉赵源的举动,竖掌道了声“阿弥托佛”,声如霹雳在耳边炸响,赵源心中暗凛,这老僧的修为在他之上,连忙双掌合什施了一礼,老僧微笑点头行过。
天下英雄何其多,看来自己这个刚筑基的小修士着实不起眼,赵源不敢再多打量,加紧步伐离开。
赵源下山后耗费灵气练习五行遁法,赶了半天的路,闻到街边酒楼飘香,感到腹中饥饿,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并无银钱。
筑基之后理论上可以靠灵丹妙药补充灵气修炼,不用进食,可是天下哪有那么多灵药供人服用,方寸山中诸弟子都是生火做饭,靠食物补充体能。赵源看见不少僧人托钵化斋,看来修仙修佛之人大多还是要食用人间烟火。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赵源左顾右盼,心中盘算着到哪里弄些铜钱,莫不要学那僧人沿街化缘?要不是点石成金要结丹才能施为,赵源都想把路边的土疙瘩变成金块。
须菩提祖师曾训斥点石成金戏耍的师兄,称此举终是虚妄,千百年后金子重新化为石头,徒生因果。
赵源学过五鬼搬运术,弄些银钱吃食本不难,但须菩提祖师在授课时不止一次地强调过,万般皆有因果,善恶皆有报,莫以恶小而轻为。
眼前饥饱都不得过,哪顾得了千年后的因果,赵源心中腹诽着,却不敢造次,左顾右盼找寻机会。
空地处有杂耍艺人,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赵源也找了个空处,准备耍两下把式,讨要几文钱填饱肚子。看到赵源在地上划了个半圈,立时围上来一群闲人。
在三星洞时,赵源听师兄闲谈时讲过行走江湖的轨事,交代了几句场面话,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念动口诀。手一松,桃木剑虚悬在空中,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声,引得四周的人纷纷聚拢过来。
赵源挥动手指,指挥着悬空的桃木剑在空中游走起来,动若脱兔,慢如处子,不时还耍个剑花,引来一阵阵欢呼叫好声。
人群中有个壮汉,比起常人高出一头,伸着头、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游走的桃木剑。
赵源生出捉狭之心,手指一勾,桃木剑矫若游龙,“嗖”的一下从那壮汉鼻尖前一掠而过,惊得那汉子猛地往后一退,撞到身后之人,引起一阵骚乱。
那汉子怒喝一声,分开人群向赵源行去,嚷道:“好小子,居然敢戏耍宋爷,找死不成。”说着挥拳便向赵源的脸上砸去。
赵源身形后仰让开拳头,手指一招桃木剑灵活地兜回,朝汉子的后颈拍去。
那汉子不防后面来袭,被剑身拍得向前趔趄,险些摔倒。
人群发出哄笑,汉子越发觉得颜面挂不住,张开双臂朝赵源抱去。
赵源笑嘻嘻也不闪躲,任由汉子将他抱实,那汉子面色一狞,发力往怀中勒去,不料却抱了个空。怀中所抱不知何时变成了那只桃木剑,赵源已经出现在壮汉身后。
轻轻一拍壮汉的后肩,赵源笑道:“这位大哥,对不住了,开个玩笑,还望见谅。”说罢,赵源对着那汉子深施一礼。
那汉子见识到赵源的手段,冷哼一声,仔细地看了一眼手中桃木剑,将剑递还给赵源后转身离开。
赵源收剑拱手,准备开口讨要钱财,围观的人却作鸟兽散,只剩下个锦衣长者带着两名随从笑吟吟地看着他。
锦衣长者开口道:“郎君好手段,看郎君衣着可是南赡部州之人?”
赵源点头,那长者笑道:“老夫姓王,也是南赡部州人氏,异国他乡相逢亦是有缘,老夫请郎君到酒楼一叙如何?”
江湖险恶,不可不防,但肚子着实饥饿,赵源欣然同意,跟着王姓长者走进不远处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