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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荒凉,那是宋朝以后的事情了,这个时代,西北山清水秀,简直就是遗世而独立的婉约美人。
晋阳公主深夜醒来,没有睁眼,只是将手放在额头,枕头还没有干,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没有晋阳公主的经历,没有过最纯粹的爱,永远体会不到晋阳公主现在的揪心。
她回忆着这个夏天发生的一切,林雨就是自己的神,每次自己陷入危难,他就如神兵天降,最后,他佯装不把自己当回事儿,逼着任云汐把老二他们放走,自己在那个时候便知道,这一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因为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曾从未感受到过。
后来,终于只剩下了彼此二人,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是和他在山里当野人都愿意。
可是,明日就要分别了。
自己必须得回去,如果不走,林雨是绝对过不了母后那一关的。
擦干眼泪,晋阳公主起身,掀开门帘,夜色正好,月光下,风景秀美,可是清冷了不少。
她第一时间寻找林雨的身影,这些日子,林雨就在他的房子旁边搭了一个吊床,可是,他人呢?
晋阳公主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堆火旁边看到了林雨的身影,他在练功夫,不知道打的什么拳,动作极为柔缓,但是身法带风,那火焰都朝着他发力的方向走动,好家伙,这一下子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得碎了?
晋阳公主不敢打扰,一直等他这套拳法打完了,才迈步上前,赫然发现,他的脚下,竟然是一幅太极图。
林雨见她出来了,轻声问道:“怎么起来了?”
晋阳公主道:“睡不着,来看看你。”
林雨看着她的眼睛,抬起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下眼皮,道:“肿的,哭什么?又不是相见无期。”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难过。”
林雨闻言,一股心疼感流遍全身,这姑娘多好啊,全身都流淌着贵族的血脉,虽然有些任性,可是那都是应激反应,端庄灵动,聪明贤惠,娶了她,也当真是自己的福分。
林雨很想抱一抱她,奈何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要爱护公主的羽毛,林雨取出一幅画来,递给晋阳公主,道:“带回家去,就当我跟着你。”
晋阳公主接过画卷,展开,接着火光看着上面的人物肖像,不由惊叹道:“天呐。”
魏晋时期,顾恺之给画以神,陆探微给画以骨,林雨的工笔画,是踩在先人大家的肩膀上学的,那幅画,中间一条路,两边是山水,晋阳公主骑在马上,林雨在前面牵着,咋一看,这幅画中的人就像是在动。
晋阳公主道:“雨哥,明天我就要跟张公公回去了。”
林雨点点头,道:“我送你。”
不远处程咬金的营帐,长孙无忌、程咬金和大太监张阿难都在帘子的缝隙偷看,给张阿难都看哭了,他嘀咕道:“造孽啊,造孽啊,老奴啥时候做过这棒打鸳鸯的坏人?这俩孩子,真让人心疼呢。”
程咬金道:“又不是见不着了,公公,老程我问你个事儿,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怎么让林雨当了个文武散官?”
长孙无忌幸灾乐祸,道:“老程就你那脑子,还好意思问,皇帝陛下的英明,你都无法望其项背,如此人才,怎么可能让他当你老程家的官?”
程咬金轻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皇帝写了一封奏章,你也写了一封,林雨小子留不在我老程家,也留不在你长孙家。”
“哈哈,程兄,这你就多虑了,晋阳啊,那怎么说都是我外甥女,就这小两口如胶似漆的,林雨未来怎么也得喊我一声舅舅!”
程咬金气急,道:“不和你说了,老程要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明,晋阳公主换上了张阿难带来的凤冠霞帔,当然不是大红色,是清雅的淡蓝色,婢女为她梳妆打扮后,饶是林雨心如钢铁,这一刻也化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可以长得如此美丽。
晋阳公主什么都没带,只是双手捧着那幅画,上车的时候,又开始流泪。
林雨上马,直把他送到六十里外的兰州城,才道:“明达,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送了,回长安,照顾好自己。”
晋阳公主真想下车扑到林雨怀中,可是,此刻兰州城百姓已经站了一排,她不能有失体统,道:“雨哥,我在长安等你。”
林雨点点头,把目光放在了人群中,安全不是问题,一百个人中有五十个人是密探,负责保护的,是李世民的飞骑营,西北一带,已经被长孙无忌处理利索了,弥勒教根本不可能冒头。
张阿难对林雨抱拳,道:“爵爷,保重!”
林雨嘴角勾起,道:“替我谢主隆恩。”
而后,林雨一直没动,一直到晋阳公主的车驾开始出发,再看不到彼此。
林雨正看着晋阳公主的车队发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是罗志瑞,他喊道:“爵爷,程校尉回来了,说是有您兄弟们的消息。”
林雨闻言,情绪迅速从伤离别的情绪中抽了出来,纵马而回。
回营之后,林雨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遍地都是伤兵,躺在地上哀嚎着,程处默阴沉着脸坐在一块儿石头上,臂膀上还插着一支箭,脸上全是愤慨。
程咬金脸色更是阴沉着在伤兵从中溜达。
林雨下马上前,从百宝囊中取出剪刀纱布和云南白药以及酒精灯。
林雨剪开了程处默的衣袖,看到了精钢打造的弩箭,妈的,这就是自己造的箭,这个时代,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大马士革钢的锻造方法。
林雨道:“忍着点儿。”
程处默默不作声,林雨就直接用烧红的剪刀剪开了皮肉,剪了一角,将箭头拔了出来,然后用棉签沾上酒精直接往里捅,消毒之后,上药包扎。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他不行了,郎中,郎中!”
林雨快步走了过去,看着这名战士的创口,是三棱军刺所伤,也是自己造出来的家伙,没救了,伤口根本缝不住。
程处默这个时候似乎是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起身,大步走到林雨身边,“噗通”一声跪下,道:“雨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若不是你,今天我就回不来了,兄弟们也回不来了。”
林雨把他扶了起来,道:“你是被打伤脑子了吗?”
程处默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我们被羌人包围了,那些人比我们的箭射得远,兵刃比我们的结实,我斗不过他们,幸好有几个人冒了出来,把羌人的头子杀了,羌人退走,他给了我这封信,说是,现在的羌人,只有你林雨可以打的赢,他们就是五个兄弟,一个姐妹。”
林雨闻言,双手都在发抖,颤声道:“他们,他们人呢?”
“他们知道你在营中,就不回来了,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是要为六狼山的老少爷们报仇!”
林雨急切地将书信打开,是老二的笔迹,是他,他没有写字,只是画了一张布防图,是羌人的布防图,林雨乐呵道:“真棒,他们太棒了!大将军!”
程咬金早在一边守着,听到林雨喊自己,说道:“在呢,怎么了小子?”
林雨目光如电,道:“按照我的法子打,十天,羌人便只能如待宰的羔羊。”
程咬金闻言,目光变得无比犀利,道:“小子,军中无戏言,你敢立军令状吗?”
林雨直说道:“我只要八百人单独行动,大将军,你佯装怒而兴师,直接和羌人决战,这不,布防图有了。”
程咬金道:“正好,你现在是文武散官,皇帝陛下赏赐了你婢女一百人,家丁七百人,正好八百。你去送公主的时候,人已经送到了。”
林雨皱眉道:“刚送来的八百人?”
程咬金哼笑了一声,道:“别小看这八百人,这都是被魏征保下来的李建成的部下和宫女,有很多是在玄武门被拿下的。”
林雨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堆白衣人,好家伙,给了老子一群满脑袋反骨的部下,老子现在就要出去打仗呢,哪有什么时间训练和教化他们?
自己是李世民封的男爵,他们不会在半道上一刀囊死自己,为太子李建成出口恶气吧?
程咬金道:“兵行险招,我按你的打法来,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程咬金给他一支忠诚的精兵,他现在就走,可是现在这八百人充满了不确定性,林雨道:“图上标注的很清楚,羌人主力在西宁,明早四更天动身。”
程咬金吼道:“传令下去,明早三更做饭,四更出发,会一会这帮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