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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涧幽:“打探信息的人我已安排下去了,我们目前只有等。”
一语未落,只听得院中有人大声说道:“支队长,二大队有消息了。”
只见一人匆匆赶来,正是褚思羽,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却是面生。
褚思羽向身后那个说道:“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
却听得那人说道:“哥,这几个人,别说是我,咱们涧头集又有几个不认识,不要介绍,不要介绍,我识得,我识得。”
褚思羽笑了:“就你嘴贫。”然后向孙白洪等人说道:“这是我兄弟,叫褚思鹏,知道我们来了,立时就来找我了,他知道二大队的一些信息。”
孙白洪失声道:“你就是褚思鹏,久仰久仰。”
这一句话不只把褚思鹏说的一愣,其余诸人也是一愣。
褚思鹏:“支队长,你知道我?”
孙白洪:“别人我不知道,可你的名字我还是知道的,朱木石政委和牛清水同志可提过你呢!”
褚思鹏这才反应过来:“嗨,支队长,别提了,此前我和朱木石政委在北许阳村有过一面之缘,运河支队来涧头集之后,我就来找他,想加入咱们支队,和大伙儿一块儿打鬼子。谁知道话一出口便叫朱政委给堵上了,他说,小褚啊,就冲你这句话,在心里上你已经是咱们支队的成员了,我给你记着。不过呢,你身份特殊,你不加入支队比加入支队还好啊。”
“我就问他了,怎么个好法?他说,以你的这种身份,走街串巷的,谁也不会怀疑,然后给我们送些信息,这不直接打倭鬼子强得多了,这话我给你说过的,你忘了。”
“他这一提不要紧,我立时就想起了,那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他确实给我说过这句话……,怎么今天朱政委没在这儿?”
褚思鹏话锋转过,问起朱木石来。
孙白洪:“很不巧,朱政委有事外出了,一时回不来。”
褚思鹏点了点头,面上微有失落感:“支队长,我听到你们来了,愣也没打,就直接过来了,二大队的事,我知道一些,惨哪……”
话未说完,褚思鹏眼中竟然涌出泪来。
众人心中又是一沉:孙武仁部境况果然不妙!
孙白洪一摆手:“咱们坐下说吧。”
褚思鹏:“二大队被打散了,孙武仁大队长目前带着二百多人在毛楼、东西于沟一带活动。只是实在太惨了!二十八个人哪,都被倭鬼子用刺刀给挑了……”
众人听到孙武仁无恙,而且还带着二百多人,尽皆松了一口气。毕竟孙武仁是凝聚二大队的首要人物,有他在,不愁二大队此后的发展。
孙白洪:“我怎么得到的信息是三十多人哪?”
褚思鹏愣了一下,用手背拭去泪珠:“您已知道了?”
孙白洪:“当时我们打探信息的同志是这么说的,其他的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二十八个人这个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褚思鹏:“我当时就在巨梁桥啊,我亲眼看到的。”
孙白洪:“你在巨梁桥?”
褚思鹏:“是啊,当时我就在巨梁桥,我眼看着他们……”
说着话,褚思鹏又流出眼泪。
褚思鹏:“我也差点死在巨梁桥,要不是我见机快,从月河潜水逃出来,只怕也死了。”
孙白洪:“慢慢说,不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褚思鹏:“你们是在十一号在南库山与倭鬼子打起来的,我呢,十号就在巨梁桥了,是被刘涧文的人抓去的,我当时从巨梁桥月河外路过,也是巧,就遇见了几个人,说是刘涧文的朋友,这其中就有在涧头集听过我说书的,见到我后很开心,说让我去给刘涧文说书,这样也就算送给刘涧文的一件礼物了。我当然不愿意去,可哪架得住那几个人连拉带扯的,就把我给弄过去了。”
“第二天你们和倭鬼子打的时候,枪炮声就传到巨梁桥了,刘涧文知道是你们和倭鬼子打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说是好歹都要叫日本人把你们杀绝了。我当时就想了,他们和咱们支队有那么大的仇呢,怎么恨到这个地步。”
邵涧幽恨恨的说道:“这个只能做狗的东西,从没把支队放在眼里,他本是贾汪红枪会的人,红枪会叫咱们给破了,他就记上咱们的仇。后来他带人攻打过穆庄人民政府,我们也围过他,只是可惜了,他占了个地利,也怪我们当时手太软,怕伤了百姓,放了他一马,至有今日之灾难。”
褚思鹏:“你们十一号夜里过河的时候他就把人撒出去了,凡是经过巨梁桥闸口的落单的战士,都叫他给弄过去了,有十来个我还是认识的,其中一个我最熟的是滕县第九区的区长李燕高,当年我和朱政委在北许阳的时候会过一面,还有陈一诚、徐生英、陈安生、武永法、王衍庆、王清印、王茂渭……,还有……还有张喻洲、王玉昭,戚成资……,还有……,张成诚、王守良……,还有……,反正我能叫上名的总共有十来个,还有几个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些人我能认识这么多,刘涧文更加认识了,大多数都是当地的嘛。因为这个,他最初也没想杀他们,就是想通过中间人向他们的亲戚朋友勒索些钱和枪枝弹药,然后再扩充扩充自己的队伍。结果六里石就有孙姓人家出面赎了两个人走了。”
“谁知到了十四号上午,事情就变了!一队倭鬼子兵从台儿庄向西来,当他们到了核桃园的时候,刘涧文就得到信了。他一听说鬼子来,可高兴坏了,忙的就弄了一帮子人,打着个小旗在村口迎接,一口一个太君的叫。”
“倭鬼子头就哇拉哇拉的说着洋话,旁边一个人就把他话变成中国话。那个头头就问了:‘你们这儿有没有“毛猴子”?’刘涧文忙不迭的说:‘有有有,太君,我这几天抓了有三十个’。他一说有,那个头头就高兴得不得了,叫刘涧文带去看看……”
邵涧幽怒道:“这些个倭瓜王八蛋,把我们共产党八路军说成了什么,又是毛猴子,又是红眼绿鼻子,又是四个毛蹄子,这他娘的什么宣传,要败坏共产党八路军你也要说的像点,这是哪扯哪!”
褚思鹏见邵涧幽生气,便稍停了停,然后才说道:“天快黑的时候,刘涧文叫人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到巨梁桥闸旁。咱们的二十九位英雄全被反绑了两只手,被打着赶过来的,尤其是李燕高,被打了一路,那一根棍子被打断成了三截,最狠人的不是被倭鬼子打的,是咱们中国人自己,是刘涧文手下那帮恶棍……”
褚思鹏这一句话还没说话,只见邵涧幽猛的站起来,口中大吼一声:“他奶奶的!”旋即转了个身,抬腿把自己坐的凳子踹的在地上翻了几个翻,然后在屋内转了几个转,口中叨叨着:“我当初,我当初,我当初心就怎么那么软,放了这批王八羔子……”
胡泰员也喃喃的说道:“错了,错了,当初真的错了!这运河两岸地面唯独放过了他刘涧文,就惹出这等祸端。”
文系净不停的说着一句话:“这个账得算!这个账得算!这个账得算……”
孙白洪咬着牙,双拳握的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
褚思鹏待他几个情绪稍稍平稳了方才继续说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伤,都挨过打,我绝不会看走眼。事后我和其他人聊过,这一点千真万确。”
“倭鬼子头对着一个鬼子兵一指,又指了指陈一诚,那个鬼子兵明白,就端着刺刀直奔陈一诚,陈一诚没躲,真的,没有躲。不过……,这之前喊了两句话,这两句话直到现在还觉着是在耳朵边喊的……”
孙白洪静静的问了一句:“哪两句!”
褚思鹏:“第一句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第二句是‘中国共产党万岁!’那声音很大,用了全力了。”
文系净低低的说道:“有骨头!有气节!没愧对中国共产党党员这一称号!你是二大队政治处副主任兼组织科长,是我政治处的人,这个仇,我一定记着给你报。”
文系净话音低,似是极力压抑着愤怒,只是他压得住声音,却压不下眼泪,低头处,眼泪滴滴,尽落尘埃。
褚思鹏:“后来,就上去两个倭鬼子,架起他,直接就投到闸下河水里去了。”
“第二个是李燕高,李燕高也说了几句话,他说:‘我是滕县第九区区长李燕高!我们是打倭鬼子的!都不是孬种!大家要记着,继续打倭鬼子!”
“刺刀从腹部扎进去的,搅了三圈……”
说到这里,褚思鹏有些说不下去了,伸手拭了拭泪,良久才说:“他身子晃了好几晃,差点没站住,好不容易站住了,又晃了晃,一头扎运河里去了……”
“……”
“第三个战士很机灵,没挨那一刀,没等倭鬼子到跟前,身子朝前一栽,直接进运河了。倭鬼子朝河里补了几枪,不知打到没打到。就是打不到,那闸口水那么急,估计也没命了。我身边有认识这个人的就给我说,这个年青人叫李明,是运河边长大的,运气好的话还能有条命。”
“看到有人跳水,那倭鬼子头很是声气,骂了几句,就让鬼子兵用绞闸的绳把余下与二十六个战士一块串绑了,一个个用刺刀……,最后全扔运河里了,那水,红得不得了……”
孙白洪铁青着脸,缓缓立起身子,慢步走到门口,只向着远方看,什么言语也没有。
褚思鹏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这里就数李燕高死的最惨,这之前他挨的打也最多。刘涧文身边有个贴身的,人都叫他何三,当天晚上他奉刘涧文的令喊我去说书,路上他对我说,他不是找打么,那个时候还骂,在人屋檐下,怎么就不知道低头呢,共产党都是这样的货。”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还怎么一回事,我们刘大当家已经告诉太君了,说陈一诚的官最大,太君就去劝他投降,说:‘八路军运河支队统统被消灭了,你的投降吧。’没想到,姓陈的没理这茬。太君又拔出刀来,压在姓陈的脖子上,说了狠话:‘不投降,死啦死啦的。’姓陈的也是个犟种,还是没理他。太君真生气了,说:‘打,狠狠的打!’当时我们上去了七八个人,用皮鞭抽,真是一鞭一道血,到后来我都看的害怕,这姓陈的也够有种,就是不求饶。当时就打的死过去了。这共产党真不是人,要搁我,吓都吓尿了。”
“我说,别管什么党不党的,这是个有种的中国人,你也是中国人,你怎么不给求求情。何三说,求情?那场合,谁敢?这些个共产党一个比一个犟,打了六七个,个个都是那样的,我还真是服了,还真没一个孬种。今天死的最惨的那一个,李燕高,更是给脸不要,我们刘大当家的当时就劝他与太君们合作,你猜怎么着,这姓李的张口就来了一句:‘放你娘的屁!’光骂还不止,当时就朝我们刘大当家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还都是血。把我们刘大当家的气的乱蹦,叫几个弟兄又好好收拾了他一顿。你说也怪,这共产党怎么都不怕死呢?”
“我说,兄弟,要都怕死,谁来打日本人?还有,你们刘大当家的就不怕共产党将来报仇?何三笑了,说,你没听见,今天他让在场的人都不要朝外说,就冲这个,也不能说不怕。”
“何三这一句话可提醒了我。这里就数我是个外人,这姓刘的会不会怕我把这信息传出去,今晚就把我给剁了?我越想越是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何三又说了一句话,他说,今晚上,你要好好表现一下,我们大当家的有个客人。我随口问了一句,谁啊?何三笑着说,这个人你也认识,龙口的, 龙西昆。”
“谁谁谁? 龙西昆?”邵涧幽急切中插口问道。
褚思鹏怔了怔道:“是的,是 龙西昆,何三就是这样说的。”
胡泰员:“这事,怕就坏在 龙西昆身上。”
文系净接道:“有道理。”
邵涧幽:“我看也是这样,刚才 龙西昆不是才从这跑掉么!他是公开投敌的了!”
文系净:“如今看来 龙西昆早就想投敌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趁着乱,从孙武仁的队伍中脱身而出。”
孙白洪:“这个没骨头的东西,早忘了他老爹龙有道是死在谁手上了。”
文系净:“忘了还倒不怕,怕就怕他把这笔账记在咱们八路军的头上。”
邵涧幽:“他爹明明死在台儿庄,死在日本人手里,怎么能记在八路军头上。”
胡泰员冷笑道:“对于一个一心想着花天酒地的人来说,共产党八路军有什么好?!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说,还被倭鬼子躖的四处跑,连个准窝都没有,搞不好哪天把这命也搭里去。毕竟如今的倭鬼子势大,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想投倭鬼子,他也得找个台阶,找个借口。把他老爹这笔账记在共产党八路军的头上,这不是个最好的借口么?还有比这更好的借口吗?”
文系净:“胡参谋长这话说的在理,他 龙西昆可以在外说,是我们八路军夺了他龙家的二百多支枪,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老爹就不会窝出一场病,没有病就不会让倭鬼子抓去呢,不让抓去便不会死。这个借口确实好啊。”
众人一时沉默。
褚思鹏见他几个不再言语,这才继续说道:“我一听何三说 龙西昆在,脑子立刻就炸了,有这个人在,今晚只怕真讨不了好去。我当时就懵了,说,你们大当家的不怕被……被……被日本人杀头,他 龙西昆可是共产党八路军的人啊。何三说,什么八路不八路、共产党不共产党的,原来是,现在不干了,他是我们大当家的客人,搁这好几天了。”
“我有意问何三,你们刘大当家的和 龙西昆关系一直不错啊。要不然同样是共产党八路军,他怎么就成了坐上宾了!何三说,他们哪有关系不错啊,原来根本就没一块处过。 龙西昆和贾汪王夏洪大当家的有点关系,当年共产党打王夏洪大当家的时候,就是 龙西昆在涧头集给调停的,其实论关系哪轮得到我们刘大当家的。”
“我故意说:这么说,是你们刘大当家的想和 龙西昆套关系了。何三说,才不是呢,是 龙西昆来找我们刘大当家的,十二号那天凌晨,炮打得紧, 龙西昆就跑来了,说是要见我们刘大当家的,我当时就陪着刘大当家的, 龙西昆当时就说了,他不干八路了,他和八路有仇,他要报仇,久闻刘大当家的不买八路军的账,而且敢和八路军硬杠硬的对打,是条真汉子,所以特来投奔,怕八路军追,走得太急,连亲信都扔了,一个没带,我们大当家的一听 龙西昆捧他,高兴的不得了,忙的叫我去让人给他弄酒席。”
“我说,其实 龙西昆也没什么,现在要什么没有什么,就一个有本事的爹也死完了,你们大当家的怎么就看中他了呢?何三说,还没什么,人家是个有见识的人,关系广,路子野,最关键的是不买八路军的账,这一点投我们大当家的脾气,还有,你猜我们大当家的怎么说,他说他最喜欢听 龙西昆说大话,一个敢说大话的人说明他心里野,心野了才有前途, 龙西昆说他就能和日本人拉上关系,而且还保证让我们大当家的一定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有大官当,听了这个,我们当家的才真的动心了。”
“和何三越啦我越是害怕,怕这个 龙西昆。眼看着就要到刘涧文的住所了,我突然就想了个主意,我故意停下来一跺脚,假意哎呀了一声,何三便问我怎么一回事。我说,今儿个是该我露脸的时候,怎么偏偏就把月牙板给漏了呢,兄弟,你先去,给刘大当家的说一声,我去拿月牙板,要么你在这儿等我也成,我去拿了就来,到时咱们再一块去。”
“那何三犹豫了一下说,好,我在这等你,你快去快来。我应了一声,磨身就往来处跑,离了何三的眼,我一折身便奔了运河,从河里凫水出来的。要不是我脑子转的快,只怕还真见不着你们了。”
孙白洪:“能平安回来就好,记着,以后对这刘、龙二人躲着走,免的麻烦。”
褚思鹏应了一声。
孙白洪又叫褚思羽带褚思鹏出去并安排饭食。
胡泰员:“怎么样,我们所料果然不错, 龙西昆早已把我们当作是仇人了,只是一时不得志,趁着这次倭鬼进攻,咱们的队伍乱了,他便趁机脱逃。”
邵涧幽怒道:“支队长,我现在带人就去巨梁桥。”
孙白洪看了看邵涧幽,见他满眼杀机,怕他冲动误事,当即摇了摇头:“玉鸣,仇得报,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邵涧幽:“此仇此时不报,只让他更加嚣张。”
文系净:“支队长说的对,此时绝不是报仇的时候,这么多天,我们损失太重,且容战士们休养一下,何况他刘涧文也罢, 龙西昆也罢,都是本地人。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放他几天,先让他们蹦达蹦达。”
邵涧幽:“话是这么说,只是我这胸口堵的慌,这口气不出,我……我……”
胡泰员:“要说报仇,这首要的是倭鬼子,刘涧文算什么,他也只不过是个势利小人,一棵墙头草,哪边风大他便随着倒。褚思鹏兄弟适才不是说了么,他并没有主动把咱们的战士送给倭鬼子,由这一点来看,咱们先暂时放他一马也不过分。”
“目前最要紧的是二大队,他们的损失有多大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二大队应当说基本上散了。如何找到孙武仁队长,如何把散失的同志重新归拢,重新立建,这是重中之重。报仇的事,邵副队长,我看哪,真的得放一放了。”
邵涧幽重重吐了口气,欲言而又止。
孙白洪:“各位分析的好。我也不主张此时报仇。如今刘涧文欠了这笔血账,他这心也高兴不到哪里去,他也知道我们早晚得找他算这笔账,这件事就像块石头压着他,我们先让这石头压着好了,暂时不给他搬,让他时时想着这事,让他知道咱们运河支队随时想要他的命,好叫他一直窝在巨梁桥做他的土皇帝。”
“胡参谋长不是说了么,我们现在的大事不是这个,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现在只管做我们的事。”
至此,邵涧幽胸中这口恶气方才稍稍平抑。
其实众人心中个个明白,表面上是大家都在劝邵涧幽,可是这又何偿不是在劝自己?
后人有语专道这二十八烈士:
龙门起壮士,驱寇展旌旗。
百战留芳誉,千秋传浩绩。
悲风巨梁桥,碧血长河漪。
欲问却还止,唯只扼腕惜。
又:遥伤抗战运河魂,
二十八豪已献身。
巨梁桥悲倾血雨,
而今华夏又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