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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严心中也有些同情感慨,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邬昭和邬景和的模样。
若是他们知晓自己最终会牺牲,还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贪生怕死的将领给卖了!陆氏也会因为他们的牺牲撒手人寰,邬鸣玉还因此性格大变,他们还会参军吗?
想来是不会的。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透了,裴景严谢过村民,想到邬家如今只剩一个邬鸣玉在家,他一个外男贸然拜访,多少有些于理不合,也不太方便,便打算明日在城中买些米面粮油,再去拜访邬家。
这般想着,裴景严就连夜回了城中,找了家酒楼歇息。
翌日一早,他从酒楼出来,买了些米面粮油,想了想,又去胭脂铺子买了两盒胭脂,还去首饰铺子买了点时新的首饰。
他记得,邬昭曾经说过,他的妹妹,最爱漂亮,在陆氏没生病前,经常缠着他给她买胭脂首饰。
只可惜家里贫穷,实在没有闲钱来买这些无用的胭脂首饰。
邬鸣玉就自己做刺绣活计换取银钱来买。
陆氏生病以后,她把喜欢的首饰全典当了,换了银钱给陆氏看病。
邬昭说,自己十分心疼邬鸣玉,他知道邬鸣玉有多舍不得那些首饰,可她还是当了。
家中贫穷,母亲重病,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他觉得,也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没用,才叫她一个姑娘家跟着受苦,自己对不起邬鸣玉。
他说过,参军回去以后,一定要用赏银给邬鸣玉多买一些胭脂首饰,好好补偿她!
只可惜,他死在了峡谷里,最终也没能兑现他的诺言。
如今,邬昭没能实现的诺言,裴景严想要替邬昭实现。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家破人亡,只剩自己伶仃一人的小姑娘,只能力所能及帮她一些,也算是让邬昭和邬景和在天之灵看见了,心里能放心一些。
他不会挑这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儿,只能听店员推荐,买了不少,也不知道有没有邬鸣玉喜欢的。
按照村民说的地址,裴景严找了邬鸣玉的家。
邬鸣玉的家只是一间矮小的木屋,看上去已经有不小的年头了,十分破旧。
裴景严敲响了房门,没一会儿,便有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谁啊?”
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了。
裴景严看向走出来的姑娘就要自我介绍,却在看清姑娘的模样时愣在了原地。
门口站着的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穿了件打满补丁的桃红撒花袄,宽大的袄子罩在她瘦弱的身躯上,一头长发随意挽了个发髻,脸上虽然未施粉黛,眉眼却依旧精致妩媚
但这些,不是让裴景严惊讶的原因,是这位邬鸣玉竟然与已经死去的苏怜儿有八分相似!
若不是裴景严知道苏怜儿确确实实已经死了,面前站着的姑娘也比苏怜儿看着瘦弱不少,他怕是都要以为面前站着的姑娘就是苏怜儿!
这天底下居然还会有两个毫无血缘关系之人长得如此相像!
实在是太神奇了!
她瞬间就想到了裴云舟,苏怜儿死了,裴云舟对苏怜儿又一往情深,若是这姑娘愿意,他也许可以带她回京都,给沈听晚看看,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处!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要她愿意才行。
想到这里,裴景严又按下了这些情绪。
“你是谁?”
邬鸣玉双手紧紧握着房门的边缘,眸中满是警惕地看着面前站着的陌生男人,目光落在男人放在地上的米面袋子上时更带了几分疑惑。
莫非时村里的媒婆又给她说亲了?这男人是被媒婆说动上门来相看她的?
可若是如此,媒婆呢?不应该跟着男人一块儿过来吗?
而且她瞧着这男人面生的很,从未见过,不像是幽州人。
邬鸣玉的话打断了裴景严的思绪,裴景严回过神来,赶忙开口自我介绍道:“邬姑娘,你不用怕,我是你父亲与兄长的战友,我姓裴。”
一听是父亲与哥哥的战友,邬鸣玉脸上的表情有些愣怔下来,心中的警惕狐疑却更重了。
父亲和哥哥的战友不是全部都已经战死了吗?
现在怎么又会有人自称是他们的战友,找了过来?
她怀疑裴景严在撒谎。
可是她如今不过是一介孤女,父母双亡,家中贫困,裴景严骗她又是为了什么?
看裴景严的穿衣打扮,周身气质,身份不说多高贵,但也显然不是他们这些乡野粗人能有的。
邬鸣玉心中疑虑重重,面上不由紧张起来:“不可能,当初朝廷来人说了,跟着爹爹和阿兄一起的战友明明都已经战死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朋友?”
听着邬鸣玉这些话,裴景严也不生气,只缓缓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相信我的话,但是我确实是他们的战友。当初的事情也另有隐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战死了。我来,就是想来找找还活着的人。”
他知道自己突然出现,肯定难以一下就取得邬鸣玉的信任。
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他心生怀疑。
邬鸣玉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却不想,邬鸣玉听到这话之后,竟然瞪圆了眼睛,声音陡然变得急切起来,冲着裴景严开口道。
“什么隐情?”
她虽然还是不相信裴景严的身份,但是她想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去送个粮食,怎么会上万将士都丧命在路上!
这五年来,她没有一天晚上不梦到爹爹和兄长亦或者是娘亲的。
梦里,爹爹和兄长浑身是伤,淌着鲜血,面容绝望苍凉,画面一转,便是娘亲临终前面色惨白,双眼红肿,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她,要先走一步,下去找爹爹和兄长了。
她总在夜半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只能不停的哽咽哭泣,活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她原本以为爹爹和兄长是战死的,是死于蛮人之手,她要怨要恨也只能恨蛮人!
可现在,裴景严的出现却告诉她事情另有隐情,当初那上万将士里,还有活着回来的人!
可如果是这样,朝廷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