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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齐和裴幼兰因为年岁小,并不会住在白鹿书院里,沈听晚便每日派人接送。
可是因为距离不算近,每日回来,都已经到了申时。
所以想要学武,就必须要在白鹿书院回来之后,或者晨起。
但这个时辰,除非教武先生住在府上,否则并不方便。
这也是沈听晚和裴景严提前计划好的。
虽然裴景严住在府上会有些风险,但也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一来,裴景严武功不差,能够保护沈听晚和两个孩子。
二来,他也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
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裴修齐和裴幼兰听着沈听晚介绍,忙对着裴景严躬身行礼。
“修齐见过先生。”
“幼兰见过先生。”
二人礼节周到,动作得体,让裴景严忍不住一阵感叹。
这五年,自己不在他们身边,他们还能长成这样好的性子,实在难能可贵。
或许是如此近距离见到自己两个孩子的喜悦太过剧烈,裴景严竟然一时愣住,没有开口说话。
沈听晚见了,忍不住一阵无奈,主动开口道:“严先生,这便是我的两个孩子,裴修齐和裴幼兰。”
严,是沈听晚和裴景严商量好的化名姓氏,全名为严京衣。
他在听到沈听晚的话之后,也反应了过来,收回自己的思绪,应声道:“少爷小姐,以后严某就负责你们二人的武学课程了。”
裴幼兰听了裴景严的话,将目光望向沈听晚,“夫人,我和哥哥一起学吗?”
沈听晚不知道裴幼兰为何问出这个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幼兰不想学?”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裴幼兰拒绝学武的回答,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不愿学习也是正常。
这是沈听晚的私心,如果当年自己有机会学武,恐怕最后也不会被人这么容易就控制住。
她不想裴幼兰往后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受了欺负,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想好了,裴修齐有的,裴幼兰都会有。
但她并没有想到,裴幼兰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竟然直接摇了摇头,“我想学!而且我要学的很厉害!”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一直躲在哥哥身后,被哥哥保护着。
以后再出现上一次那种事,她也可以站出来保护哥哥。
对于裴幼兰的回答,沈听晚很欣慰。
“那就好好学。”
“嗯!”裴幼兰重重点头。
可这样的反应,却看的裴景严忍不住心中一酸。
没等他再开口说什么话,就听到沈听晚道:“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今日就开始吧。玉钏,你带他们下去换上利落的衣裳再过来。”
“是,夫人。”玉钏应了一声,带着二人离开。
裴景严这才开口道:“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想必受了不少委屈。”
沈听晚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兄妹差点死在老夫人手下,修齐断了两根肋骨,现在还没好彻底,一会教他的时候,还要小心些。”
裴景严闻言,拳头猛然攥紧!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老夫人也知道。
自己已经死在外面了,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两个孩子继续留在府中?
他只是没料到,老夫人竟然可以如此心狠手辣,对这两个孩子下死手。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不是有沈听晚护着他们,那自己回来之后,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两具白骨!
裴景严的眸色深了又深。
良久,他转身朝向沈听晚,郑重的双手抱拳弯腰行礼,“裴景严谢夫人护犊之恩!”
沈听晚脸色微变,“严先生!小心隔墙有耳!”
裴景严了然,直起身来又继续道:“夫人恩情,死不能忘。”
沈听晚摆了摆手,“不用说这些,以后我用到你的地方还多的很。”
裴景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可他却在心底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护沈听晚周全,哪怕是拼上自己这条命。
玉钏很快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裴景严收敛情绪,从基础开始教导二人学武。
他们二人体弱,远没有正常七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很多动作对他们来说都十分吃力,可他们却死咬着牙坚持,不肯放弃。
如今时节已经入冬,二人却硬是出了一身薄汗。
裴景严有心疼惜,又怕现在不加紧学,以后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受委屈,到底还是狠下心教导。
小小身影在院中扎着马步,沈听晚和裴景严二人就站在不远处。
裴景严带着面具,沈听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够从他紧握的手掌处读出他的情绪。
“心疼?”
裴景严闻言,看向沈听晚,随后又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自己两个孩子身上:“其实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可你总得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沈听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放软了声音,“相见不能相认,的确折磨。不过你一开始也只是想要见到他们平安,如今能够守在他们身边,也该知足。更不用说,他们现在过得,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沈听晚这些话说完,裴景严的心情到底是舒缓了许多。
“夫人说的对。”
“藏好你的身份,否则会给我和孩子都带来危险。”
沈听晚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再和裴景严多待,直接转身离开了原地。
毕竟男女有别,宁远侯府并不都是自己的人,传到老夫人耳朵里面,恐怕会拿这事做文章。
待到沈听晚离开,裴景严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升起一丝异样情绪。
把自己带进府中,对她而言,弊大于利,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要完成自己的心愿,让自己能够和孩子相聚。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裴景严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异常。
就好像是这么多年无人在乎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安抚。
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
他永远都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以私生子身份入府,不过明面,不上族谱,只给了姓,甚至还让他做了裴云舟的护卫。
这姓,甚至都说不好是给他裴家血脉的身份,还是收买下人的忠诚。
可是沈听晚口口声声说着合作,说着交易,却一次次帮助自己。
她和别人,总归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