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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折没有想到朱铃连这都听到了。
这是站在外面站了多久?
他自然不可能说自己原本以为韩幼晴是男儿身,见他犯贱所以想给他一个教训,气急之下才用包扎用的纱布抽了她几下。
现在被朱铃反问,也只能吞下苦果。
朱铃见他没有答话,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韩府提供的客房处。
折秋和往常一样等在门外。
朱铃将周折交给了折秋,转身离开,走了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道:“你遇刺的消息我已经让人传给父皇了,估计明天父皇就能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周折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你猜现在最慌的人是谁?”
“李破虏?”
周折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觉得李破虏区区一个平虏侯世子,真有本事指挥得动十几名训练有素的杀手来杀我吗?”
“没有可能。”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如今燕京城内想让我死的人除了李破虏,还有一位有这个能力,且希望我死。”
“朱钊。”朱铃连大哥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确实如此,学政改制对大燕的影响巨大,最先受益的人必然是寒门学子和贫苦百姓,我们的目的是为这些人提供阶级跃升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原本一直掌握在世家贵族手中,学政的本质就是将原本独属于贵族的机会分润给平日里他们看不上的那些普通人。”
周折将整个学政改制的核心利益给直接点明了出来。
朱铃默契地接过话头,“而朱钊母族姬家就是燕京城的传统贵族势力,他们的确不愿意学政真正的改制,再加上我记得李清正在周家消亡之后,也转投了姬家,这其中与今日你遇刺肯定有所联系。”
“特别是如今的节骨眼上,大皇子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你的父皇寒毒彻底发作离世即可,根本不需要学政改制这样的政绩为其添砖加瓦,可若是让我在燕王在世期间将学政彻底贯彻下去,到时候即便是等他继位,也会因为学政变成了燕王遗诏而不敢擅动,甚至还会因为过程之中需要屡次削弱姬家及其附庸势力而使得朱钊的力量削弱,让朱钺趁机捡了便宜,这恐怕是朱钊不想见到的。”
周折的话语让朱铃有些沉默,她一直讲燕王的病情视作眼中刺,虽然在和父皇交流过后,已能够做到面对结果,可想要让她坦然接受还是无法做到。
朱铃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其实大哥并不一定不想见到。”
“怎么说?”
周折有些意外地看向朱铃。
这位女儿身的长公主只是顷刻间就能够想到这一层,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的确是目前周折站在大皇子朱钊的位置看来,可以利用学政改制一事做到的最优解。
但朱钊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还是对周折动了杀心。
只是不知道这杀心是姬家要求的,还是朱钊的本意。
而所谓的李破虏不过是被大皇子推上前台的一只替罪羔羊而已。
周折想到这里,便笑了起来:“所以你猜现在最慌几个人会在做什么?”
............
最慌的几个人如今并没有聚在一起。
李破虏在侯府正堂内焦躁不安地徘徊着。
他转了两圈,看向门外,见没有动静,忐忑不安地抓来一旁的小厮问道:“门外那些人来了吗?”
这是小厮今夜被李破虏问的第七遍,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世子爷,那些人还没来。”
李破虏一脚踢飞了小厮,破口大骂道:“滚!赶紧滚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都过了子时多久了,人还没有回来,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小厮哭丧着脸道:“爷,燕京城外城门关了,小的出不去啊!”
李破虏又是一脚,骂骂咧咧道:“滚!要你何用!”
他正踢着小厮泄愤,却听到一声动静响起。
此刻他正是惊慌的时刻,被那声动静惊成了惊弓之鸟,抄起一旁的茶盏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道:“谁在那里!给爷滚出来!”
那茶盏飞到一半,被从暗处的一只手接住。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大半夜你不睡觉在正堂闹个什么劲?”
李破虏一愣,就见李清正只身着一身睡衣亵服从暗处里走出来,满脸怒容地看向他。
“爹!你怎么醒了?”李破虏急忙上前。
李清正将茶盏砸在李破虏脚前,惊得李破虏险些跳了起来,没好气地骂道,“说,你在做什么?”
“爹,大皇子借了我一些人去办事,结果过了时间还没有回来,我睡不着,在这里等着消息。”
李清正眼光一闪,略出一缕精光,冷声问道:“出城去韩府办事?”
李破虏惊道:“爹,你知道?”
“哼,姬家豢养的那批废物江湖杀手这么晚没有回来,那就证明事情没完成,你就不用等了。”
李破虏大惊失色,急道:“爹,事情没成,那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老老实实睡你的觉,莫非你以为就凭他还能找你报复回来?”
“爹,这事情若是成了还好,可若是没成被人揭露,我就完了啊!”
李清正沉思片刻,沉声说道:“你明日可要去银霄卫叙职?”
李破虏没想到父亲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是。”
回话完后,他又急道:“爹,现在哪里还管得上我去不去银霄卫叙职的事情啊,若是那些人被人审问过后发现是我指示的,我就死定了!到时候别说是银霄卫了,我就是金吾卫统领都死路一条。”
“你急什么,明天你正常去银霄卫叙职就是,不要表现得惊慌,如果有人来找你询问,或者把你带去审问,你都一口否认不知情就是了。”
“这能行?”
“当然不能行。”
李破虏如丧考妣,哭丧着脸说道:“那你儿子我不是还是死定了?”
“耷拉着脸做什么?你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究竟怎么样,不管那些杀手成没成事,当务之急是撇清关系。”
“可我撇不清啊。”
李清正恨铁不成钢地瞪向李破虏,恨不得一脚将他踢死。
“你是觉得你老子我死了吗?”
李破虏一愣,不知为何李清正说出这话来。
“爹,你什么意思?”
“老子的意思是,这两天你老老实实的别惹事,等事情过去,你老子我会帮你解决!”
李破虏又是一愣,随后喜不自胜道:“爹!你愿意帮我?”
“滚!”
“哎哎哎!”李破虏连忙溜之大吉。
“滚回来!”
“哎!爹,还有什么事情?”
李清正深深地看向李破虏,叹了口气道:“下次朱钊再和你说什么,你别急着答应,先回来问过我之后,再做决定。”
“可...”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们想干嘛,但我平虏候府不能白白给人当了刀子还分不上口汤。”
他冷冷地继续说道:“你和你娘在府里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但你也得给我老实听话,你以为你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把周折赶走的?要不是我的默许,你觉得你娘真敢拿那东西来害人?”
李破虏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清正。
“你下次见到大皇子和姬严,就告诉他们平虏候府可以给人当枪使,但需要有相应的报酬,而不是像你一样被人当猴耍。”
说着,李清正转身走出了内堂。
只留下李破虏呆立在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