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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数匹快马直冲而来,马背上的骑士手里的马鞭都快要抡冒烟了。
百米之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冲至了几人近前,还没等当先的骏马挺稳,马上的人就已经飞身下了马!
朱铃神色紧张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冲到周折面前,一把握住周折的脸仔细检查起来,语气带着担忧。
“你受伤了吗?那些人呢?”
周折一愣,没有料到原本今日要前往范府赴家宴的朱铃会在这时候赶来,不由得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范丙紧随其后,走到近前,刚好听到周折询问便解释道:“刘嬷嬷帮你外出采买回你府上时察觉到异样,所以去报社报信,结果和咱们错开了,赶去表妹府里也没见人,绕了个大圈才知道今天表妹是去的我家,表妹知道后连忙借了我家里亲卫拿命赶过来,生怕慢了一步。”
他看到身后血泊里的几人尸体还有仍旧倒在地上痛快哀嚎的面摊老板以及抱头蹲地的剩余壮汉,面上露出一丝异色,惊讶道:“这些人已经被解决了?谁干的?”
朱铃这才抬起头来,也看到了同样的场景,这才知道事情已经了解,神色松缓了下来,只是转脸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
仿佛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并不存在,只是周折的错觉一般。
有了范府亲卫的帮助,局面被彻底地控制了下来。
为了防止院落之中还有漏网之鱼,范府亲卫们再次仔细将院落搜查了一遍,这才在院子里找到数具已经被残忍杀害的侍女尸体。
这些侍女是受朱铃要求,前来服伺和保护周折的,可如今却死于他人之手,唯有刘嬷嬷侥幸逃过一劫,察觉出了异常,并通报给了朱铃。
官衙的官差和衙役姗姗来迟,就连吃饱了饭,准备和新娶的第七房小妾好好在被窝里温存一番的京兆伊也被惊动,赶到了现场。
在朱铃的目光审视和迫于范府亲卫的威压之下,京兆伊指着天发誓一定会严查此案。
若是这伙人今日真能事成,将周折斩于刀下,那不论周折如今冠着什么钦定的差事,都可以想方设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需要抛出一些替罪羔羊,便可以婉转脱身。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是,十余名训练有素的杀手设伏,定下的必杀之局,居然没有成功奈何得了区区三个人,先不论其中一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还有一个是双腿不良于行的残废。
而这三人唯一受到的伤害只是腿部受伤,且还是因为自己人的误伤。
燕京城内是非恩怨,买凶设局杀死结怨之人或竞争对手的事情并不算少见,但这绝对是京兆伊这辈子见过最离奇的案子。
他已经预料到,周折遭伏未死后会引起的一系列巨大震动。
恐怕朝堂之上将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会牵涉进去多少人都不得而知。
而这绝非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伊可以蹚的浑水,他能做的就是在老老实实的呆着,把这些还活着的杀手恶徒看押好,等圣旨一下就可以将其转交给刑部或大理寺审查,从而摆脱牵连。
所以所谓的严查不过是一个推诿之词而已。
至于那些死者以及受伤的面摊老板,在周折的暗中叮嘱下,被范府亲卫扣了下来,并未交给京兆伊带来的官差。
直到看着京兆伊带着官差将人押走,周折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遭遇如此险境,若是没有系统的左轮手枪傍身,恐怕别说反杀几人,就是坚持到朱铃和范丙带人前来救援恐怕都够呛。
想到方才的危险,他心有余悸。
安抚好了范丙和朱铃后,朱铃两人仍不放心周折的安危,担心李破虏会破釜沉舟,再次对他动手,干脆做主将范府的亲卫留了半数在周折身边,又收拾好了那几位枉死侍女的尸首后已经过了丑时。
此时两人再回燕京城内的府中休息已经太晚,路上不便,只能在这里住一夜。
可如今府上死了人,还没有来得及让人收拾干净,整个府邸都弥漫在一股血气之中,居住多有不便。
而此刻一旁看了许久的韩经纬突然开了口,说韩府之中还有多处客房,若是不嫌弃今夜可以借助其中。
有了韩经纬提供暂住的地方,几人干脆暂时住进了韩府,准备一切等明日休息好后再说。
周折在韩府下人安排的客房里待了一会儿,却并无睡意,想到今日无意间误伤了韩力青,心中有些愧疚,想要让折秋推着他去见一见韩力青,亲口说声多谢也好。
这人原本颇让周折有些厌恶,但今夜却让他对其印象又有了些改观,觉得韩力青此人实在是矛盾至极。
结果才到韩力青院子前,就见到一名大夫灰头土脸地被韩力青从屋中赶出,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被重重砸上。
那名大夫气得跺脚,又隔着房门劝道:“韩公子,你那伤口不能不顾啊!万一化脓发炎了,整个腿都要废掉的!”
劝了许久,却听到屋子内传来韩力青的声音回道:“滚!”
见苦劝无果,那大夫摇摇头,只能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周折吓了一跳,扶着心脏说道:“这位公子大半夜不睡觉,吓唬老夫可不好玩。”
周折道过歉后,才问道:“里面怎么了?”
那大夫苦笑不已,说道:“韩公子腿上受了伤,却不愿意让老夫替他包扎上药,甚至连问诊查看伤势都不让,非把老夫赶了出来。”
那大夫似乎并不知道韩力青与周折关系深浅,见周折此刻现身屋外,心中猜测周折此人定然是韩力青的好友,索性拜托周折。
“这位公子,如今夏日炎热,韩公子不让老夫治疗,可这些外伤若不清洗包扎,不好好养护医治,极有可能恶化发脓,倒是后反而容易引起大患,还请这位公子帮我进去劝劝?”
周折一听,心中想到他腿上的伤还是自己弄出来的,若是真如大夫所说,自己的确有一部分责任,便答应了下来。
“我尽力试试。”
“好嘞,这位公子,药在这里,韩公子就拜托你了!”大夫面上一喜,迫不及待的借着月色从手中药箱之中迅速掏出一包被揉烂成泥的草药和用于包扎的纺布,递到周折手上。
还不等周折再说话,那大夫便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样,快速越过了周折离开。
只留下周折手里拿着那包药物有些发愣。
在周折看不到的地方,那大夫绕过了一个转角,便放下了药箱,撕下下巴的假须,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站立在暗处的老者身影,得意地说道:“老爷!我照着您的吩咐,把东西给他了!”
韩经纬从阴影处走出,笑道;“小姐呢?”
“小姐很配合。”
韩经纬看着远处正盯着手里东西发呆的周折,抚须轻笑道:“他还算是有些良心,不枉费我和幼晴安排这出戏。”
那假扮大夫的人好奇地问道:“老爷,这周折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值得你和小姐费这么大心思?”
“因为老夫看他像一个人。”
“一个人?”
“呵呵,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还不快去看看范小国公那里还有什么缺的,给人家送去!”
“唉?老爷!”
“快去,还有,若是长公主殿下要去周折的客房,你记得找几个机灵点的人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