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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他们前往韩经纬书房的依旧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大吉。
今日路上清闲,几句交谈,周折才知道此人竟然是如今稷下书院书榜第二,今年稷下书院公认的秋闱里最有机会高中三甲的学生之一。
这不得不让周折感叹一声人不可貌相,若是放在他那个世界,让纣王知道了苏妲己也考取功名了,怕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商朝和科考也不沾边,估计纣王也不知道功名是什么意思。
倒是这苏大吉细看一下,颇有几分男生女相的媚态,身段纤细,也不知道是不是姓苏的都有这种祖上传下来的好看皮囊。
“周师,再往前走便是韩院长的书房,您先前也曾去过,学生只能送到这里了。”
如今周折书院门口一番话,让苏大吉连带着称呼都变了。
“没事,我认得路。”
周折摆摆手,告别苏大吉,带着一群没有朱铃吩咐就不会离开的侍女,前呼后拥地进入院中。
如周折所料,稷下书院的先生们对周折这位从天而降的先生十分排斥,本该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同事见面会,其实赏脸前来的只有当日在场听到周折高谈阔论的小猫三两只。
另外几名先生周折并不面熟,见周折被人推着轮椅进来,只是拿眼睛斜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手里各拿着本样式相同的书册,聊得兴致勃勃。
周折也不甚在意,怡然自得的环顾四周,就见韩经纬从旁边侧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比之苏大吉长相更加妩媚的高挑男子。
周折注意到那男子喉间似乎并无突起,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被对方狠狠瞪了回来。
韩经纬一走进书房内,便径直向周折走来,却愕然地注意到他身后的阵仗,不由得一愣,皱眉说道:“韩小子,你这是什么阵仗?”
周折哭笑不得,他无可奈何地耸肩道:“小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阵仗,这些人只听长公主的话,我赶也赶不走,您老若是能帮我个忙,让她们这些莺莺燕燕离我稍微远一些,我肯定对您老感恩戴德。”
说他身后这数个五大三粗,比成年男性都要壮硕的侍女是莺莺燕燕真是为难周折说得出口。
谁见过莺莺燕燕胳膊比大腿还粗,扛着周折外加他的轮椅跨过及膝高的门槛都毫不费力的?
韩经纬身后那位公子倒是颇有兴趣地多看了他身后几眼,挤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而一旁并没有见过面的先生显然不会多么客气,其中一人冷哼一声道:“哼,这里是书院!教书育人的地方,带着一群女人进来,败坏了这里的学风,成何体统!”
旁边的一名先生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陈兄,你少数两句。”
姓陈?
周折眼神看向那位先生,果然从他的面容上看到了几位故人的影子。
周折在确定自己将要进入稷下书院之后,便让人找来了书院之中教书先生的资料。
整个稷下书院只有一位先生姓陈,叫做陈念耳。
这个稀奇古怪的取名方式定然是陈家祖传,因为他的两个侄子正巧也在书院念书,与周折更是有些恩怨纠葛,分别叫做陈思眉和陈思目。
周折可不会惯着此人,出言讥讽道:“女人又如何?这学院莫非是什么女子禁地,女人不得入内不成?”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向了韩经纬身后的那位男子,向他扬了扬眉。
对方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陈念耳拂袖怒哼道:“这是稷下书院,书院学子苦读诗书,习文识字的地方,我院建立以来就从未有过女子入院的先例!女人一身轻浮阴气,进我院中简直就是捣乱我院学风,破坏我院院规,需要严惩!”
好嘛,这位还是个古代都少见的极端男权主义者。
陈念耳却没有注意到身边韩经纬的脸色已经铁青。
周折笑道:“我竟然还不知道稷下书院还有不许女子入校的校规存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韩经纬,歪头询问。
“我院并没有此类校规。”韩经纬摇摇头,又补充道:“但是我院确实禁止学生带侍从仆人入院陪伴,为的是让学生们体会自力更生的辛苦。”
韩经纬说“学生”二字时咬字很重。
周折得了满意的答案,晒然一笑地看向陈念耳,说道:“既然院长都说了,我院从来没有不许女子入校的校规,不知道这位陈先生所谓的校规是从何而来,要知道数日前长公主殿下可是曾进入过贵校院中,莫非在陈先生眼里,长公主也算是违反了您的校规,需要严惩吗?”
周折抬出了长公主之事,便已经让陈念耳萎了下来,可周折得势不饶人,那个“您的校规”四个字和韩经纬有样学样,念得极为大声。
旁人若是听了,还以为陈念耳如今才是稷下书院的院长。
“在下也不知道天下女人在陈先生眼中哪里都是轻浮无端,品行有亏了,难道生育您的母亲在陈先生眼里也是如此吗?您的家中姊妹和妻女也是如此不堪吗?”周折啧啧两声,有些可怜地看着陈念耳,怜悯地摇摇头“那陈先生你真是太可怜了。”
“你你你!”陈念耳指着周折咬牙切齿,最终只能狠狠地骂道:“只会伶牙俐齿,牙尖嘴利!你这种人成为我稷下书院的先生,在下绝不认可!”
他狠啐一口,突然看到刚刚与一旁先生兴致勃勃谈及的书籍文章正放在一旁,便将其拿了起来,指着那本书说道:“比起写下这本书的大学问者,你这种人肯定是蒙蔽了韩老院长,其实根本不配进入我稷下书院!”
他说得神情动容,说到激动处更是手舞足蹈的朝韩经纬说到:“院长!比起这种人,我反而觉得这本书的作者更应该将其邀入我书院之中,为学生讲经上课,书里几篇文章写得言之有物,政见通达,更是讲出了几处民情要害,绝对是位旷世奇人!”
韩经纬有些奇怪,接过书籍询问旁人道:“真是如此吗?”
稷下书院虽然没有禁止女子入院的校规,倒是有一条针对师资力量的校规,那便是老师可以举荐他人入院当老师,只要举荐人数足够,便可成为稷下书院的老师,但稷下书院先生数量一直有限。
周折能够进入其中,一是多亏了韩经纬以院长名义举荐,又有几名当天曾听他讲话的先生为其说话,再加上书院里最近确实有一位年迈的老先生过世不久,空出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才让周折得以顺利进入。
陈念耳便是想借这个校规,举荐这本书的作者入院,占掉周折的位置,将他排挤出去。
旁边数位刚刚也在翻阅的这本书的先生们纷纷点头。
“确实如陈兄所言,这位书的作者政见之深远,世间少有,在下望尘莫及。”
“何止如此,这本书的作者几处文章直指民情痛处,更是将解决方法一一指出,可见其本领和观察市井之细致!”
一群先生此时反而有了讨论的热情。
见这些先生反响热烈,韩经纬粗略翻看了一眼,眼睛扫过书中某个角落,不由得愣住,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看向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