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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薛延陀的其余军团也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眼看就要形成了包围圈。
显然是打算将执失思力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彻底吞没。
此时此刻,这支大唐的精锐之师,在后有追击,前有围堵的情况下,已然陷入绝境之中。
执失思力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瞪大双眼,脑海里飞速地转动着各种念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能够突破当前困境的策略。
然而,局势愈发危急,敌人的攻击以及步伐,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叮!叮!”
只听得一阵密集而又清脆的声响传来,无数支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他们飞射而至,纷纷撞击在士兵们身上的盔甲之上。
定睛观瞧,这些箭头大多并非寻常所见的铁质箭头,而是由粗糙的石块或者坚硬的兽骨经过精心打磨制成。
众所周知,这便是游牧民族长久以来难以克服的一个重大缺陷。
尽管他们自幼便擅长骑马射箭,个个都称得上是弓马娴熟,但对于矿物资源的开采和利用,却几乎是一无所知。
像铁器、食盐这类生活必需品,往往只能依靠与中原王朝进行贸易往来才能获取。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铁器的贩卖始终受到中原王朝严格的禁令限制,毕竟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一直在对峙之中。
哪怕是在关系非常友好的时期,也是会限制铁器的出售。
薛延陀军目前所配备的铁器,大部分都是在历次征战中通过抢夺得来,只有极少一部分是通过非法走私渠道获得。
所以,每当他们挥师南下大肆掠夺之时,其目标绝非仅仅局限于粮食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些关乎国家命脉的战略物资,例如珍贵的铁器以及大量的人口。
“全军听令!即刻下马,以步履迎战!”
执失思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掉落的箭矢,心中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破敌之策。
对面的薛延陀军队万箭齐发,如雨般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朝突厥军袭来的情况下,原本作为突厥骑兵优势所在的战马,此刻却成了累赘。
它们不仅难以躲避密集的箭矢攻击,更因为没有护甲护卫,还会因为受伤、死亡,而影响士兵们。
反观薛延陀一方,由于军工实力有限,他们的弓箭和箭矢威力相对较弱,根本无法击破突厥军队身上坚固的甲胄。
因此,尽管箭雨不断,但对突厥军队造成的实质性伤害却十分有限。
在突厥骑兵们舍弃了战马后,推进也就顺利了,能向着多弥可汗的牙帐方向全速冲刺。
他们不用理会那漫天飞舞的箭雨,只管向前冲锋。
虽然途中偶尔有少数人不幸被流矢射中脸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整个部队的冲锋气势。
从大局来看,薛延陀的这套步兵阵势,若是用来对付纯粹的突厥骑兵,无疑能够占据绝对的碾压优势。
无怪乎在此前与薛延陀的多次交战中,东突厥屡屡战败。
不过,眼前这支突厥骑兵并非普通的突厥军队,而是隶属于强大的唐军编制。
配备着精良的唐军装备,战斗力远非昔日可比。
正因如此,薛延陀的惯用战术此次并未能发挥出预期中的巨大优势。
效果是有,但起不到决定战局的作用。
“止射,迎战!”
只见木可那站在远处高坡之上,神色镇定地高声下令道。
此时的突厥骑兵已然失去了战马,在木可那眼中,这些敌人也已不再具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毕竟,没了战马的突厥骑兵机动性大打折扣,而己方则拥有人数众多的优势。
这数千人马在他看来,不过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却再度出乎了薛延陀高层们的预料。
当双方短兵相接之际,突厥人身上所穿戴的盔甲其作用竟被瞬间放大了数倍之多。
那些坚固无比的铁甲仿佛给这些将士注入了魔力,使得突厥士兵们在乱军之中犹如战神附体一般,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枪林箭雨,他们竟然能够做到刀枪不入,毫发无损地穿梭其中,并肆意地挥刀砍杀着薛延陀一方的士兵。
反观薛延陀这边,由于长期缺乏铁器资源,根本无法炼制出足以克制突厥盔甲的重型武器。
因此,在这场近身杀搏战中,薛延陀一方完全处于下风,只能任由突厥人无情地屠戮和宰杀。
战场上顿时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原本信心满满的木可那见状,也一下子,就陷入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之中。
当初,李勣凭借六千人能大破薛延陀八万大军,也是因为唐军甲胄装备碾压的缘故。
薛延陀也是不记打,还敢与唐军短兵相接。
“可汗,突厥人得到了唐军的武器装备,极难对付,末将以为,还需重兵押上,务必不能让这几千突厥兵逃跑了,这可都是唐制武器。”
“我们的兵卒只要整备上了,那以后就不再惧怕于唐军正面厮杀了。”
木可那虽虽是忌惮,但是同时也无比的贪婪。
如此精良的装备,怎么不想占为己有呢?
“好,继续加大兵力,唐军,不远千里来给我们送战备,本可汗那就笑纳了!”
多弥可汗点了点,目露凶光。
在薛延陀各大军团的合力围剿之下,执失思力也陷入到了被动之中。
人是会累的。
在这样的生死搏杀之中,体力消耗的非常快。
别看突厥骑兵能肆意的砍杀,仿佛是压倒性的胜利。
但这也仅仅限制前排。
后面对军卒,现在连敌人面都还没有碰到。
军团的对杀,就是前面死了一批,后面顶上。
战线没有拉开之时,斩杀量还不多。
这也就是十几万的军团对冲之时,一天下来的斩杀量,也就才几千的缘故。
并不是,几十万人一字排开,一对一的厮杀。
直接刀剑相向的,也大概只有前面阵型之中几百人的样子。
随着战线的打开,交战的人数才会加多。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总会出现,以少胜多的战局。
甚至人数比达到了一比十,乃至是更多。
那是因为战线的问题,让人数少的一方抹平了一些差距。
因为人数多的一方,其余的人也只能在后面看着,并无用武之地。
如果真的是十个人围着一个人杀,怎么可能还能形成反杀。
不过,也就会因此,战役一打,就长达几个小时,乃至是几天。
对体力的消耗非常的大。
没有被打死,可能是在运动之中,被累死的。
“传我将令,所有军士即刻下马,减缓行进速度,迂回绕道至敌军身后,待接近敌军时,方可再次上马冲锋陷阵!”
而作为后发的苏定方所部,此时正静静地潜伏在不远处,亲眼目睹着薛延陀军队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每一次进攻部署、每一个战术安排,都尽收眼底。
苏定方凝视着前方的战场,心中已然有了破敌之计。
只见所有的骑士们纷纷压低马头,小心翼翼地牵着战马,从地势较低洼之处悄悄绕行。
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仿佛一群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薛延陀的后方逼近。
此时此刻,薛延陀的大军正将兵力派向灵州城,与守城的唐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同时,他们还分出一部分兵力,与前来增援的执失思力部交战。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大后方的情况。
“所有军士听令,立刻全部上马,跟随本将军一起冲锋!”
当距离薛延陀大军仅有几百米之遥时,苏定方猛然翻身跃上战马,手中紧握着一杆长长的槊,振臂高呼。
其余的军士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纷纷效仿,迅速翻身上马,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刃。
就在这一瞬间,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震耳欲聋,响彻整个云霄。
伴随着战马疾驰而过,沙尘在它们强有力的铁蹄践踏下,疯狂地扬起,仿佛一道巨大的沙尘暴直冲天际,遮天蔽日。
滚滚烟尘之中,不断传来刺耳而又杂乱无章的喊杀之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此时的敌情却依然模糊不清,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更糟糕的是,唐军与己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还没等薛延陀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苏定方所率领的那支精锐骑兵就如同闪电一般,势不可挡地破阵而入。
他们挥舞着锋利无比的长刀,向着那些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薛延陀军士狠狠地砍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骑兵的优势尽显无遗,其兵锋所到之处,根本无人能够阻挡。
只见他们一路冲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将薛延陀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生擒多弥可汗!“
突然之间,一声的怒吼骤然响起,在战场上回荡不息。
多弥可汗的牙帐暴露在了骑兵的兵锋之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多弥可汗惊恐万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给本可汗挡住!快挡住啊!“
可是此刻,薛延陀的大军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四处逃窜,自顾不暇。
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这支从背后杀出的唐军骑兵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敌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汗帐。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传达命令进行御敌,怎么可能呢?
看到后方军队突然之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多弥可汗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甘和愤怒。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的灵州城,仿佛要将这座城池洞穿了一般。
然而,形势比人强,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咬咬牙,转过身来敏捷地跃上战马,扬起马鞭,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由于前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唐军的骑兵如同一股洪流,急速度推进,攻进了多弥可汗所在的中军牙帐。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仅仅只是一转眼的工夫。
随着多弥可汗的仓惶出逃,中军牙帐失去了主心骨,士气瞬间崩溃。
没过多久,唐军的铁骑就势如破竹般冲破了牙帐的防线,一举占领了这个象征性的指挥地方。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薛延陀大军此时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们只看到牙帐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知道唐军已然攻破了这一核心地带。
刹那间,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开来,士兵们纷纷开始慌乱地向后退却。
原本大好的战局就这样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面对如此溃败之势,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木可那将军也无力回天。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木可那仍然保持着相对冷静的头脑。
他深知此刻若是不能稳住阵脚,任由局势进一步恶化下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传令全军,即可向北撤退。”
于是,木可那当机立断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
在撤退命令的旗帜高高飘扬之下,薛延陀大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这样大规模且有序的撤退行动比起士兵们私下各自逃命要强太多了。
至少大家能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较为集中的力量,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住战斗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薛延陀军退了!”
这一消息如同一阵春风拂过灵州城头,瞬间点燃了城中军民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
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人们尽情地释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此刻,崔敦礼和张亮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头。
他们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薛延陀大军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两支唐军队伍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在敌军阵营中肆意冲杀,使得原本严整的薛延陀军型变得七零八落,呈现出明显的溃败之势。
张俭站在战将之中,他虽然并非声名远扬之辈,但作为连任的州道行兵总管,多年征战所积累下的见识和能力让他能够迅速洞察战场局势。
他目视前方,果断地对身旁的崔敦礼说道:“崔侍郎,如今你负责留守灵州城,本将率领军队出城追杀敌人,乘胜追击,务必一举斩杀薛延陀的主力军!”
崔敦礼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同样深知,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时机,如果不能抓住机会进一步扩大战果,一旦薛延陀军重新整顿旗鼓,他们又将会陷入到被动之中。
“张将军,你尽管放心出击,此际正是薛延陀溃败之时,我们定要一鼓作气,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两人达成共识,灵州城那厚重的城门缓缓地自内而外地被推开。
之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被守城士兵们奋力推到一旁,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紧接着,一支精锐的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城内急速冲出。马蹄声阵阵,扬起大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