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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赦!”
裴行俭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从踏入崇文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氏族门阀的子弟数量众多,数以千万计。他们中的许多人为了各自的政党利益,不惜相互残杀。
面对同族的裴炎,裴行俭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真实。
薛仁贵在城头上发出一声怒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一众叛将。所过之处,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城门口处,高侃部迅速搭建起坚固的防线,拒马架在前,弓箭手立于后弯弓搭箭,将每一个出城的人员全部射杀。
鲜血染红了城墙,但仍然有一些人马不顾一切地向外围突围。
“拿弓来!”
薛仁贵张开双臂,一把夺过身旁一名甲士手中的弓箭,然后纵身跃上城堡。
站在高处,他俯瞰着下方混乱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余下的军卒尽收眼底,他开始寻找目标。
裴炎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惊恐地四处张望。
突然,他便看见薛仁贵的箭头正对着自己。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浑身汗毛倒立,这不过才数十步的距离,薛仁贵可是一百五十步开外,一箭射落敌军主帅的存在。
来不及多想,裴炎右腿一蹬,借势倒下,他反应虽然十分的迅速,但是薛仁贵射出的箭矢则是更快。
一箭便将其射落马下。
“降者不杀!”
裴行俭和高侃的军卒,从两边围堵,将数百人围堵在了外城之中。
城头之上,也被薛仁贵领军重新夺回了控制权,箭羽横列,只需一声令下,就能将这些作乱之军,全部射杀。
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如此下令,因为人群之中,有李勣和李道宗这两位大佬。
生路无望,其余之人,为了生存,都选择了投降。
“国公、江夏王受惊了!”
裴行俭上前,微微躬身,向两人请罪。
“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吧,我可是听说,在此次的战役之上,我唐军可是新起了二位年轻的军神,一人是刘仁轨,而另外一人是裴行俭。”
李勣由衷赞道,今日的手笔,想必就是出自这位之手了。
在平壤之时,由于几人的身份敏感,并没有见过面。
“英国公缪赞了,国公和江夏王才是我辈之楷模,如若有幸听从教诲,乃是守约之福份。”
裴行俭亦有自知之明,论战役经验,他拍马都还赶不上这两位。
他毕竟只是后起之秀,他们之间,还有很宽的鸿沟要跨越。
“你小子很不错,我们可教导不了你,本王可是听说,你师从李靖那老头子,本王在其帐下,也只有听命的份。”
李道宗满满的怨气。
这几个小子,玩的嗨,却把他和李勣当猴耍。
“不敢,守约只不过是在卫国公门前当了几日门童,外不敢说,得国公真传!”
裴行俭谦虚道,哪怕他是天赋异禀,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之中,也不可能学了李靖一生的战斗打法与经验。
“英国公、江夏王,末将已经命人在城主府中,略备薄酒,一路劳顿,就当解解乏。”
裴行俭伸手示意。
“哦,这么好吗?对待叛乱,也还酒水喝吗?”李道宗的怒气当然未消了。
他是皇室中人,在这群小娃娃手中,却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事急从权,还请江夏王勿怪,这也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裴行俭不得不搬出李承乾来,在这里,还真没有人能压的下这两位的威望。
“李道宗啊,你我都老了,现在是这些后辈的天下,我们有吃的就不错了。”
李勣一把拉过了李道宗,权势之中,若不能急流勇退,那就是粉身碎骨。
李勣显然看到开多了,如今他也是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了,再立功也是如此。
“也罢,既然你能入李靖的眼,那也说明你的不凡,要是将英国公伺候好了,说不定其能传你两手。”
李道宗终于松口,他也是当然希望,大唐的军政,后继有人。
“多谢国公!”
裴行俭大喜,李勣的兵法行军,也曾被李靖称赞过。
他们几人的打法行军都是各不相同,各有各的优点,很难分出个好坏,均是临场发挥。
若是能得到李勣的传承,裴行俭也定会受益匪浅。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看,李道宗想传你才是真的,别看他现在凶巴巴的,你是可造之材,为了大唐的江山,他会全部传授于你的。”
李勣呵呵一声。
如今裴行俭站队在李承乾这边,他们也不知道教导后,是好还是坏。
两人均还是有疑虑,如果没有反叛这事,他们肯定都会倾囊相授。
“那守约就先行谢过两位老师了!”
裴行俭马上顺杆子往上爬。
“别,你是老药师的徒弟,我们可不敢抢,而且以你如今的成就,我们教也也教不了多少,更多是战场上的判断。”
李道宗说道。
随之三人离场,其余人均被收押盘问。
裴炎更是命大,也没有被一箭射死,只是落得了一个重伤的效果。
“薛将军,殿下有令,要从这群人之中找到幕后黑手,更要将与之有干系的人全部问出。”
辽东军中,在短短数日之内,竟接连发生了两次叛乱,这让他们深感危机四伏,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并未真正掌握军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传令下去,全军戒严,无将令,不得进出。”薛仁贵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紧接着,一场新的清扫行动拉开帷幕。
在临时搭建的牢房内,悲惨的呼号声此起彼伏,各种酷刑轮番上阵,只为从这些战俘口中榨取最后一丝有用的信息。
此时的辽城,犹如惊弓之鸟,风声鹤唳。在严刑拷打下,一张张名单被逐一审问出来。
那些来自长安、潜入辽东的不良人,最终被一网打尽。
即使仍有漏网之鱼,也难以掀起太大风浪了。
“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一座营房之中,裴炎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殿下曾经说过,你有王佐之才,对您十分赞赏,但没想到,你竟然辜负了殿下的期望。”
裴行俭缓缓地走近,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情。对于裴氏来说,现在正面临着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走上一条无比辉煌的道路。然而,裴炎却选择了自毁长城,自断了这个难得的机遇。
不然,极有可能,裴氏会出现双雄。
“辜负?”裴炎轻轻摇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如今大唐王朝的势力如日中天,陛下更是英明神武,上下一心,太子殿下的谋划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依我之见,自断长城的是太子殿下。”
裴炎深深地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氏一族的未来考虑。
“太子殿下之大略,犹如浩瀚星辰,其智谋深远,岂是你我所能揣测的?今日我前来,并非是要杀你,而是希望你能如实交代参与军变之人的名单。否则,你将会遭受严酷的刑罚,饱尝皮肉之苦。”
裴行俭的语气严肃,有意的在进行劝诫,也是因为有裴行俭的这层关系在,薛仁贵才没有对裴炎动刑审问。
裴炎作为这次事件的发起者,肯定掌握着更多的内情。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帮你一次吧!”
裴炎释然,但也许太子李承乾真的能够成功呢?这样一来,裴氏家族只要有裴行俭在,就能继续保持辉煌。
“快把笔墨拿来!”
裴炎不再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过了很久,裴行俭才拿着几张纸走出营房。随后,根据裴炎提供的线索和指认,那些扎根于军队中的门阀势力被彻底铲除。
入秋后,平壤的风变得凉爽了很多,吹拂着稻田里金黄的稻穗,也吹落了满山的枫叶。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枫树下,轻轻抬起手,抚摸着飘落的黄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感。
与此同时,辽东的情报已经传了过来。又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人头滚滚。
李承乾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对于起事,他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成功,之后流血还会更多。
他的梦想,就是不想让盛世的大唐沦为遗憾。
不过任重而道远。
如今尚未起事,便引来了如此多的事端。
“殿下,从长安转移而来的部分工匠以及铁匠,都悉数到达了平壤。”
武行近身禀道。
“本宫的书房内,有几张设计图纸,你将其交给他们,让其看看能否制造出来,另外,建造大型水泥厂,全部投入生产。”
局势稳定了,李承乾可以在这片大地之上,开展自己的蓝图。
“另外,本宫让不良人查找的,大唐境内是否还有墨家的传承所在,可有消息了。”李承乾看着眼前的武行说道。
发明研究,当属墨家为之最。墨家学说起源于战国时期,他们擅长制作各种机械和武器,对自然科学也有着深入的研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墨家学派逐渐衰落。特别是在汉朝时期,汉武帝推行了董仲舒提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后,墨家学派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
时至隋唐之时,墨家学派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不再有墨家侠士的存在。直到清朝初期,墨家学说才再次得到重视和研究。
李承乾深感稀罕,他深知墨家之术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墨家之术不仅可以用于军事防御,还可以促进农业生产和商业。
如果能够恢复墨家之术的传承并加以发展,那么大唐的科技水平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墨家学说中的力学理论和气学理论以及机关之术等方面的知识,也将对大唐的科技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在这个时代之中,加上李承乾的理论为辅,飞机、火车被创造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就是董仲舒。他所倡导的儒家学说经过改编成为了统治阶级愚弄百姓、禁锢思想的工具。
这种儒家学说与孔子最初所倡导的儒学大相径庭,比之先秦时代的孔子儒学有天差地别,其主张的是因材施教,为天下生民谋福祉,打破奴隶制。
而董仲舒则是放大了孔子之中的“礼”,以忠为标杆,奴役思想,罢黜百家。
真正的儒家学说强调个人修养、道德规范和社会责任等方面的价值观。
而董仲舒的儒家学说则更加强调等级制度、三纲五常等观念,旨在维护封建统治秩序。
因此,要想恢复和发展墨家之术以及其他学说,就必须打破统治阶级的壁垒,而这高句丽则是百家学说重获新生的沃土。
“目前并未得到墨家的消息,不过其余的学术代表倒是有所发现,不过都是隐于民间,查找不易。”
武行回道,如今很多学派的支流,只是秉着传承的使命在继承,没落了太多,那些专攻之人,也隐入到了乡野之中。
加之,朝廷的打压,让这些学术代表,也不敢站出来承认,使得寻找更具备了难度。
“从府库之中抽调钱财,修建百家学堂,倡导百家之学,不分伯仲,济世为用,开学传道。”
李承乾更想重塑百家争鸣之局面,法儒为制,墨农致用。
以未来人的眼光来审视,有太多的弊端要改革和改进了。
如果想以一代人都时间去完成,则更需要大变革。
首当其冲的便是制度的建立,如果李承乾顺利继位,制度肯定还是之前的制度,哪怕到时候他想要改革,也是困难重重。
唯有打破一切,才能重塑一个全新的秩序。
“殿下,府库之中,因为开支太大,钱财所余已剩无几,怕是难以为继了。”
军饷开支、军户落户,每一项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搜刮贵族和皇室所得的钱财,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便要用尽。
最主要的还是,有支出,而没有税收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