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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凌河南岸,陈军的新一批援军,已然抵达了岸边,开始布置江边防御。
相比于燕国,陈国显然是没有多少水师能够阻挡燕军,故而他们只能在凌河南岸布置防守,以防燕军突然渡河。
如今两国已然重新开战,所谓的和平协议成为了废纸。
燕国已经向陈国正式宣战,但如今整条边境之上,依旧还没有任何战事发生。
此刻面对南岸不断增防的陈军,陈修心中万分着急。
但江左此时依旧不紧不慢,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岸。
朝廷那边,早已经是传来了皇上的命令,随时可以发起对陈国的进攻。
而本次南征的最终指挥权,在江左的手中,陈修也有一定指挥权,只不过先前皇上有命,必须陈修和江左两人同时商量过来,才能够发起进攻。
现在以陈修为首的淮南军,急盼着渡江南下,趁早发起攻势。
十几万的大军,若是拖延怠慢一天,消耗的粮草可是巨大的。
“你那个什么大炮,都已经搬上船了吧,我们完全可以今夜发起突袭。”
陈修再次来到江左身边,出言劝说道。
但江左依旧说道:“夜晚太黑了,不利于我军渡河,还是再过两天。”
此次渡江,江左准备用上四十门大炮,若是天黑的话,很难看清敌军的位置。而且若是要在天黑渡河,很难分辨出敌我,便不能第一时间用火力进行精准打击。
而且再等两天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后方的炮弹火药还没有完全运抵,虽然大炮到了,但现在就这么弹药量,完全不足以对敌军造成重大打击。
现在对岸援军越多,江左反而越不紧张。
那所谓的兵力优势,在安定军的火力优势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
“什么?天黑不是更有利于我们渡江吗?上一次你才说了等待三天,怎么又要过两天,如此下去,陈军都已经修建好防御工事,我军将强渡的话,完全就是处于不利境地。”
陈修完全搞不懂江左的思维。
但江左依旧是一脸镇定,淡淡说道:“九爷冷静,相信我的判断,两天之后的清晨将会起大雾。”
“你就这么确定?”
陈修不理解。
江左又道:“等那雾天,我们安定军将发起第一波攻势,到时候,需要淮南军在后军准备,随时渡江。”
陈修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是要让安定军打头阵,可是安定军只有三千多人。”
在他看来,虽然安定军手中有不少新奇的武器,但兵力实在太少,相对比于对岸数万守军,或许安定军根本突破不了敌军的防线。
江左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让渡口的淮南军随时准备,两天之后的清晨,将会发起渡河进攻。”
此刻在陈修的身后,也又不少淮南军的将领,他们听得江左的话,心中顿时万分不悦。
先前这么多机会不进攻,反而是拖到了两天之后。
望着江左如此执着的神色,陈修也不好劝阻。
他虽为九王爷,也是本次南征的主要负责人,但一切决定权,还是在江左的手中。
只要江左不犯下致命的错误,陈修也无法反对。
自从了解过江左此人后,陈修便深信,陛下所信任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庸才。
哪怕现在陈修并不同意江左的计划,但为了保持住军队的团结,他肯定是不会当面与江左争执。
“王爷,有急报。”
此时,淮南军副将苏英锐来到陈修身边,俯身禀报道:“王爷,昌州城方向,我军已发起佯攻,敌军主力部队,正在向昌州集结。”
听到这话,陈修的内心更为着急。
此刻既然昌州城方向发动佯攻,那么陈军的注意力,一定都在昌州城,并没有多余的兵力防守其他地区,而这种时候,就是渡江南下的最好机会。
若是再错过这次,必然会贻误军机,到时候耽误了整个战局,陈修不知如何向陛下交待。
“江左,你怎么看?”
陈修面色复杂,转头望向江左。
但江左依旧是一脸平静,语气平淡道:“很好,继续佯攻,制造更多的假象,迷惑敌人,牵扯住敌军的兵力,现在陈军手中也没有多少兵力,再等等,他们必定会疲于奔命。”
陈修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现在昌州城那边已经开始动了,那我们也要协同,否则的话,敌军一定会察觉我们的计划。”
“不会的,你们先好好准备,两天之后再就要发起进攻,我先去查看一下武器的情况。”
说着,江左便是离开了。
望着江左离开的身影,陈修略微感到一丝无奈。
而在其身旁的淮南军将领,同样是皱着眉头。
“王爷,我们真的要听从江巡使的命令吗?”
有人说道,很显然是对江左的命令感到不解。
“三天之后又三天,如此优柔寡断,这江巡使到底懂不懂军事?”
淮南军中,有将领提出了对江左的质疑。
像他们这群职业军人出身的将领,其实内心里有些看不起文官出身的江左。
但江左身为本次南征的最高统帅,拥有最高的指挥权,即便九王爷陈修也在,但也只不过是陛下派来协助江左的。
陈修都没有当面反对江左,淮南军的将领们自然不会对江左有什么意见,只能是暗中向九王爷埋怨。
此刻的陈修,心里跟他们这群将领一样着急,但现在这个处境,只能是选择相信江左。
而他更为好奇的是,江左准备了这么多天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武器?
有这个时间准备,或许他们早就已经度过凌河,开始南下进攻陈国。
南征的进度,明显是比计划中要了许多。
还记得江左曾经放下豪言壮志,要两个月之内南下灭了陈国,但如今几个月过去,燕国的军队竟是还没有踏进陈国一步,更别说什么收复湖东三州。
“王爷,不如我们向皇上禀报此事?”
有将领建议道。
毕竟现在能够命令江左的,或许就只有皇上了。
现在整个淮南军上下,对于江左敢怒不敢言。
但陈修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