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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霜一进门,她见金满香正玩弄一块银牌,一看那块银牌,她吓了一跳,她心说:这不是蝎子帮的银牌吗,莫非金满香是蝎子帮的高级头目?
一见那块银牌,白秋霜手一哆嗦,手里的盘子差点打了。
……
白秋霜稳了稳神,她把盘子放桌子上,她走了。
她怕金满香发觉自己,她没敢说话。
白秋霜进屋,金满香没发觉吗?
金满香是新娘子,她蒙着盖头,她感觉有人进屋,她没看到来人的面目,她以为进屋的是她的丫环霜儿。
……
事后,白秋霜一直心神不安。
好不容易盼着客人散了,该休息了。
别人都休息了。
白秋霜也躺下了。
白秋霜趟那里睡不着。
她心说:难道黄府、蝎子帮、满发财是一伙的?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我面对狮子和老虎和狼,我报仇更难了。
她又想到黄连:黄连救过我,黄连这个人不错,我该不该把黄连也看做仇人?
一开始的时候,她对黄府满是恨,自见了黄连之后,不知为什么,她对黄连恨不起来。
她一夜没睡着。
……
第二天,酒宴又摆上了。
是黄府的家宴。
是金满香进门后,黄府的首次家宴。
酒桌上坐的有黄伦、黄柏、满妃妃、朱砂、黄连、金满香、黄苓。
酒过三巡之后,新娘子要给黄府的长者敬酒了。
结婚次日,新娘子给家族长者敬酒,是当地的习俗。
金满香吩咐丫环霜儿:“霜儿,把我准备的好酒拿来!”
“是。”
一段时间后,霜儿拿来几瓶酒。
有白酒,有红酒。
男的喝白酒,女的喝红酒。
金满香把白酒给黄伦、黄柏、黄连满上,把红酒给满妃妃、朱砂、黄苓、自己满上。
把酒满上,黄家人就要喝了。
……
就在黄家人就要喝的时候,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时候白秋霜突然喊了一声:“酒里有毒!”
“酒里有毒?”
一说酒里有毒,所有人全把酒杯放下了。
……
白秋霜怎么突然说酒里有毒呢?
白秋霜怀疑金满香不是好人。
白秋霜发现金满香有蝎子帮的银牌后,她注意上金满香了。
她越看金满香越不像好人。
她见金满香皮肤有些黑,她就猜想,说金满香是大家主的小姐有些不像,大家主的小姐应该花前月下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皮肤一般不会太黑。
她发现金满香有什么事总爱自己动手,不爱指示丫环,她就猜想,金满香确实不像大家主的小姐。
她又看金满香的眼神,她又发现金满香似乎跟黄家人有仇。
在风雨中长大的白秋霜洞察能力很强。
她的警惕性也很高。
所以,她这时候喊了一声,酒里有毒。
她的用意是,提醒人们注意,金满香满的酒不能拿过来就喝。
光说酒里可能有毒,她是丫环,她人微言轻,不会引起黄家人太在意,所以她喊了一声,酒里有毒。
酒里是不是有毒,她只是猜想。
黄家人对白秋霜有仇,白秋霜就是为报仇来的,把黄家人毒死不正好吗?
白秋霜放不下黄连,她不想黄连被毒死,她也不想殃及其他人。
黄连救过白秋霜,白秋霜是知恩图报的人。
就算黄连没救过白秋霜,白秋霜也不想殃及无辜。
所以,即使没确定酒里一定有毒,即使说错有严重的后果,她也要提醒黄连。
白秋霜也知道:万一说错,后果会很严重。
她只是一个丫环,万一说错诬陷少夫人(金满香)酒里下毒,这个后果她承担得起吗?
……
白秋霜一喊,果然捅马蜂窝了。
第一个跳出来怒斥白秋霜的是,黄府的大小姐黄苓。
黄苓最难缠了。
她比她爹黄柏,比她爷爷黄伦都难缠。
黄苓“嗷”地一声跳出来了。
她冲白秋霜怒斥道:“白秋霜,你不想活了!”
她说着,她就要打白秋霜。
白秋霜心说:你和你爹一样,像你像你爹这样的,真该让毒酒把你们毒死。
白秋霜见黄苓要打自己,她急忙说:“大小姐,你先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黄连也说:“妹妹先别动怒,先听白秋霜说。”
黄苓冲白秋霜说:“说!”
白秋霜说:“大小姐,你先看看这酒。如果酒里有毒,我甘愿受打;如果酒里没毒,请大小姐放过我。”
“什么?
……
黄苓让人验证。
一验证果然酒里有毒。
白酒里有毒,红酒里没有。
白秋霜见酒里真有毒,她才把心放下。
……
白秋霜是把心放下了,那边的金满香可把心提起来了。
金满香的脸突然变了。
酒里有毒,黄苓又冲金满香来了。
黄苓问金满香:“金满香,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金满香无话可说,她只好回头问她的丫环霜儿:“霜儿,怎么回事?”
大鱼“吃”小鱼,小鱼奔虾米来了。
金满香一问霜儿,霜儿心说:你怎么问我怎么回事,不是你……。
可霜儿不敢说。
霜儿只好在那里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黄苓见霜儿默认了,她冲霜儿怒斥道:“好个奴才!”
黄苓说着,她抡拳就打霜儿。
“啪。”
黄苓一巴掌打到霜儿的脸上。
霜儿“啊!”地一声惨叫,她被黄苓打到在地。
黄苓把霜儿打到之后,她还不解气,她又踢了霜儿两脚。
……
霜儿挨完黄苓的一拳两脚之后,她不动了。
霜儿被黄苓打死了。
霜儿一死,惊动金满香。
金满香见此,她抱起霜儿,她哭了:“霜儿!我的霜儿!”
……
霜儿一死,黄家人都惊呆了。
因为人命关天。
最惊讶的是黄伦,其次是黄柏。
黄柏心说:丫头,你可给咱家惹了大祸!
黄伦心说:你怎么把她打死了呢?
黄连在那里呆呆发愣。
白秋霜在那里非常矛盾。
白秋霜心说:刚才我要不说话,别人就替我把仇报了,就算殃及无辜,殃及无辜也不是我的错,我这么做,该还是不该?
金满香在那里心神不安。
金满香心说:我对不住霜儿!
黄伦是一家之主。
黄伦站起来了。
黄伦说:“酒席散了吧。”
酒席散了。
……
酒席散后,黄伦、黄柏、黄连、黄苓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这可真是黄家的闭门会议,这个会议黄家的媳妇满妃妃都没让参加。
会议上,没等黄伦、黄柏说话,黄苓先说话了。
别看霜儿已被她打死,她还是不依不饶。
黄苓说:“这事没完,一定是金满香幕后策划的。找金满香算账。”
黄伦说:“你先住嘴!有你爹,有你爷爷,没你说话的份!你惹得祸还小啊。”
“是。”
黄苓不说话了。
黄伦、黄柏、黄连一商议: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霜儿的死,霜儿有错,也不该把她打死,因为人命关天,其次就是下毒的事。
下毒的事好说,以后注意也就是了,霜儿的死怎么办?
黄家几个人一商议:对外不能说霜儿是被黄苓打死的,对外就说霜儿是发现下毒的事败露,她害怕,她一头碰死的。
……
说霜儿一头碰死,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好说,其他人都是黄家的人,唯有金满香需要费一番口舌。
霜儿是金满香带进来的丫环,霜儿是金满香的人。
黄伦、黄柏想让黄连去做金满香的工作。
黄苓说:“这事别让我哥去,让我去吧。”
黄柏说:“行了。行了。你少惹点事吧。”
……
黄伦、黄柏让黄连去做金满香的工作。
黄连见金满香去了。
黄连见到金满香了。
黄连见到金满香的时候,金满香还在那里抱着霜儿的尸体哭。
金满香一面哭,一面说:“霜儿!我的霜儿!我的好霜儿!我的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死得太惨了。我要为你报仇。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外公!”
黄连见金满香哭得这么痛,他就知道这事有些难办。
黄连走过去了。
黄连说:“夫人,你先别哭,我先问问你怎么回事?”
金满香哭说道:“还怎么回事,你没看见啊,你们把我妹妹霜儿打死了!”
“你应该知道我问什么,我问的是下毒的事。”
“毒不是我妹妹下的。”
“谁下的?”
“可能……。不,一定……。一定是卖酒的下的。”
“卖酒的下的?”
“对。买卖酒的下的。”
“在哪里买的酒?”
“生意好大酒店。”
“生意好大酒店?”
“对,生意好大酒店。你们连问也不问就把我的霜儿打死,我……,我要为我的霜儿报仇!”
“不管怎么说,毒酒是霜儿拿来的。霜儿也有责任。”
“就算霜儿有错,你们也不能把她打死啊?”
“夫人,先别说那些了。既然你嫁进黄家,你我就是一家人,黄家人遭难,对你也没什么好。我和我爹我爷爷商量了,我们加倍补偿霜儿的家人,霜儿的事就那么地,说霜儿是一头碰死的,行吗?”
“不行!霜儿是你们打死的,我要我的霜儿报仇!”
……
黄连、金满香正说着话,黄苓怒气冲冲闯进来了。
黄苓一见金满香就来气,她冲金满香叫道:“不是为霜儿报仇吗?霜儿是我打死的。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