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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金老四狞笑道:“你的刀法不错,不过……受死吧。”他一声低喝,手中的金刀如狂风暴雨般,陈山顿觉眼前刀光重重,不敢贸然进攻,舞动单刀紧守着门户。
正当众人相斗正酣,忽然之间,从小道的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而近飞快而至。
金老三顿时暗道不妙,只见两匹骏马上各乘骑一人,催马如同龙卷风般直奔而来。
不待勒马停下,李应天一个翻身跃下马背,一挙拍出便将劫镖的一人击飞,倒地后被众护卫乱刀所杀。
“金氏双雄,胆敢劫我镖车,快快来受死。”话音刚落,李应天已冲向金老四。
此时的陈山已是节节败退,眼看便要不敌,忽然金老四见一道人影直冲而来,待看清楚来人正是李应天时,他心里不由得一喜,随即大喊道:“小子,地狱无门你偏要走进来,交出羊皮地图,我可饶你一命。”他撇下陈山,举刀向李应天迎上去。
见金老四来势汹汹,李应天的弯刀运劲直攻上前,金老四连忙举刀相迎。
两刀相碰只听得“铛”一声响,金老四只觉虎口一震,不禁暗道:“这小子内功竟如此厉害,不可硬碰。”正当他准备游斗之际,李应天猛然将速度提升。
金老四只觉人影一闪,李应天手中弯刀已然击出。金老四一惊之下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头颅便已冲天而飞。
金老四转眼便被李应天所杀,此时的金老三心里震惊不已,一个不留神被郑友元单刀划伤左肩。
他不顾伤口疼痛,连忙往后跳开,怒吼道:“小子,你敢杀我兄弟,我在此发誓,绝不会轻饶你,给我等着。”话声未落,金老三的身形便往不远处的密林急窜而去。
李应天见此,誓要下此人,不想曰后留下隐患。当即一个箭步直追上去,暗自运转内力,往金老三逃走的方向凌空一掌拍出。
这一掌正是《大浪滔天掌》。
奔跑中的金老三忽觉一股刚猛的劲力击在背上,他不禁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踉跄跄往前数步,险些摔倒在地。还没有弄清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浪滔天掌的第二重劲力紧随其后。
第二重的劲力远胜于第一重,击在他背上,顿时将金老三的身形往前击飞而去,撞在前面的树身上,倒地便一动不动,似乎已一命呜呼。
李应天拍出的大浪滔天掌前后三重劲力,只是前面二重劲力便将金老三击杀。但第三重劲力却击打在树身上。只听得“咔嚓”一声,一个人勉强能环抱的大树拦腰而断,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树轰然倒下。
龙扬镖局众人根本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见金老三被击飞而去,紧接着一棵大树竟然拦腰折断。
此时,见李应天缓缓收回左掌,郑友元有些不敢相信,道:“少镖头,适才你……你只是随意拍出的一掌便将那人杀了?”郑友元与金老三相斗多时,那人一身的刀法更是厉害无比,如此一位高手竟被随意的一掌拍死了。
见众人惊讶的神情,早在李应天的意料之中,笑道:“不错,金老三正是被我适才拍出去的一掌所杀。”陈山吃惊道:“这……只是随意的一掌也太厉害了。”这时两名护卫已确认金老三已经毙命。
“这一掌便是我所创的《大浪滔天掌》,以内力转化气,再由掌心而发。”李应天笑道。
此时,郑友元才明白,难怪李应天前些日子一直关在房间之内,原来是研究武学。不过,这一掌让他惊喜不已,没有想到,从今起龙扬镖局也有绝学了。
“这大浪滔天掌需要极高的内功修为方能施展,你二人功力尝浅,恐怕力不从心。”李应天见他二人眼里渴望的神情,严肃道。
郑友元与陈山对视一眼,便道:“少镖头,我愿一试。”对于二人的要求,李应天当然不会拒绝,即使是自创的武艺,将来也会传与众人,以提升镖局的实力。
不过,镖队在遭遇劫镖后,已有七、八名护卫伤亡,甚至陈山身上也有几处刀伤。
将伤亡的护卫让他们独自返回镖局,轻伤者包扎一番便可。
而李应天也干脆不回镖局,随众人将镖车押往石凤镇,同时让人回去告知吴通。
龙石镇离石凤镇甚近,若是曰夜赶路,只需两天时间便可。
在行镖休息途中,李应天传与郑友元及陈山二人运转内力的窍门,可惜,二人竟然第一重劲力也击发不了,让李应天有些失望。
其实他二人施展不出大浪滔天掌并不奇怪,他们的《护龙诀》分别练的内功心法层次较低,即使是练成第七层的吴通也只是勉强能发出三重劲力。
龙扬镖局的众人在途中休息了一夜,才在第三天的赶到石凤镇。
李应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来到石凤镇,望着眼前的小镇,虽远远比不上龙石镇,却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镖队在一间药材铺门前停下,余下的事让人去交接便可。
很快处理好镖车的事宜,让众护卫在城中稍作休息,便让他们返回龙石镇。
“少镖头,你应该不清楚这石凤镇各门各派吧?”走在行人甚少的街道上,郑友元道。
听得郑友元提及石凤镇上的势力,李应天不禁道:“不太清楚,不过可以断定,此镇上的各门各派应该比不上龙石镇。”郑友元笑道:“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在以前,石凤镇上最大的门派便是青湖帮,而在镇上,大大小小的门派虽有不少,但能与青湖帮抗衡的只有百阳帮。不过,据闻前些日子武林中一流势力岳城派的人时常出现在镇上,有人猜测是岳城派准备在石凤镇落脚。”
“岳城派?”
李应天自言自语道,对于此门派十分陌生,以前从未听闻。不过既然是武林中的一流门派,其实力自然不能小视。
郑友元继续道:“少镖头有所不知,这岳城派可是河西一大门派之一。而掌门张离鹏更是武林中的成名高手,只是这岳城派的人行事孤僻,亦正亦邪,在武林中名声一般,不能称为名门派正派。“李应天沉吟道:“如此一大门派出现在石凤镇,难道真如外界所言一般?”郑友元不禁摇头道:“岳城派来石凤镇的目的无法得知了,所打探的消息只是一些传言罢了。”
李应天驻足道:“不过,这岳城派绝不会无缘无故来到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发生,赶紧与白大哥汇合,咱们离开这事非之地。”三人不禁加大了步伐。
前行不久,陈山指着不远处道:“少镖头,白镖师便在那客栈之中。”李应天颔首,抬步往客栈而去。
客栈不大,李应天三人很快便在一间客房中找到白名封。
四人相聚后,李应天便告知白名封在镖局大会上发生的事。当白名封得知破坏了血沙门一统全镇的野心,让连花宫的人受伤逃离,顿时心里大喜。
当得知李应天不愿在此久留时,白名封沉吟道:“我在石凤镇多日,的确是打探到一些消息?”三人一听顿时好奇,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依照少镖头的吩咐,来到石凤镇便马不停蹄四处寻找落脚地方。我在镇上独自徘徊多日,无意中发现岳城派的人时常去一处院落。”白名封道。
郑友元连忙道:“哦,莫非那处院落便是岳城派的落脚之地。”白名封笑道:“我当时也是这般认为,由于我心里好奇,因此特意留心一番,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李应天连忙追问道:“奇怪的事?有何奇怪?”白名封当即道:“奇怪之处便是那院落的大门外,虽说岳城派的人时常去那一处院落,却让我无意中发现,事情并非如此。只要当天那院落大门处摆放着一株枯黄的莲花时,当夜,岳城派的人才会前往院落。”
李应天三人不禁对视一眼,很明显那莲花便是相互之间的一个暗号。只是让人好奇,岳城派千里迢迢来到石凤镇与何人相见?而那院落里又居住了何人?
“那么。院落之中有何人?岳城派的人前去又是为了什么呢?”李应天沉吟道。
白名封苦笑道:“我不敢过于靠近,担心会被人发现,至于院落里有何人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少镖头,难道你不认为那一株莲花有古怪?”陈山疑惑道:“一株莲花又有何古怪?应该只是暗号而已。”各人不禁点了点头。
“我怀疑与连花宫有关。”白名封忽然低声道。
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心头一震。
连花宫,一株已枯黄的莲花。
李应天心头一动,缓缓道:“当时,段姑娘曾提及,连花宫的人手臂上均有一个莲花印。”如此一来,以莲花为暗号便一清二楚了。
“这连花宫的人当真是阴魂不散,祸害龙石镇失败,竟然来到了石凤镇。”郑友元恨恨道。
“不错,绝不能让她们在此胡作非为,必须要阻止。”陈山也咐和道。
李应天沉着道:“既然在石凤镇发现连花宫的踪影,自然不能不理不顾。只是怎么会牵扯岳城派了。”郑友元抢先道:“哼,这岳城派贵为河西一大门派,绝对是投靠连花宫了。”白名封不禁摇头道:“如今,也不知武林中尝有多少门派投靠连花宫,要对付他们不容易。”
李应天却笑道:“连花宫祸害武林,人人得以诛之,最终必定会落得失败的下场。眼前,必须要知道连花宫在石凤镇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白名封点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留心那院落,却迟迟不见大门处有莲花,只能再等一等。”陈山忽然笑道:“岂不是正好,咱们白天潜进去。”谁知白名封摇头道:“我在白天偷进去一次,那院落里有一间厢房是铸器坊,而四周不见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如此,只能在出现莲花之时,再潜进去一探究竟了。”李应天思索道。
白名封离座道:“那院落便在长街的尽头处,我马上过去潜伏暗处,一旦发现大门有莲花便立刻赶回来。”李应天颔首道:“如此咱们便在此逗留一两天,无论如何要将事情打探清楚。
转眼间两天时间过去了,李应天等人一直住在客栈之中等待。可惜,那院落的大门前迟迟不见莲花的出现,让李应天暗自着急不已。甚至在白天时潜入一次,正如白名封所言一般,里面空无一人。
两天时间里,岳城派的人常在镇上走动,李应天还发现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在那院落前经过,但却无一人去靠近。
李应天暗自奇怪不已,那院落白天空无一人,而岳城派的人却从不靠近院落,那门前的莲花又是何人所放?
目前,想要知道一切,便只有继续等待下去。
不知不觉到了第三天,闲着无事的李应天与白名封二人隐藏在离院落不远的的角落里,时刻留心一切的动静。
如此一等便到了黄昏,一天里街道上人来人往,甚至当中还有岳城派的人,但每一人只是在大门前经过,看上去并没有可疑之处。
“少镖头,咱们明天再来,那株莲花只会在白天出现,没必要再等下去了。”白名封低声道。
李应天知道,连花宫的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但为了知道她们在石凤镇的阴谋,只能耐心等待下去。
此时,李应天正要转身离开,忽见远处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在街道上又蹦又跳的走来,还不时将一个糖果塞入口中。
在镇上遇到小孩童这并不奇怪,不过李应天却紧紧盯着小孩的右手。
那小孩手上拿着一株莲花,一株已经枯黄的莲花。
白名封随即发现小孩手上的莲花,心里暗自大喜,连续几天的等待,莲花终于出现了。
只见那小孩一路上东跑西看,走走停停来到那处无人的院落前,随手便将莲花扔在门前,欢快的又跑又跳,慢慢的融入人群当中。
“少镖头,莲花终于出现了。”白名封道,语气难掩不住欢喜之意。
望着小孩的离开,李应天才道:“连花宫当真小心谨慎,居然找一个小孩放上暗号。”白名封点头道:“如今莲花已出现,只要等到夜半便可。”李应天看一眼天色,道:“咱们先离开,待天黑透后再来,避免怀疑。”说完,二人便往客栈而去。
夜深,石凤镇的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李应天与白名封二人在天黑后再次返回藏身院落附近。
原本,白天热闹的长街,到了夜里十分安静,甚至不见路人经过。
那一株枯黄的莲花仍躺在大门前无人问津,身后的大院没有一丝烛光,四周完全融入了黑夜,仿佛融成一体。
“呼”
长街上,一阵微风吹过,顿时带走地上的灰尘,忽然在夜色的尽头处似乎有人正快步而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在这寂静约深夜里竟然没有半点的脚步声,犹如在半空飘来一般。
“好厉害的轻功。”李应天暗道。
黑夜中的人影越走越近,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有两人正快步而来,虽然他们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他们的相貌,但从身形可断定是两位老者。
两名老者此时正站在院落的大门前,如同石像般一动不动。更是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去多久,两位老者仍站在原地,双脚没有挪动分毫,自始至终没有一人开口说话,让人有些诡异。
此时的白名封不明白那两个老者约举动,既然来到为何不推门而进?但那两名老者已展露凌空踏步约轻功,必定是高手无疑,白名封因此隐藏在暗中一动不动,担心会被人发现。
虽然那二位老者举动奇怪,但李应天知道,他们正在等人。
枯黄的莲花出现,便是一个暗号,今夜连花宫以及岳城派的人都会聚齐于此。或许,那两位老者正在等,等连花宫甚至岳城派的人到来。
“哒哒哒”
忽然,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不急不促的脚步声。一名大汉肩上扛着一个大铁箱从夜幕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两名老者前面。
左首的一名老者缓缓抬起头,伸出右手接过大汉肩上的铁箱。
老者的右手干枯发黄,上面只有三根手指。
大汉转身离开,走进夜色当中。
持铁箱老者这才缓缓抬步推开院门而入,另一位老者捡起地上的莲花,慢慢收进衣袖里,才慢慢走进院里,顺手将大门掩上。
“少镖头,他二人已经进去了,咱们是不是准备潜入去。”白名封尽量压低声音道。
李应天轻轻摇头,道:“你且回客栈,我一人潜进便可。”白名封顿时急道:“不可,你一人太危险了。”李应天沉声道:“正因为危险我才要一人,放心,若是被他们发现,绝留不下我。”白名封知道帮不忙,只得点头答应。
望着白名封离开的背影,李应天微一沉吟,顺手撕下一幅衣襟包在脸上。一旦被人发现,对方看不清相貌,自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李应天一个翻身跃过院墙,落在院子之中。
此时,院落已不见那两名老者的身形,不过正中约厢房内却传来“乒乒乓乓”的打铁声。透过破损的窗户,可见屋内的火光。
绕到厢房后面,李应从窗户的裂缝往里看去,里面有一个半人高的大火炉,此时火炉中冒起炽热的深红火焰正往上急窜。
两名老者已脫下长袍,穿着短衣站在火炉旁边。由于二人之前身穿宽大长袍的原因,此时李应天才发现,两名老者已满头白发,身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旁边的铁箱已被打开,但看不见箱中的物品,瘦老者以铁钳将一块长铁放入炉火中,那块长铁是似乎以有剑身的轮廓。
在深红的火焰中,只是过了不久,那剑身已被烧得通红,瘦老者连忙将它夹出,平放在铁台上。胖老者连忙举起铁锤,用力敲下。
“铛、铛、铛”
铁锤狠狠打在剑身上,顿时火花四溅,火花飞在两名老者身上,但他们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却丝毫不在意。
正在这时,院落的大门被推开,五人快步走进铸器坊,两位老者对走进来的人仿若未闻般,忙着自已的事。
走进来的五人当中有三人正是岳城派的人,而其中一人,身形魁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此人便是岳城派掌门张离鹏,而他身后两人正是本派的两位弟子。
在张离鹏左侧的一名老妪,正是李应天在竹州密林中相遇的连花宫四护法顾金花。而在她旁边一人,浑身上下被一件黑色长袍包裹得严严密密,此人正是在龙石镇赶过的黑袍人,被称为使者之人。
“铁老大,此剑今夜能否完成?”顾金花忽然道。
瘦老者头也不抬,发出沙哑的声音,道:“护法使放心,我兄弟二人数十年来打造过无数兵器,今晚只是长剑回炉重铸,轻而易举之事。不过事成之右,可不要答应过我兄弟二人的事。”顾金花手掌一翻,已多了一块拳头大小,乌漆漆的东西,才道:“玄铁便在我手上,今天是最后一柄剑。”铁老大望着那块玄铁,脸上波澜不惊。
“铛、铛、铛”
众人一言不发,似乎都在等待,等待着长剑的出炉。
铸器坊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两名岳城派的弟子此时己满头大汗,忍不住后退两步。
忙活半天,两位老者在火炉前早已是满额大汗。
李应天不懂得铸剑,但见此时他二人正围着长剑敲敲打打,但又似乎在雕刻什么?
“哈哈,护法使,不负所托,此剑回铸成功了。”铁老大将亮光闪闪的长剑高高举起,继续道:“好了,既然此剑已成,快将玄铁交与由我二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李应天分辨不出是不是一把好剑,但剑身上的刻有三个字却让他吃惊不已。
飞影剑。
一柄回炉重铸的长剑,竟然是武林传说中三大神剑之一的飞影剑。
眼前明明是一柄神剑,为何又要回炉重新炼造?
李应天想不明白。
“铁老大,并非本护法不相信。你们所炼造的兵器,虽然称不上宝刀、宝剑,但也是难得的好剑。不过,上次你们打造的飞云剑却断为两截,不知此剑的坚韧如何?”顾金花似笑非笑道。
李应天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原来之前出现的所谓三大神剑只是三柄假剑,并且均出自这两名老者之手。
不禁暗暗揣测,连花宫的人打造传说中的三大神剑,有何企图。
铁老大顿时有些不喜,脸色一沉道:“哼,护法使,你让我兄弟二人打造武林中的三大神剑,用的只是普通的精钢,断为两截并不奇怪。”顾金花忽然道:“哦,若是使用玄铁打造,是不是便可坚硬无比。”铁老大摇头道:“玄铁虽好,但并非坚如磐石,若想要打造一柄真正的神兵利器,只靠玄铁是万万做不到。”
顾金花缓缓道:“本护法当然不会为子虚乌有的三大神剑浪费心神了,不过只希望此剑不会轻易折断。”铁老大往前抛出长剑,道:“护法使,你一试便知,此剑原本就是一柄好剑。”
顾金花伸手接住“飞影剑”,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只听见长剑发出“嗡”一声响,剑身随即弯曲,却并未折断。
“不错,确实是一把好剑。”顾金花道。
铁老三犹豫片刻,道:“护法使,你让我兄弟二人先后三次打造传说中的神剑,难道想以此引发江湖人士的纷争?”
顾金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目光一冷,道:“铁老大,你应该知道江湖中的规矩,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过问。还有,打造神剑之事希望你二人保密,否则,别怪本护法不念旧情。”铁老大笑道:“放心,此事了结,我二人便要重会归隐,不再过问武林的事,若不是看在你我的情份上,绝不会出手。”顾金花满意的颔首道:“此玄铁你收去吧,赶紧离开石凤镇,继续你们归隐山林的日子。”
铁老大也不客气,将玄铁收入怀中,铁老二将所有的物品放进铁箱,毫不犹豫的直接大步离开。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不久前出现在江湖中的神剑竟然是四护法所打造,当真是佩服之极啊。”张离鹏忽然笑道。
前些日子飞风剑出现在龙石镇,而紧接着飞云剑出现在竹州,以至武林中各方人士纷纷前去争抢。
若不是岳城派距离两地较远,张离鹏也动心要去争抢一番。
今夜,才发现什么三大神剑,原来是连花宫的一个阴谋罢了,那些为争抢神剑而死的人,当真是可悲,可哀,可叹。
“张掌门,可不要忘记你我之间的承诺。”顾金花脸上神色平静道。
张离鹏挥手道:“护法放心,本座乃一言九鼎之人,岂会食言?”
顾金花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前面的两柄神剑各自出现在竹州以及龙石镇,但效果甚微,并没有达到本护法想要的结局。”
她抚摸着手中这一柄传说中之一的“飞影剑”继续道:“因此,本护法决定让你将此剑带回河西,至于你怎么将消息传出去,本护法不会过问。但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飞影剑出现在河西,让那些所谓的武林正义人士去争去抢,去厮杀,最好血流成流,尸横遍野,哈哈。”说到最后,她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仿佛一切已在她掌握之中。
望着被仇恨所蒙蔽的顾金花,此时的张离鹏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一柄假神剑的确会引来不少武林人士的争抢,但并非不是所有人不会分辨事非真假,想要血流成河,尸横片野谈何容易?
连花宫与岳城派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各有各的所需,将一柄假神剑带回河西,只是举手之劳。
“四护法,将剑交由我便可,届时必定有无数人为此剑争个你死我活。”张离鹏片刻才道。
顾金花点了点头,当她的目光看向那两名岳城派的弟子时,眉头轻皱道:“张掌门,此事万万不能流传出去,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张离鹏一笑道:“张某的唯人,难道四护法不清楚?”
顾金花当即道:“呵,自然相信张掌门了,不过……”她忽然眼中闪过杀意,继续道:“本护法不相信你身后两名弟子。”
张离鹏心头一沉,那两名岳城派的弟子自然心里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掌门。
“哈哈,四护法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处置便可。”张离鹏说话声未落,他猛然转身,双掌击出,分别拍在两名弟子身上。
可怜的二人,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张离鹏的内力直接震死。
见此,顾金花脸带笑容的将长剑递上前,笑道:“此事便交由张掌门了,希望不要让本护法失望。”张离鹏接过长剑,以长布包裹好,才拱手道:“既然此事已了结,本派先行一步赶回河西,做好准备。”顾金花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张离鹏转身便走出院落。
不过当他转身的一瞬间,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
李应天没有想到,连花宫的四护法顾金花竟想到如此歹毒的计谋,利用传说中的神剑作诱饵,从而引发武林人士的争斗,甚至是互相残杀。
既然已偷听到对方的阴谋诡计,无论如何要出手阻止,不然又会有多少人要为此而丢掉性命。
那一柄假的“飞影剑”已被张离鹏带走,想要破坏连花的阴谋,必须要将此剑夺走。
此时的李应天暗自着急不已,张离鹏已提前离开,必须要抢先一步出手。不然,让他回到河西,必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见顾金花与黑袍人仍留在院落里,李应天虽然着急,但不敢轻举妄动,避免被人发现。
“四护法,石凤镇的事做得不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黑袍人忽然道。
顾金花缓缓道:“本派能为盟主效力,自当竭尽所能。只是数天前一统龙石镇出现了一些变故,还望使者大人见谅。”黑袍人语气有些不喜道:“连花宫,圣教,你们两大教派潜伏龙石镇已有一年半载,到最后竟落得失败的局面,此事本使会向盟主禀报。此外,竹州可不能再让盟主失望了,否则,盟主一怒之下,你我二人也难辞其咎。”
顾金花身形微微一震,连忙恭敬道:“使者,龙石镇功亏一篑,圣教也有失责之罪,若不是他们贸然离开,势必一统龙石镇。”黑袍人只是哼了一声,他知道连花宫与圣教虽为盟主效力,这两大教派明面上同心协力,但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以致最终坏了大事。
中原武林中门派无数,虽能帮助盟主一统武林的大门派甚多,但愿为盟主效力的少之又少。
连花宫与圣教是武林中的大教派,向来与武林各大门派不和,正好利用她们这一点。
“我两天前得到消息,圣教在阳关遇上不少麻烦,今夜过后本使将启程前往。无月宗正在四处追寻你的下落,你便且留下吧。”黑袍人道。
这顾金花让她前去对付长河一带的各大门派,谁知竟直接对那些门派人士大开杀戒,最终引来无月宗,从而让连花宫重出江湖一事也因此暴.露,以致在外流传。
不过,江湖中的人只认为连花宫重出江湖,只为报数十年前的大仇,却不知其背后尝有隐情。
黑袍人担心顾金花再次坏了大事,因此不敢与她一起前往阳关。
“哦,原来是这事。我记得当时圣教可是在盟主面前保证能一统阳关,怎么反而要使者大人亲自出手了?”顾金花语气中有些嘲笑,脸上幸灾乐祸道。
黑袍人自然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但不作理会,当下道:“圣教在阳关本来一切顺利,谁知武林三老之一的谢殿侠、范家庄的范正一以及一众武林高手的突然出现,因此才坏了大事。”
李应天此时才明白,原来谢殿侠两位前辈竟然赶去阳关。看来这圣教与连花宫也是一丘之貉,都投靠了黑袍人口中的所谓盟主。
此外,既然连花宫与圣教早已潜伏在龙石镇,但在镖局大会却不见圣教的人现身,难道是去了阳关?
再者,二人口中多次提及的盟主又是何人?竟让连花宫的人甘心为他效力。
“使者大人,我愿随一同前往阳关。”顾金花道。
黑袍人不断摇头,正要答话。
忽然,从院门外传来一人的大笑声,有人道:“哈哈,你们连花宫当真胆大包天,躲藏了数十年,出现在石凤镇,还竟敢以莲花为暗号,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说话声未落,院门便被人踢开,一个头发花白,衣着破烂的老者大笑着,走进院里。
“什么人?”
顾金花满脸怒色喝道。
白发老者看着眼前二人,冷笑道:“你二人应该便是连花宫的余孽吧?数十年了,我孙安苦等了数十年,今天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当年你连花宫灭我满门,今天你二人便拿命来。”
孙安突然气势暴起,举起手中大刀飞身而上,向着二人猛攻而来。
黑袍人眉头一皱,连忙退后数步。
顾金花不认得此人,不过从一番说话中可得知,眼前的白发老者竟然是数十年,连花宫的仇人。
既然是仇人,势必会与本门作对,自然不能存在于世上,顾金花眼中满是杀意。
此时见大刀攻到,顾金花一个闪身已然避开大刀,右手五指成爪,往对方肩上抓去,孙安左肩一沉,回刀横扫而去。
顾金花不敢硬碰,连忙施展《猴儿变》的身法避开一刀,此时她身形已转到对方身后,五指往背上戳下去。
孙安没想到对方的身法竟如此之快,连忙往前踏出两步,避开背后的一击,同时猛然转身,大刀直劈下去。
顾金花手中没有兵刃,只能施展身法与孙安游斗。
孙安的大刀势大力沉,却欠缺灵活,面对顾金花那鬼魅般的身法,刀刀落空,让他着急不己,忙怒喝:“有本事别躲,接我一刀。”舞动大刀再次紧追而上。
顾金花只是冷冷一笑,不断展开身法游走,孙安的一把大刀“呼呼”作响,紧追不舍。
二人斗了二十余回合,忽然孙安来不及收回大刀,顾金花化爪为掌,运劲拍在刀背上。
孙安暗道不好,从大刀上传来一股劲力,双手拿捏不稳,大刀随即便被震飞上半空。
孙安心头大骇,对方的内功修为竟然如此之高,正准备往后跃开,但顾金花的速度太使,左手成爪,五指已刺进他的胸膛。
一直躲于暗处的李应天,暗道不好,连忙现身欲要出手相救。
有人躲藏在院落里,竞然毫不知情,黑袍人心中愤怒无比。岂不是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此人绝不能留。
黑袍人双足一蹬,身形往李应天急掠而去,右掌运劲猛然拍出。
此时,李应天见白发老者危在旦夕,却见黑袍人在此时竟出手阻拦,大怒之下一掌拍出。
二人两掌相碰,李应天这一掌运上九成功力。
黑袍人只觉对手的内力刚猛,霸道,汹涌而至,他顿时抵挡不住,口中鲜血狂喷,身形倒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