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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你没事儿吧?!”]
[“你们怎么下来了?现在上面什么情况?”]
[“上面暂时安全。”]
[“那焦老板他们是怎么能进到吼泉里的?”]
[“二叔为了给你争取时间,给了焦老板一张去往雷城的假地图!”]
白昊天眨巴眨巴眼睛,举了手电筒朝吴邪的身后照去∶“有惨叫声,难道是焦老板的人?”
领头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出一段,吴邪皱眉,抬脚跨过了地上的一具已经几乎是快要化作滩脓水只剩骨架的尸体,然再往后面不过几步,穿着冲锋衣的死者七横八竖的倒于甬道之中。
吴邪单膝下蹲,他长而密的睫毛抖落着手电打来的光,指腹撵了其中一个死人胸前的艳红颜色道∶“血还是温热的,看来刚死不久,的确都是焦老板的!”
看他们一副凄惨模样,白昊天下意识的拉了李加乐的袖子∶“这是被什么插死的啊?”
吴邪摇了摇头,没说话。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声爆破声响。
“流水了?”李加乐抬头环顾周边,喃喃道。
而跟在队伍最后的贾咳子不由得闭了闭眼去愈发集中精神,因为他的耳朵已经透过那些涓涓水声敏感的捕捉到了种极其微小的声音,声音来自于此地的四面八方。
等不及细想,他猛然变了脸色。
“跑!”
“快跑,快!”
…………
“噔噔噔,看我逮到了什么好东西!”
被拎了尾巴的大黑耗子晃在半空中吱吱的乱叫,而把住它的始作俑者黑瞎子嘴角则还噙着抹坏笑。
就如同是跟女孩子邀功似的,黑瞎子更是把老鼠往我的面前送了送∶“今天我们加餐好不好?”
这老鼠的个头确实是大,看起来也还挺多肉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怎么好看,红红的仿佛要滴了血一般,瞧着它为了活命而在黑瞎子手里奋力挣扎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升起一丝波澜,当然了,如果它要是能长得再可爱那么一点点,没准我还真就会大发慈悲的将它养在这里,权当是个解闷的小玩意儿,只可惜……
我的脸颊处留了道痕,可因为我本就是极致的漂亮,所以那红痕虽看似瑕疵,却也更衬我楚楚可怜,无限激发了男人的保护欲望。
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轻叹口气道∶“烤耗子?”
瞎子嘿嘿两声∶“或者把它做成老鼠干,鸡肉味儿,嘎嘣脆!”
我被逗笑了,我张张嘴刚想作回应,结果却叫我自己的一下嘶呼给突兀的打断了。
而因为我痛得哆嗦,张起灵手里的动作也不禁顿住。
他移开棉签,熟练的俯身过去吹上姑娘家的伤口。
“已经好很多了!”张起灵安慰道。
吼泉里面的东西的确是怪到没边,原本季凛凛以为我的伤口疼是由于海水含盐,我不过就是被一时给刺激到了而已,后来还是小哥首先发觉到我痕迹的不对劲儿。
那东西含有腐蚀性物质!
于是作用在我的破皮上,导致了我在一开始明明只是浅显一道的划痕竟愈发疼痛,甚至在边缘位置有了溃烂的迹象,若不是张起灵早晚各一次抹开指尖,放血给我厚涂伤口,恐怕我的半张脸都要保不住了。
而虽然现在已经不需再用到小哥的血,可又由于他们所处的地方不干净,季凛凛还总是下意识的用指腹或者手背去轻磨她那已经结痂瘙痒的伤口,因此张起灵也习惯拿了沾有酒精的棉签给我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消毒。
拉住男人的袖口,我撒娇的晃了晃∶“谢谢小哥!”
大眼的余光一瞥,我自张起灵手中夺过塑料酒精瓶朝不远处的黑瞎子扔了过去。
“干什么呢你?”
黑瞎子放下背包,正正好好的接了酒精瓶∶“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烤些罐头!”
“不行!”我将小臂交叠在身前,比划了个叉∶“明天小哥要继续去外面探路,那盒罐头是留给他的,我不是分了你好多块巧克力嘛!”
“军用巧克力……”黑瞎子瞬间蔫巴了∶“那估计还不如老鼠干好吃呢!”
其实黑瞎子的吐槽还真没错,军用巧克力和一般的巧克力不同,作为易携带和高热量且抗高温的快速紧急食物,为了避免于不必要时候的先行品用,因此它的口感从来都不得赞誉。
“哎呀,我在突然之间是特别想念起吴邪了啊!”黑瞎子拎了大耗子,干脆利索的去到角落给它放血∶“哑巴张说吴邪一定会来,那么我希望他能带着满满的罐头……要是满满的青椒炒饭就更好了!”
“那你就好好念叨呗,没准儿明日他就从天而降了呢!我把玩着张起灵的大手∶“毕竟吴邪也是要去雷城的,这不是二叔的心愿嘛!”
“……二叔的心愿?
此刻,我和黑瞎子皆是背对对方。
而这边的我另还跪直了身子挡在张起灵面前,我一手扶住男人的后脑,一面上手捂紧了他的唇。
从未有人像我如此大胆。
张起灵的小臂抬了抬,似乎是想要去揽我的细腰,但悬在侧方停了会儿,他终究未再进一步。
我和他对视,男人的顺从叫我忍不住弯了眼睛作新月状。
“你不用装傻,我都知道了。
黑瞎子没有转身,还在打着哈哈∶“你知道什么了?”
“你觉得如果我要问,小哥会不告诉我吗?”
“我去,不是吧,哑巴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竟还真被小灵儿迷得神魂颠倒啊!”
黑瞎子拎着刀,戏谑扭头。
“你真告诉吴二白的计划啦?”
依仗身高,黑瞎子的目光掠过我的头顶,总算是瞧清了他们二人此刻的姿势。
黑瞎子一挑眉∶“你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