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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暗,一片薄云微遮半月。
陈三两下令,就地安营,待到明日,再攻伐下一山头。
苏若担心匪徒会半夜叛乱,便一人出寨寻了个避风洼地,陈三两知她谨慎,也不强求,又怕她夜寒着凉,半夜让唐小芊送去了一套御寒的被褥。
苏若摸着整洁的印花被面,不禁喃喃自语:“这山中怎会还有新被褥,奇怪……”
她怎知陈三两虽率兵轻装简从,看似未有携带任何物资,实则是一千辅兵早已提前深入至桃源境内,既可做侦察斥候,又可随时供应着行军所需。
这可不是在作弊,辅兵自古乃行军之标配,大夏国更有明文规定,三辅养一兵,大军出战在前,辅兵押粮殿后,只是陈三两别出心裁,合理利用辅兵猎户之出身,又将辅兵技能再度完美拓展了而已。
一夜寒风,平安无事。
清晨,大军休整完毕,准备重新开拔。
苏若露宿了一夜,已略感有几分疲倦,反观陈三两依然还是精神奕奕,捧着一碗米粥喝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就上一口爽口小咸菜。
陈三两看她进门,冷淡问道:“吃了没?”
苏若回道:“还没。”
“饿不?”
“有点。”
“那就饿着吧。”
“呃……”
苏若表情微怔,一时竟有些无言。
她出身于声名显赫的苏氏门阀,自小看惯了旁人对她的阿谀奉承,现在被陈三两这般冷言冷语的对待,竟顿感颇为让她有些不适应。
陈三两怎会惯她脾气,一个人兀自喝粥。
兴许是饿了一宿,苏若肚子忍不住咕咕轻叫,再闻着喷香的米粥香,喉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粥……还有没?”她怯声问。
“在锅里,自己盛,山里可没人伺候你。”陈三两道。
苏若游望简陋的屋舍,循着米香味找到屋角火炉,一对干净碗筷就摆在炉边,看像是陈三两早已备好。
她会心一笑,取了碗舀了粥,坐在桌边慢慢喝,陈三两将咸菜向她推了推,她也没嫌弃,夹起几根就着米粥,安静地享用起了早餐。
待二人吃完,大军正式开拔。
苏若也是忽的发现,昨日还衣衫褴褛的众匪徒,今日竟个个焕然一新。
他们穿了新衣衫,换了新鞋袜,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只是脸腮还未消肿,一个个看着还像是一只只蛤蟆成了精。
苏若又不禁追问:“陈三两,你哪来的新衣装?”
陈三两道:“捡的。”
苏若怎会相信这等骗人的话,又扯住一个匪徒细问,匪徒喜滋滋地道:“这是昨夜我家县主派人送来的,您瞅瞅,可暖和了。”
簇新的交领衫,套着青色小夹袄,一双厚实的棉绒鞋,确实是冬季御寒的好衣物,不过在夹袄背面怎还写着“蛤蟆”二字?
匪徒笑道:“我们已正式编入军制,番号为‘蛤蟆营’,穿皮甲的叫‘虎贲营’,都是我家县主新取的名儿。”
苏若瞅着他的脸腮,心道一声:这番号倒也算实至名归。
不对,我家县主?
苏若这才听出匪徒口中的这句敬语,而且细观他的神情,似乎提到陈三两时还满是自豪感。
这不禁让苏若更加好奇起来,那陈三两到底是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一夜时间就让这些为非作歹的匪徒们对他如此信服了呢?
……
笔架山。
其山不高,形似笔架,陡峭险峻。
一座围墙坚固的山寨,就建在两座陡峰之间,扼守着入山之要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唐小芊又问:“公子,先劝降还是直接强攻?”
陈三两道:“直接强攻吧!”
唐小芊领命,立即再次部署麾下众兵丁,依然是一队警戒,二队捡石子,三队削横木,四队寻松脂,五队制作枯草木球,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然而,还未等正式开始进攻,一个山匪小喽啰扛着白旗下了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我家寨主说了,他见识过陈县主的手段,愿意弃寨投降!”
唐小芊问:“你家寨主认得我家公子?”
小喽啰回道:“我家寨主原本就是江流县人氏,自惨被南荣世家逼得家破人亡后,这才入山当了匪,如今陈县主亲来剿匪,我等愿意重归江流!”
唐小芊转头询问:“公子,怎办?”
陈三两眼角微眯,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冷芒,道:“回去告诉你家寨主,我新组建的蛤蟆营尚需历练,先抵挡半个时辰后再投降。”
小喽啰一脸懵逼,怎么投降还要延迟?
唐小芊冷喝道:“让你去就去,说什么废话,再有一炷香,我们就攻打,即刻回去准备吧!”
小喽啰无奈,只得灰溜溜地回了山寨。
苏若出言劝道:“陈三两,此寨既然已肯投降,何必再多加浪费时间呢?”
陈三两反问:“你怎知他们是不是诈降?”
“这个嘛……”
“还是先攻一次再说吧!”
“随你便!”
陈三两随后让虎贲营持矛警戒,派遣蛤蟆营为本次主攻,唐小芊简单一番调配后,二百余名“蛤蟆兵”立刻嗷嗷叫着发起了进攻。
火球先手,石子掠阵,破城锤紧跟而上,长矛兵殿后。
笔架山寨果然暗藏祸心,竟然抵抗的十分顽固,不时偷射出一轮箭矢,让冲锋的蛤蟆兵屡屡中箭倒地。
陈三两冷笑道:“看到没,果然有诈!”
苏若不禁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若刚刚真听信了那小喽啰的鬼话,只怕今日将不知会枉送掉多少条性命。
她不禁询问:“陈三两,你怎知这其中有诈?”
陈三两冷冷一笑,昨夜辅兵送来衣装物资时,早已将笔架山寨的情况提前打探了清楚,那寨主确实是江流人氏,不过却是出自赵氏一族。
想那赵家族长曾被陈三两亲手砍掉的头颅,这赵氏寨主又怎么会真心投降呢?
无非是假意投诚,再伺机设下埋伏搞暗杀而已。
这斥候之事,陈三两不宜相告,便含糊回道:“我猜的,信否?”
“切!”
苏若打死都不信这等诓话。
此时,眼见山寨久攻不下,陈三两着即又传命道:“虎贲营,全体迂回偷袭,从两边围墙冲杀进去!”
笔架山寨依山而建,东西两方皆是山体,看似陡峭难登,实则是一大破绽,仅需借助藤蔓攀爬,便可轻松翻越入寨。
如此一变,蛤蟆营转为正门佯攻,虎贲营成为破寨之主力。
仅过去半个时辰,山寨内果然一片大乱,紧闭的寨门也被缓缓拉开,待蛤蟆营冲杀进去时,只剩下满地痛苦哀嚎的众匪徒。
陈三两喝问:“哪个是寨主?”
一个干瘦青年应道:“县主大人,小的是寨主,祖籍江流县人氏,还请县主大人看在同为江流县的面上,饶恕小的吧,小的……”
他还未说完,陈三两一脚就踹碎了他的心肺,让他当场去见了阎王。
接着,陈三两命令道:“将所有人,给我狠狠地打!”
虎贲营众兵丁当即沿用昨日之手法,两人架起一个,一人脱下鞋底,陈三两又未说打多少下,反正抡起鞋底一直猛抽便是。
啪、啪、啪……
声音清脆,连绵不绝。
蛤蟆营众兵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甚至还想跃跃欲试地帮上一把,虽说昨日被抽时很疼,但现在看人挨抽的感觉真的很爽。
毫无任何疑问,待笔架山众匪徒挨完一阵耳光后,个个哭爹喊娘的想要入伍参兵,苏若精确数完人头,足有三百二十余人,陈三两又将他们全部编入了“蛤蟆营”。
这下,蛤蟆营满员至五百人,番号也愈发实至名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