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扶鸾 撩乱逐春生 相敬如冰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重生古代灾荒年:从窝在深山打猎开始 大唐:刚被立太子,逆袭系统来了 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我为公子扶苏,打造大秦最强盛世
县衙大牢。
北风萧瑟,天气渐寒。
弥勒教主、先天教主和净土宗主等三位分教主,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角落的茅草堆里,如同几只担惊受怕的雏鸟,牢里空气湿冷,三人只能靠抱团取暖,但依旧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大牢自修葺以来,几人还是第一批“住客”,配套设施还不完善,没床,没被,甚至连尿桶都没有,只有满地枯黄的茅草,聚成堆儿,也算能微微抵挡点冰冷的寒气。
不过,隔壁间清香教主的待遇就大不同了,对待这位弃暗投明的“反骨仔”,陈三两也给予了最好的善待,单间,新床,新被褥,一日三餐也俱是有酒有肉,还特别请了大夫入牢诊治创伤。
这边三位分教主冻得鼻涕横流,那边清香教主煖衣饱食活得惬意,任谁瞧着不得妒忌横生,这不自打被关进大牢,刺耳的谩骂声就没停止过。
“叛徒!”
“畜生!”
“败类!”
“无耻!”
“……”
清香教主浑不在意,依旧该吃吃该喝喝,酒足饭饱之余,就缩在厚实的被褥里,一边安逸地剔牙,一边瞅着对面三人的窘态取乐。
三人心里那个气哟,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打死他,可奈何铁栅栏锁得坚固,只能光靠嘴来输出伤害,这不疼不痒的,只能给大牢徒增一点点恶趣。
当新晋牢头唐四踏进大牢时,三人还正骂的欢实,唐四一瞧,吆喝,一个个还怪有精神,转头就吩咐狱卒,先饿他们三天。
狱卒领命,不再送一饭一粥。
终究是唐四高看了他们的身体素质,没等熬过两天,三人就齐整整地跪在地上,只求能给一碗热水喝。
唐四手捧着茶壶,优哉游哉地吸上一口,一脸奸诈地笑道:“怎地,还骂不?再骂他娘的就先渴死你们!”
清香教主怂恿道:“渴死他们,快渴死他们!”
三位分教主哪还敢再回嘴,舔着干涩的嘴角,继续央求道:“这位小哥儿,看在咱们同为红莲圣母座下的份上,赏一口热水喝吧,实在撑不住了。”
唐四瞧他们确实到了临界点,便道:“想喝水啊,可以,但我们圣女教现在资金紧张,买柴烧水都是大花销,你们得花钱。”
弥勒教主鬼精鬼精的,立马道:“给我们井水喝就行,不用花钱烧。”
其余两人连忙点头,“是极是极。”
唐四冷笑一声,“抱歉,牢里只有热水没有井水,看来诸位教主大人还是继续渴着吧,小爷可不伺候你们。”
三人这下算是看明白了,在这里不破点财是不行了,咬着牙道:“多钱,我们掏!”
唐四回道:“一碗十两,若想喝茶,再加五两!”
三人直接跳了起来,“卧槽,你抢钱啊!”
要知道在梧桐县里,顶好的一座宅子才卖十两纹银,他娘的一碗水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这个价格,这不是讹人又是什么。
唐四翻着白眼道:“不喝拉倒,那就继续渴着呗,大不了等你们渴死了,一块拉到城外的乱葬岗里喂豺狼,正好省事。”
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回头的样子。
三人赶紧唤道:“喂,喂,有事好商量嘛,再说我们身上现在也没带钱啊。”
唐四回头咧嘴笑道:“没钱,可以拿东西抵债嘛,瞅瞅你们穿的好衣衫,还有那玉挂件儿,能值不少银子吧。”
得。
三人没有办法,只得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或是解下了腰带上的挂件儿。
唐四喜滋滋地收下,也没真计较到底值不值那十两银子,然后提着水壶挨个给他们续上了一杯热水。
三人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饮着碗边,待那杯热水入肚,周身一暖,三人这才发觉他们算是彻底掉进狼窝里了。
一个窝头,二十两。
一盘素菜,三十两。
一盘荤菜,五十两。
想吃口水果也可以,得加钱!
此外,一床被褥五十两,去趟小号得五两,去趟大号二十两,若是想见家人了,按人头来收费,一个人头一百两,吃奶的娃娃也算一个。
三位分教主一个个都快哭了,若这般算来,一天光伙食费不就得花销上百两?
而且,更悲催的是,也不知饭菜里是不是被下了泻药,自打吃了第一口后,三人的裤子就没正经提起过,一天不跑个十趟八趟的茅厕不算完,天黑一结算,好家伙,每人至少欠了五六百两银子的账单。
三人面面相觑,这可咋整?
衣衫已脱尽,挂件也卖了,全身上下除了件遮羞的裤头外,实在是再也拿不出一点可以抵债的东西了。
唐四灵活变通,当即命人端来一套文房四宝,让他们自己写欠条。
三人没法子,只得研磨添笔,挨个写好欠条,并署上姓名和私宅地址,接下来自会有狱卒拿着欠条去他们各家要账。
若是哪家敢拒不还钱,这也好办,唐小芊自会领着唐氏小队“登门拜访”,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各教信徒也是无可奈何,一番威逼恐吓之后,各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过几日,欠条如雪纷飞,一箱箱的银钱开始向县衙运载,再然后是田契、房产、古玩、字画……三位分教主生动演示了何为“坐吃山空”这个成语。
唐小芊清点着堆积如山的各类财货,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这下终于有底气可以任由自家公子肆意挥霍了……
……
清晨,冬日微寒。
极简风格的卧榻里,净土宗主缓缓醒来。
他先掀开身上那床价值五十两银子的被褥,又点了一份二十两银子的早餐,还要了一杯价值十两银子的上等饮品,留着一天好润嗓子,然后透过镂空的天窗眺望着远方的山景,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没办法,谁让哥这么有钱呢?
然而,抛开这些唯美的幻想,真实的情况是,他啃着一块窝窝头,喝着一碗凉白开,蜷缩在一床破被褥里,眼巴巴地渴望着铁窗外的自由。
另外两个分教主也是这般如此惨景,这才过了几日时间而已,一个个就已快被折磨得没了人样。
百姓们还都说他们搞邪教的心黑,现在看来,再黑也黑不过县衙大牢,他妈的,简直是黑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