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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成都,径直往西,峨嵋派一行人浩浩荡荡,二代弟子几乎倾巢而出,其势不共戴天,要与明教你死我活。
萧月生几人与灭绝师太并不走在一处,而是一前一后,贝锦仪与周芷若颇感为难,不知侍在师父身边,还是跟在丈夫身边,后来还是灭绝师太一句话,将她们赶走,回到了萧月生这边。
他们一行六人,五女一男,乘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阳光下,狭长的车厢泛着淡淡的紫光,仿佛有光华在其中流转,透着难言的神秘。
这辆马车由萧月生亲自所制,仿佛由两辆车厢连在一起,宛如能移动的屋舍,宽敞异常。
拉车的四匹马皆神骏无比,来自天山大草原,除了灭绝师太的那匹粟色马,乃萧月生所赠,其余峨嵋诸人,皆逊色多矣。
且四匹骏马不必车夫,可以自行走路,跟在峨嵋派后面,他们看得暗骂不已,如此骏马,竟用来拉车,暴殄天物,实在暴殄天物!
吃饭时,他们也不在一起,若与他们一块吃那些粗茶淡饭,萧月生定是吃不下的,他常是瞬移回水云派,将卫素心她们做好的饭菜端回来,在车厢里吃,不让峨嵋派的人看到。
只有晚上时间,方与灭绝师太她们聚在一处,说说话,聊聊天,增进感情。
不过,那也多是由温玉冰出面,萧月生则躲得不见踪影,罕与灭绝师太朝面,颇有过桥抽板之嫌,已经娶回了两女,也不必再讨好灭绝师太了。
幸得萧月生脸皮厚,否则,绝受不住峨嵋派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男弟子们对他自然又羡又妒,女弟子们则是好奇,目光带着探究,不知他究竟有何奇异的本事,竟能取得峨嵋两明珠。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这一曰,他们经过一处绵绵横亘的山脉,山势虽不高,却地形奇特,名叫巨蛟山,仿佛一条长蛇蜿蜒而行。
他们所走的路,正沿着山势,顺势而行,仿佛与长蛇并排一起向前走,颇为奇妙。
车厢中,前与后皆是矮榻,每张榻皆可并排躺下四人,榻上铺以月白的床单,车厢四壁被轻纱幔帐遮住,显得柔和而温馨。
车窗共有八扇,前后各一,左右各二,上方还有两扇,显得颇是古怪,夜明珠用丝网悬裹在上方,散发着乳白的柔和光芒,将众女的脸庞映得雪白无瑕,令人生出轻轻抚摸的冲动。
后面窗口下有一张轩案,案上放有瑶琴,笔、墨、纸、砚,还有一鼎香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气息,使车厢内清香淡淡,泌人心脾。
外面是炎夏,车厢里却清凉如秋,暑气全无。
温玉冰侧卧于前面的矮榻上,盖着月白锦衾,打量着正坐在轩案前埋头写字的萧月生,冷艳而慵懒,风情无限,足以勾魂摄魄。
她的里面,并排躺着李若云,正拿着一本书,静静观看。
其余三女,则躺在后面的矮榻上,眯着眼睛,似是未睡醒,此时是清晨,昨晚他们回到了水云派,玩到很晚,闹得很疯。
薄薄的锦衾,盖在她们身上,丝毫掩不住凹凸有致的曲线,修长的**,平滑的小腹,浑圆茁挺的玉峰将锦衾撑起,更增诱惑。
尽管外面道路不平,不时震动车轮,车厢里却感觉甚微,仿佛下面有厚厚的软垫,将震动消减大部分。
“秋儿,咱们这样,有些不太妥当。”温玉冰一手支着臻首,歪着头看着大弟子,脸庞与手腕的肌肤皆是雪白细腻,光洁如瓷。
萧月生停下笔,转头望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挥笔,在外人看来,甚是无理,毫无尊敬之态。
温玉冰倒不以为异,另一手玩挑着一缕黑亮秀发,开口说道:“跟峨嵋派一块儿走,他们风餐露宿,咱们却这般享受,真是……”
“师父想得太多了!”萧月生一边运笔,一边淡淡回答。
“你呀……”温玉冰无奈的摇头,狠狠嗔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忽然轻轻一震,马车停了下来。
温玉冰起身,锦衾滑下,露出柔滑的丝绸与曼妙的曲线,她轻轻一推右掌,隔空将前窗推开,前面峨嵋派众人的情形呈现于窗中。
峨嵋派的弟子们围成了一圈,似是正看什么热闹。
“出了什么事?”温玉冰转身望向萧月生,冷艳逼人的脸庞上,明眸如水,微波荡漾,令人失神。
这明显是支使他出去打探,萧月生不动弹,头也未抬,仍旧运笔如飞,蛇走龙游,淡淡回答:“一些闲事,不必理会。”
温玉冰给了他一记白眼,回过头继续观看,只是都被峨嵋派的弟子们围住,看不清楚。
不过,她虽不满大弟子的淡漠态度,但却也知,他虽喜胡闹,却知道轻重,故虽心里好奇,却并不焦急。
忽然有一道身影自人群中窜了出来,如一只轻盈的乳燕,颇是失礼的直接掠过众人头顶,直朝这边的马车疾冲而来。
温玉冰内力修为精深,眼力过人,看到疾掠而来的人乃灭绝师太座下弟子方碧琳,她秀丽动人,腰身轻盈,体态窈窕,说不出的好看。
方碧琳身法极快,转眼间来至马车外面,敲了敲车门,脆声道:“温掌门,师父请您与姐夫快过去看看。”
她声音透着焦虑,似是遇到了急事,不待车门打开,便开始说话,当车门被温玉冰隔空推开,话已说完。
萧月生无奈的放下紫毫笔,冲着卷轴吹了口气,转过身来:“怎么,有活口?”
“是啊,有一个女子,还留一口气,姐夫快过去看看吧!”方碧琳急忙催促,脸庞苍白,毫无血色,透着病态的娇美。
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罗衫,单薄得很,此时颈下微显汗渍,衣衫紧贴在肌肤上,好在这种衣衫颜色不易看出湿润。
榻上的贝锦仪与周芷若已醒来,冲她招了招手,让她进来。
见到方碧琳的模样,她们有些不安,此时虽是早晨,却已闷热得厉害,好像要下雨一般,而车厢里清凉得要盖着被衾。
“碧琳进来罢,陪着师妹与夫人们说说话,我过去看看。”萧月生冲她招招手,见她不适,心下怜香惜玉,将她留下,进来歇歇。
“不……不用。”方碧琳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
“快进来吧!”贝锦仪娇叱了一声,狠剜她一眼。
方碧琳迟疑了一下,见到萧月生温和的微笑,心下温暖,点点头,踏了进来,坐到贝锦仪身边。
萧月生身形蓦然一闪,已消失在车厢内,刹那出现在灭绝师太身边,车厢内的诸女似若未见,温玉冰穿上一件罗衫,掩住丝袍,婀娜的走了出去,转身将车门关上,不紧不慢。
温玉冰身上的月白丝袍乃由特殊的丝所织成,冬暖夏凉,且刀剑不入,水火不侵,实在是一件宝物,是萧月生亲自所制。
当她施展轻功,如一阵风般掠过众人身边,来至灭绝师太身边时,眼前所见,顿令她眼前嗡的一下,产生呕吐之意。
十几具尸体横陈于小路上,多是妇孺,鲜血淋漓,已变成暗红,渗入草地中,化为了肥料,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旁边有两辆马车,却已没了马匹,是运货的马车,没有车蓬,四周是深深的脚印,杂乱无章。
她摇了摇头,碧水诀运转,顿时清凉之意涌遍周身,头脑亦恢复清明,望向四周,这些峨嵋派的弟子们脸色也不大好,但此时却皆望着一个方向,目光正聚于自己大弟子身上。
萧月生正跪倒在地,身前是一女子横陈仰躺,脸上满是鲜血,无法看清面容。
他神色难得的郑重,面沉如水,正运指如飞,点向身前的女子。
其指影漫天,或如巨掾,或如长剑,或如短刀,或如斧钺,其指法变幻莫测,奇快无比,众人偏偏能够看得清。
周围峨嵋派的弟子们聚拢一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指,皆感受到他指法的玄奥。
他们有人不贪多,仅记住一招,在心中回味,越是细想,越觉精妙绝伦,忍不住赞叹,如饮醇醪。
灭绝师太发觉温玉冰过来,仅是点点头,冷着一张脸,眉毛耷拉着,紧紧盯着萧月生的手。
不知点了多少指,萧月生停了下来,吁了口气,望向身前女子。
“嘤……”一声低低的呻吟响起,声音虽低,但周围寂静无声,显得清晰无比。
她正缓缓睁开眼,圆亮的眼睛很美,眼神却是迷茫,见到萧月生的脸,惊叫了一声,便要后退。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对灭绝师太说道:“她没事了。”
“很好!”灭绝师太点点头,对于这位女婿,甚感满意,此女伤势太重,自己怕是救不活,便抱着一试的心,让碧琳招呼他过来,死马当活马医,不想,他真的救活了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