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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法式热吻,好不好?”
他双手插在西裤的两侧,由于身高的原因,身体微微的弓起,浑身散发的气质令人觉得不怒自威。
英俊中透着一股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那双暗藏着危险的黑眸,正直直地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女孩,黑色而散发着高贵气息的berluti皮鞋正一步步朝她靠近。
“你……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跳……”
她回头,看见台下一个个黑面神正等着她,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再转过脑袋的时候,面前已是那张面色冷酷的万年冰川脸!
她一惊,一个没站稳,脚下滑稽地一扭!身体由于惯性原因,朝后仰去——
这惊险的一幕再次从楼上搬到楼下!
这次——
他的速度更快!
一秒钟不到,大手便瞬间捞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摇摇欲坠身体给稳了回来。
“法式热吻……嗯?”
明亮如星的眼睛正灼灼地看着她,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这么近的距离……
这么近的眼睫……
就连那如羽扇一般,根根分明的睫毛,都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线条清晰的唇,正离她的鼻尖,不到两公分的距离。
温热的,带着淡淡男士香水的气息喷洒在她火热的脸上,扫出一片绯红。
她手足无措,右手掰他的手腕,可是无论如何也掰不动这座“铁砂掌”,此时此刻,他的手,正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丝毫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
林汐佳气急败坏地吼。
“放?”他挑眉,作出一个不解的表情,疑惑地看着台下,“你们说……要不要放?”
“不要——”
“不要——”
“不要——”
台下响起一阵阵吆喝。
“那女的三番两次缠着阿图,破坏大家的雅兴,阿图,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好不容易参加阿图的生日宴,都被她给扫了兴,真是个扫把星!”
“这年头想攀龙附凤的人可真多,刚走一个,又来一个,哎……”
“要不你也上去试试?”
“我才不要呢!你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厚脸皮啊?”
“新闻系的人没有这种精神怎么追到新闻呢?”
“哎,女追男注定要被伤害的……”
“我看你追了n次土木系那个木头男,不也活得好好的?”
“你也说了他是木头!可图佑城那是谁呀,那可是我们全部女生眼里的火炬,是所有女生都想‘飞蛾扑火’却怕烧得一丝不剩的火炬,只敢远观不敢上前焉……”
“你能不能别这么文绉绉的?”
“我说的是事实啊……不信你看。”
……
……
林汐佳看着面前这个“火炬”,此时,他的“魔爪”仍牢牢地扣住自己的头发,望着她,目光如炬,声音如清泉般,“法式热吻,还是英氏、美氏、或是,图氏?”
“死变态!你个大变态!”
林汐佳歇斯底里地喊。
下面响起一堆起哄声:
“图氏——!”
“图氏——!”
“图氏——!”
众人的起哄声中,林汐佳想挣扎,可这家伙的手居然转移到她的颈后,掌握的力量不轻不重,却恰好能使她的面庞渐渐靠向他。
面前,是那张坏笑着,拥有一张明眸皓齿的脸,笑容皎洁:“图氏热吻,准备好了吗?”
“图佑城,你爸爸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她忽然冷静地说。
图佑城动作一愣。
“教你欺负女人、调戏女人,不尊重女人,在众人面前举止轻浮也津津乐道,甚至不惜你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你爸爸,是这样教你的吗?”
图佑城眉毛一挑。
“你爸爸现在在住院,是吗?”她的表情平静,眼睛却亮晶晶的,“听说是被你气的。”
“你想教训我?”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怒自威。
“不是,只是害怕,他要是再进第二次怎么办?”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自己被儿子气到住院也就算了,儿子没有守在床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欺负女人,而且还是——两个女人,要是你父亲知道他教出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一定会被气到进几百次医院都不够吧!”
她一口气说着,明显感觉到了他僵住的神情,和颈后微微放松的手指。
很好!
生气就对了!
下一秒,趁他离神的空档,她霍然推开他的手臂,就要往台下冲——
却被他拉了回来,宽厚而灼热的手掌,正紧紧地桎梏住她的左腕,神情骇人,“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败类,只能欺负女人的本事!你……你老爸生了你,简直是——”
“霍——”
下一秒,他的瞳孔变暗,左手臂扣着她的手腕瞬间收紧,右手霍然抬起,拳头高举在空中——
所有的人都不不寒而栗——
气氛僵硬得一触即发,仿佛那只拳头,随时会落到她脸上一般,令众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林汐佳紧闭着双眼,场内万籁俱寂,只听得到面前沉重而令人紧迫的呼吸声……
一下……
一下…………
一下……
1………………
2……………
3………………
……………………………………
???怎么回事???
林汐佳半眯开一只眼,狭窄的视线中,是他怒意未歇的脸……
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那只停留多时的拳头突然毫无预兆地朝她冲来——
她吓得立即闭上双眼!
心脏的擂动失去了节奏!
再次出乎意料地——
那只拳头并未落到她脸上,而是——
嘴角忽然划过一缕温热,紧接着那一闪而逝的触感,停驻在她的鼻尖上,耳畔,响起他挑衅却带着一丝讽刺的声音,“以后,麻烦这位小姐在说教别人之前,先把别人家的巧克力蛋糕——擦干净!”
林汐佳霍然睁眼——
巧克力蛋糕?!
下一秒,她很快在自己的鼻尖处发现了——自己刚才为泄愤而大吃特吃的那两盘,芝士味的巧克力蛋糕……的碎渣。
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
一张带着男士香水味道的方巾被无情地扔到脸上,飘落到她的鞋边,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把脸擦干净。”他冷冷地说。
说完,转过身去,朝台下走去——
刚跨下台第一步,一位服务生便神色匆匆地赶到他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少爷,不好了!”
“什么事?”
“薛凝小姐正开着车在门口闹事,喝醉了嚷着要见您,您早就说过凡是她来找您都没有任何理由地拦下,这次她好像铁了心要闯进来,说是如果再不放行,就开着车撞进铁栅门,少爷,该如何是好啊……”
图佑城神色一凛,“我过去看看。”
他刚要抬步往前,一位提着扫帚的中年男士便急匆匆赶了过来,指着台上的林汐佳道:“就是她!我刚才在楼上整理房间时,看见她鬼鬼祟祟地从少爷房里出来,偷偷摸摸准没好事!少爷!我建议您搜一搜她的身,看看她有没有拿您房里的什么东西?”
图佑城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却一瞬便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有这回事?”他正视报信的男人。
男人给了她一记眼刀,笃定道:“千真万确!少爷!我亲眼看见的!”
“那好——”他灼人的目光看向台上,冷冷开口,“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