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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总舵在临安城北侧,靠近城门处,在总舵门外终年稀稀落落或蹲或坐些乞丐,朱次鲁派洪门弟子魏俊携带包裹里藏著人头,快马加鞭赶到临安,趁浓浓夜色把魏暴通的头颅投掷在丐帮总舵院内。院中有乞丐半蹲半坐,伸个懒腰打哈欠,猛见向自己咕噜过来一包东西,忙夹在腋下,撇开众人,从旁门溜出去,找个角落瞧瞧到底是什麽值钱玩意。解开包裹从中咕噜出个人头,当即吓得面无血色,撒丫子狂奔,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入护城河中,噗噜噜冒着血泡。
洪门弟子魏俊心中暗骂声晦气,趟下河去捞人头,此次瞅准扔入丐帮长老房中,周长老正在厢房打坐,听见屋外间有人尖叫,急忙跑出瞧个仔细,一颗湿淋淋人头斜躺在靠门口桌椅板凳下,双目圆睁,怒气未消,当年在老郡山之巅比武大会,周长老见过魏暴通几面,尤其是对他额头上一道深深伤疤,记忆犹新。
魏俊化妆成乞丐混在丐群中,细细观察周长老表情,周长老先是一皱眉成川字,随即舒展开来,面无表情道:“谁弄来此物污秽到我丐帮,便把它捧出去埋掉!”乞众多丐中走出个弟子拎起头颅髮辫拿出去。像魏俊这样聪明之人,愣是好歹没看清楚周长老到底是否认识这颗人头,倒是犹豫起来。丐帮门外他徘徊冥想周长老眉头先紧蹙,显然他是认识,眉头紧接著舒展开,显然又关系不大,只是惊讶,又故作镇静,到底魏暴通是不是曲长老,实在难以判断,不如我再逗留些天,等摸个稳当,再去报告师父尤未晚。魏俊在丐帮总舵门口进来出去反复数趟,恰有蒙古女子从北城门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恰是蟾宫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蒙古贵妇装扮蟾宫媿一眼就撇见丐帮总舵门口苦思冥想魏俊,当即惊得目瞪口呆,眼见仇人就在眼前,不觉胆寒腿软,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后脑,后退几步躲在城门处便再动弹不得,守城士卒看见前去驱赶,蟾宫媿毕竟曾在江湖摸爬滚打过,当即摘下头巾蒙住面庞,缓缓走来和魏俊擦肩而过。
蟾宫媿此次前来临安,并未料到能再遇见魏俊,如此放过他心有不甘,到丐帮院牆一侧花了几个小钱给俩小乞丐,叮嘱他俩务必看住魏俊一举一动。
魏俊在丐帮院牆外休息一阵,趁著夜黑到客栈内打尖住宿,白天化妆成乞丐蹲在门口监视丐帮举动,蟾宫媿摸清了他休息规律,也知他非是丐帮中人,索性买下丐帮对面片汤麵铺,监视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男子,临到中午还不忘让小伙计去施捨一碗麵汤,顺便让伙计探探魏俊口风软硬。魏俊在丐帮外等了半月不见有异常,也不曾听说丐帮曲长老去世传闻,便猜到可能是杀错了人,遣门派里小兄弟把此消息报回洪门,朱次鲁听罢大发雷霆,暗里气他被中了圈套,再命魏俊寻机下手费了周长老武功。
蟾宫媿化妆再巧妙,也有人认出了她,桂花夫人得了快报,快马疾驰而来,果然在北城门面铺中,见到了化妆成掌柜娘蟾宫媿,不觉嘴角撇出几分不屑,她以为蟾宫媿沦落到开面铺的地步,不久她就觉察到蟾宫媿其实一直在盯著一个人,那是个乞丐,女人看一眼都会魂飞魄荡,丝毫不在乎他邋遢,三个人如“螳螂捕蝉”般个个紧盯死咬。
魔教最恐怖之人不是魏暴通,而是才华横溢刘纤毫,江湖人称“鬼马精”,死一个魏暴通不过引起场骚乱,而刘纤毫一死,魔教顿时会土崩瓦解,缘何如此?皆因刘纤毫是怂恿魏暴通设立傀儡教主之位主谋,他主宰著三位魔教长老言行和魔教是否要在江湖中屠戮其他门派,虽然不是实际主宰著魔教,却对乾坤右史指手画脚,百般阻挠,三个长老中甯承登常病病歪歪,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换取魔教悄然稳定,教主殷贤乱地位虽然在魔教教众眼中不可撼动,然却是逐渐被隔离,处事如隔靴抓痒逐渐看来来是个真正傀儡,其实甬暴十多年来扮演魔教掌门真正傀儡,精神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人不人鬼不鬼,面貌酷似教主殷贤乱,地位显得卑微低贱,真正魔教掌门殷贤乱一直幸得谢萃先护着躲在密室疗伤,性命无虞。其中内情人道若是魔教教主伤愈重出魔教,一个指头便能戳倒把他戳倒,刘纤毫需要的时候,经常把“教主”抬出来,以他之名办事,可惜甬暴并不傻,发觉自身危险之前已经南逃到湖广一带小魔域去安稳归隐了。
二十多年前魔教掌门殷贤乱无量峰乱斗中被数名江湖正道围殴打伤,弦歌老者被迫去魔教寰珠城替他重新佈局设计魔教总坛,专门设计了练功台,放弃原来江湖第一神功虎阳龙象神功,加速周身元气聚集充盈复原,不料殷贤乱生性多疑,练功时候私自把东改成西,南改成北,阴改成阳,自以为练成薜罔神功应该以最盛阴气来练。薜罔神功内功极其寒烈,练功室以五彩石激发出光线折反到练功台,令室内阳气充裕,阴阳协调,而他私自改成阴局之后,导致阳气不足,受此影响面目苍老蜕皮不止,黑布裹身难以见人。刘纤毫趁机把酷似殷贤乱傀儡推上魔教掌门宝座,地位逐渐稳固丝毫不输真身,他控制傀儡犹如木偶,十分挥洒随意。殷贤乱略微得知,慷慨辅助甬暴一起练薜罔神功,看他对功法反应,再把经验收集起来寻找对策,那甬暴也是暗中潜心修炼,神功进步神速,江湖中声名显赫,二十年来辛苦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不但薜罔神功大成,更找到恢复面目,不再寻找蜕皮画皮良方。殷贤乱神功即成自认为重出江湖,独霸天下之日不远了。
自殷贤乱练成薜罔神功,一拳打死傀儡那天起,刘纤毫隐约感到属于他的好光景一去不复返了,殷贤乱不禁能见光了,而且他阴差阳错练就的薜罔神功世间也是几无对手,除了曲长老的索命游魂掌能克制以外,江湖之上唯我独尊,传闻周长老也能使得索命游魂掌,只是谁也没看见他使出此掌法,传闻罢了。
周长老矮胖墩墩没什麽野心,因此倒是没脾气,性情淡泊,爱吃素食,盘腿打坐镇守丐帮总舵。他性情爱游逛,常年风餐露宿抱打不平,帮外事务有勘帮主霸佔,帮中事务其他帮主处置妥当,诸事周长老仅需颔首同意,不需多烦神,他能做到帮主位置,便是丐帮人人信服他能使出索命游魂掌。魏俊奉命费他功夫,心底不免犯嘀咕,师傅肯定知道周长老精通索命游魂掌,以弟子功夫去费周长老完全是以卵击石,高估了本门派弟子。
刘纤毫原本精通招鬼蛊惑之术,数年前为使得侄子般惹功天下无敌,得了曲长老生辰八字,祭起经幡焚香祷告,曲长老迷糊糊鬼魂离开躯体,真给他招去了,迷散鬼魂被秘密关押在滴水崖铁栅栏中,此一关又是数年,刘纤毫一心想学索命游魂掌,曲长老迷迷糊糊,连他是谁都不清楚,哪裡又能教索命游魂掌,当殷贤乱练成薜罔神功,刘纤毫见大势已去,命人放了曲长老,除去诅咒之术,留著他将来对付殷贤乱。
曲长老疯疯癫癫四处走,没人知道他是谁,从北国上京蓬头赤足行乞到岳阳,心力交瘁,体力不支倒毙在岳阳县衙门外。碰巧柳河山从衙门内公干走出来,看见老乞丐凄凉倒伏在衙门口,忙把他扶著靠牆坐起,灌了些米汤,得了游丝之气。柳河山是行乞出身,看了老乞丐左袒臂膀处纹条气势磅礴青龙,不觉心头一震,他当乞丐时便听说丐帮曲长老左肩纹龙,懂索命游魂掌,莫非此人便是?他不敢再多想,急忙跪倒拜见帮主,帮主竟然认得他使得柳河山欣喜异常,随即把曲长老背入家中养病。曲长老住在柳河山家中调养数月,喝了香油香灰,吐出不少肮脏髒东西,被偏方治好了精神迷乱,魂魄游荡而来总算附体。经过一番折腾,加之年岁不饶人,他料到大限将至,迫切找人传衣钵,柳河山不仅救了他性命,更是以前丐帮中人,武功根底也不弱,遂趁着气息尚存把索命游魂掌功夫倾囊相授,临终要他以曲长老名义继续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做几件大事好事,传播曲某名声,免得一辈子如此窝囊死去被丐帮后人耻笑,他戳断气海至任督两脉,气息经由皮肤传递,延续性命,竭尽气力授完索命游魂掌,摸出象徵身份腰牌递给柳河山道:“此竹牌是我丐帮信物,丐帮总舵守卫都认识,你拿此腰牌穿过三道机关,六道密室,最内泥道密室有丐帮印绶,铜印是本朝太祖亲自授予丐帮,当初赵太祖在御花园摆酒,请禁军石守信、王审琦两位大将,结果杯酒释兵权,大量赏赐金银财宝,把他俩打发回原籍,还不放心,多次派人试探,两位对太祖小心眼心知肚明,遣散儿女奴僕,散尽金银,空手从家而出,无路可走入了丐帮,端著破碗以乞讨为生,赵太祖亲眼见俩人丢了人望威风,心中大喜,带领文武群臣当街饮宴,唤来升俩人命为丐帮长老,令人铭刻龟纽铜印一方,赐给他俩人,嘱咐他俩人好好治理丐帮,保家卫国,功夫传给丐帮后人协助治理江湖危难,持此铜印抵文武官二品,官府隔年有协助费资之责。”
说到这裡,曲长老有气无力半仰著喘粗气,歇了一阵子道:“丐帮被魔教折腾得不成样子,我已无能为力,有劳你走访江湖,查清丐帮底细,缘何孱弱不堪。今年七月十三是每十年一次丐帮大会,你拿著铜印去丐帮大会宣佈适合人选,选出首领重振丐帮!”说完最后一段话,叨念著检讨几句此生功过,这些年来丐帮弟子经历惨不忍赌,俩三月所见所闻令他伤心欲绝,自歎对不住丐帮兄弟,大吼三声帮主,喷血长辞离世而去。
真的曲长老死去了,一个戴著面具曲长老即将走出江湖迎接残酷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