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人道长生 灵影仙途 凡人武修传 人快老死,我觉醒了长生命格 御道传 天师府小道士 大道朝真,从甲子老道开始 我的偃偶全是女邪祟
身浮半空的“飞天神龙”钮清等人各展身手,掌劈剑挑,箭矢纷纷坠地。尤以“飞天神龙”钮清更为奇特,但见他身形疾旋、双袖挥舞,那射到他身边的劲矢竟绕着他旋转一圈后又掉头飞了回去。
叛军哪见过如此怪异的现象,尚未等他们清醒过来,已被他们自己射出去的利箭射死不少,顿时阵脚大乱。
“飞天神龙”钮清等人趁机纵落到那群官员身旁,似捉小鸡般地一个个被扔在一旁。
然而寻遍谷内,却再未见到那罪魁祸首高恒父子的踪影。
此时,那些叛军意欲再次向他们围来,“飞天神龙”钮清突然灵机一动,一飘身纵上半山腰的一块岩石,提足丹田真气,朗声道:“各位军士听着,皇上有旨:高恒父子勾结外虏,阴谋推翻朝廷,罪不容诛。念尔等士卒不明真相,受其煽惑,只要放下武器,可赦其无罪。”他顿了顿,又道:“若有人能抓住高恒父子及其死党,还可立功受奖。”他的声音虽不大,但以内力送出,谷内所有之人均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话一完,人声立时静了下来。稍顷,只听一片“乒乒乓乓”之声,竟有大半士兵扔下了武器。还有一部分士兵与另一些士兵扭打起来,并且边打边叫:“他们就是叛贼死党。”这一来,泾渭分明,叛军死党顿时暴露无遗,“天龙盟”众人不大费力就将那些人抓了起来。
一场差点颠覆大清江山的宫廷暴乱就这样平息了。
突听“白云大侠”王天倚惊叫道:“咦!这厮竟然死啦。”
原来,那被“剑帝”张枫所擒的劲装蒙面人,趁众人不注意时,竟自行咬断舌根自杀身亡了。
“飞天神龙”钮清上前一把撕开他脸上的蒙面巾,见是一个满脸虬髯的中年人。
随听数声惊叫:“噫!这不是张统领吗?”
“飞天神龙”钮清目注一名惊叫的士兵,问道:“你说他是谁?”
那名士兵原本在御林军中当差,见钮清问他,忙站出来说:“回禀大人,此人乃御林军统领张廷玉。”
原来,这御林军统领张廷玉亦乃高恒心腹死党,在九门提督汪由敦领兵攻打午门时,他本应打开宫门、里应外合。但毕竟效忠于乾隆皇帝的御林军占绝大多数,不听从他“保存实力、避免过度伤亡”的命令,自发地奋起抵抗叛军。他也不好公然显露出他的叛贼面目,只得一边装模作样地抵御,一边等待时机。
待御林军伤亡到一定程度时,他正欲指挥其嫡系心腹杀散御林军残部,却突见“飞天神龙”钮清天神般来到,只一举手就擒住了九门提督汪由敦,吓得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继之艾华等人接踵而至,攻打午门的叛军立时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四散逃离。
张廷玉见大势不妙,忙将一亲信士兵叫到后面,悄悄与其对换了衣装,又趁那亲信不备时突然出手将其杀死,并将其面目砍得稀烂无法辨认,让人误认为他已阵亡了。他却趁隙溜出皇宫,向高恒父子报信去了。
“飞天神龙”钮清叹道:“此人虽俯逆为贼,毕竟尚有羞耻之心,也算是条刚烈的汉子。”
稍顿又问道:“你可见到高恒父子么?”
那士兵说:“适才还见过他们,只是后来打起来了,就未注意了。”
“飞天神龙”钮清转对众士兵高声问道:“你们有谁见到高恒父子么?”连向三遍,却不见有人答应。
“袖里乾坤”胡智冷眼注视那群官员,发觉其中二人神色有异,遂对钮清耳语几句。钮清不动声色地接近二人身旁,突然一手一个将两人提了出来,沉喝道:“你们是谁?官居何职?”
二人吓得惊慌失措,左手一人忙说:“小人熊濂,乃高府记室,挂吏部侍郎衔。”
右手那人跟着说:“小人常永,乃高府家奴,挂五品校尉衔。”
钮清冷笑道:“好呀,一个记室,一个家奴,竟挂三品、五品衔,高恒父子的权势可真大呀!说,他们父子在哪?”
二人脸色惨白,连连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飞天神龙”钮清紧盯着两人的眼睛,厉声道:“你们不说?”双手微一运劲,二人马上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说,说,我们说,我们说。你快松手,快松手。”
钮清手一松,沉声道:“你们不说实话,我有你们的好受,还要不要试试?”
左手的熊濂吓得大叫:“别,别,我说,我说。”又惊惶地偷瞥了“飞天神龙”钮清一眼,才吱唔着说:“高大……高恒父子早……早已走啦。”
钮清一惊,说:“他们走啦?什么时候走的?”
熊濂颤抖着说:“我们出城后,他们就紧接着走了。”
钮清厉声道:“胡说,明明有人在这峡谷中还见到过他们。”
熊濂吓得一哆嗦,忙道:“那……那是假的。”
钮清一怔:“假的?”
熊濂忙点点头说:“是的,是的,那是他要……要小人和常永假扮成他们父子的模样,随大队一起出城。而他……他们父子却在我们走后,即改装易容,由几个心腹保护,另从小路走了。”
此言一出,所有官员、士卒均豁然大哗。显然,高恒父子将他们都骗了。
“飞天神龙”钮清紧盯着熊濂的眼睛,似欲从中找出破绽来。
熊濂浑身不安,急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信,请放我下来,我带你们去看。”
钮清双手一松,放下二人。
两人颤抖着走到一颗大石后面,取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套官服和两张精致的人皮面具。熊濂和常永各自取了一张面具往脸上一戴,活脱脱就是高恒及其子高朴的容貌。别说是在晚上,就是在大白天,也很容易骗过别人的眼睛。
“飞天神龙”钮清暗叹:“这老贼实在是诡计多端,我们都上当了。”
他看到人皮面具,突然想起“玉面哪吒”黎刚曾冒充自己,也是带了人皮面具,那位假冒父亲的贼子“黑鹰”卜天雕,亦是带了人皮面具。
显然,这些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可能均出自同一人之手。听说“武林四邪”之一的“千面人妖”善制各种面具,极有可能此人亦被“武林教”网罗了去,这些面具十有八九出自他的手中。
正在这时,御林军副统领成衮扎布已带着大队军马赶到。
“飞天神龙”钮清见此间事情已了,只有马大勇追杀“粉面狼”裘安和“玉面狐”邓华尚未回来。他虽知马大勇的功力足可对付那两个狗男女,但毕竟有点放心不下,唯恐他情绪失控而出意外。遂将此地善后之事交由成衮扎布处理,请“双圣”、“双异”等人率“天龙盟”众先行进城休息,自己则带了马腾云及“神刀侠”乔龙,前去寻找马大勇。
马大勇含恨追杀“粉面狼”裘安和“玉面狐”邓华二人。
几年来,马大勇含垢忍辱,刻苦练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粉面狼”报仇雪恨。可以说,这几年他都是生活在仇恨之中。
如今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他又得“飞天神龙”钮清之助,功力大进,岂肯放过这报仇的良机。
“玉面狐”邓华虽是淫荡无比,功力较之“粉面狼”裘安却要高得多,尤其是在轻功、迷药方面,实有独特的造诣。
若“玉面狐”邓华单独逃走的话,实是大有希望,奈何拖了个笨猪似的“粉面狼”裘安,速度就慢得多了。故而两人虽是起步在先,但未到山顶就被马大勇追赶上了。
“粉面狼”裘安一见马大勇追来,更是心发慌、脚发软,一个劲地央求邓华:“小姨,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就背着我走吧。”
“玉面狐”邓华早被“粉面狼”裘安拖得气喘吁吁、汗流满面,闻言怒道:“你怎么这般无用?快跑,我先替你挡一挡。”抽出鸳鸯双刀,回身向马大勇狠狠砍去。
“玉面狐”邓华这鸳鸯双刀一长一短,鸳刀长主攻,鸯刀短主守,双刀盘旋,寒光闪闪,攻守趋避,倒也颇见功力,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奈何马大勇的“雷霆刀法”威猛绝伦,虽是从下往上攻,难以发挥威力,也足以攻得“玉面狐”手忙脚乱了。
“玉面狐”邓华接得六七招,已是招架不住,遂返身便跑。好在“粉面狼”裘安趁这空隙,已跑上山顶了。
马大勇眼见“粉面狼”裘安跑上了山顶,唯恐被他逃脱。心中一急,猛一提气,“一鹤冲天”,直飞上山顶,凌空挥刀向“粉面狼”裘安头顶劈落。
“粉面狼”裘安一听头顶风声有异,抬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妈啊!”往后便倒。
“玉面狐”邓华眼见“粉面狼”裘安危急,欲救已是不及,忙脱手抛出鸯刀。刀化长虹,直向尚在空中的马大勇击去。
马大勇眼见寒光飞来,来势极为劲厉,若继续劈杀“粉面狼”裘安,故可宰了那小子,但自己恐怕亦难逃飞刀穿体之危。此时他已胜券在握,何必冒险?故而暂且放过“粉面狼”裘安,回刀一撞,“噹”地一声击飞鸯刀。
就这么一停顿间,“粉面狼”裘安已滚出了刀风之外。马大勇足尖一点地面,再次腾起,凌空向“粉面狼”裘安扑去。
“粉面狼”裘安刚站起身形,见马大勇又已扑到,吓得魂飞魄散。正好“玉面狐”邓华已及时赶到,腾身上前,挡在裘安身前。“粉面狼”裘安眼见刀风及顶,两人都有丧命之危。此时哪还顾及“玉面狐”邓华生死,顺手一推,将“玉面狐”推向大勇刀下,自己却借势一滚,直向山下滚去。
“玉面狐”邓华本拟替“粉面狼”裘安挡住这一刀后,一起滚下山去,哪知“粉面狼”忽然在后一推,她的鸳刀刚好挡了个空,马大勇的刀已携雷霆万钧之势向她当头劈下。“玉面狐”邓华危急中硬将上身向后一仰,只觉左面上一寒,血光迸现。那张吹弹得破的嫩脸上立即多了一条三寸长的口子。马大勇刀势不变,顺势劈下,“玉面狐”邓华一条左腿又与身体分了家。
“玉面狐”邓华一声惨叫,身子向后一倒,“骨碌碌”直向山下滚去。
“粉面狼”裘安连翻带滚地滚下了山坡,周身肌肤已被山石、荆棘勾划得鲜血淋漓。但此时逃命要紧,顾不得伤处疼痛,爬出来就跑。然刚站起身形,头顶一团物事“哗啦啦”向他当头砸下,赶紧避过一旁,“砰”地一声,那东西摔在地上,竟是随后滚下来的“玉面狐”邓华。
只见“玉面狐”邓华缺了一条左腿,面上血肉模糊,身上体无完肤、鲜血淋漓。此时的“玉面狐”竟是狞恶已极,再也谈不上迷人了。“粉面狼”裘安看了直觉恶心,拔腿便走。
“玉面狐”邓华一把拖住裘安的腿,喘息着说:“快,快背着我跑,今后再回来报仇。”
“粉面狼”裘安看一看眼前厉鬼般的“玉面狐”邓华,再见马大勇已似飞鸟般扑了下来,心中大骇。突然一咬牙,剑光一闪,一剑刺入了“玉面狐”邓华的胸膛。
“玉面狐”邓华一怔,睁着一双血肉模糊的眼睛,死瞪着“粉面狼”裘安。
“粉面狼”裘安惊骇地说:“小姨,你,你别怪我,那小子功力太高,若我背着你走,两个都逃不出他的手去,两个人都得死。反正你已要死了,不若我一个人走,或许还能走脱。”
“玉面狐”邓华不相信似地死盯着“粉面狼”裘安,良久,始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你,你好毒……”头一歪,一缕香魂往地府报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