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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桥是撤退的唯一之路,南北两个桥头马步芳都格外重视,北边派亲儿子马继援守着,南边的桥头也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同时还有一个营的守军。
当城内的马家军都被东边轰隆隆的炮火和此起彼伏的冲锋号声音吸引的时候,505团的两个营在团长陈大壮和副团长雷光仁的亲自指挥下从西北方向绕道,趟过黄河浅滩,出现在了南桥头。
因为人数很多,桥头地形开阔,几乎是他们一出现便被防守南桥头的马家军发现了。
来不及做出部署,战斗立刻爆发。
桥头的枪声肯定会吸引兰州城内和北桥头的马家军赶来增援,留给505团攻占桥头并建立防御的时间不会超过20分钟。
时间紧任务重,副团长雷光仁亲自带领部队冲锋。
毁灭者机枪和迫击炮在远处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手持二九式半自动步枪的战士快速冲向敌人阵地。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战斗之后,官兵对新发到手上的二九式半自动步枪已经非常熟悉了,并且越来越顺手。
半自动步枪一次性能装10发子弹,并且还可以连续射击,配合远处的迫击炮和毁灭者通用机枪,在冲锋的时候能够形成强大的火力遮断面。
桥头上的马家军只要敢暴露,马上便被铺天盖地的弹雨打成筛子。
马家军士兵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
就好像是有几十挺机枪在同时朝自己开火一般,这些马家军士兵何曾见过这般恐怖的火力。
子弹嗖嗖的从耳边掠过,非常密集,非常近,似乎只要轻轻动一动身体便会被数不清的子弹击中。
他们蜷缩成一团,期待弹雨尽早过去。
很多子弹打在了桥梁的钢架结构上,迸射出数不清的火花,流弹四处飞舞,击中了趴在桥面上瑟瑟发抖的士兵。
枪声伴随着爆炸声和惨叫声,让桥头从战斗一开始就陷入绝望。
在北桥头指挥部里的马继援和副旅长马天成急匆匆的跑出指挥部,来到桥头向对岸张望。
对面已经被炮火淹没,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炮火的外围有数百名中央军正在迫近桥头。
因为基本上没有遭遇来自桥头的防御火力,这些中央军推进的速度很快。
马继援心急如焚,立刻命令北桥头的重机枪向南岸开火。
由于距离太远,机枪数量不够,射出去的子弹无法形成密集弹幕,也无法有效组织中央军逼近南桥头。
当炮击结束的时候,中央军士兵已经冲上了桥头。
在马继援望远镜的视野里,看到中央军正在单方面的屠杀手桥的马家军。
守桥的士兵被迫击炮炸得晕头转向,甫一抬头便看到敌人来到自己面前。
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自己的面门,双手刚刚举到一半,眼前火光大盛,紧接着一切归于黑暗和虚无。
根本没有时间处理战俘,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南北两个方向不顾一切的攻击,任何一个意外都有可能导致505团全军覆没,任务失败。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需要俘虏,让面前的敌人全部化作尸体。
在雷光仁的命令下,不管是举手的还是举枪的,全部击毙。
唯一的区别是举手的最多只挨一发子弹,举枪的身上却会被打出许多个窟窿。
发现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守桥的士兵开始向四面八方逃跑。
很多士兵慌不择路,直接翻过围栏跳下黄河。
选择跳河的马家军士兵很多,有一百五六十人。
令人奇怪的是,北岸的马继援等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发生在南岸的战斗,除了让重机枪开火以外,他们没有想过直接赶去增援南桥头。
出现这一情况的主要原因是505团的火力太过凶猛,官兵一个个如神兵天将一般冲上南桥头之后砰砰砰一阵打,守军毫无还手之力,争相跳河。
北桥头的马继援等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南边的战斗已然结束了,前后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实在是太快了!
如此强大的军队让马继援想到了纵横西北三省无敌手的马家骑兵。
以前马家骑兵兵也是这样作战的。
只不过他们面对的而多半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咕噜!”
马继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对马天成说道:
“马上给我阿爸打电话,夺桥的是飞一般的部队,请他派兵重新夺回桥头。”
“砰!”
雷光仁站在护栏边上,对着下方黄河水里扑腾的人影开了一枪,河面上泛起一片血红。
河水中还有许多浮沉的人影,但是他没有继续开枪,只是朝下方啐了一口。
陈大壮带着主力部队进入桥头,开始抢修各处阵地。
他们绕道而来,夺取桥头在预料之中,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才将面临真正的苦战。
重武器主要是迫击炮和三门37毫米的战防炮。
战斗刚刚结束,桥头的南北两侧开始有大量的马家军汇聚。
陈大壮的脸色一直很严肃,把夺桥成功的消息报告给指挥部后,他便死死的盯着啊周围的马家军。
看得出来,退路被断,马家军官兵脸上充满惊慌。
骑兵和步兵都在准备向桥头攻击。
陈大壮看了一阵后对雷光仁说道:
“在我们的脚下多埋一些炸药包,万不得已的时候炸掉大桥,也不能让马家军逃走。”
脚下的这座大桥对于沟通西北之地至关重要,对于洛阳的日后统治也很重要,但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陈大壮考虑不了那么多,只能炸桥。
到了真要炸桥的时候,505团大多数人都已经牺牲了。
雷光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听说后路被断,马鸿逵不等马步芳,骑马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桥头。
中央军的士兵正在热火朝天地抢修工事,传递出的意思是他们要死守到底。
马鸿奎急得额头见汗,不等士兵们准备好,着急万分的他用马鞭驱赶士兵攻击。
从皋兰山主峰上飞射下来的炮弹落在这片城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马家军部队又被打散。
他们不再保持原有的建制,只要人数聚集到了一定的数量,马鸿奎便驱使着他们向桥头攻击。
惊慌的情绪从桥头向全城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