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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曼凭一己之力坐上大单于的头把交椅,所凭借的不仅仅是强悍的体魄,更重要的便是他那百折不挠,敢打敢拼粗中有细的头脑。
哺育他的部落被月氏扫灭,从七岁便被月氏大酋长看中,留在身边当奴隶。
当他长到十二岁的时候,趁大酋长熟睡的时候,用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脏,从此后,独自一人逃到了最苦寒的阴山北原。
那里有百兽之王东北虎,有凶残强壮的棕熊,有狡猾可怕的狼群,头曼就是与野兽斗智斗勇,艰苦走过了前后十年时间,让这个集机敏、胆魄、野性于一身的男人,一举成为了草原上最强大的男人。
在带领匈奴走向强大的无数场战役之中,头曼身上的特性更是发挥地淋漓尽致。
现在,用一把连弩就想将他置于死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乐间跟随赵括打过的多场胜仗,让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多少都有些骄狂了,经过短暂的接触,他觉得匈奴人也不过如此。
于是看见头曼带领残兵忽然停下来,嘴角一掀便指挥重骑兵跟了上去。
“蛮贼,速速受死!”
乐间大喝一声,众人便再次抬起连弩。
不料头曼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愚蠢的中原人,你抬头看看,这是哪里!”
乐间惊觉,举目四望,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追着匈奴人到了一片山谷。
常年征战的经验告诉他,这里很可能有伏兵,不由得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废话少说,给我杀!”
乐间大喝一声,挥军就欲冲上前去。
猛然间,山谷四周涌现大批匈奴人,原来是呼著邪和渣儿汗两支败下阵来的休息之地。
即使连弩可以一连发射十矢,但也架不住四面八方的匈奴人围攻。
乐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急忙调转马头想要撤退。
头曼眼神一凝,冷哼道:“哼,想走?把战马留下!”
说完便下令:“杀光他们!”
顿时所有匈奴兵发出一阵嚎叫,从山谷四周倾巢而出。
直到此时,乐间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被他们全部包围,所带来这些重骑兵将全部葬送在这里。
冒然追击,乐间本就犯了大忌,可此时又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只能尽快突围逃出生天。
“所有人,跟我来!”
乐间瞅准一个包围圈薄弱的环节,带头朝那里冲去。
可是就在即将突围成功时,眼前忽然出现无数举着弓箭的匈奴兵,眨眼间便射来无数箭矢。
幸亏重骑兵的铠甲将他们保护的很好,没有铁甲恐怕他们全部都得葬送在这山谷盆地之中。
“上将军,我们跟他们拼了!”
重骑兵们此刻也知在劫难逃,愤然选择与这些匈奴兵同归于尽。
忽然,头曼手中多了一把牛角弓,他死死盯着乐间,手上的十二石弓已经拉满。
“嗖!”
一支箭矢猛然向乐间射去。
乐间瞳孔一缩,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头曼锁定,今日恐怕就要死在这个狡猾的大单于手中。
“叮!”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斜后方射来一支利箭,直接改变了射向乐间箭矢的方向。
两支箭矢碰撞出一阵花火,最后双双折断。
“乐间兄莫慌,小弟救你来了!”
只听一声大喝,众人连忙朝后望去。
乐字大旗陡然竖起,乐乘带着嬴华和子仪以及三万弓弩兵出现在高地山丘之上。
……
赵括一进入雁门关便蹬上城头,与廉颇汇合。
廉颇一生经历过无数大小战役,但只有今天在见到赵括的那一刻,一双老眼溢出浑浊的泪水。
“安国君……”
廉颇喊出这个称呼,竟然一时有些哽咽。
雁门关是阻挡匈奴人的唯一关隘,其对于赵国的重要性自不必言说,若不是赵括及时赶到,恐怕老廉颇将因为决策性失误,而痛失雁门关,就算此战侥幸活命,也无颜面见赵王,只能饮恨自裁以谢罪。
“老将军还望见谅,路上遇到点小事,险些误了大事。”
赵括说着便上前握住了廉颇的老手。
廉颇激动地摇头微笑道:“不晚不晚,安国君来的正是时机。”
赵括笑笑不置可否,抬头看向关外道:“老将军请看!”
廉颇连忙起身顺着赵括的目光望去。
此时乐间已经带着人马杀了出去,正在用连弩狠狠教训着头曼的匈奴兵。
廉颇惊喜地问道:“他们手中的弩箭为何如此厉害,竟能对匈奴人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呵呵。”赵括一笑回答道:“此为连弩,可连发十矢。”
“连发十矢?!”
廉颇一听,赶紧仔细查看,果然那些匈奴兵想要冲锋,奈何却不得寸进,来一个死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好啊,这是在太好了,简直犹如神助!”
“哈哈!”
赵括和廉颇相视,畅快地大笑起来。
随即赵括一挥手:“吩咐下去,把神兵抬上来!”
但此时廉颇的注意力还在乐间与头曼的战斗中,嘴中不停地啧啧称奇,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对赵括的话置若罔闻。
多少年了,他何曾打过如此畅快淋漓的战斗,只见乐间杀的那些匈奴人毫无还手之力,己方却根本没有半点损伤。
然而当头曼率领大军如潮水般撤退时,乐间一马当先追了上去,使得廉颇似乎看出了不妙,连忙扭头对赵括喊道:“安国君,快鸣金,匈奴人狡猾,当提醒乐间将军小心有诈。”
赵括也深深地望了一眼,无奈苦笑摇头:“此刻鸣金恐怕来不及了,这乐间是杀疯了,憋了这么久,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可如何是好?”
望着这些矫健的重骑兵,廉颇怎么会舍得袖手旁观?
赵括淡淡道:“不过也好,此举当可为吾等争取时间。”
“争取时间?”
廉颇疑惑地一回头,彻底愣住了。
只见一架架床弩被徒夫抬上城头,又在各个将作的亲手操作下,逐步完成了组装,甚至还有一些黑黢黢的铁疙瘩,也随之被架起,朝向关外。
“这,这是何物?”
赵括笑着解释道:“此为红衣大炮,而那些老将军自然认识,便是韩国床弩。”
“红衣大炮?床弩?”廉颇满脑袋的问号,对赵括问道:“怎么?你把韩国灭了?”
“哈哈……”
赵括洒然一笑道:“让韩国出点力,何须将他灭掉。”
此时廉颇实在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仍是疑惑:“那这些床弩我倒可以理解,何谓红衣大炮?”
赵括倒有些为难了,只能回道:“倒用时,老将军自然会知道。”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去营救乐间将军吧。”
说着神色肃然沉声喝道:“乐乘听令!”
乐乘原本站在廉颇身后,听到赵括陡然叫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赶紧站出来拜道:“末将在!”
”命你率领本部人马速去营救乐间将军。”
“这……”
正准备应诺,乐乘却是一愣,疑惑地看向赵括。
谁不知道,乐乘的本部人马全是一些守城的弓弩兵,让一群弓弩兵去营救驯如疾风的骑兵,这不是开玩笑吗?
抛开弓弩兵们能不能与匈奴兵短兵相接这一短板不谈,以弓弩兵的奔跑速度,再怎么也赶不上骑兵的速度吧?
到时别没有营救成功,反而又搭进去数万弓弩兵,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就连老将廉颇都忍不住犯迷糊,奇怪地对赵括问道:“安国君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赵括却胸有成竹道:“放心,只要你能赶到,那头曼定然不敢全力拼杀,去吧。”
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既然赵括如此肯定,乐乘也没有不从之理。
当即轰然拜道:“末将遵命!”
说完起身一挥手:“本部且速速与我前去!”
一时间,城头开始忙碌,大也开始招呼着自己的一千人,汇聚在了乐乘的身后。
“夫君,我也想去!”
嬴华主动请战。
赵括回头一看,微笑点头:“去吧,一切小心。”
嬴华顿时喜上眉梢,学着男人的样子对赵括拱手:“末将遵命!”
嬴华路过子仪的时候,不由地瞟了他一眼,子仪眼睛一转,悄无声息地挪动步伐,跟着嬴华和乐乘便挤下城头。
“咱们三人合力,看看谁能把头曼射死,就算谁胜,怎么样?!”
子仪跟在二人马后,还不忘想着和乐乘的赌约。
嬴华回头看他一眼,嗤笑道:“你做梦呢吧,头曼可是匈奴人的头领,力可开十二石弓,你说射死就能射死啊?哪有那么容易!”
子仪撇撇嘴:“那又如何,十二石弓,只能发一矢,我们可是三个人呢,有那么难吗?”
乐乘则道:“到时我们见机行事,安国君的意思我懂了,其实就是让我们前去将匈奴人激怒,然后再把他们引到关下即可。”
嬴华惊奇地望向乐乘:“咦,小乐乘可以啊,竟然能揣摩到夫君的用意!”
乐乘眉头一皱:“我可不小,二十五了!”
嬴华呼哧一笑:“还是太年轻,哪有我家夫君大,同样二十五岁,我夫君已是数十万兵马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千古第一统帅!”
“嗯?”子仪疑惑地看向嬴华:“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姜尚才是,赵括连提鞋都不配吗?”
嬴华剜他一眼:“要你多嘴,快赶路啦,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