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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瓦罐里,满满当当都是雪白的盐粒。
早已有所准备的林羽,看到这些被仔细研磨过的盐粒时,还是震撼不已。
他伸出手指捏了一小撮,在杜慎行满眼的期待下,放进嘴里抿了一口。
“齁咸,且没有任何杂质杂味,恭喜你,杜兄,做到这般极限,绝对是成功了。”
比起林羽上辈子吃过的盐来说,相去甚远。
可放在这个时代,那绝对是个中翘楚,盐中之最。
得到了林羽的肯定,杜慎行信心倍增,赶忙将瓦罐凑到陈郡尉的面前。
“陈郡尉,你也尝一尝。”
“这是盐?!”
陈郡尉满脸的不敢相信,学着林羽的样子,伸手捏了一小撮丢进嘴里。
顿时变成了苦瓜脸,齁得想要吐出来,却因为第一次尝到这么纯粹的盐,有些舍不得。
只能四下里打量,看到一个铁锅前放着的一口大水缸,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抄起悬挂在缸沿上的葫芦瓢,舀了一大瓢水,二话不说往嘴里灌。
“噗!”
入口的咸味呛得陈郡尉当场喷水。
还好,他意识到这口缸里的盐水很重要,喷之前把脑袋扭到了旁边。
否则这一缸过滤完的盐水,就要混入他的口水,再重新过滤一遍。
林羽同情地看了一眼扒着缸沿四下扫量的陈郡尉,快步到厨房里舀了一瓢从山上接的山泉水,递了过去。
“咕咚!咕咚!”
陈郡尉一连牛饮了两舀水,终于缓过劲来。
他仔细回味了一下嘴里还残留的咸味,依旧还是不敢相信。
“杜长史,这是何盐?井家的精盐又精进了,还是又发现新矿盐了?怎么吃起来比以前的滋味更、更……”
行伍出身的陈郡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反正更好就对了!不管哪方面都更好!”
比起林羽这个早已有心理预期的人的夸赞,杜慎行更觉得陈郡尉的话更中肯。
不管哪方面都更好!
说明他从粗盐中提炼的精盐,可以全方面碾压井家精盐。
“先生,我真的成功了!”
杜慎行激动得浑身发抖,热泪盈眶。
从第一次尝试获得成果以后,他除了午饭与晚饭被人盯着强迫吃下,平时根本滴水未尽地不停试验,不停地调试着三样过滤宝物的数量。
为了追求极致,他甚至重新割了更细的竹筒,数着粗砂和细沙的数量,一粒一粒地调整。
终于!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尝试数十次以后,他从中挑选出了味道最纯正、色泽最纯净的盐巴。
林羽深知一次次因失败被打倒,还要硬着头皮站起来,继续努力,屡败屡战是何滋味。
他预计要等任命书下来才能试验成功,想着在升官的刺激下,能让杜慎行更有动力,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杜慎行的毅力与决心。
“杜兄,这次真的辛苦你了。”
只是提出一个设想,剩下的全靠杜慎行去完成。
林羽想到要领受一半的功劳,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为了让杜慎行达到利益最大化,他当场提议。
“盐如雪,咸至纯,粒如沙,依我看,杜兄不如给它改个名字,好和井家的精盐区分开来。”
精盐,盐中之精华。
名字虽好,但它却是井家当初为了彰显自家的井盐不同,所采用的名字。
杜慎行轻轻摇晃着如细沙般的盐粒,脑中灵光一闪。
“细如沙粒,含之即化,就叫它细盐吧?”
雪盐虽然更能体现它的特性。
但总给杜慎行一种类似于精盐一样,将明明很普通的食用盐,变成一种符号或是象征似的。
但盐它就是用来吃的,不是犹如高山之雪,让人望而生叹,一生不可攀登的。
“细盐,与粗盐相反,倒是简洁易懂。”
林羽对于它是何称呼其实并不在意。
在意的是谁取的这个名字,日后怎样名垂青史。
陈郡尉从一脸茫然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到最后恍然大悟。
“瓦罐里的盐不是井家新产出的精盐,而是杜长史你鼓捣出来的新盐?”
先前还不明白,杜长史大半夜让自己伪装前来的原因。
此刻,他也终于了然,凑到杜慎行的跟前,朝着左右张望,神神秘秘地问。
“是不是附近有新的盐矿?这细盐就是自盐矿里面开采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难掩羡慕地瞥了一眼林羽。
光是家里有能够生钱的酒坊还不够,随手买一处没有人要的庄园,居然能挖出盐矿来。
这可真是命里带财运,走到哪里都能发财。
不过,陈郡尉还是有些糊涂。
“杜长史是想叫我带兵前来保护盐矿?林先生打算和朝廷一起开采,还是?”
难道要将盐矿转交给朝廷负责?
想到这个可能性,陈郡尉心中一阵火热。
虽说发现细盐盐矿没有功劳,但保护盐矿也是一份泼天之功,有这样的好事,杜长史没用府衙的衙役,选择让他帮忙。
足以说明杜慎行够兄弟!
杜慎行与林羽看着莫名兴奋握拳,好似要与谁大干一场的陈郡尉,顿时哭笑不得。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杜慎行出声解释。
“陈郡尉,这里没有盐矿。”
“哈哈,杜长史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没有盐矿你手里的细盐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变戏法变出来的吗?”
细盐吃过了,盐水他还咽下去一大口。
陈郡尉不在乎杜慎行开玩笑,他只在乎杜慎行带不带他一起邀功领赏。
谁知,杜慎行一本正经地再次重复。
“陈郡尉,这里真的没有盐矿。”
说着,杜慎行又指向墙角堆放的几块粗盐盐石。
“细盐还确实是变出来的,看到没有,我手里捧的这一瓦罐细盐,就是由一大块盐石变的。”
“杜长史,你当我是三岁娃子唬我玩呢?我虽出身名门,但带兵打仗时吃得可是大锅菜,那粗盐什么成色什么味道,我比你清楚,粗盐要是能变细盐,我倒立着在院子里跑三圈!”
啊,这……
林羽没想到在青江酒楼看了一晚上的歌舞,回到庄子,还有余兴节目可以看。
这一趟没白回!
正好。
他也得表示一下,自己对于配比的好奇心。
“杜兄,展示一下你变戏法的技艺,让陈郡尉活动活动筋骨?”
林羽好歹还是“变戏法”的提议者,领受功劳是情有可原。
像陈郡尉这样因为手里有兵,所以能白得功劳掺一脚的,想要吃掉天上掉的馅饼,那不得付出一下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