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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高高在上的经理交代完,重新用手帕捂住口鼻,远离了让人作呕的火灾现场。
赛华佗好奇的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傻......那个......小林,你还会说洋文?”
他差点漏嘴喊出“傻子”,那是林肆之前的绰号。
“刁爷,麻烦你把大家都动员起来,先给伤者处理伤口,没伤的跟我来,我们必须找地方先把帐篷撑起来,要不然今晚就得睡草地了。”
“好,这个没问题,可是......你让我们说在后山见过那三个白鬼......”
林肆微笑着轻声道:“刁爷,其实在矿里,那些白人矿工很多人都会偷偷往外带黄金,只不过都做的很小心,没那么过分,现在比利三人的失踪,运用的好,对方只会认为他们是偷了金子潜逃,而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就是这么回事了。”
“哦~~”
赛华佗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再次看向林肆时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运用这件事让白鬼头子相信,不过今天林肆的表现已经让他太过震撼,不由自主便选择了相信。
矿坑后山。
麦尔斯带着人到处寻找比利三人的踪迹,但却毫无收获。
“妈的......比利他们三个真的从后山跑掉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被罗文先生抓住的后果?”
麦尔斯卸掉帽子,用手揉搓着自己毛糙的脑袋,有些不敢相信比利能做出这样的事。
“头儿~~~你看这个!”
这时,一名监工在不远处挥舞手臂,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麦尔斯快步靠了过去,看到草丛里某人遗落的物品。
那是一小袋金沙和一把梳子,一把断了两根木齿的梳子。
“这是......”
麦尔斯收起金沙,拿着梳子打量一阵,想起在这全都是男人的矿工营里,会随身携带梳子的只有一人。
“娘娘腔奥利弗!”
“是啊,头儿,这好像就是奥利弗的梳子,他总是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看来那些猪仔说的是真的,他们三个就是偷了金子往这个方向跑了!”
“见鬼......这三个不要命的家伙......”
麦尔斯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拳头一攥就将那木梳捏成了几段。
“扩大搜索范围,我要知道他们逃到哪个方向了。”
“好的,头儿。”
麦尔斯丢掉木梳,抬脚往回走,可他走着走着却忽然停下脚步。
“嗯?不对呀,如果比利他们三个是从这里逃走,为什么没有野草被踩踏的痕迹?”
麦尔斯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始在周围寻找起来。
不一会,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蹲下身,伸出两指捏起一撮泥土放在鼻端闻了闻。
“是鲜血的味道,很新鲜。”
麦尔斯拍掉手上沾血的泥土,起身搜寻着类似的痕迹,最后目光停留在已被大火烧毁的华工营地上。
“妈的......有人在撒谎,或者是......”
麦尔斯转身看着跟随在后的手下,冷声道:“这件事回去先不要声张,等我查清楚再说,记住,谁都不要告诉,包括康纳德。”
“明白了头儿。”
就在麦尔斯等人搜索比利的同时,林肆已经带领幸存下来的华工,找了一处较为平整的高低,就地取材搭设帐篷。
他们利用剩余的帆布,树枝、树叶、破旧衣服和大块的石头,垒了一个圈,只留出一道出入口,并在中央升起一堆篝火。
好不容易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全暗,康纳德所谓对死者的“赔偿”,竟是可怜的每人1美元,以及一块硬邦邦的面包。
众人看着眼前的面包沉默不语。
这时,林肆拿起一块面包,手部用力环视众人一圈,压着声音道:“这是赔偿吗?不,这是侮辱,这是挑衅,这是白鬼高高在上对待奴隶一般的施舍!我要你们记住,记住今天所遭受的一切,记住这种耻辱,总有一天我们会讨回来的,为死去的同胞讨回公道!”
林肆说完,周围的华工们除了赛华佗和石头几人,却鲜少有反应者,大部分人还是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面包看,至于林肆说什么,仿佛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林肆知道,这些早就磨平了心性的劳工,根本不是一两句话便能打动的,或许他们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在被人轻视,被侮辱,甚至是被奴役,早就习惯了类似的生活。
这是可悲的,但同样是这些底层劳工的生存之道,如果他们事事都要争个对错,讨个公道,恐怕就不会活着坐在这里了。
“刁爷,给大家把面包发下去吧,今天也都累了,大家早点睡,明天一早还是上工。”
林肆见自己的话没多大作用,也知道想要改变这些人绝非一朝一夕,他只能先从自己身边的少数人开始影响,在潜移默化中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他们。
“好的,来,一人一个不要抢,谁抢就得饿肚子。”
赛华佗在华工中间还是有些威望的,当下幸存者们一一接过面包,有些人还感激的对他鞠上一躬,却没人理睬林肆。
“小林,他们......你也别怪他们,这些人没什么文化,大字都不识一个。”
林肆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刁爷,我知道的,今天大家都累了,遭遇这种事脑子一定很乱,让大家休息吧,我们几个人再来开个小会。”
分完了面包,幸存的华工们一个挨着一个,蜷缩在旧衣服和树叶之下,陷入沉睡。
林肆给篝火里填了把柴,叫来白天的少数知情者聚在一起。
“诸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肆,不叫傻子,以前你们对我做过什么我都忘记了,我在意的是以后你们会怎么做。”
以前没少欺负林肆的细狗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这位抬手就取人性命的“傻子”,生怕对方跟他翻旧账。
“呃......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是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先来吧~”
赛华佗见大家没人吱声,便习惯性站出来打圆场。
“我本名刁哲,大家都知道,我会点医术,会写几个字,会看面相,反正就是什么都会一点,蒙大家看得起,有人叫我赛华佗,也有人喊我刁爷,嘿~受不起,受不起啊~”
赛华佗说完,愣头愣脑的“石头”紧跟着发言,举起手道:“我,我来~!我叫洪十三,家里排行十三,上面有十二个姐姐,我娘叫巧云,我爹叫洪痒,我爷......”
“哎哎哎,石头,就介绍自己就行了,不用把你家八辈祖宗都讲出来。”
赛华佗看石头越说越离谱,急忙插话打断了后者。
“哦......我没啥别的本事,就是胆大,不怕疼!”
石头说着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下,完事憨憨的傻笑,可脑袋上却肉眼可见的起了个大包。
“这......”
林肆被他整的哭笑不得,经过自己记忆里的对比,他猜测石头应该是天生身体带有缺陷,感觉不到疼痛。
“你这傻子,脑壳坏掉了?”
细狗看着石头的傻样,稍稍定了定神道:“林......肆哥......不,肆爷!我本名谢启亮,由于长得这幅德行,从小就被人细狗细狗的叫,也就听习惯了~”
“不用这么客气,以后都是自家弟兄,你应该比我大才对。”
细狗快速摆动双手,笑着道:“不不不,肆爷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不管年龄谁大,我细狗都听您的。”
“我叫乔仁良,是个厨子,喝西北风都长肉的那种~呵呵~”
细狗说完,一位脸蛋圆圆慈眉善目的男子接着介绍自己。
“肆爷,您就叫他胖子,这家伙做饭有一套,不管什么破烂食材,都能做的跟满汉全席一样。”
说起华工营的厨子,细狗顿时来了精神。
大家介绍完了自己,都把视线投在最后一个人身上。
林肆对这个人印象还是很深的,华工营里的人都叫他阿福,是个剃头匠,也是这里唯一一个没留辫子的华人。
他的眼窝很深,鼻梁高挺,头发带卷,似乎是个混血。
“我......我......”
阿福“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还是细狗跳出来道:“肆爷,他没名字,就叫阿福,您也可以叫他鬼佬,半人不鬼的,连辫子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