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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哪管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的孙子受委屈了,大声吼道。
秦淮茹看着棒梗,绝望地发现在有人撑腰之后,他态度又变了,又回归到一开始的模样,半点没意识到错误,
“婆婆,下午棒梗要把两个妹妹换给张启做童养媳,就为了一台电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的凉意,让贾张氏忍不住一激灵。
“这个,这个,这也没什么不对的,这俩丫头片子大了,反正都是要嫁人的。”
“我看张启也挺有钱的,又是电视,又是车,还能买米买肉,周边多的是人,给他说亲。”
“这俩丫头要是许配给他,之后就不用吃苦了,家里不用再出钱供养,还能够换回一台电视,得到一笔聘礼,不对,两笔,一举多得,这不是挺好的嘛。”
越说她还觉得越有理,道:“我觉得棒梗的想法挺好的,他这也是为两个妹妹着想。”
“对,我大孙子只不过是想要家里情况好一点罢了。”
“我看你就是自己想要找那个张启,所以才不想要自己的两个女儿嫁进去,还在这里诬赖我的大孙子!”
秦淮茹气的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她没想到婆婆的三观已经扭曲到这般程度。
不管她是为替棒梗开脱,还是真的想法如此,都是让秦淮茹无法忍受的。
“婆婆,张启比两个孩子大了将近20岁,当她们爹得绰绰有余,你居然还想着把两个孩子许配给他?”
“更何况她们现在不过十岁上下,不说法律不允许两人嫁一人,就她们现在这个年纪都是不可能嫁人的!”
贾张氏一点不心虚,道:“大20岁怎么了,只要对方年轻有为,岁数有什么?”
“年纪小一点就先过去占着嘛,两个不行就一个呗,都过去,将来看他满意哪一个。”
秦淮茹皮笑又不笑:“我看你只是想要省两张嘴,节约点粮食吧!”
贾张氏想法被戳穿,一点都不觉得可耻:“是又如何,两丫头片子呆在家里又没用,还浪费粮食,早一点嫁出去也好!”
秦淮茹道:“嫁出去之后,再生下几个孩子,等到丈夫死后,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吗?”
不,可能她两个孩子要比她幸福一点,至少张启现在没有父母在,不用像自己一样面对一个恶婆婆的欺压。
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孩子重复和她一样的命运,冷淡的吐露一个结果。
“婆婆,你以后别再教棒梗了,我的儿子,我自己会教育,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享清福吧!”
贾张氏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我赶走,还是想把我和我大孙子分开,我告诉你做梦!”
秦淮茹半点不动摇:“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你是我婆婆,是三个孩子的奶奶,我会一如既往的照顾你,孝顺你,但是我的三个孩子,你别想再插手。”
贾张氏如何能够忍受这一点,大喊大叫起来:“没天理呀,儿媳妇欺负我这寡太婆啊,儿呀,你睁开眼看看你这是找了什么恶媳妇,居然欺负你的娘啊!”
这样的语调,秦淮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到,早就已经习惯。
“不管你再怎么哭嚎都没用?”
她盯着棒梗:“过来!”
棒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母亲,没有大发雷霆,没有大吼大叫,但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之前的疼爱,冷漠的让他有些害怕。
他本人的往贾张氏的怀里说了说,这个一向疼爱她,任由他作天作地的奶奶,是他最大的依靠。
可惜秦淮茹看到他的动作,脸色更冷。
“不出来吗,那你就继续和你奶奶呆在一起,以后也别叫我娘,别找你两个妹妹。”
贾张氏死死的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自己的儿子:“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过来,离你奶奶远远的,之后不许再听她讲。”
“要么,继续呆在你奶奶身边,我不会再管你,随便你想如何就如何,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最后这句话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惩罚。
像一句惊雷重重的落在棒梗的身上,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理解为什么母亲如此大发雷霆,甚至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他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奶奶不是说他没错,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告诉他的吗?为什么妈妈要那么生气?
棒梗无法理解自己所犯的错误,因为在之前的十年,他潜意识早就已经被改变。
但孩子的本能让他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下意识的选择对自己更好的结果。
他一把推开一向疼爱自己的奶奶,哭着道:“我不要,我不和奶奶一起了,妈妈,别不要我!”
贾张氏难以置信,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居然这么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开。
“乖孙子,你……”
秦淮茹嘲讽的看着她,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教育疼爱出来的孙子,一个可以为了利益毫不犹豫出卖自己亲近人的存在。”
“他下午可以毫不犹豫的拿两个妹妹交换一台破电视,现在就可以毫不愧疚的把你推开!”
“你说将来,他会不会为了一点利益,把我们一家人全都卖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没说话。
秦淮茹淡淡吐出一个字道:“会!”
这个字就像是审判,重重的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他会为了钱,随便把两个妹妹嫁人,会为了钱出卖我这个母亲,会为了钱打骂你这个奶奶。”
“他会成为一个为了钱不顾一切的畜牲,而这就是你纵容的后果!”
“贾张氏,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婆婆敬爱,我知道你纵容棒梗,不喜欢槐花与小当嫌弃她们两个是女孩子。”
“但你的爱会毁了我的儿子,我不可能任由你这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