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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可不是傻子,他可不相信蒯祺明面上的话。
袁术知道袁叙表面上是让自己把传国玉玺送给冀州去,实际上就是隐晦地把传国玉玺给自己。
说是让袁术帮忙送,其实这就是一个幌子罢了。
袁叙的目的肯定是打算用这个传国玉玺给袁术换一些好处,不然袁叙派蒯祺来袁术这边干什么。
听到袁术的话,蒯祺立刻演技上身地说道:“实不相瞒袁豫州,我主病了。”
袁术听到这话,眼神中透入出一丝疑惑。
袁叙病了?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天下人都知道荆州有襄阳医学院和南阳医学院两大医学院。
所以袁术选择沉默不语,静观其变,听听蒯祺的后话。
蒯祺继续说道:“我主因为天子被袁绍抢夺后,为自己没有解救出天子以及没有诛杀李傕、郭汜等人为袁太傅(袁隗)报仇雪恨,深感自责,从而感到痛心疾首,所以这才病倒了。”
袁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摸不清袁叙到底要什么,难道要自己给他请个神医不成?
可是不都说襄阳医学院和南阳医学院汇聚了天下不少的大夫,医术精湛吗?
于是袁术再次选择闭口不言,静静等待蒯祺的下文。
铺垫做好了,蒯祺这才正式进入主题,说道:“听闻九江郡和庐江郡两地气候温和,空气清新,十分适合用来养病。”
“不知道袁豫州可否把这两个郡送给我主,给我主用来养病之用?”
“如果袁豫州同意了,我主必定感激不尽!”
九江郡和绝大部分的庐江郡早年都被袁术打了下来,现在都在袁术手中。
袁术虽然对传国玉玺十分的心潮澎湃,但是他的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冷笑道:“送两个郡给你主!你可知道这两个郡对我袁术的重要性?”
“送是不可能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送的!”
“你就不要妄想了!”
虽然袁术心动了,但是他还是懂“讨价还价”这四个字的。
蒯祺却不急不躁地笑道:“行。既然袁豫州说不送,那就不送。”
“这样吧,我们换一种说法,不送了,改“借”总行了吧。”
“我主向袁豫州借九江郡和庐江郡用来养病。等我主病好了,就立刻把这两个郡还袁豫州。”
“不知道袁豫州意下如何?”
袁术听后,嘴角微微一抽,在乱世之中“借”和“送”,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这年头,借东西已经不是就单单借些粮草和钱财了,都是直接改借地盘,而且还是以“郡”为单位的。
曹操借泰山郡,袁叙这边直接要借九江郡和庐江郡。
说是借,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根本就是有借无还的买卖。
袁术虽然心中对传国玉玺,有着异常的渴望,但他依旧保持着那冷傲的表情,不屑地说道:“传国玉玺,说白了就是一块石头而已。你居然想用一块石头换两个郡,真当我袁术没有看过世面吗?”
“不借!”
蒯祺并没有争论,只是拱了拱手,一脸遗憾地说道:“既然袁豫州无意借这两个郡给我主养病,那么祺也只能告辞了。”
说罢,蒯祺就迈着大跨步向外面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这个时候袁术的声音再次响起,制止道:“等等!”
蒯祺立刻就停止了步伐,一脸迷茫地转身看向袁术,问道:“不知道袁豫州还有什么事吗?”
袁术冷冷地说道:“我最多只能把庐江郡送给你主养病,九江郡免谈!”
蒯祺摇头,坚持道:“不行,我主就是需要九江郡和庐江郡两个郡来养病,一个郡根本不够!”
袁术见蒯祺坚决不退步,于是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摇头道:“九江郡是不可能送给你主,换个条件。”
蒯祺面露纠结之色,最后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怎么样?”
袁术问道:“哦,不知道怎么个退法?”
蒯祺假装思考片刻,肃声道:“我们不要整个九江郡,只要九江郡的一部分,就从合肥到全椒以南的地盘全部归我主所有。”
合肥到全椒以南
袁术虽然为人狂傲自大,但是对于自己的地盘还是了然于心的。
只不过片刻之间,袁术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整个九江郡的地图,并且迅速找到合肥到全椒的位置。
少顷之后,袁术再次摇了摇头,十分明确地拒绝蒯祺这个方案。
因为如果把合肥到全椒这些地盘全部都给了袁叙,那么九江郡彻底失去对丹阳郡的天险了。
万一将来袁术真的和袁叙发起了军事冲突,那么袁术就在战略上就处于劣势了。
蒯祺并不气馁,继续和袁术讨价还价道:“袁豫州,你现在占据豫州和兖州,掌控的郡县多达十余个,为什么如此吝啬呢?”
“要知道这可是传国玉玺,可遇不可求啊!”
袁术陷入了沉思,随即再次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要的太多了。这些地盘在我心目中已经超过传国玉玺的价值。”
蒯祺开口道:“要不袁豫州你说个你能接受的范围?”
袁术不假思索地说道:“就庐江郡!最多我再多送给一些粮草军械,或者奇珍异宝、名马、兵器这些也都行!”
乱世之中地盘很重要,尤其九江郡是扬州六郡里面比较富庶的一个郡。
袁术当然不忍心放弃九江郡。
但是蒯祺是带任务来的,所以也是势在必得,当即就反驳道:“荆州地大物广,粮草军械、奇珍异宝、名马玉器也都不缺,就不需要袁豫州送了,我们还是聊聊九江郡吧。”
“我主就是想要庐江郡和九江郡养病,真的有那么难吗?”
袁术:太多了,我接受不了……
蒯祺:不够多,再来一点……
就这样,袁术和蒯祺两人又重新就九江郡的划分问题发生激烈争吵。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袁术和蒯祺达成了共识:用传国玉玺来换庐江郡一地,外加九江郡的合肥到历阳以东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