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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抗何进的兵权有了,还需要拉拢朝中大臣支持刘协,这样才能更加有保障。
这一日,刘宏在他母亲董太后宫里,看着刘协在那里读书识字,不由得想起刘协的母亲王美人王荣,又从王荣联想到毒杀她的何皇后。
正当此时,突然心头涌上一条毒计。
刘宏抚摸着下巴胡须,也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心道:“嗯,就不是不知道袁叙会不会上当?不过这件事由不得他上不上当了。”
刘宏告别了董太后和刘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命人叫来了袁叙,说找他有要事商议。
袁叙不明所以,没有多想就进入刘宏豪华的大书房中。
见袁叙来了,刘宏对着众人厉声说道:“除了承高之外,其他人全部退下,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违令者,无论是谁,直接杖杀!”
张让等人听到刘宏如此下令,心中一惊,低头纷纷相视一眼。
虽然他们心中疑惑不已,但也不敢问刘宏,也只能头也不抬的拱手退出了书房。
袁叙心中也是不解刘宏的用意,看这架势,刘宏今天是有大事跟我说。
见众人退下后,刘宏脸色一改刚才严肃之色,一脸颜悦色地笑道:“承高,你跟朕来。”
刘宏这一番变脸下来,袁叙心中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这刘宏到底是想干什么?西园军已经成立完毕,蹇硕也独揽大权了,自己对刘宏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了。
为什么刘宏还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刘宏来到自己的书桌前,也不言语,奋笔疾书了起来,不多时一段文字就出现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之上。
袁叙连内容都没有看,就恭维道:“陛下的字迹苍劲有力,真乃是妙笔生花。”
刘宏听后,哈哈一笑道:“承高,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什么事情就由我来办?
袁叙疑惑了一下,接着凑近一看宣纸上面的内容,原来是这事啊。
不对,如果是这些一点小事,刘宏为什么要屏蔽左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纸张上面的内容是护送何皇后回老家南阳,祭拜她已经过世的父亲——车骑将军何真。
按照何皇后往年的习惯,再过几个月她都会回南阳去祭奠她的父亲。
“只是朕相信的人不多,承高你算一个。”
袁叙算是听出了,刘宏是打算对付何皇后了。
刘宏说出他的计划道:“朕需要承高在护送皇后回南阳的路上,制造出被黄巾贼攻击的假象,然后你秘密地把皇后软禁朕给你安排的地方,等候朕的命令。”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软禁当朝皇后?这被发现了可不仅仅是杀头的大罪,还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难怪刘宏要让其他人都出来,原来是让我干这件事啊!
袁叙连连摇头,推辞说道:“陛下,你这不是为难臣。”
刘宏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袁叙。
袁叙当然还是不能答应,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陛下,这…这…”
“皇后娘娘并没有什么重大过失,你这不是让臣以下犯上吗?”
“陛下这道命令,实在臣很难办啊!”
难办?那就是说能办。
面对袁叙的推辞,刘宏似乎早就料到了,拿出一道圣旨,又是一顿奋笔疾书,随即拿起一个印玺盖了下去,对着袁叙说道:“现在呢?现在能不能办?”
袁叙目光扫视了圣旨一遍,心中大喜。
这道圣旨的内容是让袁叙出任荆州牧一职。
出任荆州牧那可是袁叙现在梦寐以求的事!
袁叙心中暗暗琢磨起来,反正是打着黄巾军的名义,除了刘宏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到时候我全程不出面,就算刘宏最后反水,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我干的。
袁叙当即语气坚定地说道:“臣早就听闻皇后当初毒害王美人一事,心中也是愤愤不平,世间之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妇。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完成陛下的命令!”
刘宏也目光透出杀气,拍了拍袁叙的肩膀,说道:“朕相信承高不会让朕失望的!”
“现在这道荆州牧的圣旨,目前还不能公布。因为你现在不能前往荆州任职。要留下帮助朕。”
“还有关于那个贱人的事,事关重大,要保密。”
袁叙也是心情激动,满口答应道:“臣明白!这件事除了陛下与臣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是袁叙心中又是另一副嘴脸:“谁管你啊,还有不到一年你就凉了,等你死了,老子就拿着这道圣旨跑了,在荆州称王称霸了!”
刘宏把关于何皇后回南阳的纸张丢入了一旁的火炉之中,把封袁叙为荆州牧的圣旨给了袁叙。
袁叙见刘宏烧了关于何皇后的纸张,想必他是不愿留下任何把柄。
可是以后万一事情败露,自己岂不是要当背锅侠了。
袁叙脑筋一转,开口说道:“陛下,你还是再给臣写一道密旨吧。不管以后臣做了什么事,都可以免去任何罪责。”
刘宏听了袁叙,笑道:“你啊,心眼还真多。替朕办事,朕难不成还会卸磨杀驴吗?”
袁叙哈哈一笑,并没有回答,只是心中暗暗吐槽道:“说谁是驴啊!”
刘宏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拒绝,又提笔写了一道圣旨,严明袁叙日后无论犯了什么样的罪,只要不是密谋造反,都不用承担任何罪责,哪怕是杀了皇亲国戚,一样无罪释放!
袁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两道圣旨,确认无误后,就怀揣着这两道刘宏的圣旨,迈着高兴的步伐离开书房。
张让等人见袁叙面带喜色,急匆匆地离开,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