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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绿竹脸上的神色有些惊慌,当她来到这里才知道还有如此多的外人在,一时间又语塞不能言。
张骥洒然一笑,看绿竹的神情,肯定又是坏消息。
“有什么事尽管说,天塌下来我也扛得住。”
“前几天买的木料,从鸭绿江放排之后就没了消息,妾身让张管家去问了问,才知道对方不见了人影。”
张骥笑的更欢了,但任谁都能看出这是怒极反笑。
他连连点头道:“里牛毙,一招接一招,简直是往死里整,行,我记住了。”
他一门心思想再造下西洋的宝船,为此砸下重金,光是买木料的预算就十万两之巨。
这一下又是合同诈骗,又是卖家失踪,坑了他最少七八万两银子啊!
张骥觉得一个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任何决定都是愚蠢的,他暂且把这些事情都抛到脑后,想冷静下来再做思考。
中午的时候,张骥本想给唐伯虎等人留饭,但宫里来人了,正是刘瑾。
刘瑾不是空着手到来,而是带来了弘治天子的口谕和慰问的礼物。
口谕只有四个字,君子慎独。
礼物全是治疗外伤的药物,补品之类。
唐伯虎等人离去之后,刘瑾这才说道:“侯爷,今天早上,太子去了乾清宫和陛下聊了小半个时辰,然后陛下就让我来传口谕送补品。”
张骥哈哈一笑,“我这个大外甥,没白疼,知道替舅舅说话了。”
“侯爷,昨天半夜的时候,张元瑛去看过太子,被太子指东说西的给打发走了,太子还说张元瑛是脑残,侯爷,脑残是什么意思啊?”
张骥越发觉得朱厚照贴心。
“脑残,就跟你那话儿似的,没了脑子呗!权当脑子是个摆设,你来的正好,我现在身体行动不便,宫里给我盯紧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侯爷放心,我和张永他们都商量好了,禽舍里的事情会暗中调查,肯定是要把阴害太子和侯爷的人揪出来,要他们好看。”
张骥让绿竹把他编写的数理化的初级教材拿好,回去让朱厚照自学。
他已经想好了,非得把朱厚照培养成自考类型的大学生不可,这个大外甥,值得他下大力气栽培。
回头张骥又把张福等人叫来,重点部署的是生意上的事情。
玉器店没了货源,暂时关张,再就是加派人手,抓捕那个诈骗了他几万两银子的棺材铺掌柜的。
其他的比如绸缎庄,奢侈品店什么的,也加点小心。
唯独盐引这一块,张骥耳提面命说道:“这是来银子的大头,绝对不能出差错,告诉下面那些贩私盐的,就说我说的,从今天开始,每斤盐都下调两成的售价……”
刚提到盐引这块业务,张老六来报,“侯爷,长宁伯来访。”
周彧算是被张骥给收拾服贴了,主要还是张骥手刃杨鹏,割掉了杨鹏的脑袋把他吓破了胆,和大哥周寿的两面三刀相比,他更想跟张骥走的近一些。
“二兄弟,出事了,出大事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摊上大事了,再大的事儿我已经摊上了,你慢点说,别呛着。”
周彧深呼吸几口气。
“刚得到的消息,长芦盐场,两淮盐场有灶户暴动,据说有几万人,还攻陷了一个县城,他们,他们打出的旗号就是国舅欺压太甚,盐户难以活命,只能揭竿而起。”
周彧也算是国舅,虽然知道此国舅指的是张骥,可也把他吓的不轻。
这要是被文官们,那些御史给事中什么的参一本,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张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桩桩一件件,一环套一环,步步紧逼,给他造成了全方位的打击。
这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计划,那些盐户能知道什么叫国舅逼他们揭竿而起?糊弄鬼呢!
周彧见张骥还能笑的出来,急道:“二兄弟,可别不当回事,我已经听到风声,六科给事中,御史台,已经准备上本弹劾了,兵科给事中还提出要派兵镇压盐户闹事,真到了朝廷派兵的程度,谁都不好说会怎么样。”
张骥似乎思维没有跟周彧在一个频道上。
“能做到这些,也只是有限的几个人,或许是他们联手起来对付我,也算是看得起我了。”
张骥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木料在鸭绿江失踪,盐户闹事,甚至往起义方向发展,矛头直接指向了地方的都司卫所。
而能调动都司卫所的,也就是那些勋贵们,英国公张懋,应该是出手了。
王敏啊还有王顺太妃,你们姐弟俩可给我坑的有点惨啊!
张骥知道还是死去的那些勋贵惹的祸,让一部分勋贵把责任都安在了他脑袋上,对他恨之入骨。
再就是利益之争,从整顿京营开始,到独占奏请的盐引,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倒也不奇怪。
还是那句话,冷静,冷静,再冷静。
这一天事情纷纷扰扰,客人纷至沓来,张骥没有做任何决定,就怕忙中出错。
被怒火牵着鼻子走,那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意。
晚饭过后,张骥喝着朱佑樘送来的补品,身侧还有满仓儿在给他抓背,倒也惬意的很。
“爷,力道还行吗?”
“你这个马杀鸡的功力,不错啊!学过?”
满仓儿虽然不知道马杀鸡是啥,但意思她懂了,嘻嘻笑道:“那是当然,是一个老嬷嬷教我的,我当时还不愿意学,袁璘就吓唬我,把一只猫塞进了一个妓姐的裤子里,那天晚上吓的我都做噩梦了。”
“你还真是不容易,没少吃苦头啊!”
满仓儿撅了撅嘴。
“可不是吗!窑子里折磨人的招数,可多了,等哪天侯爷把那个使坏的张元瑛抓来,我来好生炮制她,弄的她生不如死,给爷出口气。”
这个可以有!
张骥看到走进来的沈琼莲,“又有什么坏消息?”
沈琼莲看着张骥清洁溜溜的趴在那,看着满仓儿在给张骥抓背,心下啐了一口,暗忖这个窑子里出来的,太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