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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朱家指力的不断变幻,他脸上的面具也在飞速变化着,在喜怒哀乐之间来回切换。
这是三心二意点穴手的特点,朱家的面具会随着指力变化而变化。
当然,他是可以控制的,只是此时没必要,而且他也确实很累了。
从昨天到现在,朱家不仅一直没有休息,还身受重伤。
他现在,也是强撑着一股劲而已。
伴随着朱家的指力不断灌入涟心体内,女孩一开始反应剧烈,身体的战栗越发激烈,脸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似乎越发的痛苦。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涟心的状态开始好转,身躯的颤抖逐渐平息,痛苦的表情也渐渐舒缓。
看见这一幕,英布焦躁不安的脸色也逐渐退去。
良久之后,朱家收手撤功,转头对典庆和英布说道:
“我已稳住她的心脉,但是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
“还需要想办法用些药……”
朱家说到这里,语气很轻松,因为关于如何治疗,他已经有些头绪了。
这也多亏了,涟心和涟衣是亲姐妹。
就在这时,梅三娘匆匆的从窗户外直接翻了进来。
“师哥,桑海来信了!”
不等有些愕然的众人,梅三娘立刻伸手朝典庆递了封信函过去。
看见这一幕,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梅三娘为什么会如此冒失的闯进来。
原来是收到了自家组织老大的信儿。
虽然典庆没有和他们透露过自己向桑海求援的事情,但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
典庆是长公子扶苏的近卫,自然也就是流沙的成员,面对涟心的恶疾,他寻求帮助的对象很明确。
众所周知,国师古寻和他的至交好友医家宗师念端都是当世神医。
没人比他们更懂治病救人!
典庆接过信封,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重量不对。
看来信封里有额外的东西。
拆开火漆,典庆翻手一倒,果然最先落到他掌心是一枚药丸,泛着淡淡金色的药丸。
接着典庆掏出信函,展开来一目十行的快速阅览了一遍。
信上的内容不多,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
将药给涟心服下,然后找个内功高深的人来以真气导引内力,只要引气的人不是傻子,自然就能解决涟心的病症。
涟心的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算是从娘胎来带出来的毛病。
在刚出生时问题还不大,随着时间推移而愈演愈烈。
若是昌平君没出问题,涟心能够从小时候就受到妥善的照看,估计也不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局面。
可惜,幼年遭变的她,并没有这个机会。
英布这种糙汉子是不可能把小姑娘照顾的多好的。
时至今日,涟心的毛病已经发展成了严重的寒毒。
当然,典庆在信中对涟心的病症描述很模糊,古寻靠文字也不可能做出准确的诊断,但还是能有一点点最基础的判断。
和典庆幻想的不同,就算是神医也搞不出包治百病的神药——古寻想要大范围治个风寒都很麻烦。
但那是古寻发现扶桑神木的奇效之前。
在那之后,这世上还真就有了包治百病的药。
当然,这也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实际上,这种药更接近一种超强效补剂,也只能针对一定范围内的病症。
不过据古寻判断,对于涟心的症状是可以生效。
而且这药的药效他是精准把控过的,几乎不可能对人体产生危害。
哪怕治不好涟心的病,至少也能吊住她的命个把月,有了时间缓冲,想怎么治都不是问题。
典庆对于古寻的话,基本是百分百信任的。
尽管他也觉得包治百病的奇药只是一种幻想,也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相信。
没有犹豫,典庆上前直接连信带药递给了朱家。
内功修为高深的人,在场的人只有一个,目前他能找到的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刚为涟心治疗过一番的神农堂主朱家。
典庆梅三娘练的是硬功,季布英布都不以内功修为见长,田虎那边也基本都是这个情况。
整个农家只有两个内功高深的人,一个是朱家,另一个就是已经身死的曲殇。
当然,目前的大泽山盘龙卧虎,农家之外的高手都要比农家更多了。
鬼谷纵横和人宗掌门的阵容毫无疑问更加豪华。
不过,他们的内功修为也未必就能比朱家强,盖聂和卫庄都是剑客,也就逍遥子可能强点。
即使如此,强的也很有限,没必要再去折腾。
朱家既然已经愿意出手,那就不必再去劳烦旁人。
不过是一份人情,典庆欠的起。
朱家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就不像典庆那么笃信古寻了。
他不是不懂医术的外行。
古寻确实是天下皆知的名医圣手,但是……随随便便一颗药就能治好这孩子?
关键丹药之术也不是医家专擅的方向,而是道家和阴阳家的领域啊。
“这药……”朱家仔细观察着泛着金色纹路和隐约清香的药丸,完全看不出头绪。
要是正常药剂,他还能检查一下成分,判断一下药效。
可是一颗药丸……这能看出来个锤子!
啥都不知道,他可不敢贸然用药。
虽然典庆看起来一心为了涟心的安危,可他终究只是外人,能做决定却只有涟衣这个家属。
面对陷入迟疑的朱家,典庆直言道,“朱家堂主有什么顾虑?”
“老弟啊,我这……不方便随意对病人用药啊!”朱家语重心长的回答道。
典庆毫不犹豫的回道,“国师的药,绝对可靠!”
“当然,当然!”朱家哈哈一笑,“古寻国师可是众所周知的神医,他的医术我毫不怀疑。”
“但是,这个事我还是得尊重涟衣她的意见,不好擅作主张。”
“老弟你也体谅我一下。”
“……”面对有理有据的朱家,典庆陷入了沉默。
人家的要求合情合理,自己也不能逼着他给涟心服药。
所以……还是去征求涟衣这个病患家属的意见吧。
只要她同意,那就没问题了。
那涟衣会不会同意呢?
这就要看朱家有没有把握治好涟心了。
他如果有完全的办法,涟衣肯定更相信朱家。
古寻的名头再大,离她也太过遥远,并不足够可信。
而涟衣最后的选择,自然是朱家的治疗方案。
典庆在确认了朱家确实有办法后,也没强求。
大不了朱家的方案不奏效,那也可以再临时采用自家老大的办法。
这种细枝末节,没什么好纠结,反正都得朱家出手,他都得欠这个人情。
至于朱家的办法,就是以药剂拔除涟心体内淤积的寒毒。
当然,如果寒毒这么容易清除,就不至于让英布遍天下求医无门了。
朱家先是以正常药方熬制汤剂,最终不出所料地并未生效。
然后他提出了改进方案,借助涟衣这个血亲的鲜血为药引,使药性得以牵引入脉,可以激发出数倍的药效。
如此一来,只需连续服药一段时日后,便可彻底拔除寒毒,治愈涟心。
当然,所用药材也得做出调整,用于控制药力的释放,保护涟心的身体不受冲击。
说实话,若不是有这个偏门的方法,朱家其实也无能为力,只能按照古寻信中所说的来处理。
确定了方案,朱家立刻带着花影和涟衣开始了正式治疗。
除他们三人之外的其他人就都被赶了出去。
典庆没走太远,就守在门口,梅三娘则被他派去给桑海发回信。
季布英布两兄弟则溜出了醉梦楼之外。
看着醉梦楼后方的竹林盛景,英布一方面彻底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满脸写着颓然。
放松的原因自不必多说,这孩子终于得到了救治,生命可保无虞。
至于颓然,则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瞎折腾。
英布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台阶上,又自责又自嘲的说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努力的救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救她。”
“可是……呵!”英布失落的苦笑一声,“实际上我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甚至在害她!”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一方面生自己的气,一方面则是深恨田蜜。
季布在一旁劝导自己的好兄弟:
“别这么想,这一切都是田蜜的过错,不是你的错!”
“况且,你的所作所为怎么能说是徒劳无功呢?”
“若不是伱四处替她奔走,寻求治疗的方法,就不会遇到田蜜,不会卷进农家乱局之中,不会和我重逢,不会和朱家堂主他们相识,也就不会获得现在的转机。”
“没有你的努力,她绝不会获得救赎。”
“在她被病痛无休无止的折磨中,你是她唯一能够放心倚靠的支柱!”
季布直接略过了典庆这个意外乱入者,英布也默契的忽视了他。
而抛开典庆不谈的话,季布说的也都是事实。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涟心能够最终遇到能够治愈她的人,能够和自己的姐姐重逢,靠的全是英布的执着与拼命。
与此同时,房间内,朱家正以三心二意指力将药力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涟心周身经络,催发药力生效。
经过改进的药效果然惊人,涟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好转,不再毫无血色,彷佛一个将死之人。
待到功行周天,将药力彻底激发后,朱家收回真气,长出了一口气:
“呼……不错,药效如预料一样,这孩子的问题基本解决了,只要接下来几天持续服药,直至寒气彻底拔除就无碍了。”
当然,之后服药就不需要朱家特意运功护法了。
第一次,一方面是为了尽快确定药效,另一方面是经受多日病痛折磨后,涟心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必须多加照看。
之后就没必要了。
对此,涟衣冲朱家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表示自己的谢意,但并没有出言感谢。
花影也没有。
两人都很了解朱家,知道他并不在意这些虚言。
朱家朝二人略一点头示意,跳下矮凳,快步走出了房间。
外面守着的典庆一听到动静,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朱堂主,涟心殿下的状况如何?”
朱家顶着‘喜’面,嘿嘿一笑,捏着须子回道,“典庆老弟,幸不辱命。”
“那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典庆沉闷的点了点头,旋即说道,“此事,是我欠朱堂主你一个人情,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所谓人情,便是建立在一次次互相帮助之上的。
朱家一向乐于助人,当然也不是纯粹出于好心。
不过他很少会胁恩图报,主要还是讲究你情我愿,同时很多时候喜欢单纯结个善缘,而不是一定要达成什么利益交换。
一般来说,像典庆这种优质对象,他都会选择拉近关系,而非直接用掉这个人情。
但是这一次,他破例了。
现在,他确实非常需要典庆的实力。
当然,他并不打算让典庆直接介入农家内斗之中——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典庆很可能不乐意。
朱家不想勉强对方,而且人家之前说欠人情的时候也说了是力所能及的事。
提这种要求,典庆大可以找个理由说不能插手,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他希望典庆做的,是另一件事,一件几乎可以与侠魁之位相提并论的重要之事!
两人三言两语交谈完后,朱家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典庆老弟果然是爽快,老哥我在这儿先谢过了!”
“老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告辞完朱家打算离开,涟衣这时却匆匆从屋内走出,挽留道:
“朱堂主请留步!”
“哦?”朱家转过身发出一声轻咦。
涟衣接着说道,“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我觉得您应该看一眼。”
朱家朝典庆去了个眼神示意后,便跟着涟衣离开了。
典庆对此毫无兴趣,他的任务只有一个。
朱家跟着涟衣,很快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是之前涟衣临时休息的地方,之前季布也在这里待过一会儿。
房间是醉梦楼最常见的客室,布置简简单单,唯一显眼的就是桌子上摆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明黄色小盒。
说是小盒,其实单面也有双掌拼合那么大。
这个东西,是之前季布交给他的。
而不久之前,季布在咸阳犯下的拿起夜明珠盗窃案,实际为的就是这个盒子。
他为朱家干活,帮忙强夺荧惑之石,为的也是这个盒子。
前者是为了得到盒子,后者是为了让涟衣接受盒子——她不愿意接收偷来的礼物,季布只能给神农堂当雇佣兵来换取钱财。
不久之前,他终于将盒子交给了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