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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
人们能够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人们从历史中学不到任何的教训。
每一个王朝在方才开始的时候都是十分清明而又刚正的,但随着王朝的逐渐发展,他的内里一定是会腐坏的。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只要有人的存在,人的贪心就不会终止,只要人的贪心和私欲不会终止,那么王朝的轮转就不会停歇。
这是世上最无解的问题,除非有一日领导这个天下的最上层是一群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社会纽带的机器人,他们掌控着人类所有的权利,且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修改、更正这些机器的“运转”,到了那个时候,人类社会才会真正的变成“大同社会”。
也正是因此,对于张角的决定和转变,陈朱楼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满”。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张角可能会做出的决定,陈朱楼觉着十分欣慰,这是一个开国之君从流寇到皇帝的必经之路。
他站立在观风亭边,声音中带着些许唏嘘之色。
陈朱楼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世道便是如此,自当年玄德与孟德分裂了大汉之后,整个天下或多或少都陷入了这争斗的疑云当中,世上的人开始陷入了政治游戏。”
他嗤笑一声:“说来,这也是先祖的过错啊。”
这话说的倒也的确是有道理,因为陈氏“政治学”的存在,大汉的天下自当年武皇帝之后就开始了变幻。
陈泽熙倒是不以为然:“一件东西没有好坏之分,比如那些争斗武夫腰间的长剑,又比如你我怀中的大才,唯有使用他们的人才有区分的好坏。”
“以他们来做好事,他们便是好的,以他们来做坏事,他们便是坏的。”
“东临有此感慨,难道是要再出山了?”
陈朱楼摇头:“不到时候。”
他神色淡然,但却充斥着自信之色。
“世事变迁,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这乱世有些乱的太久了。”
“是时候添一把火了。”
添一把火?
陈泽熙神色莫名:“东临要开始那个事情的谋划了?”
陈朱楼点头:“不错。”
“唯有如此做,才能够彻底的将该做的事情完成。”
他的眸子中闪烁着如同灼烧般的火焰,他的声音清淡,但却像是自烈焰中归来的愤怒一样。
“有些人享受了太长时间的利益,是时候该让他们的鲜血去滋润这天下各地了。”
承泰五年,大虞初立。
天师张角继位大统,自号皇帝,建国大虞于豫章郡,以豫章郡为临时都城,为“临京”。
改元“天泰”。
其弟拜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尊“得道帝君”陈野为“太上大罗开天执符御历含真玄穹高得道上帝君”,为开国帝师、天师、天父,于国内尊“太平道”为国教。
国之境内,建道观。
尊得道上帝君为太平道至高领袖。
以此来尊奉自己为正统。
而这个消息传出后,天下哗然。
在历史中这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这是九州大地历史上第一个政教合一的王朝、或者说不能够说是政教合一,只能够说他的开国之君是一位“教派领袖”。
大虞建立之后,虽然国内兴建道观、大兴道教,但却并未曾如历史轨迹中的魏晋南北朝一样。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样的情形并未曾在大虞一朝出现。
或许是因为大虞的开国之君起自宗教,所以大虞一朝对教派的管辖也是十分的严格,许是因为害怕再有一个“张角”问世。
而消息传播到了官渡之后,官渡陈氏勃然大怒。
陈氏当代家主,官渡陈氏的领袖,当代安国王则是斥责张角为“妄言”。
陈朱楼在一次宴会上明确的表示,自己的先祖“陈野”并非是什么神灵、也不是什么所谓的上帝君,更不是天道的显化。
陈氏不信任何的神鬼教派,陈氏只相信活生生的人,只相信一步一个脚印。
因此让张角不要沾边。
甚至为此去信给大虞的皇帝张角,表示如果张角继续这样诋毁陈氏的先祖,陈氏就要不客气了。
而张角的回答则是十分谦逊。
哪怕如今的张角成为了皇帝,成了一国之君。
他的原话翻译一下就是
“我尊奉的是“太上玄穹高上帝君”陈野,与您的先祖“陈野”是不同的,就好比三清中的“太清天尊”老子并非是历史中的那位老子一样。”
“我们十分尊重陈氏的先祖安国王陈野,也十分尊重我们所信奉的神灵“太上玄穹高上帝君”。若陈氏感觉到了冒犯,我们此后供奉之时,可只以“上帝君”之名,而不以“上帝君陈野”之名。”
总结一下就是诡辩。
但这却是十分合理的诡辩。
陈朱楼没有对此事再做什么评价,毕竟都已经说了此陈野非彼陈野。
当然,他本来也没有想要就此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有些人开始把大虞牵扯到了陈氏的身上,所以他必须是做一些举动,表明大虞和陈氏没有关系。
承泰五年;建安五年;也是历史中的天泰元年,一件大事发生了。
大虞皇帝、长安大汉皇帝、琅琊大汉皇帝,三者共同发布了诏书,斥责天下所流窜的“黄巾贼”为贼子。
其中大虞天子、兼任太平道天师张角表示这些人是打着“黄巾起义”的乱党,是危害天下百姓生活的逆贼,所以长安、琅琊不必顾念大虞的面子,可以将其直接覆灭。
长安天子刘民表示,这些乱党的存在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大汉的安宁,所以拜大汉上将军“皇甫嵩”为主将,偏将“关羽”、“张飞”、“马超”、“魏延”、“黄忠”等人,各自率领一支兵马,镇压黄巾霍乱。
琅琊天子刘协则是干脆利落的颁布诏书。
以“夏侯惇”、“许褚”、“于禁”、“张辽”、“徐晃”等人率领兵马,平息境内各地的黄巾乱党。
一场轰轰烈烈的剿匪运动,便这样开始了。
常山
吴畅领着残兵败将四处逃窜,脸上带着愤恨之色。
自当年张角揭竿而起之后,各地响应者纷纷,而张角建立了大虞之后,暗中联系了这些各地的“黄巾军”,一部分投靠了张角,带着自己的兵马去了大虞的地盘,而后算是被另类的“招安”,另外一部分如“吴畅”这样的,则是继续留在自己的地盘上。
正义的从来就不是黄巾军,而是那些没有了活路的百姓。
吴畅最开始也是一个吃不起饭的人,后来他变了。
当他成为黄巾军的领袖,手中有了兵马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沉浸在这种“快乐”当中,沉浸在这种人上人的感觉当中。
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所以在张角发出号令的时候,他拒绝了,并且继续留在常山为祸。
可以干脆的说,没有前往大虞的所有剩下的黄巾将领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揭竿而起的信念,他们如今与那些当初逼迫他们的“权贵”没有什么不同。
真正的黄巾军早已经成了“大虞”的军队,剩下的真的是“黄巾贼”。
当三大势力开始对这些人进行剿灭后,一些追随他们的“无辜之人”也反应了过来,并且听从诏书中所说的前往“大虞”。亦或者回归原籍,安心的继续生活。
无论是张角还是刘备、亦或者是曹操,他们三个人都知道一件事情。
争来斗去,国内的“人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这些人也是最为“淳朴”的,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只要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就会继续安分的生活在这里,提供源源不断的税收以及“役”。
徭役、兵役从何而来?
不就是从这些最普通、最底层的人们身上而来么?
天泰元年,冬。
对于黄巾匪乱的绞杀已经到了尾声。
长安大汉境内几乎所有的黄巾匪患全部被驱除殆尽,而琅琊大汉境内也是如此。
当然,与长安大汉不同的一点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琅琊境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改变了当前局势的大事。
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所有人只知道,在“建安五年”冬,大汉的天子刘协表示,自己得到了上苍与先祖的托梦,告诉自己,刘氏的天命已经断绝了,因此不能够继续担任皇帝的位置,这会令上苍震怒。
他表示自己要禅让。
禅让的人选是大汉丞相“曹操”。
而曹操明确的拒绝了。
天子刘协却十分坚定的想要继续禅让给曹操,曹操多次表示拒绝。
这些事情全都是刘协在朝会上说出来的,说自己已经私下与丞相协商良久,但丞相一直不同意。
但上苍已经多次有劝,他不敢不从,于是迫于无奈,只能够将之直接拿到朝堂上说明。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曹操,他们以为这是曹操的安排,毕竟天子怎么可能突然莫名其妙的禅让给曹操呢?
除非是曹操自己要求,或者说“胁迫”的。
这个消息传出琅琊的时候,天下人都为之震惊。
最为震怒的当然是在长安生活的天子刘民,以及刘备。
长安城
刘备眼睛中蕴藏着怒火,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孟德竟有此心!”
他一直以为,曹操与自己只是拯救大汉的方式不同罢了,谁曾想今日一看,这恐怕并不是什么方式不同,而是他们两个内心的坚持不同!
一个是拯救大汉!
一个是取代大汉!
“曹孟德竟然如当年的王莽之流!”
这才是刘备最为愤怒和痛心的原因,他不敢想象自己一直引以为知己的人,竟然是王莽那般的奸佞.
诸葛亮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幻,事实上他一直就没有相信过曹操只想当一个“丞相”。
“丞相,为今之计,唯有以外力使曹操屈服。”
“将此事搁置。”
诸葛亮眯着眼睛:“伪帝不是要禅让么?他虽为天子,但却已然不是大宗,而是小宗了,丞相可请天子下诏斥责之。”
“难道就只有他伪帝能够做梦么?”
“高祖庙可是在长安!”
刘备微微颔首。
此时,一旁的法正则是笑了笑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他笑眯眯的说道:“此时曹操想要“名正言顺”的从大汉的手中接管政权?那么便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张角会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么?不会的。”
“我们可以与之联合,而后发兵围杀琅琊!”
“其二的话.曹操想要接受禅让,官渡的那位会同意么?”
法正不动声色的说道:“要知道,如今的天子身上可是流淌着陈氏的一部分血脉,当年陈氏的女儿可是为刘氏皇后!如今这一脉具都是陈氏当年那一位的后人!”
“皇位在刘氏自己人手中怎么流传都无所谓,毕竟这些人都算是陈氏的“血亲”,可是”
他嘿嘿一笑:“流到曹氏手中,那可就性质不同了。”
刘备沉思了片刻,他其实不是很想将陈朱楼或者说陈氏牵扯进来,可如此大事
他长叹一口气后说道:“也罢。”
“我会手书一封,去往官渡!”
琅琊
丞相府
外界认为十分开心、窃喜、甚至是兴奋的曹操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快乐,他反而是十分郁闷的。
郭嘉等人都很沉默,因为他们也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丞相做的事情。
良久之后,还是戏志才问出了口。
“丞相在苦恼什么?可是烦恼前些日子的事情?”
曹操微微点头,直接看向众多谋士,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掩饰:“此事的确不是我做的。”
“恐怕其中另有其人谋划。”
真不是丞相做的?其余所有谋士眼睛中,都带着怀疑的神色,毕竟曹操想要称帝的野望好像从来没有隐藏过.
官渡城
陈府
陈朱楼望着手中刘备所书的信件,眼睛微微眨了眨。
他将书信递给陈泽熙:“光德,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