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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至极的陈无实谁能够挡得住?
答案是没有人。
那远远地坐在一旁低着头,好似乖巧的敲鼓的苗疆少年瞬间就被吓懵了神,他看着手持长剑朝着自己冲来的陈无实,下意识的想跑,但却根本站不起来!
他一脸惊恐。
“救命!救命!”
而此时,大殿之外的侍卫们也都听到了大殿内的声音,连忙冲了进来,他们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霍去病、陈去虏、卫青三人自那鼓声消失了之后,接连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变得十分清醒,霍去病的声音同样锐利,他如同一把出鞘的长剑。
“大胆妖孽!竟然以此术试图蛊惑我等!”
卫青则比他更加关心的看向了刘彻的方向,脚下十分迅速的跑到了刘彻面前,脸上带着焦虑与担忧之色:“速速传召太医!传召太医!”
陈无实手中持剑脚下生风已经冲到了那苗疆少年的面前,长剑寒光一闪一颗硕大的人头已经掉落在地上!
人头滚落在地上,拖出来一道长长的血迹。
刘彻坐在那里,浑浑噩噩,好似从神游当中终于苏醒了。
他缓慢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一切,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候在一旁的侍卫见到皇帝终于说话了,当即上前一步,将方才自己所看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说了一遍,而后脸上带着恭敬的询问皇帝要如何处理。
刘彻眯着眼睛,整理着自己脑海中的所有记忆,不动声色的问道:“太子呢?”
“出了如此的大事,为何不见太子?”
侍卫恭敬的说道:“陛下,这半年来您闭关清修,所有事务都是太子处理的,如今这个时候,太子应当在东宫处理国事”
半年?
刘彻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神色,他低声道:“让他过来。”
侍卫低声应答:“诺。”
等到侍卫离开了之后,刘彻摆了摆手示意:“行了,都下去吧,此处留着朕与陈相他们几个就行。”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连忙应声:“诺。”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刘彻才猛地松了口气,他看着手中持剑,长剑上还在滴落鲜血的陈无实,不仅没有斥责陈无实,反而是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曾想,朕竟然中了此等小术,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他有些疲惫的坐在那里,若此时在的是其他人,而不是这四个人,刘彻是绝对不会表现出自己疲态来的,但在霍去病四人面前,他倒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陈无实杀了人之后,将长剑随手丢在地上,走到那香炉旁边,稍微闻了一闻:“陛下,这香炉中的香也有问题,但此物既然是内务府所置办的,说明内务府中恐怕是有与这个贼子配合的人。”
他眯着眼睛:“陛下,还请下令彻查。”
刘彻自然而然的说道:“这是自然要彻查的,朕也很好奇,是谁会在这個时候出手。”
他笑着,仿佛之前被催眠了的并不是他一样。
“这贼子控制朕的,是何术法?”
“陈相又是如何知道的?”
陈无实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刘彻面前,他知道这种事情得说清楚,皇帝么,只要不是脑子秀逗了的,都是多疑的,尤其是越英明神武的皇帝越多疑。
历史中有名的那位,秦皇汉武、唐宗明祖,哪一个不是疑心病晚期患者?
其中尤其是以汉武为最。
“陛下,臣是曾在先祖的手札中读到过关于这催眠之术的描写,按照先祖所说,这催眠之术若是用到了极致,能够令他对施术者的一言一行都听从,不会违背。”
他皱眉:“先祖所说,此术直接影响大脑,臣思索后想明白了,应当是影响到了神魂,所以能够有略微的控制。”
刘彻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凝重。
今日之事,若非是陈氏先祖的手札中有所记载,只怕真的要完蛋了。
“朕可能看一看那手札?”
陈无实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可以,那手札如今在官渡陈氏的拙身楼中,臣回头就去信件一封,令老家的人将这书籍送到宫中,以请陛下观看。”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后说道:“只是,这手札乃是当年先祖亲手所绘写之物,一直供奉在拙身楼中,陛下若是对其有兴趣,可以令人誊抄,这原本的话.”
刘彻摆了摆手:“朕看一看,令人誊抄一遍就给你们送回去。”
他刚才度过了一场大劫,现在倒是有心思跟陈无实开玩笑了:“你们陈氏拙身楼中的藏书,只怕是比朕这皇宫中的藏书还要多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无实从容道:“这都是历年来的积累罢了,陈氏的积累,怎么会比皇室还要多么?”
刘彻摇头,但也没有否定陈无实的答案,只是笑眯眯的说道:“这术法可是会有什么残余?朕日后可是还会遇到这种情况?”
陈无实摇头。
“陛下,这术法既然已经被勘破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残留的。”
话说到这里,刘彻的心才算是放下去了一大半。
大殿外脚步声匆匆响起,刘据终于到了,他的脸颊上带着紧张的神色,整个人像是一个担忧父亲的孩子。
“父皇——父皇——”
刘据走到大殿内,因为过于急切还被绊了一跤:“父皇,儿臣方才听说此事,您没事吧?”
他恶狠狠的看向那地上的无头尸体,以及那颗大好的头颅:“此等贼子,就这般杀了他,倒是算便宜他了。”
刘据吐了口气,脸上带着愤恨的神色。
“便应当将其五马分尸!”
刘彻看着刘据的神情,见到其眼睛中无法伪装的担忧,这才是将剩下的一部分心再次放下了一些。
当他睁开眼看见陈无实在杀人的时候,他其实第一反应是陈无实要谋逆,要为太子铺路,第二反应便是太子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而等到他将记忆思绪整理好了之后,他可以确定陈无实不是造反,也不是谋逆。
那么太子对于此事是否知情?
若太子对此知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子一手策划的,目的便是为了提前登上皇位?
太子依旧年轻,而刘彻的身体则是日渐衰老,这对于皇帝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对于刘据来说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总的来说两个人在此之前都能够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不会有过多的心思。
此时的刘彻拉着刘据的手,笑意盈盈的在说着什么,而陈无实、卫青等人也都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天子扯皮。
所有人都没有看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一眼。
而等到太子以及陈无实、卫青等人都离去了之后,天子才幽幽的吐了口气,而后低声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他闭上眼睛:“传召江充。”
太初十一年,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纵然所有人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子在太初十一年回来之后,第一次露面,然则这一次的露面却是带来了无边无际的血腥杀意。
在天子的授意之下,众多朝臣得知了苗疆巫蛊之人企图用巫蛊之术控制皇帝的事情,这个消息更是引爆了所有人的怒火,在所有人的愤怒中,天子诏令。
伐苗疆!
这是自当年卫青、霍去病、陈去虏三人大破匈奴,将匈奴彻底赶走之后,朝廷再一次动用武力。
而封地在苗疆附近的诸侯王也纷纷上书,表明自己愿意随朝廷大军出征,一应事物全都是由他们几个封国凑齐,以此来表明自己和那位试图操控皇帝的苗疆少年没有任何关系。
天子显然是明白这几位的心思,所以对他们孝敬的东西表示很满意,并且下诏安抚诸王。
太初十二年,仅仅只是半年的时间,军队刚从这边出发抵达苗疆,不足半个月就已经将这里全部拿下,毕竟冠军侯亲自出手,谁能挡得住?
别说是这小小的苗疆了,就算是那匈奴不也是败在三人手中?
而从这里收缴的书籍等物也都是送到了皇宫中。
这里还有另外一件趣事,皇帝特意让人抄录了一份然后送到了安国王府中,并且写了一封诏书,诏书中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内容,只有炫耀。
什么“朕知拙身楼藏书众多,然则却不曾听闻此书,是以特赐之。”
陈无实当时接到这诏书的时候无奈在心里感慨,陛下都是什么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玩这么一套?
不就是前段时间那“催眠术”的手札宫中没有丝毫的记载么?
太初十二年的年末就在这种啼笑皆非的环境中过去了,而新的一年刚刚年初,天子就表示,太初这个年号我用的烦了,所以要更换一个。
当然,明面上是说十二岁乃是一个轮回,因此他要更换一个年号,以全大汉。
于是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天子便宣召改元“征和”,是故新的一年便为“征和元年”。
征和元年,刘彻已经要快五十岁了,年岁的增长导致他的身体逐渐的变差,而如今的大汉休养生息多年,可以说是国富民强。
在这种情况下,天子变得“奢侈”一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天子下诏修建“甘泉宫”,这座宫殿修建的速度并不算很慢,所以征调的民役十分多。
只是这一次,没有如历史中那些大量征调民役后发生的后果,因为在这一次,天子、丞相等朝廷官员商议了之后,宣布了一项前所未有的措施。
民役管吃,并且——有钱拿。
当然,是很少的一笔数字。
但——
百姓们已经知足了,要知道以往徭役可是必须要去的,而且还要自己带着干粮!
别说有“食禄”了,连吃的都没有!
这样一比,还有什么问题呢?
虽然工钱很少,也就是勉强有一点点而已,但对于黔首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甘泉宫在征和二年末的时候就差不多修建完成了。
于是,天子移居到了甘泉宫中。
长安城内便只剩下了一个东宫太子了,朝臣们对此并不是没有什么意见,但他们的意见刘彻压根不听。
天子掌权这么多年,所有人都明白天子的脾气和性格,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得动,那就不是天子了。
于是,政务便来往于长安城与城外的甘泉宫内。
征和三年,刘彻的身体愈加的不好了,于是便让陈无实、卫青跟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处理政务,让陈无实的长子陈多病跟随在太子的身边帮助太子,让陈去虏以及霍去病留在长安城内。
而此时的刘彻愈发的宠幸那个叫做“江充”的臣子了。
江充虽然出身于儒家,但为人却是十分狠毒,他是有名的“酷吏”,太子甚至多次与他有所争执,而其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愈演愈烈。
但有陈无实在,江充并没有机会与刘彻讲刘据的坏话。
但江充多次与刘据发生冲突,他心里怎么可能安生呢?若是真的等到刘据成为皇帝,那么他的末日便是真的要来到了。
江充也是一个人,他当然也是想活下去的。
所以他暗中投靠了依旧留在长安城内的另外一位皇子,也是如今随着卫子夫年岁见长不再青春后,刘彻最宠幸的夫人“钩戈夫人”所出的孩子。
如今尚且年幼。
但在江充看来,年幼正是刘弗陵最好的一点了。
等到刘弗陵登基,钩戈夫人和幼帝难道就不害怕陈氏的势力么?届时定然会更加信重自己,他不求能够替代陈氏的作用,但谋求一个“一步登天”,这不难吧?
征和三年的时间过得很慢,但也终究会过去的。
眨眼之间就要征和四年的时候了。
长安城,东宫内
刘据叹了口气,按着额头,他的头上华发渐生。
刘进跪坐在他的面前,眼睛中带着忧虑:“父亲,您何故叹气?”
“可是朝政上又出现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