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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部曲,主要任务倒不是打响第一战,而是进入交战区,搭建营寨、侦查敌情、摸排地形、绘制地图,以便大军抵达后有第一手资料可以参详。
当然,危险系数是不必赘言的,张辽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吕布信得过。
城里的两万五千大军也都准备就绪,明日便要出发南阳,吕布在做最后的部署。
“甄家送来了五百匹战马,算是履行了承诺。”
本是好事,可陈宫面露鄙夷,“不过甄家玩起了心眼啊。”
吕布挑眉看向他,陈宫解释道:“送马来的并不是甄家人,而是中山国的马贩子,苏双和张世平。”
很熟悉的名字,吕布稍稍思忖就想起了这两个人,黄巾之乱的时候,就是他们资助了刘备,才打响了第一战。
明白了,这是找第三方合作啊。
原本是想搞利益捆绑,把甄家牢牢捆在自己的战车上,不过甄家人显然也是商场老手,立刻就玩一出李代桃僵,将生意委托给了同郡的苏双和张世平。
这两人一直就是马贩子,做这种生意已经有十多年了。
“看来,还是袁家的大腿更粗一些。”
陈宫经常听不懂吕布脱口而出的吐槽,不过意思还是能明白的,“甄家人这么做,还不算毁约,聪明人啊。”
“有甄家后悔的时候。”
吕布冷嗤了一声,随后道:“苏双和张世平这两人别冷落了,你亲自接待一下,这些年各州兵荒马乱的,他们的贩马生意却完全没受到影响,指不定未来能帮大忙。”
“温侯放心。”
陈宫点了点头,“听温侯的意思,想利用糜家和笮家打压甄家吗?”
“笮融可以,糜家怕是不行。”你这么喜欢委托第三方,那我也效仿一下吧,吕布从台案右上角抽来一张帛布,奋笔疾书。
陈宫不由撇嘴,论财力、底蕴,笮融跟糜家可没法比,笮家也有钱,终究还是输糜家一头,怎么会比糜家更好呢。
想起这是个为了钱财杀人越货没下限的主,陈宫本能就觉得恶心。
要不是当时要空手套白狼,这种货陈宫是真想建议吕布远离的。
须臾,交给了陈宫,“派人送去徐州交给笮融吧。”
没有打上火漆,陈宫忍不住就扫视里头内容,很快便忍不住发出感慨的笑声,“这种事,糜家还真干不来,笮融干起来便是会得心应手,就是可怜了刘玄德啊,机关算尽到头来一场空。
温侯很讨厌他吗?”
想起三英战吕布的事情,陈宫又觉得自己问的简直是废话。
尤其是他那个三弟,屡次侮辱温侯,确实该死。
“这件事倒不关乎個人恩怨,纯粹是我不想看到他成为徐州之主,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
陈宫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刘备这个人他接触不多,可最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他跟徐州世家走的还挺近的。
加上有张飞和关羽这两个万人敌。
陶谦要是死了,这徐州姓什么,真不好说。
嗯,这事确实只能靠笮融了,而且想来他会非常乐意,将信收好后,陈宫作揖问:“温侯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这次,陈宫留守后方坐镇大本营,徐庶作为谋士随军南下,这样的安排陈宫没有任何意见。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徐庶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是不是纸上谈兵,陈宫自觉还分的出来。
非要说难受的地方,倒不是留守后方,而是徐庶一走,那一堆的破事又要自己挑大梁了,脑壳痛。
“仲宣借来了不少钱,现在也都置换成粮草了,就算运去河内五万石,随军带走三万石,还有近四十万石的粮草,我走后,你可视情况使用,目的只有一个。”
“八郡八十县的开荒和水利,我明白。”幸亏广元还在,不然这事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吕布的发展构思陈宫早就明白了,只是四十万石粮草换八郡八十县的开荒和水利,哪怕是到了秋后农闲也办不到。
话说这个份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吕布重新复盘了一遍,从关中到北国,从徐州到淮南,自觉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便没再补充,站起身来对着陈宫说道:“家里的事就辛苦公台了。”
“预祝温侯旗开得胜。”
一切安排妥当,明日便要出征,吕布特意把严氏和貂蝉都唤来一起用膳。
其实,家的感觉还是要有,哪怕外面风起云涌,吕布觉得,港湾的温暖总是不能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身上自挂的特性。
自从纳了貂蝉为妾,这样的用膳已经极少,除了守岁时候,都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里待着,以至于这顿饭吃的气氛有些怪异。
不过看的出来,严氏显然更高兴些,尤其是吕布主动为她夹菜,更让她心头一暖,夫君自从纳了这小蹄子,就再没这般温柔了。
以至于哪怕讲究寝不语、食不语的年代里,严氏还是没忍住邀功般讲着自己提炼了多少符合吕布要求的医用酒精。
其实这方面貂蝉也没少费力,但她可不敢在严氏的面前邀功,反而是一脸羡慕的夸严氏能干。
吕玲绮年方十三,算不得亭亭玉立,还在长身子,但姿色绝对是一流上,就是不爱说话,专心干饭。
家宴结束后,严氏很懂事的带着吕玲绮去了炼房,主打一个为夫君分忧。
貂蝉则是主动的为吕布放满了一大桶水,铺满了花瓣,为吕布宽衣解带后便像往常那样转身离开。
这一回,吕布主动拉住了她。
“夫君?”貂蝉有些茫然。
烛光摇曳,被蒸汽汗湿了缎衣的貂蝉彰显着她的过人之处,吕布柔声道:“其实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挺辛苦的。”
“能为夫君分忧是妾身的荣幸。”原本以为只是安慰,可吕布下一息便是公主抱的将她也搂入了木桶之中。
看着吕布炽热的目光和起伏的胸膛,貂蝉有些失神。
她一度以为现在的吕布对这些事情早就失去兴致了,满脑子都是功名与大业,否则又怎么会半年时间都不碰自己呢。
可是这一刻,吕布眸子里的侵略让貂蝉面若桃红,这种久违的感觉竟让她不知所措。
“应该说,到今天为止,我才算有时间停下来做点自己想做又一直没做的事...”吕布的腔调有些含糊。
貂蝉会心一笑,像一条水蛇缠了上去,木桶内的涟漪一阵接一阵。
酣战一夜的吕布,第二天醒来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有些颓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是神清气爽的,“看来适当的释放,有利于提升我的气质吗?”
披甲出门,三军齐聚南门外,待的骑着高头大马、手握方天画戟的男人出来,众人自发呐喊:“必胜!必胜!必胜!”
“出发!”一声虎啸,吕布没再回头去看站在城关走马道上送别自己的严氏、貂蝉和吕玲绮。
前方的路,还很漫长,已经被改写的历史,每一次出征都将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细节上的把控是只能临场应对的,但大局上的部署吕布自觉已经做到位了。
剩下的,就是看他们的演技了。
当然,自己免不了是要推波助澜的,这一点吕布自信能轻松拿捏小小孙策。
毕竟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跨江,智囊团里周瑜、鲁肃都不在,说透了就是莽夫一个。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兴奋的转动手腕。
南阳,曹操,孙策,我吕奉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