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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葛时矩的话,葛竞春怔住了,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湖面上已经结出朵朵莲子的荷花上。
良久,葛竞春幽幽道:“爷爷,前段时间,听闻西凉王要求各郡推荐人才,不知道女子可否入选?”
葛时矩沉摇摇头,笑道:“古往今来,女子为官者,凤毛麟角也。爷爷只是有感而发,竞春怎可当真了?”
“西凉王提出了均田制,此乃古往今来开天辟地之大事。”
葛竞春调皮一笑:“有作出这等敢为人先的壮举,他怎么就不能接受女子为官呢?”
葛时矩摇摇头,不以为然道:“此子乃是一介武夫,胸无半点才能,却如此胆大妄为,定会跌个大跟头的。”
在京都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过宋知信是一个废物皇子,虽然率领一百士卒诛杀了郭金星,但在葛时矩眼里,也就是一个武夫。
两人正说着话,奴女玲珑来报:“葛老,西凉王前来拜访!”
葛时矩一怔。
刚说起他,他就来了?
他来找老夫何事?
葛竞春望着爷爷,眼神带着几许渴望。
她非常希望能看一看这位敢为人先的王爷!
沉吟片刻,葛时矩对玲珑道:“不见!就说老夫外出了。”
“爷爷!”
葛竞春撅着小嘴,不满道:“好歹人家是王爷,还能屈尊前来拜访,您却闭门不见,有失您大家的风范哦。”
“老夫乃鸿儒,他为武夫,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老夫发过誓,告老还乡后,只安心育人,绝不见任何人!”
葛时矩断然道:“玲珑,去回绝了!”
玲珑点点头,姗姗离去。
葛竞春眼眶红红的,委屈得差点掉下泪了。
过了半柱香时间,葛时矩眉头一皱,使劲吸了好几口气,然后眉头一扬!
他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着一丝酒的香味!
“竞春,咱家酿酒了?”
“没有啊!爷爷,我看您是又想喝酒了吧?”
葛竞春虽然有些气恼他将西凉王拒之门外,但很快就释然了,狡黠道:
“你我可是有君子协定的,两天只能喝一次,昨晚你已经喝酒了。想要喝酒,只能等明天了。”
“不对啊!”
葛时矩再次使劲嗅了嗅,沉吟道:“这酒的香味,跟咱们家酿的酒完全不同!”
“不信的话,你使劲嗅一嗅!”
葛竞春半信半疑,轻轻嗅了一嗅。
果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时淡时浓的酒香。
“爷爷,这种酒香可不是咱家酿的酒能比的。”
自从六岁开始,葛竞春就一直跟随在葛时矩身边,耳濡目染,除了跟他识得一身的学问,还学会了喝酒,时常陪爷爷喝上几盅。
所以,她对酒品味的优劣,还是能识得一二的。
“是啊!不知是哪家在酿酒?”
葛时矩点点头,一脸急切道:“不行!爷爷的酒虫被勾出来了!爷爷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家酿出这等好酒!”
说罢,嗅着酒香,一路紧追过去。
一直追到大门口,葛时矩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站在自家的大门外,男子手中捧着一坛酒!
酒香就是从男子捧着的酒坛中飘出来的!
年轻男女当然是宋知信和郑梅枝了。
当葛时矩拒绝他后,他便想到了用这种办法把葛时矩勾出来。
葛时矩快速跑到宋知信身边,对着酒坛口使劲一嗅!
香!
太他妈香了!
这种酒香,他一辈子都没有闻过!
看到葛时矩嗜酒到这种程度,宋知信得意地笑了笑:“老先生,您这是何故?”
“你这酒太香了!”
葛时矩咽了一口口水,指着酒坛,满脸期待道:“能……能不能卖……卖给我?”
由于激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声,生怕不卖给他。
“不卖!”宋知信摇头道。
葛时矩的脸唰地白了,失望之极。
“不过,我的酒可以送给您。”
就在葛时矩满脸失望,转身准备离去时,宋知信及时开口道。
“送……送给我?”
葛时矩猛地转身,激动的全身一颤,难以相信地望着宋知信。
宋知信点点头,笑道:“老先生,难道不请在下进去坐一坐吗?”
“请请请!”
葛时矩连忙作揖,然后带着宋知信二人进了书院。
宋知信暗暗好笑。
葛时矩竟然为了酒,失去了一代鸿儒应有的风骨!
这个老小子,真是嗜酒如命啊!
葛竞春看到爷爷带着一男一女进来时,不由得万分诧异。
自从爷爷告老还乡后,就发誓闭门谢客,任何人不见。
今日,居然开了先例!
她偷眼望去,将目光定格在那位年轻男子身上。
高大魁梧,又不失儒雅,一身的英俊之气!
这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么?
十六岁的她,一颗芳心呯呯直跳,就像怀里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怎么按都按不住。
“竞春,发什么呆呀!”
葛时矩见孙女站着发愣,连忙喊道:“不知道给客人斟茶吗?”
葛竞春回过神来,俏脸绯红,连忙请宋知信和郑梅枝落座,又跑去拿来茶壶,给二人斟茶。
宋知信捧着酒坛,望着忙来忙去的葛竞春,遐想连篇。
这妮子,不仅身材好,该翘的翘,该凸的凸,而且一脸书卷气息,和苏青然是两种泾渭分明的美!
一种英姿飒爽!
一种温婉可人!
葛时矩已经被勾起了酒虫,眼睛一直盯着宋知信捧着的酒坛,讪笑道:“这位公子,你不是说把酒送给老夫的么?”
“哦哦。”
宋知信移开目光,双手将酒坛奉上。
葛时矩喜不自禁,双手接过后,急忙打开塞子,倒满一杯,端起来就喝。
“好酒!”
满饮一杯,葛时矩大声叫好道:“这是老夫平生喝过的最好的酒,没有之一!”
说着,又倒了一杯。
葛竞春明白了。
爷爷破例见客,居然是为了酒!
汗颜啊汗颜!
不过,幸好爷爷破例了!
如若不然,我又怎会见到如此英俊帅气的男子呢?
但见他穿着不凡,身边还有红颜知己陪着,想必是大户人家吧。
“爷爷!”
葛竞春红着脸将葛时矩已经举起的酒盅抢过来,娇声道:“说过两天喝一次酒的。”
“刚才你已经破例了,不能再喝了!”
说着,把酒盅里的酒倒掉了。
“可惜了,可惜了。”
葛时矩望着倒掉的酒,一脸的惋惜。
宋知信好笑,说葛时矩是个酒鬼,一点都不过分。
“老先生如果觉得此酒还行,在下过几日再送上几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