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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打算利用此次机会,好好整顿一下魏王那边的状况?”
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冷静,李旭已经逐渐习惯了燕宁说一出是一出的举动。
“反正剩下的杂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李旭大才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看到李旭脸色红得像猴屁股一般的神态,燕宁好笑地勾了勾自己的唇角。
随后他的眸色又慢慢的暗了下去。
原配可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自己上次已经拒绝了对方的邀约,要是这次再不给些反应。
估计那躲在幕后看戏的太子殿下就要亲自出手了。
“让我没有好日子过,我自然不会让你们感觉到舒心。”
无声地笑了笑,燕宁脸上带着肆意诡谲的笑容。
论起玩弄人心来,他可不比那些浸淫在皇宫里多年的皇子差。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之下,李旭代替燕宁宣布了对方即将举办诗会的消息。
一时间人头攒动,许多才子都慕名而来。
几位身着长袍的才子聚集在诗会的门口,他们正低声讨论着燕宁的诗作《春江花月夜》。
其中一位年轻的书生,他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激动地说:“《春江花月夜》诗句间的意境,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那江边月下,感受着春风拂面。”
旁边的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须,他点头赞同:“不错,不错。他的诗中,春江、花、月、夜四者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尤其是那‘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真是妙不可言。”
相对于门外的喧闹,燕宁正躲在屏风的后面。
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己面前的点心。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所有请柬都发了出去,但是你独独没有给魏王发,这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将对方吃完的点心又换了一碟子,李旭有些担心地看了燕宁一眼。
是魏王之前针对过二人,但燕宁这一次表现也太明显了。
他给所有人发了请柬,上至太子殿下,下至市井小民。
而唯一没有收到请柬的魏王,这次肯定会沦为众矢之的。
“有的人你就算不给他发请柬,他也会屁颠屁颠地赶过来。”
燕宁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再次吃完了一碟点心。
毕竟一会儿要和那群人唇枪舌战,那可是一场体力活。
李旭眼巴巴的蹲在燕宁的边上,他不敢知道,也不敢问。
他只是莫名的有些心疼魏王。
“可怜想享誉整个京城的魏王殿下,现如今却在你的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表面上在那里唉声叹气,但李旭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魏王上次阴阳怪气他的事情,自己还没计较呢,这次燕宁可是好好的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能让魏王这家伙吃一个闷声亏,燕宁估计也是京城里的独一份了。
……
“碰!”
久久不觉的杂乱之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而守在外面的丫鬟们纷纷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魏王殿下又在屋子里发脾气了。
若是砸坏了一些名贵珍宝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可怜那漂亮精致的牡丹姑娘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丫鬟们也只是纷纷叹了一口气,不敢再多加多想。
她们这群做奴仆的,哪能管得上主子的事。
魏王的眼睛猩红无比,他坐在旁边的座椅上不断喘着粗气,就连手臂上的青筋也逐渐暴起。
“殿下……”
原本躲在旁边一声都不敢吭的牡丹,逐渐走到了魏王的身边。
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似乎是想替对方按摩一下。
谁知还没等牡丹靠近魏王的身边,就被对方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腕,用力的推到了旁边的桌角。
“啊!”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哑的尖叫声,牡丹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牡丹心里清楚,魏王最讨厌在旁边大喊大叫的人了。
若是自己此刻在这里大声惨叫。只会换来对方更加过分的殴打。
“他真的以为把我拒之门外,就能获得那群读书人的支持吗,实在是痴人说梦!”
“只不过是一个名声不显,家世低落的低位皇子,燕宁又有什么资格来与我争?!”
一想到燕宁那个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难堪,魏王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和太子争权夺位那么多年,对方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自己。
可这燕宁就像是新生脑袋不够用一样。
他想干什么就闷头往前冲,就连皇帝也管不了他。
“殿下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左右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到时候使点手段废了他就是。”
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牡丹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婷婷袅袅地走到了魏王的身边,即使额头边上渗出了血液,她也并不在乎。
仿佛魏王就是她的一切一样。
牡丹温柔小意的表现让魏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他下意识握住对方纤细的手指,但是目光却停留在了牡丹渗着血的额头上。
“奴婢不痛。”
跟在魏王身边那么多年,牡丹凭借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就能猜出对方心里的心思。
她轻柔地拿起自己随身的帕子,随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美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极美的。
魏王正愁着该如何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牡丹如此识眼色的表现,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己可是天家的子弟,举世无双的皇子,又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低头服软?
“可是这燕宁暗中动手脚实在是可恨。”
“但他这次又请了太子殿下做靠山。”
“我若是想对燕宁出手,此时根本找不到良机。”
有些头疼的点来点去的太阳穴,魏王只感觉自己的额头一阵一阵的发痛。
相对于那一些不为人所知的阴谋,魏王更讨厌燕宁这种昭然若视的阴谋。
他这不是摆明了想让自己主动挑事,他自己好借此发挥吗?
“既然那个燕宁如此可恶,还搬来了其他靠山。”
“那为何殿下你不请出一个,比他还要有威胁的人呢?”
牡丹柔弱无骨一般靠在了魏王的怀里,她巧笑嫣然的说道。
“我记得南山有一位诗作大家,其师祖所著诗词可谓万世留名。”
“若是殿下能请得那位大家出山,对付一个燕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