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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跟萧大人说。”
随着萧征的一个眼神,维娜便退出了屋子。
“萧征啊,你太冲动了!”
刘广昌背过了手,连连叹气,“就算你是为了本大人的女人,可……可他毕竟是将军啊!”
“是,本大人可以瞒下来他的死讯,就说是为国捐躯了。”
“可海云关怎么办,谁去当这个将军?”
“我去。”
萧征毫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
带兵打仗,听起来倒是挺好玩的。
“你去?”刘广昌诧异地转过身子,皱起眉头看着萧征,“萧征,打仗可不是儿戏!”
“刘大人我当然知道。”
萧征扬起笑容走上前,“大人可还记得,在下剿灭山匪一事?”
剿灭山匪……
刘广昌沉默了,许久后,才终于抬起那充满阴戾的眸子,“行,当初那些山匪乃是朝廷叛军!”
“你仅仅靠着十几个衙役就将他们拿下,这个功绩,就算是朝廷的老将军来了,也未免能办到。”
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维序者’最上面的那位已经计划好了的。”
“要是陈义真真能守住海云关,丞相那边就变得难对付了。”
“因此便派我来,若他死便死了,若是能活下来,便在让军中的卧底将他杀死。”
“我真是没想到,他竟死得这么早,还是死在你萧征的手中!”
刘广昌的话,还真是跟柳青雪说的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萧征倒是明白这位女帝运筹帷幄的能力了。
他摊了摊手,“刘大人,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这么做,对我们‘维序者’而言可是有利无弊!”
“怎么说?”
刘广昌倒是想听听萧征的说法,毕竟在杀死陈义真前,自己还是很看好他的。
“这庆安州,本就是我的地盘,”萧征掏出陈义真的令牌,放在手中把玩着,“由知府亲自带兵,已经算名正言顺了。”
“届时立了军功,我们‘维序者’的威望便能在朝廷上涨一大截。”
“如今临危受命,三万士兵也只能放在我萧征的名下,就相当于,我们削弱了丞相一派的军权,且加强了自己的军事力量。”
“说得好听。”刘广昌冷笑一声,“前提是你得守住海云关。”
“放心吧刘大人,只要陈义真死的事情你能帮我打点好,其他的交给我就是了。”
说罢,萧征便推门而出,“就不打扰您跟维娜的夜晚了。”
……
次日一早,来自朝廷的圣旨便八百里加急来到了萧征手中。
不用说也知道,那圣旨上稚嫩的字体,来自于‘维序者’扶持上位的傀儡皇帝。
萧征如愿以偿挂帅出征,可听到这个消息的徐竹灿却面色微变。
等朝廷的人走了以后,她慌张地将萧征拉到内室,“萧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当上将军了?”
“怎么样嫂子,弟弟我是不是升迁得太快了,这不比我哥强啊……”
“萧征!”
徐竹灿猛然起身,旋即将萧征扑倒。
还未睁开眼,她那豆大的泪珠便滴在了萧征脸上,“萧征,打仗是会死人的……”
“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清白,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你能依靠了……”
“我不管你是怎么当上的这个将军……可是……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站在我的角度去多想一想呢,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她的情绪中没有一丝责备。
语气只有对萧征的担心,虽然话语是责备的,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萧征会一去不复返。
“嫂子……”
萧征抬手为其擦拭着眼泪,眼底闪过几分无奈,“若不是为了保命,谁愿意让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中呢……”
“如今的朝廷已经腐朽了,女帝都能落魄成那样,嫂子你可以想想,让那些天天只知道玩女人的老东西带兵打仗,这国家能存续多久?”
“海云关破了,兰驮人就会长驱直入我庆安州,届时,你我还有生路可走吗?”
“所以你就要去战场上送死吗?”徐竹灿抽泣着,“你就是个商人而已啊。”
“为什么要把家国的存亡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看到徐竹灿的模样,萧征的内心还是有些欣慰的。
至少自己这段日子的真心,换来的同样是对方的真心。
他一把将徐竹灿搂住,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嫂子。”
“那些酒囊饭袋,我没办法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他们手中!”
先前的陈义真已经让萧征彻底失望。
若是让他带兵,海云关失守绝对是可以预料到的事。
“我想,自己掌握命运!”
“嫂子你之前也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爱上你,我只是想让你去死……”
徐竹灿抬起了头,她的发丝被眼泪粘在了脸上,“可是我现在非常爱你,萧征。”
“嫂子,有你这句话,我会活着回来的。”萧征揉着她的脑袋,“一定。”
徐竹灿点点头,她匍匐着起身,利索地扒下了萧征的衣物,“出征前,我会让你用身子,好好记住我的……”
“嫂子,你不是来月事了吗?”
“我用口。”
……
一个时辰后,于雪正在苦练着袖箭的刺杀技术。
虽然这东西容错率要比匕首高的多,可放在于雪的手中,却让她解锁了更多新的技巧。
在接连砍断十根劲竹后,她稳住了身子,“夫人,来找于雪有何贵干?”
她收起了手腕处的袖箭,转身看着脸上写满犹豫的徐竹灿。
“于雪……这次出征,你会跟他一起去吗?”
“当然,我是萧大人的贴身侍卫,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徐竹灿点点头,“那他,就拜托你了……”
她说罢便当即转身离开了,徐竹灿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亲自将萧征托付给一个女人。
视为轻敌的女人。
柳青雪的屋子内,水汽荡漾。
终于闻不到身体上鲜血的腥臭味后,她才终于披上浴袍,露着大白腿缓缓走出了屏风。
却惊觉,萧征竟在屋子的床上坐着。
还不要脸地跟自己打着招呼,“青雪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