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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人出手阔绰,但在大明朝,能随手掏出千两黄金的,她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捞不着。
“因为这是进贡的酒。”朱寿无可奈何地说着,这价钱还是老朱亲自定的,目的就是清清皇宫仓库的存货,反正那些酒放着也是占地方,索性卖掉一半,钱嘛,另算。
“公子怎会知道?”玉茗捂着嘴,一脸惊讶。
“因为我就是那店的老板。”朱寿斜了玉茗一眼,有个美人聊天感觉还不错,要是这姑娘不老想着赶他走就更好了。
“公子还是别这么想了,我的事情不是光砸钱就能解决的。”玉茗瞧着朱寿那一脸认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其实我一进门就有了这个念头。君子不强人所难,你若不愿离开,我自然不会勉强;但如果你想要自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朱寿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对玉茗来说,摆脱贱籍在他眼中似乎只是句话的事。
玉茗摇摇头,她和朱寿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原以为会遇到个有意思的人。
“恐怕奴家不能如公子所愿了。”
开什么玩笑!
就凭这一时半刻的交谈,就想让她心甘情愿地走,难不成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没关系,不过几日后我在京城的分店正好要开张,不知能否请姑娘那时去献上几曲?”
鲁迅先生曾说过,中国人喜欢折衷。
朱寿从没幻想过这花魁能跟他走,他从上楼那刻起就在盘算如何利用花魁的明星效应。
既然赎身被拒,那就退一步,出去演一场又不是什么难事。
玉茗脸上确实露出几分犹豫:“我的出场费可不低哦?”
“钱不是问题。”朱寿从怀里掏出几张大明宝钞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这是一百贯宝钞,就算贬值了,也至少值几十两银子。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吸引玉茗目光的是压在宝钞上的那块金牌。
“那就这么定了?”玉茗笑着问。
“不急,总得先验验货吧。”朱寿促狭地笑道。
玉茗一愣,原来朱寿起身走向她的琴,并不是那个意思。
朱寿虽不懂这些古典乐器,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好坏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琴声从楼上飘出,门外的晚春有些吃惊,琴瑟和谐那是暗号,可姑娘弹的并不是暗号曲目,这是为何?
见朱寿连连点头,玉茗不禁问:“公子也懂乐理?”
“略懂一二。”当然,朱寿的略懂也就是会哼哼些非主流和流行歌曲。
“那公子帮我看看,自六年前起,我的琴艺再难有寸进,是何原因?”玉茗只是随口一问。
“你的技艺纯熟,难以再进一步,不是别的,是因为你不喜欢弹琴。”
朱寿话虽不中听,其实意思是还不够拼,玉茗早已将自己定位成卖唱女子,这些技艺没丢,但为了取悦他人,她哪还有时间精进。
连“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劲头都没有,没有足够的积累,哪来的质变。
“公子真是眼光独到。”玉茗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乐器的喜爱早已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消失殆尽。
朱寿不在意这些,他要的只是流量,又不是让她弹出个高山流水。
“这样就够了,我会再找几个有名的歌妓,几日后与你同台演出。”
朱寿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不明显,但他知道自己的亲训锦衣卫已经到位了。
“还有,我说的赎身之事依旧有效。”
朱寿提的正是赎身的事。
话未说完,朱寿已自绣楼离去,留给玉茗一个洒脱的背影。
整件事其实很简单,但到了玉茗口中,却像是言情剧主角,眼神中满是戏份。
事无巨细,就连朱寿穿的款式、交谈的每个细节,包括她的心路历程都说得细致入微,以至于一刻钟过去,第一天的事才刚讲完。
一旁的李景隆竟听得十分认真,还不时回头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
至少玉茗对朱寿不是一见钟情,这让李景隆差点质疑自己的魅力。
但少了之前的敌意,不知是福是祸。
“剩下的我来说,后来我把她们召集起来练习合奏,然后她们被我的实力震惊,先是林兰姑娘提出赎身,我帮了忙,顺便就把五个人都赎出来了。”
朱寿一句话概述了中间两天的事,玉茗掩嘴轻笑,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恢复平民身份,尽管坊间传言不少,但她们并不在意。
“你怎么赎出来的?当时我出面都……”李景隆满脸不可置信,他早有纳玉茗为妾的想法,可教坊司软硬不吃。
“过程你不必知道,现在结果是她自由了,只是自愿留下帮忙。”
朱寿瞥了一眼李景隆,曹国公是武将,朝堂上自然无人敢不给面子。
但教坊司是何地,国营娱乐场所,可以说在朱寿弄出寿州贡盐前,这可是老朱除了税收和盐铁之外的最大财源。
老朱甚至一度鼓励人们去那里。
可想而知,花魁是最响亮的招牌,你李景隆想挖墙脚,就算是他爹在世也不可能。
至于老朱为什么会同意朱寿的安排,这就好比钱从左手换到右手,老朱心里门儿清。
“自愿?那玉茗姑娘跟我回府吧,我回去就大宴宾客,娶你为妾。”
李景隆紧张地看着玉茗,果然还是遭到了拒绝。
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弛。
她是个聪明人,她明白嫁入曹国公府,不过是换了一个牢笼。
她隐约猜到了朱寿的身份,所以她阻止争执,其实并非保护朱寿,而是顾全大局。
但李景隆不明白,他不愿面对现实。
“还没闹够吗?你没看到常茂的下场吗?”
不知何时,徐允恭也下了楼,不满地盯着李景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