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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海县。”
赶了十天路的朱怡焕,终于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座城池立在自己的面前。
在这座城的城墙上,挂有大大的“昌海县”三个字。
“这是终于赶到了。”朱怡焕说道。
如果不是路途中被劫匪伤了人,又毁坏了马车行李,导致朱怡焕他们在通平县又多花费了一天治疗伤口和重新购买物资,朱怡焕他们应该在昨天就能抵达昌海县。
“马树。”
看着就在眼前的昌海县,朱怡焕喊道。
“小王爷,小的在。”
听见朱怡焕的召唤,马树麻溜的从后方上来。
朱怡焕看了看身后疲惫的众人,对马树说道:“进了城,你先去找一家酒楼,备好饭菜,记得要好酒好菜,我们其他人先去把行李放下,点好菜后你来找我们,大家累了这么多天了,今天好好补一补。”
“小王爷放心,保准点的你满意。”马树说道。
朱怡焕点点头:“好,那就准备进城。”
朱怡焕大手一挥带着身后的众人走向城门。
走向城门的朱怡焕有特别注意昌海县城口的人流量。
他发现,昌海县确实配得上北方六县中心的称号。
与前些日子路过的通平县想比,昌海县城门口的人流量不仅要大很多,流量的结构也健康很多。
在昌海县进进出出的人群中,不仅有大家看的最多的平头百姓,还有很多商队来来回回的运送着货物。
这代表着,昌海县的经济活力不会太差。
朱怡焕估摸着,离皇城更远的昌海县反倒比通平县更有活力原因,恐怕和昌海县有一个出海口有关。
一路观察着昌海县人流量的朱怡焕来到了城门口。
城门的卫兵拦下了朱怡焕一行。
“检查,下马。”
城门的卫兵说道。
见有卫兵上前检查,朱怡焕很配合的下马。
毕竟自己带着一车队的人,一般遇到这种人员较多的情况,城门守卫都会上前进行例行检查。
只见卫兵上前,不断翻看着朱怡焕一行人的车马行李。
“拖家带口的,这么多人,来昌海县做什么?”
城门守卫问。
“来干什么的?”
朱怡焕心想着。
这次他来昌海县,明面上是皇上派他来当巡审官的,他的身上现在就有皇上的圣旨,只是官服等其他物件还没来得及带来。
不过,初来昌海县的朱怡焕还不打算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昌海县将是他未来秘密培养麻匪,以及建立新研究所的基地,他要更加真实的了解这个县城。
如果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官职,对于自己以后的行动是极为不便的。
“官爷,小的们是来进货的,从昌海县进一些水产,拉回京都卖给客栈。”
朱怡焕开口编道。
毕竟昌海县有出海口,海货应该也不少,这个理由应该不唐突。
城门卫兵一听朱怡焕等人只是来做生意的,顿时气焰又是嚣张了不少。
“商人?我看你们这些人里有不少都带着刀伤,商人身上怎么有刀伤?”卫兵问。
“哎。”
朱怡焕叹了口气。
“官爷有所不知,路上被土匪所劫,钱财损失大半,还伤了不少人。”
官兵闻言,点了点头,显然,商队被土匪劫掠并不奇怪。
“昌海县周围匪患严重,高县令也颇为头疼。”
“正好,你们被土匪所劫,应当知道剿匪的重要性。”
官兵说着便伸出了手:“高县令近期正准备剿匪,但还差点银两,要大家一起筹集,你们初来乍到就少交点。”
“十两银子就行。”
看着伸手要钱的官兵,朱怡焕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个小兵拦着自己聊半天必定不是爱岗敬业,而是想敲竹杠。
鬼知道收钱剿匪的由头是不是这个小兵自己编的。
朱怡焕也不多作纠缠爽快的拿出了二十两银子:
“土匪是最可恨的,我剿两次。”
朱怡焕一边说着还一边咬牙切齿的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把二十两银子递到了小兵手上。
接着,便带着车队大摇大摆的进了昌海县。
守城官兵看着手上的二十两银子抠了抠脑袋:
“剿两次?”
官兵把钱塞进自己怀里:“老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傻的,不砍价就算了,还交双倍。”
......
进城后,马树第一时间便按照朱怡焕的吩咐离队去寻找酒楼。
朱怡焕等一行人则向着老皇帝留给他的宅子出发。
一路上,朱怡焕不停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昌海县。
县城建设、人口密度、繁荣程度,说实话,仅从朱怡焕能看到的部分来说,都还不错。
甚至朱怡焕觉得,昌海县的建设都快有后世那些所谓古镇景区的感觉了。
“鱼公公,虽然你说这地方情况复杂,但我觉得我也没说错,昌海县的繁荣也是真的。”
鱼公公的嘴角一直充满笑意,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朱怡焕的说法。
“公公在笑什么?”
鱼公公说道:“替小王爷开心,也替皇上开心。”
“为何?”
鱼公公说道:“方才城门口的小兵刁难,小王爷没有强势压制,而是给了银子走人,能屈能伸,小的觉得皇上没看错人。”
朱怡焕也笑了笑不作回答,这个话题太敏感,估计也只有鱼奇敢这样说。
整个大明,除了皇上和自己以外,也就只有鱼奇和李全德两位太监知道老皇帝那天柔软的样子,同样也只有他们知道老皇帝定下了自己。
朱怡焕一行继续向城中走去,老皇帝送给朱怡焕的宅院位置十分不错,从地图上来看,应该是位于昌海县的中心区域。
“那是?”
朝城中走着的朱怡焕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建筑。
该建筑有两层楼高,整体造型十分怪异,一眼看去像西方的建筑,但整体风格里又糅合了不少中式风格,且透过建筑结构能看出,这不是常人居住的民房,更像是庞大的集会场所。
鱼奇见朱怡焕对眼前的建筑感兴趣,说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被震撼到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教堂。”
“教堂?”朱怡焕又看了看眼前的建筑。
确实有点教堂的意思,但......这教堂的造型也太邪性了,朱怡焕可没见过这样的教堂。
况且,朱怡焕也没从眼前的这个建筑上看到后世几个著名宗教的标志。
“这是什么教?哪来的?本地的?”
鱼公公没完全听懂朱怡焕这句话,但他也回答了个大概:
“好像叫全知教,不清楚是哪来的,里面有不少西方人,也有不少大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