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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和贵王爷府,吃过晚饭的张福霖坐在朱怡焕门前的空地上仰望着天空。
他很喜欢在这种阴阳割昏晓的天空之下背诵朱怡焕给他写的元素周期表。
王爷府内,下人们照旧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除了马树有点一反常态,不再叽叽喳喳以外,一切正常。
此刻的朱怡焕正端庄的盘坐在自己的床上,闭眼冥想。
他的耳边不时传来,来回踱步的声音。
朱怡焕想好好冷静一下。
但闭眼的他眼前却不断浮现出媚娘的面容。
他仿佛又看见,高高的君子之塔之上,那个身姿婀娜,媚态十足的女人在向自己走来。
“你怎么就死了?”朱怡焕实在忍不住在心里问道。
“你杀的呗。”
眼前,媚娘渐渐贴在朱怡焕的身上,伸出食指在朱怡焕的嘴唇上挑逗着。
“得不到我,就要杀了我呗。”
“我没有杀你。”朱怡焕说道。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朱怡焕内心深处不由得有些难过。
......
“我本以为你这段时间真的成长了,没想到你是成长了,你的胆子也跟着成长了,你居然敢杀人了!”
屋内,踱步的声音停止,取而代之的时朱和贵压低声音却又无比愤怒的斥责声。
朱怡焕睁开了眼。
“我没有杀人。”朱怡焕说道。
“你没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你没杀人?”
朱和贵显然气的不轻。
朱怡焕刚想开口辩驳,朱和贵又抬手打断:
“即便如你所说,你们是在追逐媚娘的过程中忽然发现她死了。”
“可是,焕儿。”
“这种话,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人信?你娘?你爹?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三个人相信!”
“人们看见你追逐媚娘,赶到时又亲眼看见媚娘身中剑伤倒在血泊之中咽气而亡,而你和你那壮硕无比的昆仑奴正提着鲜血淋漓的宝剑站在旁边。”
“你说这普天之下,谁会信你没杀人?”
朱和贵说的很对,这场面,除非有监控,否则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就连见多识广的朱怡焕都不得不感叹,这个局布得妙。
朱和贵叹了口气走到朱怡焕跟前,压着声音说着:
“焕儿,尸体我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周遭的住户我也打听过,没人认识你,我也让人给了钱让他们闭嘴。”
“焕儿,你记住,无论人是不是你杀的,明天你就要上朝了。”
“在朝上,就算天塌下来,就算有人要把你凌迟处死,你也要一口咬死人不是你杀的。”
“焕儿,议政皇孙,上朝前一天当街杀人,如果坐实,咱们的老皇帝是会杀人的。”
朱和贵俯下身来握住了朱怡焕的手,叮嘱道:“焕儿,务必记得。”
......
直到朱和贵离开自己的房间,朱怡焕才真正能够静下心来思考今天遇到的事情。
媚娘的突然死亡让朱怡焕的大脑短暂的停止了思考。
作为现代人的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卷入到人命案中。
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之中的冲击力也让朱怡焕一时难以冷静。
还好马树迅速赶到并且展现出了一个王爷府太监应有的办事能力。
在他的操作下,事情被按在可控范围内,知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
马树在处理事情的全程都打着奇货居的名号更是扰乱了试听,让人误以为是奇货居在清理门户。
朱怡焕从床上下来,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走动,复盘着媚娘之死。
这件事毫无疑问和奇货居有关。
从自己登顶君子之塔和媚娘见面开始,事情就已经有些不对。
爬塔当晚,朱怡焕便已经发现,前后两个媚娘实际上不是一个人。
当时的朱怡焕虽然发现了问题,但他也没去深究这件事,毕竟这种事似乎和自己无关。
今天再回想起来,一切的因果应当是在当时就已经种下。
显然,君子之塔中途换人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中途要换人?”
朱怡焕回想着,前后两个媚娘以几乎一模一样的状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唯一的区别就是后来的媚娘似乎不知道有换题这件事。
“换题。”
朱怡焕想到,第一个媚娘被换,显然是因为他给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这个话就是换题。
君子之塔换题的目的就是为了瞒着自己。
但媚娘却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所以他被换掉了。
可这点事至于弄这么大一个局吗?
朱怡焕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方向,但还没完全找到答案。
毕竟从朱怡焕的角度来看,媚娘的话只是让自己知道了君子之塔的题被换了而已,这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就算奇货居内部要处罚说错话的媚娘,也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牵扯进来。
自己现在可是议政皇孙,动自己有多大的风险,他们应该明白。
“一定是在我这里,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朱怡焕在屋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手绢......”
“手绢上的蒸汽机。”
“蒸汽机......”
窗外传来了张福霖朗朗背诵声。
朱怡焕想起在包子铺用画着蒸汽机示意图的纸给张福霖画太阳轨迹的一幕。
朱怡焕拍案而起:“我明白了!是蒸汽机!”
奇货居一直以来极力隐瞒的就是这改良的蒸汽机。
“当晚,应该是这样的......”
朱怡焕推演着。
起初,媚娘说错了话,透露了题目被换一事,引起了自己的好奇。
奇货居为了防止媚娘透露更多,也为了防止自己对原题目死缠烂打,便换来了本就不知道原题的人来和自己下棋。
然后事情果然和奇货居预料的一样,得知换题的自己对原本的题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直接动手去掏手绢。
但因早已换人自己无功而返。
这事本来到这里就画上了一个句号,一切与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
会受到惩罚的只有乱说话的媚娘。
所以媚娘在君子之塔当晚后就消失了,但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直到前几天......”朱怡焕想着。
直到前几天,在张福霖家的包子铺,自己无意中留下了一张画有蒸汽机示意图的草稿纸,这张图一定是被奇货居看见了。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根据奇货居换题的举动来看,朱怡焕感觉,蒸汽机对于奇货居来讲异常重要。
私下里他们一定在折腾这个玩意儿,而同时,他们似乎不希望别人知道蒸汽机,至少是不希望朱怡焕知道。
这可能和自己议政皇孙的身份有关。
所以当自己那张画有蒸汽机的图被看见时,自己便被他们盯上了。
于是前几天开始,京都里开始流传着朱怡焕与媚娘的种种流言。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他们的目标的原因。
今日之局,症结在这。
奇货居一定是明白蒸汽机的重要性,他们应该是在研究蒸汽机,并且很有可在他们研究的同时,还警惕着别人研究。
所以在发现朱怡焕与蒸汽机有关后,他们利用京都流言激起自己找媚娘的心,然后利用媚娘的手绢勾自己出来。
“可我还有一些不明白。”
“媚娘为什么会配合他们来勾引自己?”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会被杀吗?”
“为什么就一定要是我不能知道蒸汽机?”
“为什么发现我知道蒸汽机后要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