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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伊玛拉当然不是自己见到的。
准确来说,是在芝加哥当警察的威尔看到的,而作为同一个族群的通感者,伊玛拉也可以看到威尔记忆中的案件。
此刻,在伊玛拉的视野中,同样身着警服、目前已经在芝加哥恢复职位的威尔站在迪克和本身边,神情严肃。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迪克最先反应过来,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挠挠头,“但是这里可是布鲁德海文,我不认为局长会上报。”
本和迪克都没有询问伊玛拉的消息来源。
怎么说呢,能在布鲁德海文警局任职的家伙,多多少少都有些“特长”。
“我知道。”伊玛拉叹了口气,“我是想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们两个会负责这个案子。做好准备吧,还没有结束。”
“谢了。”本点头。
伊玛拉继续回到尸体旁边,完成了自己需要进行的一系列检查和记录。
“把尸体带回去吧。”伊玛拉确认自己没有遗漏后招呼伍德一起来操作。
“哦哦,好的。”伍德刚推过来运送尸体的架子车,听到新上司的声音就赶紧凑过来干活。
迪克站在旁边,本来还想着自己要不上去帮一手,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瑞德医生力气可真不小,二人很快就完成了将受害者装袋的工作,通过推车装到运尸车上。
尸检的整体流程大同小异,不同的法医有自己的偏好,最主要的还是经验。
伊玛拉并不介意自己工作的时候身边有人旁观,她带着伍德,一边按照规定进行语音记录,一边也大方地让目前还是实习生的伍德进行旁观学习。
和很多人认知里不同,法医其实也是个体力活,就好比骨科医生经常动用一些看起来和医疗器械没什么关系的大锤、锯子、电钻作为手术工具一样,想要打开一个人的胸腔需要的力气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好在伊玛拉别的不说,力气从小就很大,而且是那种超乎正常阈值的大。
说来有趣,瑞德家的双胞胎好像是从小就互补一样,瘦瘦弱弱没什么情商的天才弟弟和力气奇大乐于帮助他人的姐姐。
跑题了。
伊玛拉对受害者的尸检过程没遇见什么问题,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率先发现受害者的本和迪克其实是警局重案组的,这一次只是被临时借调去进行巡逻工作。
“大概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在布鲁德海文新出道的那个超级英雄吧,最近我们重案组没什么活了,反而是缉毒组和特殊受害组那边开始热闹起来了。”本站在法医部的冷库这边耸耸肩,随口八卦着。
他比迪克大一些,不过也只是三十五六岁而已,脾气性格也都相对活泼一些,说起话来简直像是迪克的同龄人一样年轻。
“新的超英?”伊玛拉对这方面的信息就不怎么灵通了,遇见了也很好奇,趁着最后一个报告还没出来的空隙追问了一嘴。
“是的,一个花里胡哨穿着拉丁舞装的家伙,我记得叫夜什么来着……哦,夜翼。”本很是冥思苦想了一番。
他到底是当地的警察,而且还是那种正义感在线的那种,对于名为超级英雄实则和义警没什么区别的存在自然是感官复杂,虽然不至于像是一些极端家伙一样心有怨念,但要说有多大的好感也是不可能的。
“夜翼?感觉是个有点耳熟的名字。”伊玛拉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然后笑着追问,“花里胡哨?”
“嗯哼,就上个世纪猫王的那种,大翻领紧身……”
“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瑞德医生。”一反常态,站在一边一直充当透明人的迪克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哦,确实。”伊玛拉没注意到迪克是不是故意打断的,转身去取了最后一个检测结果。
她翻动着手里写满了专业名词和数字与图像的结果,前边的各种数据与过程没太仔细看,先翻到最后一页看了最终结论。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伊玛拉合上手里的资料叹了口气。
“我们是成年人了,选择all in。”迪克揉揉鼻尖开了个小玩笑。
“非常成熟的选择。”伊玛拉比了个大拇指,“好消息,从检测报告上知道,受害者的身体里有大量的K它命(注一),这玩意是注射给药,算作早些年的麻醉剂。”
本吐槽:“虽然我不是缉毒组的也知道,这玩意还是现代人的‘乐子’。”
迪克想得更远一些:“他们是意识清醒着的?”
“没错。”伊玛拉点头,“坏消息是,这药的含量并不致死,他们被饿了很久,至少我在他们的胃里乃至肠子里都没有发现任何食物的痕迹。”
“你是说,他们是被活活饿死的?”本有些不敢置信地说。
“……严格来说,是因为脱水和虚弱,再加上过度麻醉带来的窒息杀死了他们。”
本没控制住,骂了一句很脏的话,不过在这里的其他两位成年人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对于一个刚刚成为父亲又正巧拥有了一个女儿的本来说,出警看着两个小女孩死于非命已经足够移情了,再知道对方死得非常痛苦就更难过。
至于迪克和伊玛拉虽然是单身,但作为正常拥有共情能力的人类也是非常能够理解本的情绪,并且对这个案件的罪魁祸首深恶痛绝,表情也非常难看。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或许你们会感兴趣。”伊玛拉沉默了片刻,转而继续说下去。
两位警官同时抬头看向伊玛拉。
“和死亡原因不同,这些人的身体在死后被很认真地照顾过,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死后重新穿上的,合身并且干净,成年人的身体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脱节,但后续又被重新复位了,小孩子则没有这个情况。”
迪克沉思:“所以凶手有一定的医学常识。”
伊玛拉更严谨:“实际上这种程度的话,入殓师也能做到。”
本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告诉我你还有更多的信息。”
“当然。”伊玛拉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所有的受害者身体里都含有同样元素的超量重金属,根据这些重金属,我能说这些受害者都被囚禁在某个废弃的上个世纪建造出来的地下建筑中。”
“地下?”迪克歪了一下头表示疑惑。
明知不应该,但伊玛拉还是在这个瞬间幻视了某种大型犬。
有点乖啊这个帅气的同事。
伊玛拉清了清嗓子,移开视线:“我在他们的头发里发现了一种真菌,只存在于地下。”
迪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伊玛拉很怀疑对方根本也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嘴,根本也不太在意她确定的理由是什么。
“说起来,关于上报的事情怎么样?”既然人都在跟前了,伊玛拉就多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两位警官的表情有些微妙,伊玛拉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头儿说,你得给他证据来证明,同时还有你的消息来源。”迪克撇撇嘴。
在美国,联邦调查局和地方警署的关系很微妙,很多地方的警署并不欢迎FBI的人,越混乱的地方越是如此。
布鲁德海文也是如此。
前不久刚上任的局长年纪不大,有点喜欢钻营的那种官僚味,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干净”的家伙,不然也不能和伊玛拉的导师当朋友。
只有一个案件对新局长说服力不强,尤其目前美国州与州之间的警察网络并不互通,因此局长也没有在本州发现类似的案件,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谨慎的、不愿意给自己职业生涯增添“乌龙”的局长先生拒绝上报也是意料之中。
而没有当地警署的求助,FBI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无法强行介入。
伊玛拉叹了口气,没继续强求。
“说不定我们能搞定他呢。”迪克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发出了加油打气的声音。
“有志气,加油!”伊玛拉也发出很捧场的声音,“我继续等待其他的化验结果,有消息第一时间给你们说。”
“谢了。”
-
晚上下班回家,伊玛拉开着自己新买的二手车回到了她租住的公寓。
如同她的好朋友威尔的建议,公寓的租金不低,但安全系数面对普通的小打小闹就很有保障。
需要钥匙打开的公寓大门、24小时都有门卫保安在一层大厅的位置值班、刷卡才能上楼的电梯,以及一层两户的房间数,这些都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安全。
如果有更大的危机,那就是另外的话题了。
伊玛拉和门卫打了招呼,坐着电梯上了顶层。
是的没错,伊玛拉选择了顶层去居住。
她宁肯忍受电梯的嘈杂和夏天可能到来的高温,也还是希望住在不存在“走错”可能的顶层。
“我回来了。”伊玛拉对着空空如也的公寓打了个招呼,脑子里开始盘算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养只猫或者狗。
毕竟法医虽然偶尔也有加班,但到底不像是一线警官那样基本约等于二十四小时待命状态。
脑子里的思绪一闪而过,换好了居家服之后随手把头发用夹子抓起来,来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碳水和热量都爆表的晚饭。
最近没有什么好看的剧,伊玛拉换了好几个台之后还是选择了已经看过百八十遍的《老友记》。
就着精神食粮吃完了晚餐,她收拾干净厨余垃圾,不想打赌这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公寓在犄角旮旯里有没有蟑螂,所以拎着垃圾桶就去楼道的垃圾间把东西都处理掉了。
巧的是,正在伊玛拉拎着垃圾桶回来时,楼道间的电梯“叮”的一声显示抵达本楼层,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从楼梯里走出来。
“格雷森警官?”伊玛拉有些惊讶地开口。
“嗯?瑞德医生?”原本低着头看手机信息的迪克闻言抬头,表情也很惊讶,不过在简单的疑惑之后就从对方的打扮中明白了原因。
“所以你就是我的新邻居。”迪克恍然大悟,表情是不容错认的惊喜,“这可真是太棒了。”
对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伊玛拉也不由跟着展露了一个笑容:“你好啊,新邻居。”
在这个瞬间,伊玛拉不知道哪里涌出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自己在布鲁德海文的生活,大概会非常的精彩。
而面前这个笑得好像某种大型犬一样的家伙,会是其中绝对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