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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布犁觉得运河这么长,想要解决,光靠这点钱是不行的。
能解决一点问题,就已经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干工程这种事,是花小钱就能解决了的吗?
显然不可能。
再加上老朱这种一副不想出钱就想把事情给办了的。
显然是想要让大家都去喝西北风过活。
“岳父,运河太长了,这点钱不够,咱先试验试验,借着工程培养一些水利官员。”
王布犁顿了顿才顺着他的一丝:“把他们那些大商人的钱圈到咱们朝廷手里,才是正道。”
“哎,对喽。”
朱元璋赞许的搂住王布犁肩膀:
“咱的好女婿啊,你说的这个法子可太贴于咱的心了。
咱从一无所有建立大明,以前想着朕都拥有整个天下了,定然不会被人掣肘。
可是朕当了皇帝之后才发现,掣肘朕的事情太多了。”
王布犁嗯了一声,算是接了话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就算朱元璋他坐拥天下也一样。
只不过大家的能力,不足以支撑自己的野望罢了。
故而人人都觉得自己心累。
“就好比钱。
没钱你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朝廷没有钱,连铜矿都没有。”
朱元璋叹了口气,踱步走了两步,背对着王布犁:
“蓝玉说云南有铜矿,只要打下来朝廷就不缺铜了。
咱知道他是想要打仗,故意来诓骗咱的。
还拿三国演义来佐证,那就是一本虚构的,真当咱没看过三国志啊!”
朱元璋再等着王布犁给他肯定的回答。
此时借机提起来,就是为了让王布犁承认,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王布犁轻微的点头,他当然不会说云南就有铜矿。
消息来源自己也解释清楚,顺着他喜欢听的说就行。
按照老朱的脾性,王布犁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想当什么诤臣。
一個月几百块,玩什么命啊!
锅就是蓝玉这个战争狂人背着呗。
将来大明士卒能找到,那也是运气之事。
按照老朱喜欢拔苗助长的意思,云南真有铜矿,恨不得立即就能攥在手里。
“陛下,兴许此事不是空穴来风,莫不如培养一些懂得识别矿藏之人,让他们去大明各地去勘探。”
“对对对。”
朱元璋其实也不需要王布犁肯定的答复,说一个不是空穴来风的话头,他就很满意了。
如此说来,云南定然是有铜矿存在的。
咱都是他岳父了,这小子还藏着掖着,好没道理。
朱元璋连忙把朱标给推了出来:
“标儿与咱建议,说是要在国子监当中培养一些会技能的学子,给与他们单独的上升空间,朕还在考虑当中。”
王布犁颇为意外的瞥了朱标一眼,他没想到朱标竟然会想着按照这个来分化国子监学子,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了。
这小子被宋濂等大儒教育十几年,所受影响能是一时半会消除了的?
朱允炆也是下意识的学习他爹的做派,亲近那些文官。
毕竟文官出的好主意,也符合朱允炆的思路。
朱标也同王布犁说了一些有关他对于文官的见解,一副把自己当作智囊团的模样。
王布犁只是嘴上说着好好好,可以试一试给与鼓励,并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朱标表示很满意。
如果王布犁能给他提出一些更好的建议那就赚到了,如果没有只是支持自己去做,朱标也觉得正常。
毕竟王布犁虽然藏私,但也不是无所不能,事事都能知道。
“太子哥,你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我觉得死读圣贤书,不一定能够当好官,不如多培养一些专业技术官员,至少能办事。”
“嗯。”
朱标也是赞同这种言论,为大明办实事的官员越多才叫越好呢。
就在他们俩闲聊的空挡,朱元璋已经写好了一道圣旨,直接给王布犁下发。
顺便把修缮运河的事情,也给填进修皇陵的事情去了。
王布犁拿着圣旨有些懵逼。
讲道理还得送到中书省去备案盖章,下发才能有效。
这才是正常流程。
王布犁就当作不知道的样子,连忙收起来表示,女婿一定好好做。
于是便拿着圣旨回去了。
待到女婿走后,朱元璋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咱这女婿心思依旧是深沉呐,口风还不如以前松了呢。”
朱元璋指的是当时王布犁不知道他的身份,说话还大胆了些,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语气就没有那么冲了。
尤其是在成亲之后,那顺从的就如同小绵羊似的。
越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这小子越装糊涂。
真不愧是当官的好料子。
“爹,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王布犁要是过于猖狂,怕是你容不下他的。”
“不能不能。”
朱元璋继续挥舞着手道:“咱顶多把他囚进起来。”
朱标:……
他觉得王布犁比自己还了解他爹,果然小心谨慎是没有错的。
第二天一早,王布犁就叫来县衙所有人。
跟他们宣布朝廷要在枯水季修缮入江口,派他们抽出人按照上次来大商户的名单的地址出公差去送消息,另外向江宁、上元二县征召做大锅饭的厨子。
顺便做好各村落征召力工的登记,第一段工期在三、四个月之间。
按天算钱,每人每天五十文,包吃住,干满勤的话能拿两千文。
那是当作奖赏。
若是百姓自带工具,还有补贴拿,具体的补贴要看种类,稍后会放出公告。
王布犁的话,当即让这帮衙役们沸腾了。
二千文发宝钞,那也是好活!
要知道海瑞对于手底下的工人颇为照顾,一个月才能赚六百文,那个时候银子也大量出现。
王布犁开出如此高价的干活,光是找五千人,一个月便是一万两的挑费。
这还不算其余买粮搭建临时居住地的花费。
众人全都被王布犁的大手笔给镇住了。
“驸马爷,这朝廷征召修运河如何能给劳役发钱呢?”
众人虽然觉得王布犁受天子的恩宠,可也不能这么败家吧?
粗粗一算,花这么大笔的钱,如何能不惊诧。
“天子说在运河上干活又苦又累,还是冬天正冷的时候。
若是百姓身体孱弱,干这种活就容易遭病,不多给点钱怎么能行?”王布犁立即给朱元璋带起高帽:
“隋炀帝修运河搞得天下皆反,我大明洪武帝乃是从平民一路拼杀到天子之人,历数古今可有一人跟他相同?”
“天子自然是懂得爱民的,故而天子开恩,特地准许我高价雇佣,用来奖励为朝廷干辛苦活的百姓。”
听着王布犁所言,这下子他们更是激动了。
谁不知道朱元璋是从流民一路杀上来的!
尤其是天子准许百姓前来进京告官,杀了那么多的贪官,他们自是信服王布犁所言。
“驸马爷,此事当真的话,我可就叫我弟弟来挣这份辛苦钱了!”
“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王布犁虽然严厉,可大多数时候很随和。
“自然是真的,你们且先去各村登记壮劳力,这种事是陛下亲自交待于我的,圣旨在这,由我全权负责。
什么商人来求见,全都给我带来,有的是生意要做。
对了,在运河边上搬运货物谋生的百姓,都是第一被选入的,他们更加熟悉那里,要是不想干可以提出来,把机会让给其余想干的人。”
王布犁淡定的挥挥手:“现在你们都去给我动起来,到时候免不了你们的奖赏。”
“多谢驸马爷。”
众人欢呼雀跃。
“你们要谢陛下。”
王布犁重点的强调一遭。
王布犁可害怕自己对那些干活的工人太好了,每天给他们供吃饱肚子的饭,带点油腥之类的。
他们就怕我王布犁天冷,给我身上披一件黄色带着龙的衣服。
这种结果,可太地狱了啊!
保不齐有脑瓜子不好使的。
要知道南京城周遭的卫所那可太多了。
这些人都是历经战事,可不是倭寇来了那种需要大规模平账的大明士卒。
谁要是胆敢这样对自己太好了,那王布犁一定狠狠的锤他。
这是要害我啊!
必定不能轻饶,更不用说老朱年轻力壮,他手底下的大将还几乎没有损失呢。
真给他们打起来,除非自己能开挂,搞点火枪火炮之类的,还得远离南京。
老朱给的经费其实也不少。
主要原因在于那些工匠胆子挺大,印钞机在手,干活积极性相当高,印出的全都是大额宝钞。
一部分在计划内的如数上交,剩下的大部分都拿在自己手里了。
属实是苏联皮草党的路数。
王布犁得了这么多启动资金,还不算大商人投的钱,他得有效的花出去。
以工代赈就是一个好法子。
搞基建这种事其实是最能花钱,且带动一大批人合理变得有钱起来。
当然不合理变得有钱起来,那也是基操,只是风险大了些罢了。
户房的人立即开始排版印刷。
许多被抽到的衙役兴奋不已,虽然出公差辛苦,但是补贴给的足。
下个月也能拿到比其余人多的钱。
驸马爷出手大方是公认的。
现在为陛下做事,也花如此多的钱,这背后他不定出了多少力。
随着战事不断的减少,和平到来,谁不喜欢钱呐!
待到人走了之后,知县吴卫坐了下来:
“陛下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毕竟前几日才下旨要王布犁作修皇陵的总指挥。
现如今又让他修运河,一丁点都不像是典史能干的活啊!
天子选他修皇陵这件事说的过去,但修理运河这件事着实是有些搞不懂。
这可不是蛮干。
搞不好要返工的,尤其是得专业人来干。
“布犁啊,伱找好会修运河的人了吗?”
“钦天监监正顾将之,他有些水利的技能,我还会征召其余有水利知识的。”
“工程如此赶,怕是会让许多人都囤积物资,平白让冬天的米价上涨。”
吴卫可不觉得那些商人会放弃赚钱的这么一个好机会。
尤其是江南的那些豪商们,他们是花钱如流水,可那挣起钱来,也是不逞多让。
“没事,我用宝钞支付,他们想要赚钱就来赚。”
王布犁给吴卫倒了杯茶:“总归是花钱,无论是百姓还是他们大商人,最终也会花钱的。”
没有人会囤积宝钞的。
只要朝廷一直印刷宝钞,宝钞的价值就不可避免的下降。
钱只要花起来就能把经济变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是让百姓手里有钱,要不然一个个都他妈的成了穷鬼,怎么花钱消费促进经济流通啊?
吴卫摸着胡须,放下手中的圣旨:
“我素来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只是我觉得陛下不像是一个大手大脚之人,你可别自作主张。”
老朱的抠逼印象,他们这些官员都是心里清楚的。
所以吴卫才会好心提醒王布犁,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王布犁想了想也没想起来:
“你就当这是陛下再考验我,能不能通过调度修运河的各种事情,来调度众人修好皇陵。”
“原来如此。”
吴卫把圣旨给卷起来了,便不在多说什么。
王布犁放出的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最先轰动的是再县衙当中干活人的家属们。
大冬天能赚钱的机会很少。
驸马爷一下子就给了他们好机会,只是不清楚如何才能被选中干活。
因为现在官府只是通知,并没有明确开工时间,他们挑选的人是二十岁到五十五岁之间的壮劳力。
若是在性别之外想要赚钱的壮妇人,也可以等待官府的后续消息。
总之,想要报名参加的都可以登记在册。
运河是一段一段的修缮,总是会有用工的需求。
最重要的是将来还有出工修缮皇陵的活。
最高兴的还得是上元县百姓,他们终于赶上了。
因为按照以前的传统,给官府服劳役那是苦差,都是白干活,又苦又累,没有人愿意去。
现在驸马爷得了天子的指示,竟然给大家发钱!
谁不愿意去啊!
还不是洪武帝给定的价钱不够多。
赔本的买卖不愿意干。
更多的是应天府其余县的百姓听到消息后,有些不开心。
凭什么好事全都被这两个县的百姓给赚到了。
入江口在对岸的六合、仪真、江浦三县更近呐。
于是这帮些县的人便合起伙来去请当地县老爷,请求他们去给陛下上书求情。
他们也想要感受天子的恩宠。
他们也想要给陛下修运河、修皇陵!
他们也想要进步!
毕竟上一次天子就给京县百姓发了宝钞,咱们都没遇到,不公平。
县老爷若是求不来情,那咱们就要集体去南京敲登闻鼓,请天子开恩。
然后就让天子换了你,别干了!
群情激愤之下,应天府各县衙知县便立即上书,甚至还搞了血手印表明自己的决心。
朱元璋瞧着这些百姓为朝廷修运河的决心,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以前朕让你们干活,你们都叫苦连天。
现在王布犁发钱给你们干活,你们一个个拼了命的想要争取名额。
那运河的苦是谁都能受的了的?
丞相胡惟庸对于王布犁的操作也是没有料到,光是把消息放出去,就引来这么多的争议。
关建是这花钱的口子一旦开了,将来还有人愿意为朝廷无偿服徭役吗?
“陛下,这个口子不能开,尤其是没有经过中书省的批准,不合规矩。”
对于胡惟庸作死的话,朱元璋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哼了一声。
王布犁低着头就当没听到。
相权与皇权不可避免的出现矛盾。
王布犁也搞不懂胡惟庸到底是怎么才有这种勇气,敢于同朱元璋进行辩驳的。
光是在这件事上,王布犁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多,胆子就变得越小。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章,淡淡的道:“胡惟庸,你觉得咱哪里不合适?”
“朝廷没钱!”
胡惟庸两手一摊,他前阵子都跟天子说过了,结果还要让王布犁开这么大的口子。
关建是王布犁开出那么好的待遇,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此邀买人心,难不成王布犁也想要在大运河旁边,挖出什么石头人或者剖鱼腹的剧情吗?
当然这种话,胡惟庸也不想挑明。
毕竟新晋驸马爷可正是得宠咧。
他平日在县衙当中花钱大手大脚也就罢了,偏偏要来朝廷充款爷,简直是胡闹。
朱元璋笑了笑,随即指着王布犁道:“他说修运河,不用朝廷花钱,朕才叫他去办的。”
“啥玩意?”
胡惟庸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王布犁。
在王布犁传言修缮运河放出消息的时候,他可是算了一笔账,光是一个月的支出就很多了。
胡惟庸自觉有些失态,随即挥手道:“简直是胡闹。”
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子会相信王布犁所说的谎言。
不应该的。
就算皇帝偏爱王布犁,也不至于四六不分,连这种离谱的事情都能轻易答应。
一旦王布犁无法完成这件事,那就是天子失信于民。
可一旦要完成这件事,朝廷就得给王布犁夸下的海口擦屁股,那宝钞滥发之下,大明很快就会走到元末的处境。
胡惟庸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保住结党营私,可不是为了覆灭大明,而是他深知只有大明存在下去,他们才能继续成为人上人。
光是这一点,胡惟庸就已经比明末的许多人有觉悟了。
“驸马,你莫不是在哄骗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