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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朱标与自己亲近,可王布犁也不会拿着开刃的刀子在他面前晃荡。
远处制高点,说不定就有人拿着弓箭瞄着他。
朱标看着王布犁手里拿着刀,自然不会想着他会害了自己性命之事。
朱标脸上的兴奋之色不减,他连忙拽着王布犁往屋子里走,有话要说。
王布犁顺手把刀子扔给武大,叫他收好。
待到二人进了王布犁的房间后,他才开口道:
“有急事?”
“急的很。”朱标把手上提着的奏章往桌子上一放:
“你瞧瞧,原来底下是真的有能人的啊,提的建议都很好。”
王布犁却是看也不看,脸上带着笑意:
“太子哥,问计于群贤这招还不错吧?”
“不错。”
因为现任皇帝朱元璋因为元朝的经历,大肆打压吏员。
对于一些给他提意见的臣子提的不爽轻则置之不理,重则让他蹲大牢,最严重的是让他在蹲大牢的时候死喽。
毕竟老朱自认为全能,用不着那么多人给他提意见。
他嘴上说是广开言路,但行动上又叫人闭嘴。
可太子朱标不一样啊。
一向以宽厚示人。
既然大家没法抱上当朝皇帝的大腿,若是能有机会抱上储君的大腿,至少将来的日子也是有奔头啊!
要不然怎么那么多臣子都日夜期盼着朱元璋龙驭归天,太子朱标早登大位呢!
毕竟太子上来了,大明就太平了!
咱的好日子就他妈的来了!
再加上那些吏员,得知是太子殿下的有奖征集。
哪一个人不想拼了命的表现自己,争取能落入太子的眼中?
权力一直是被世人所追求的。
老朱当了皇帝还想要继续加重皇权,更不用说其余在官场上厮混的人了。
谁都不会嫌弃自己拥有的权力过大!
现在的朱标确实是稚嫩的很。
愿不得那些臣子都想要让朱标早点登上皇帝的宝座,至少好拿捏啊!
哪像朱元璋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开国皇帝。
对别人狠,同样对自己也狠!
朱标这也算是彻底感受到了许多人想要搭上他这个太子的热情。
权力这个玩意一旦握在人的手中,便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别的事。
许多人都不甘心权力从自己手中流失,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韩国公李善长,他就一直想要回到朝廷中枢来。
毕竟他的岁数相比于政坛而言,还是年轻的狠。
“这些提了建议的人,我决定要好好奖赏一二。”
“此事同陛下汇报过了吗?”
“只是我的一个构想。”朱标坐在椅子上:“赏些官职,可是又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安置他们。”
王布犁倒是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在房间内溜达,方才练刀出了点汗,本想着再练一会洗澡,朱标却是来了。
“为什么上来就赏他们一官半职呢?”
“为什么不呢?”
“你只是太子,最好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做事。
正如我是個典史,一般也只过问自己职责内的事。
职责外的,我一丁点都不想掺和,天子也没有给我那个权力,你能懂?”
朱标当然知道他爹对于朝廷的掌控欲,官员升迁以及降职的名单可都得亲自过问的。
即使自家父皇对于自己是十分的溺爱,可在权力这件事上,依旧是马虎不得。
他沉吟了一会,才抬头道:
“妹夫,既然赏官不妥,你觉得我应该奖赏些什么?
王布犁站定,让自己身上的汗流下:
“太子哥,既然是有奖征集,自然是要给荣誉和银钱了。”
“怎么给?”
朱标瞧着桌子上那一搭奏章。
“荣誉嘛,若是基层吏员自己写的上书,就写表彰先进个人的木牌和荣誉证书发下去以资鼓励。
若是有人不居功说也有下面书吏的主意。
那不单单要表彰先进个人,还要表彰先进集体。
到时候这些书吏有这些个荣誉,将来配合考成法,再往上一步他们便有了优势。”
王布犁在纸上画出了荣誉证书的模样。
“这样既可以消灭他们想要一步登天的想法,又能起到榜样作用,鼓励他们以及其余人继续献好计献好策,同时将来提拔他们也是有凭有据。
你这个当太子的只不过是发了些许木牌子,盖上太子的章,再差宫中的宦官走一遭,尤其是到了当地得敲锣打鼓的让人知道,那才叫好呢。
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得到了保障,那些人如何能不对太子感恩戴德?”
邀买人心这活,看似好干。
其实一丁点都不好干!
就如同柴进柴大官人,他是有名的散财童子。
不少人都投奔他,他真金白银拿出去,但到了最终他并不是大哥。
反倒是投奔他的宋江,借着柴大官人的场子,对待武松付出的不过是“热情”和“尊重”,搞得武松对他感恩戴德,还要认他当大哥。
朱标这姿态相比于目前自大的朱元璋摆的确实低,容易让人感到亲切。
“好好好。”
朱标脸上带着笑容:“你这说的不错,至于奖赏的话,就按照一条被采纳的给与一贯宝钞。”
“嗯。”
王布犁轻微颔首,吏员的收入并不高。
些许蝇头小利就能满足他们,更何况还是来自太子的蝇头小利。
“此事最好在邸报上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传达天下。
若是再有下一次有奖征集,太子殿下必然会重点向另外没有征集的府县进行征集。”
王布犁这也是给其余府县的吏员画个饼,至少太子殿下是惦记你们的。
朱标思考了一会,深以为然,随即又笑道:
“依我之见,这邸报莫不如也用活字印刷,如此一来,才能更加节省,通过驿站也能传递到各个县衙,叫天下人都知道为大明办好差事的妙用。”
“太子哥也学会省钱了。”
“还是咱妹夫主意多。”
朱标哈哈大笑了一会,又同王布犁说父皇对于考成法也是极为满意的,只不过现在想着更加完善。
对于朱元璋的执政手腕,王布犁觉得还真没有“摄相”张居正强呢。
他是真的能拿出行之有效的政策,想要给大明改一改积重难返的情况。
考成法在实行以后,的确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主要一点是明朝的财政收入的增加。
由于考成法对地方官在财政方面的要求也很严格,特别是税收一项。
万历五年政府的收入比隆庆年间多出三分之一,大明中期以来的财政危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
要知道隆庆开关后,大批银子涌进来,朝廷也没少收税。
张居正把不少本该交给朝廷的赋税,结果被官吏给昧下的,全都收回来了。
太祖立国,适元法度废弛。
故专用重典以肃天下,而人皆帖服。
今承平二百余年,士大夫一切行姑息之政,而祖宗之法已遗忘。
故张居正推行考成法时雷厉风行,对官员不留情面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
尤其张居正节对于官府的常日所费之帑限制甚苛,赶上朱元璋了。
即使他自己的生活非常奢侈,但并不妨碍张首辅对别人严格。
如此行径填补了国家的亏空,也给万历存来一大笔银子,供应他后来的万历三大征的花费。
当然了,张居正在推行新政时,有人夸耀,但同时得罪了许多人,包括明神宗。
等他噶了,新政所推行的措施就都被一一的废除了。
其中自然包括考成法在内。
张居正生前的荣誉被剥夺殆尽,十年的改革毁于一旦。
自此以后,大明的文官考核制度也就名存实亡了。
虽然在天启崇祯年间有人提出要恢复考成法,然而为时已晚,大明王朝之积重早已难返,挽救之法全无了。
老朱目前的情况是有些油盐不进的。
当他坐上皇帝的宝座后,就有些与打天下时候的自己“割裂开来”了。
所以让王布犁觉得他明明是一个挺有主见的人,没成想当了皇帝后更有主见了,也容不下别人的意见了!
王布犁听着朱元璋还要给张居正的考成法再提提意见,加进去自己修改的内容,只能撇撇嘴。
果然。
当上领导的人,都好这个!
“太子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觉得臣子是做什么用的?”
朱标仔细思考了一会,才把臣子的用处都说出来了。
“有一个重点的内容伱没有说,或者是没有感觉到,但是陛下却是感觉到了。”王布犁挥舞着蒲扇悠悠的坐下来,他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
“防止皇权的滥用。”
待到朱标看完之后,王布犁才把这张纸涂抹干净,又撕碎了。
朱标瞪大眼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臣子还有这个作用。
“三省六部制也是用来巩固皇权的,只不过到了元代取消了门下省,又把尚书省的归到中书省,成为一省执政的局面,然后皇权与相权的冲突,直接摧毁了官僚体系。
当然我不是说现在。”
王布犁先给自己叠了个甲:“我想起来宋太宗讨厌中书的政权太重,分中书吏房置审官院,刑房置审刑院,为了分权而添置衙门,其实是夺相权归之于皇帝。
皇帝的诏令照规矩是必须经过中书门下,才算合法,不过现在大明也没有什么中书省了。”
朱元璋把中书省改为承宣布政使司。
朱标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王布犁别往下说。
父皇想要利用胡惟庸废掉中书省的事,目前就他们父子两个人知道,再往下聊,朱标怕王布犁真的能说出这个预言。
那可就一丁点都不好整了。
孩子大了,难免会有自己的心思。
朱标也并不是什么话都会事无巨细的跟他爹说一说的。
王布犁也清楚,朱元璋废除丞相制度后,君权和相权到此合一了。
皇帝兼理宰相的职务,皇权由之达于极峰。
当然了。
这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活。
大明这么多皇帝,就没有比老朱这么一个能干的后来者。
就算是想要继承他的朱允炆,也没这个能力和精力。
至于朱棣,靖难之后除了要大肆封赏自己人,就是打压反对他的。
然后对于执政方面,还得是他大胖儿子给撑着,他则是率军出击,回来就跟大胖儿子要钱要粮。
其实朱标搞的这一次针对于吏员的有奖征集活动,让京师许多官员都不满意。
他们都认为太子受到了驸马王布犁的蛊惑,因为他就是一个吏员出身。
所以才会出这种糊涂主意。
然后不出意外的,王布犁又被弹劾了,也有不少人劝太子远离那个小吏,应该多亲近我等官员。
最重要是搬出了元朝以吏治国,吏员舞弊的事情,倒是说进了朱元璋的心中。
在朱元璋当吴王的时候,他就下过指示,对于法令和吏治的关系,也就是直到洪武十二年,才把吏员在政治上区分开来。
吏员被定性为杂流,再也不能向以前一样顺利当官了。
官与吏的职责被完全分开,官主行政,吏主事务,和元代大不相同。
所以当朱标回到皇宫之后,朱元璋询问儿子想要如何奖赏这批人,得到了确切的回答,老朱倒是没反对。
他只是说了前潮冗官冗吏的事,官僚政治特征之一是做官不做事,重床叠屋,衙门愈多,事情愈办不好,拿钱的官僚愈多,负责做事的人愈少。
衙门越发多,越发庞大,混乱复杂,臃肿不灵。
大明没有那么多职位可以给吏员提供官职,也不会去养闲人。
当然了自家亲戚不叫闲人。
最重要是让朱标警惕以吏治国的风险,就算朕暂时取消了科举,可也没想着让底下的吏员大规模的提拔为官员。
否则他费那么大力气,搞国子监做什么呢?
就是为了走全新的官僚系统,而不是继承大元的以吏治国的恶劣手法。
千万不要因为王布犁是一个吏员出身,他有能力,你就爱屋及乌的亲近吏员,这是不对的。
朱标听着连连点头,只是把王布犁的观点说出来了,因为只不过是试点用一下,并没有想把他们提拔为官员。
朱元璋对于儿子的话也并不怎么放心,毕竟见识过了后世子孙不把祖训当回事的事件。
想到这里,他便随口道:“此事咱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不过有些吏员的表奏,照习惯是骈骊四六文,咱还是极为唾弃的。”
这是唐宋以来流传下来的文章格式。
应天府周遭县里的吏员,也有元朝留下来的。
这些人都是潜在的风险。
“咱很不以为然,古人做文章,讲道理,说世务,经典上的话,都明白好懂,像诸葛亮的《出师表》,又何尝雕琢、立意写文章?
可是有感情,有血有肉,到如今读了还使人感动,怀想他的忠义。
近来的文士,文字虽然艰深,用意却很浅近,即使写得和司马相如、扬雄一样好,别人不懂,又中什么用?
只要说明白道理,讲得通世务就行,不用浮辞藻饰,那些人就是想要拍你的马屁。
关建是朕早就在洪武六年的时候就下令,让官府之间的文字变得简单、明白,把朝廷和民间都打通,多用口语,总比用文章好的多。”
“爹,你说的对。”
朱标也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接受。
反正这都是他爹的执政思想,并没有传到他这里。
“所以我也没有给与他们奖赏,反倒是一些说白话的,很实诚,这些人入了我的眼。”
朱元璋挥挥手,不想讨论这件事了。
目前随着关注王布犁的人越来越多,他派出去的检校也并不能时刻监督到,特别是他家里还有着百战老兵存在。
这种人耳朵眼睛都灵敏的很,或者说感觉很对,说不准就会摸到检校,最后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故而他儿子与王布犁在房间里的言论,朱元璋是不清楚的。
朱元璋对于这些动脑筋的吏员十分的厌恶,又让他想起来唐宋两代还有一样坏风气。
朝廷任官令发表以后,被任用的官照例要辞官,上辞官表,一辞再辞甚至辞让到六七次,皇帝也照例拒绝,下诏敦劝,一劝再劝甚至六七次劝,到这人上任上谢表才算罢休。
辞的不是真辞,劝的也不是真劝。
大家肚子里明白,是在玩文字的把戏,误时误事,白费纸墨。
朱元璋认为这种做作太无聊,把它废止了。
若是把这些吏员给提上来,难不成还要走这样的老路?
“爹,我其实也是从这里给考成法加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有荣誉的官员将来兴许能够干出更多的事情来。”
朱标把试点于吏员的事给朱元璋解释了一遭,这些人职位低,就算出了错,也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如此一来,朱元璋才算是掠过此事,叫朱标回去安排,他还要继续研究研究考成法。
争取制定出来一个更加全面的考核办法。
朱元璋还在费尽心思的要给张居正制定出来的政策打补丁呢。
太子朱标也不多说什么,就直接叫来工部之人,按照名册给他连夜雕刻木牌。
第二天,江宁县县衙便热闹起来了。
宦官带着几个侍卫敲锣打鼓进来,高声叫喊:“江宁县刑房典吏温客何在?”
温客连忙跑出来,弓着身子行礼。
康长民差人把所有人都叫出来,并且站在县衙大厅,请吴知县等一众人等作陪,高声念着太子给温客写的批语,然后赐予他一个木牌,还有先进个人的证书。
最后又把刑房的书吏也都叫过来,太子给与他们先进集体的证书,这是可以摆在公房里,是大家共同努力获得的。
刑房书吏也没成想会意外收获,连忙给太子谢恩。
康长民紧接着又从小匣子里数出宝钞,除了是给先进个人的,还给先进集体的奖励。
一下子里子面子全都有了。
如此奖赏,看的周遭吏员十分的眼热。
温客脸上皆是激动之色,他偷瞄了王布犁一眼,若不是驸马爷,自己如何能在众人面前这般风光啊?
待到众人散去,温客走到王布犁面前长拜不起,若不是驸马爷,自己这辈子怕就在书吏上蹉跎了,还养不活自己,遭人白眼。
“此事我并没有出力。”
王布犁坐在椅子上示意温客站起来:
“完全是你自己提的建议好,太子殿下才会奖赏你们,你真以为我能左右太子的意志,趁早别做这种梦啊?
我要是能左右太子,我早就不做官了,天天再家躺着,或者出去游玩不好嘛?”
温客等人哈哈大笑,总之多谢王布犁,若是没有他,自己如何能有今日。
“行了,去外面炫耀炫耀吧,人的一生很难有高光时刻的。”
王布犁站起身来往外推了一把温客,同时也示意那些刑房的书吏一起出去,感受一把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感觉。
温客瞧着外面踮着脚往里看的同僚们,心里感慨万分。
谁承想自己竟然这么快就站在众人身前了呢。
于是他张开双臂,大叫着跑出厅外。
康长民不仅来了江宁县,还要往外走,继续跑外勤呢。
这一次是太子亲自交代的,陛下也点过头的,如何能不好好做?
否则对得起太子的信任吗?
这件事却是在江宁县县衙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太子的有奖征集真的如此之快就兑现了。
虽然那个木牌并不值钱,可光是那什么红色绸布制作成的荣誉证书,就让人羡慕的眼睛发红。
若是自己也能获得一个,说不准在家谱里就能重重描述一页。
寻常小吏哪有机会能获得太子的奖赏啊?
一帮人忍不住去问温客到底给太子提了什么建议。
知县吴卫也并没有制止下面的胡闹,他摸着胡子笑道:“布犁啊,这是出自你的手段?”
“吴老爷指的是哪方面?”王布犁背着手瞧着外面的欢闹。
“方才听你说了,此事是温客他们想的与你无关,我也清楚他是个机敏之人,只不过没什么机会。”
吴卫瞥了王布犁一眼,又被台下的吵闹声吸引:“我指的是机会。”
如果不是王布犁,太子怎么会想出一个针对周遭吏员有奖征集的办法,而且下发的荣誉也是这么的别出心裁。
这种新鲜手段,除了王布犁之外,吴卫想不到有其他人能够影响到太子。
靠着给太子讲儒家思想的那帮老师们吗?
吴卫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他们还没这个脑子,早就被四书五经搞得僵化起来了。
“机会本来就多的很。”王布犁也没侧头,只是笑道:“吴老爷也想要机会吗?”
“没这个想法。”
吴卫连连摇头,他侥幸把身上的镣铐卸下去就十分的庆幸了。
如今有王布犁在侧,他便有机会面见太子,若是调到外地,等到太子执政的时候,还能想起来你?
吴卫也不报那个期望。
不如先在京师安稳下来,有王布犁在身边,他也不怕没机会。
泼天的富贵,总有一天会让自己亲手接住的。
没让他们欢呼凑热闹请客太久,朝廷的邸报也发下来了。
尽管邸报有些粗糙,可上面的字却是清晰的很。
主要描述对于太子下令嘉奖先进个人和先进集体的人名单都做了报道。
这下子让众人更惊讶了。
没想到太子不光是让你身边的同僚以及家人知道,竟然是让你被天下人知道,多少人都没有这种机遇了,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朱标的这一操作,可谓是打的那些读书人措手不及。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支持你当下一任皇帝,结果你竟然亲近那些“小人”,还让他们出了这么大的名头。
太子一定是被小人给蒙蔽了。
各地的弹劾便再次通过驿站传到京师,摆在了朱元璋的御案上,丞相胡惟庸对此丝毫没有什么保留。
他其实特别想往上提拔王布犁,可惜天子不接招,现在地方人有人劝谏太子远离小人。
小人是谁,那必然是不言而喻。
朱元璋听着那些劝谏朱标的奏章,并不放在心上,这不过是前奏罢了。
读书人的盘子还是蛮重的。
尤其是朱元璋暂停科举,现在太子又向群吏问计,着实是捅了马蜂窝。
因为立朝之后,许多读书人在大元得不到施展才能的机会,全都寄托在朱元璋的身上,开科举这件事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然后突然中断科举的举措,又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
现如今太子这番表现,他是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不问知县这类的官员,哪怕是从九品往上的官员也不会让他们这么激动。
凭什么是不入流的吏员呢?
太子是想要走元朝以吏治国的老路吗?
朱标听着劝谏的奏章,面无表情,他倒是没想到下面的人竟然会是这么大的反应。
待到这本读完了,朱元璋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
“你怎么想的?”
“这么快就失了人心啊!”
“心里不好受吧?”
朱元璋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正好叫儿子瞧瞧这帮文官的无耻行径。
咱照顾他们的时候,天天阿谀奉承,现在将要损害他们的利益,五花八门的小人全都出来了,当然也不能咒骂太子是个蠢蛋,只能借口身边有人蒙蔽太子。
更激进的甚至请求清君侧,大明不应该这样下去。
可是朱标却是眼睛一抬,看向朱元璋:
“爹,我为什么要做百官口中的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