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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块地界上,受中枢朝堂的影响很大,或平静,或涌动,一切都与中枢有着紧密的联系。
哪怕是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一场风波,使得不少人被牵扯其中,但是转眼间,新的风波就悄然而生。
这就是利益所至。
毕竟人活于世,并非是活在真空之下,难免要受人情世故的影响,而则往往就伴随着利的产生,因此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京城。
教坊司。
“近来通宝银号的苗头不太对,郑都督,我等存进通宝银号的金银,真就不取出来?”一人面色凝重,皱眉看向坐于主位的郑养性。
“万一通宝银号被挤垮的话,那我等的银子只怕要打水漂啊,这件事绝非小事,某可听说要挤垮通宝银号的,极有可能是成国公他们。”
“此事某也听说了。”
另一人紧随其后道:“虽说成国公他们没有表态,甚至连门下的人都没有动用,但是参与挤兑的那些人,有不少是家底很干净的商贾,但也恰恰是这样,反倒是印证此事不简单。”
“就在京城这地界上,没有背景的人如何能站稳脚跟,更何况那些商贾之中,有不少是经营绸缎庄、布铺的……”
“那你们就以为通宝银号简单了?”
那人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郑养性出言打断,“别忘了,此前京城京畿发生哄抬粮价的事情,通宝银号就从无到有在京城开设起来,甚至还对外借贷很多银子,使得不少商贾因此回了血。”
堂内坐着的众人,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京城京畿发生的事情,他们如何能忘记啊。
在先前他们也参与其中了,只不过跟李承祚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不过是趁着乱局发生,而从中捞取一杯羹罢了。
只不过天子对此事处置得太果决了,将参与其中的人悉数逮捕,顺带将北直隶治下所辖皇庄,凡牵扯到贪腐的群体也跟着逮捕处决,以至于他们将赚取的银子,没敢直接带回到各自府上,而是假借各种名义存进通宝银号了。
中枢朝堂的形势比之先前多变,这令很多人的心是不定的。
“一个个都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郑养性撩撩袍袖,神情自若道:“如果你们探查到的消息没错,果真是成国公他们在背后操控这一切,那本都督就能笃定一点。”
嗯?
在场众人皆投来疑惑的注视。
“通宝银号的幕后金主,只怕是英国公他们。”
郑养性很享受这一过程,嘴角微微上翘道:“虽说在京有底蕴的人很多,但是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除了那帮勋贵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能办到。”
一言激起千层浪。
在场众人听闻此言时,脸上无不流露出惊疑的神情。
“居然是英国公他们?”
“这是真的假的啊?”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们同为勋贵,没有理由产生分歧啊。”
“也不是没有可能,别忘了,先前熊廷弼奉旨协理京营戎政,可是动了在京勋贵的根。”
“不错,英国公他们在皇家禁军府当差后,那是舍掉了五军都督府、京营的职官,这变相就是放弃了……”
正堂内变得热闹起来。
坐在主位上的郑养性,在听到这些议论声时,原本的好心情没有了,尽管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来,但是心底的不甘是掩饰不住的。
曾几何时,郑家在京城的荣光,那是极其耀眼的。
但是这一切吧,随着福王朱常洵就藩洛阳,算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而随着泰昌帝的驾崩,天启帝的继位,他们郑家备受倚仗的郑贵妃,因为一些事情的影响,只能被迫在宫里颐养天年,培植的势力被东林党干掉,郑家就彻底落寞了……
现在的郑养性,除了承袭个空筒子左都督职,在朝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权,这对于郑家的影响太大了。
“诸位!”
“砰!!!”
就在郑养性想说些什么时,本紧闭的房门被撞开,这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惊,在数道惊惧的目光注视下,就见数十众穿亲军服,佩雁翎刀的锦衣卫旗校,速度极快地冲进房内。
“锦衣卫办差!!”
伴随着道道喝喊,郑养性他们都生出惊疑,也是在这一刹,一些人才敏锐地觉察到,原本应该热闹的教坊司,不知在何时变得是那样安静。
适才他们在聊紧要之事时,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这些变化。
“哟,没想到人倒是不少。”
而在此等氛围下,就见许显纯挎刀走进来,在他的身后,簇拥着数名穿飞鱼服的人,许显纯面露邪笑,盯着郑养性他们,“这样也好,省得本镇抚使一个个去请了,郑都督,别来无恙啊。”
在讲到这里时,许显纯特意朝郑养性拱手一礼。
只是这一切在郑养性看来却是没有任何善意的。
郑养性喉结蠕动着,心跳不知不觉间快了不少,他不知道许显纯为何突然来此,还领着大批锦衣卫旗校,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许镇抚使,您这是想做什么?”
心乱如麻的郑养性,强稳心神,挤出笑意看向许显纯,“本都督来教坊司,没有犯大明律法吧?”
“来教坊司,是没触犯大明律法。”
许显纯笑笑,迎着众人的注视,缓步向前走着,待走到郑养性跟前时,弯腰拿起那壶佳酿,“不过郑都督却犯了谋逆死罪!”
一语激起千层浪。
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脸上皆露出震惊的神情。
谋逆死罪?
这怎么可能啊。
跟郑养性相近的那些人,无不看向了郑养性。
“许镇抚使此言何意?”
郑养性脸色难看起来,盯着持酒壶饮酒的许显纯,语气冷冷道:“我郑家是没落了不假,但是还没到任人栽赃的地步!”
“栽赃?!”
许显纯砸吧着嘴,不屑地看向郑养性,“你觉得你配被栽赃吗?”
郑养性:“……”
此言太过诛心,尽管事实是这样,但也不该这般直接挑明。
“啪!”
恼怒之下,郑养性拍案而起,瞪眼看向许显纯,“本都督要上疏参你一本,许显纯,你未免太嚣张了!!”
“参本镇抚使?”
许显纯笑笑,随手将酒壶丢掉,“可以,等进了诏狱,本镇抚使会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到时郑都督可千万别客气!”
“!!!”
这下郑养性彻底惊了,甚至心底开始慌张起来。
他开始思索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何时得罪了许显纯?
可郑养性想了又想,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啊。
难道是魏忠贤?
这一刹,郑养性想得更多了。
“来啊,请郑都督他们进诏狱。”奈何许显纯根本不给其时间,伸手示意道:“莫要伤了和气。”
“喏!”
左右站着的诸锦衣卫旗校抱拳喝道。
“放开老子!”
“你们要干什么!”
“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等不知情啊……”
一时间在这堂内乱作一团,可这些奉命行事的锦衣卫旗校,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上去就控制住了这些人。
“许显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控制住的郑养性,尽管内心很是惶恐难安,但却保持着仅有的克制,看向许显纯大声道。
“干什么?等到了诏狱就知道了。”
许显纯嘴角微扬,笑着看向郑养性说道:“对了,诸位的家,已经被我锦衣卫给抄了。”
“!!!”
这下,以郑养性为首的众人都傻眼了,自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何罪,要被锦衣卫逮捕进诏狱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