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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多日,京城平静。
热闹的坊间,熙攘的人群,无不表明天下太平。
似乎先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人是健忘的。
过往经历再多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化。
只是大明真的平静吗?
这是个有待考证的事情。
……
皇家禁军府。
“惠安伯,瞧你这状态很好,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卫时泰走进班房,见张庆臻倚着官帽椅,手里端着茶盏,哼唱着小曲,卫时泰露出笑意,打趣的对张庆臻说道:“讲出来,也叫某高兴高兴。”
“宣城伯这是巡视回来了?”
张庆臻眉头微挑,瞅向卫时泰笑道。
“是。”
卫时泰卸下佩刀,轻呼一声道:“去了趟丰台大营,我皇家禁军府所属新卒,隶属诸卫空额是补齐了,不过牵扯到操练的事务,某多少是有些不放心,还是要瞧瞧的好。”
“那的确要盯紧点。”
张庆臻放下茶盏,收敛脸上笑意,“我皇家禁军府总揽宫城皇城禁事,这可一点差池都出不得。”
“是啊。”
卫时泰点头道:“过去怎样就不提了,可从我等接管宫城皇城诸事后,那是一点差池都不能有。”
对于过去发生的一些事,卫时泰也好,张庆臻也罢,乃至是皇家禁军府其他在职勋贵,一个个都在心底敲响了警钟。
既然在皇家禁军府任职了,那在其位就要谋其职,别的出现差池都好说,唯独在宫禁出现任何差池,那他们就没法交代了。
“某听说勋卫也被调去丰台大营了?”
张庆臻想到什么,看向卫时泰说道。
“调去了。”
卫时泰回道:“奉旨赶赴丰台大营,单独设立营寨进驻,听说是由曹文耀负责操练的。”
“操练操练也好。”
张庆臻撩撩袍袖道:“作为勋贵子弟,能得天子青睐被选进勋卫之中,这就是他们的造化。”
“不说别的,今后在御前待上几年,干点什么,都比在京混吃等死强,咱们勋贵也该翻身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的很多事情都在悄然而变,特别是牵扯到皇城宫城的事务,那改变就更多了。
种种的改变,无不指向了一处。
朱由校想通过这些调整,改变过去某些所谓的旧例,不为别的,就为让皇权的影响力能够增强!
只一条,皇家禁军府所属诸上直亲卫军,所发军饷具由内帑直拨,经皇家禁军府登记造册的兵籍,在通宝银号开设银户,必须由本人凭票实领,这就杜绝了吃空饷喝兵血的积弊!
而领到足额军饷的将士,别管叫他们干任何事,那一个个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忠诚是需要基础的,没有基础的忠诚,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而朱由校做的这项试改,就是想先积攒些经验,为今后大规模地军改,去奠定坚实的基础。
任何一项制度的诞生和运转,都没有完美那一说,这必然是需要通过不断地试错与纠错,来逐步调整为相对好的存在。
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去吃。
路总要一步一步地去走。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单靠一个急就能解决的,要真是那样简单的话,大明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惠安伯还没讲你为何高兴。”
卫时泰撩袍坐下,端起手边茶盏,看向张庆臻说了句,便掀起盏盖呷了一口。
“其实要说喜事吧,也不算。”
张庆臻特意看了眼门外,随后笑着对卫时泰说道:“就是通宝银号的事,这几日下来,不管是揽储,亦或是放贷,势头都是极好的,按着总号账房核算诸分号的账目,只是这一进一出,今岁至少能赚这个数。”
说着,张庆臻伸出个手势。
“多少?!”
卫时泰见后,眼睛睁的极大,难以置信的说道:“惠安伯讲的是真的?”
“这等要事,某能诓骗宣城伯不成?”
张庆臻却是不高兴了。
“乖乖,这还真是暴利啊。”
卫时泰感慨道:“就这一批的放贷与揽储,就能赚不下百万两,这要是能持续放贷与揽储,那赚的银子还真不少啊。”
“那是肯定!”
张庆臻嘴角微微上扬,自信满满道:“宣城伯还不知吧,某已筛选一批可靠人手,准备在通州、河西务、天津、房山、昌平等地皆开设分号,到今年底,通宝银号要在北直隶主要地方皆开设分号。”
“那人手够吗?”
卫时泰却有些担忧道:“毕竟通宝银号不比别的,不是可靠的人,那……”
“够!”
张庆臻语气铿锵道:“就各家提供的人手,便足以支撑现有分号扩张,更别提现在于通宝银号下,已开始筹设银号本堂,专门负责培养学徒,能进银号本堂的,皆是死契,只要有能力,那就必然能向上晋升。”
张庆臻作为皇家禁军府的左都督,眼下不仅分领皇家禁军府的职责,还兼顾着通宝银号的事宜。
万事开头难嘛。
朱由校也知道将此等重要的存在,交由勋贵直接管辖,难保今后会发生些什么事,但现在朱由校要做的事太多,他无法兼顾到所有,再一个这样安排,也是为安这些勋贵的心,毕竟利益捆绑尚处初期,什么事都不叫他们参与,难保会有些多想。
丢了西瓜去捡芝麻,这等蠢事朱由校可不会做。
等到一些事情明朗了,整体性局势改变了,那一些跟进性的调整也会出现。
作为大明的金融命脉,今后朱由校势必会做去私人化的,不过眼下啊,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左都督,通宝银号总掌柜求见。”
而就在这时,一人从堂外走进来,张庆臻、卫时泰听闻此言,眉头不由微蹙起来。
“谁叫他来此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张庆臻皱眉喝道。
“末将也不知晓。”
那人有些胆怯,低首回道。
“惠安伯,你还是去见一下吧。”卫时泰看向张庆臻,“说不定是通宝银号出什么事了。”
皇家禁军府衙,设在西长安街,占了原宝钞司的衙署,紧挨着社稷坛,这个地方不是谁都能来的。
听卫时泰这样一说,张庆臻的心底莫名一紧,在沉吟刹那后,便撩袍起身朝堂外快步走去。
眼下通宝银号势头正猛,若是没有大事发生的话,那通宝银号总掌柜是不敢来此的,可究竟是什么事,能叫其赶来皇家禁军府啊。
而在张庆臻赶去时,在皇家禁军府正门的值房内,通宝银号总掌柜却坐立难安,表情是异常复杂,原因很简单,在京的多处分号,出现了极其不正常的兑付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