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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赵昱应了,又嘱咐道:“你多带些银子回去,祖母看诊要用。”
“婆母知道了会不悦的。”李蘅抿了抿唇瓣,低下头。
赵昱为人倒是不小气。
“不叫她知晓便是。”赵昱道:“祖母手里本就不富余,传甲尚未成家,这银子该我们出。
近日家中不忙,你可多陪祖母几日。改日我休沐,再登门探望。”
他既娶了李蘅,照顾梁国公府的那一老一少便是他的责任了。他的礼数向来周到。
“多谢侯爷体贴。”李蘅朝他一礼。
赵昱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凝了凝,泛起几许复杂之意,李蘅当真要和他一辈子如此相敬如宾么?
*
将近七月,炎炎烈日炙烤大地。
赵昱从衙门回来,进清尘院推开了屋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清早他随手放在桌上的书还在,凉榻上空空如也,轩窗下的案几上孤孤单单摆着一只砚台,屏风边的长颈瓶闲置着,无人为它插上娇艳的花朵。
屋子还是从前的屋子,只是少了人气,空空荡荡的。
子舒跟着赵昱进门,见自家主子在屋子里左瞧右瞧,只当他是热了。
“主子,属下去搬两盆冰来。”子舒开口。
侯夫人回了娘家,这屋子里白日没人,也就不曾放置冰块。
“不必了。”赵昱转身往外走:“我去一趟梁国公府,探望祖母。”
李蘅已经回娘家好几日了,前一阵子忙碌,尚未顾得上感触。近日回院子,不见李蘅的身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成亲了,每日相伴在一起的人,忽然不在跟前,是会有些挂念的,毕竟养成了习惯,他想,大概是这个缘故吧。他去探望一下李家祖母,若无大碍,顺带将李蘅接回来。
“侯爷。”子舒跟上去道:“这会儿中午,正是最热的时候,要不然您傍晚再去?”
赵昱不曾言语,回应他的是马儿的嘶鸣。
得嘞,子舒只好跟了上去,他家主子素来有主见,想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
行至半途,前头的赵昱忽然勒住了马儿。
子舒也忙跟着勒住缰绳,探头看过去,只见前面几个年轻的小子正打在一处,中间的一个勇猛异常,以一敌三。
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额头上挂了彩。不过另外三个,都比他更惨。
“住手!”
赵昱跃下马儿,呵斥了一声。
“私事,别多管闲事儿!”
其中一人告诫赵昱一句。
子舒跟上去,瞧清了那以三敌一小子的脸,高声斥道:“武安侯在此,谁敢放肆!”
这小子不是别人,是侯爷的小舅子李传甲啊,难怪呢,他就说爷平日不爱管闲事。
那几人听到“武安侯”的名头,一下便散了。
“传甲,没事吧?”
赵昱上前,伸手去查看李传甲额头上的伤。
李传甲墨色坦领窄袖衫,脸上沾着血迹,少年斗志昂扬,转头瞧见是赵昱,一把挥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赵昱待他姐姐不好,他才不用赵昱关心。
赵昱拧眉:“上马,我带你回家。”
“我自己走。”李传甲不理他,自个儿沿着道去了。
赵昱皱眉看着李传甲的背影。
“侯爷,属下去叫他。”子舒牵着马儿,追上李传甲,连说好话带拉,总算将人弄上了马儿。
三人很快到了梁国公府门口,此地道路幽静,但天气实在热,道边大树在地上落下阴影,蝉鸣之声不绝于耳。
赵昱伸手去扶李传甲下马,李传甲躲开他的手,跳下马儿,没什么好脸色地道:“我告诉你,今日没有你我也能打赢他们,别指望我感谢你。”
他说着跨进门槛去了。
“谁来了?”李万生正在午睡,此时才听闻动静走了出来。
他老眼昏花,也是许久不见赵昱,一时竟没有认出赵昱来。
“生叔,是我。”赵昱对他颔首。
子舒提醒道:“是武安侯。”
“侯爷!”李万生吃了一惊,忙道:“请随小人进去。”
他说着当先引路。
赵昱信步跟上。
*
李蘅坐在床榻边伺候李老夫人用汤药,鼻尖沁出点点汗珠。李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弱,房内不能用太多的冰。她虽穿得少,却也觉得热。
“祖母。”
赵昱进得屋子来,遥遥一礼,宽肩窄腰,玉身长立。
“承晢来了。”李老夫人转头看过去,面上露出笑意。
李蘅抬眸看到赵昱,一敛方才的随意,放下碗勺起身朝着赵昱屈膝一礼:“侯爷。”
赵昱目光落在她身上。
因为侍疾,她穿得简单素净,发丝随意绾起,只簪了一根银簪,牙白的旋裙削弱了她五官的明艳,白皙的脸看着像夕阳下镶着金边的云朵,柔柔的软软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李蘅青色大袖裙之外的装扮,随意且放松,与在武安侯府大不相同,看得他怔怔的几乎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