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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病弱郎君后,我靠躺赢当皇后 第五十一章

作者:强壮的女人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4-06-12 00:44: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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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我的里衣,甚至枕巾也湿了大半。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温润焦急的声音传至耳畔,随即清凉的触感覆在我的额上,轻轻擦拭去额头上的细汗。

    我恍惚地转过脑袋,抬眼便对上了那双明亮带着几分忧色的眸子。

    “你害怕他。”

    梦里的那道声音穿过大脑,我心脏一颤,惊地从床上坐起,推开了为我拭汗的人。我几乎用尽了力气,江昭棠没有丝毫防备,被我推得从木椅上摔坐在地。

    “砰——”椅子倒地发出重重的声响,我惊疑不定地喘着气,双手还停在半空中摆着刚才推人的姿势。

    我捂住脑袋,将脑袋里混杂纷乱的画面驱散出去,定下心神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我卡住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娘子梦魇了,刚刚还没清醒过来。”显然江昭棠为我想好了理由,替我辩解,他收了手上的帕子,从地上站起来,先拍拍自己衣裙上的灰尘,再将木椅摆正回原位。

    我顺着他给的理由,简单地“嗯”了一声,垂眼发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还在狂跳迟迟静不下来。

    半晌,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我稍稍抬眼,见江昭棠还站在原地,不由一愣,“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江昭棠看着我欲言又止,唇齿嗫嚅了几下,最后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我去准备朝食,娘子想吃什么?”

    “不用麻烦。”我下意识回拒他,瞥见他因这四个字蓦然抖动的手指时,话音一顿,旋即胡扯了个理由,“想着今夜就要离开了,所以在昨日约了林小姐一起出去。”

    我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棒极了,可是江昭棠在听了这句话后,他依旧站在那,眼睫半压眸光在帘下微微闪动,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

    “?”

    若是现在外面有人进来,看到这情景,还以为我欺负了他呢。

    “那娘子早点回来。”片刻后,他才憋出了一句话,脸上的笑容像硬挤出来的。

    由于江昭棠偏要送我出大门口,我只好硬着头皮去邀林灵出门闲逛,也幸亏林灵没有拆穿,她看了眼我身后的人,不知是脑补出了什么,欣然扬起笑容帮我圆了这谎。

    坐上马车后,林灵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问:“你躲着他啊?”

    我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这怎么能叫躲着,我只是刚做了有关于江昭棠的噩梦,短暂地想跟他保持距离罢了。

    见着我沉默不语,林灵似乎坚信了上一刻的猜想,她抱着手思索,发出了“啧啧”声,“原来林善没骗我啊,你们真的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我一愣,想起昨日她好像也提及过林善,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和江昭棠会和离。

    “林公子是怎么与你说的?”我问。

    林灵抬指点了点下巴,细细思索起来,“嗯——他就是说,你们夫妻过不了多久铁定得掰,我追问他原因,他也只是说身份注定是个大坎。”

    身份?我不觉蹙眉,林善莫不是知道江昭棠的身世?

    还没等我想通,林灵接着道:“我这哥哥满脑子都是案子的,说话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他要说是因为挖墙角挖成功了,害我白激动一场。”

    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我尴尬地呵呵一笑,“林小姐真会说笑。”

    林灵两手一摊,“我没有说笑啊。”她朝我身边挪了挪,贝齿咬唇,眼里满是好奇,继而小声问道:“话说你要是真和离了,有没有考虑过我兄长啊。”

    我毫不犹豫,诚实回答:“没有。”

    “是没有考虑过和离,还是没有考虑过我兄长啊。”林灵试图劝服我,“其实我兄长也不差的,他皮囊虽然可能大概长得比不上你这相公,但他会穿女服啊,你可以得到双倍快乐。”

    我抬手制止她越说越荒诞的话,“...都没有。”

    我说谎了,如今我确实有在考虑和离一事,但这些事我还是决定先憋回心底,若是我先提出和离,或是把和离的想法都告诉认识的人,那岂不是太白眼狼了?

    江昭棠那么护我救我,就算是和离也得是他来提啊,随便给我按个无子的罪名与我一拍两散,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林灵“哦”了一声,无奈摇头:“那林善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她貌似以为林善喜欢我,语气里无不可惜,虽然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错觉。

    林灵带着我去了中心街,拉着我去了那家与江昭棠一同去过的酒楼,她大气一挥,把一锭银子丢给刚迎上来的小二,傲然道:“我要去上等厢房。”

    “两位里边请。”小二喜笑颜开,低头哈腰地为我们带路。

    真是极巧,他带我们进去了上次和江昭棠一起来的那间厢房。

    更为巧的是,我看清这小二的脸,也是上次那个带路的人。

    小二察觉到我的目光,抬眼与我对视,似乎认出了我。

    “您,您是上次那个问我们招不招工的夫人?”

    上次回去时,因为当时掌柜不在,我只得去问他,只是他也不清楚,便没有后续了。客流这么多,难为他还记得我。

    我笑着朝他点点头。

    “上次我去问了我们掌柜,他说还是招人的。”

    小二虽不明白我问得缘由,但还是很热心肠地替我去询示了,望着他诚挚的脸庞,我心中升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可是需要这份工作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好,真是多谢你了。”搭在双膝上的手,不觉绞在一起,我压下涌上咽喉的苦涩,尽量不让情绪外露。

    待小二退出厢房,林灵才开口问:“你很缺银子吗,要来这里帮工?”话一顿,她想了想,两眼闪动着精光,锲而不舍地继续道:“你看,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相公和离了,然后嫁给我家,林善的钱就都是你的。”

    我:“......我上次只是随口问问,话说林小姐很讨厌我相公吗?”

    “不讨厌啊。”林灵耸耸肩,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林善百年难得一回对女人感兴趣,我做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好妹妹,肯定是站自己兄长的。”

    站兄长,抢人妻?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我嘴角抽动了两下,张嘴有点无语凝咽,不过为了她好,也为了自己好,决定还是说清楚比较可行。

    “林小姐,凡是都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我是一个边陲小县上来的,并不是很想攀高枝,而且我和林公子也不是特别熟,我们除了在追查周姑娘的案时多说了几句话外,我们真的没有任何......”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借林善的碎金,好像...还没有还给他。

    “关系”两个字留在嘴边转了个圈,又被我咽了回去,也不是没有关系,他还是我的债主,当时他虽说都是为了办案不用还,但哪能真不还呢。

    可是今日又要去京都了,得去哪里把钱凑过来给他啊。

    “呃...暂时可能还有点关系。”

    林灵挪了挪凳子凑过来,“什么关系?”

    “我欠他钱。”

    “可是你们的关系都好到借钱了?”

    “......”

    我难以理解她这个脑回路,但还是解释道:“为了解案借的钱,用来撬开证人的嘴。”想想又觉得说的太委婉了,就在补充一句:“都是为了案子。”

    林灵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屁股贴着凳子又挪了回去。

    时间流逝得很快,离开酒馆后,我寻了借口与林灵分开,许是她看出我不愿多说,便没再问,目送她离开后,我独自去往郊外,在离开青州前再看望一次李晓。

    秋日的阳光并不烈,即使是日跌之时,日光落下浑身一片暖阳。因为是徒步,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的郊外。

    远远地抬眼望见一白衣背影站立在李晓的墓堆前,许是听到了我喘气和脚步声,他身形一震侧过头,我才看清了他的脸。

    江昭棠?

    他脸上没有情绪起伏,就连平日里波光潋滟的眸子也平淡如深潭,全身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我都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

    在与我疑惑且震惊的目光撞上后,那漂亮的眼睛明显变得柔和,身上的压迫感在顷刻间散得无影无踪,他又恢复了往来温润如玉的形象。

    江昭棠望向我空荡荡的身后,“娘子不与林小姐一块来吗?”话了,触及到我探究审视的眼神后,羽睫一颤,垂下眼避开了视线的对望,往旁边撤了几步让出路来。

    我半阖下眼帘,走上前,“没有,她先回林府了。”

    江昭棠没有在与我搭话,而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我其实也不知道和李晓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的墓堆发呆。

    直到一阵凉风吹过,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我喉间有些干涩,开口说话:“我要离开青州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回来,离开前过来看看你,来的路上本是想多跟你说说话聊聊天啥的...但一开口又不知道跟你说什么......”

    我低眉苦笑一声,梦境里李晓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都快成了我的梦魇了,是我踩着他的尸体活了下来。在梦里他不曾苛责我,只是重复着他渺茫的心愿。

    他怪我吗,还是恨我啊?

    我无从得知他最后想到了什么。

    到最后,我声音轻如叹息般向他告别,“我走了,多保重。”

    欲近黄昏,我和江昭棠一起回了林府。我基本没有什么好收拾,在林府的这段时间里,吃住用度都是林文生全权负责,实在是不胜感激。

    还有欠林善的碎金,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给他。爹给我的玉牌不行,这个是通行的重要物品,江昭棠送我的暗器也不行,那是不止是防身武器还是江姨留下来的。

    思来想去,我只好打白条给他,我坐在桌前专注写字,丝毫没有关注到旁边的动静。

    “你...欠了林家的钱?”

    一道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侧边传来,江昭棠不知是何时候从外面进来的,他不解的目光对上我的眼神时,又变得慌乱起来,不知道他后退半步,急急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写字的,我...也不是无意...就,就是......”

    他越解释越忙,越解释越乱,许是解释不通了,他泄气地垂下脑袋,喃喃地说了声对不起,一副任我打骂的可怜样。

    我不是很喜欢这样,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摆出认错的模样,久而久之,我真的会得寸进尺,把不满痛苦全怪在他头上的。

    我自认不是一个很能理智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但也清楚地知道不该如此。

    “没事,”我抿唇微笑,拿起纸递给他,“我上次同林公子去探案时,欠了他好几两碎金,如今实在是囊中羞涩,今夜又要离开青州,钱还没有还上,只好打欠条先欠着。”

    江昭棠见我主动解释,不由一愣,手中攥紧欠条,脸上又挂起了微笑,“我,我还他就好了,无须拖着。”

    我沉默片刻,不解问道,“你哪来的钱?”

    江昭棠似乎被我问住了,停顿了一息,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阿娘留给我的,还,还挺多。”

    “挺多?”

    “坐吃等死,绰绰有余。”

    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县学帮工赚钱的是他吧,怎么的,富足人家的孩子去体验生活吗?

    明明什么都不缺,却同意入赘我家,看来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父亲来的。现在与江昭棠一时半会儿也和离不了,我们之间再如何都是拜了天地的夫妻,欠着他的钱可以到京都再还回去,这样看不如先拆东墙补西墙,把钱还了林善。

    我寻思着,从腰间扯出新做的荷包,给他比划半袋的量度,道:“大概能装这么多...装得是碎金,你...确定有闲钱帮我还吗?”

    “嗯。”

    江昭棠面带喜色,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伸出了手。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跟我要荷包,估计想用来量需要装多少碎金,我这样想着,便把荷包放到他手上。

    江昭棠低眼静静凝视着我给他的荷包,眼底星光乍现,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系到他的腰间。倏然,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抬手覆上他挂在身前的银锁,五指收紧仿若下定了决心,续而从他脖子上取下。

    然后递给了我。

    他眼中光彩熠熠,和煦且澄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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